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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九千岁vs战神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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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寒头一次听萧云锦唤他的名字,微愣之后还是走过去。
“王爷有何......”
他话还没说完,萧云锦直接扯住他的衣领把人推到树干上死死压住。
两人身体紧贴,丝毫缝隙都没有。朝寒眼中闪过一抹晦暗,快得让萧云锦看不清。
萧云锦捏住他的下巴,盯着他颜色浅淡的嘴唇,他还记得这里的触感,柔软温暖。如果染上颜色,应该会更好看。
“王唔......”
还未说出口的话被萧云锦尽数吞下,呼吸交融,唇齿相依。
时间似乎就此静止,万籁俱寂,只剩猛烈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亦或者是两个人的。
萧云锦并没有接吻的经验,他虽然常年留恋花楼,却从未亲身实践。
此刻的他也只是贴着朝寒的唇,轻轻摩擦。
朝寒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
萧云锦紧张地睁开眼,近距离和他四目相对。
萧云锦不知道自己的眼里是什么,但是他看到了朝寒眼里的平静,毫无波澜的平静。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上辈子的事情哪能当真。
萧云锦退开两步,拱手道。
“本王喝多了,还请督主大人勿怪。”
不等对方回答,萧云锦转身离去,步伐匆匆,比来时更加凌乱。
只是他不知道,身后的朝寒凝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沉痛和难堪。
……
……
“王爷,您都喝了三天了,求您消停消停吧。”
顾然劝不住他,只能把他手上的酒壶夺走。
萧云锦在桌子上到处摸都没找到酒,一气之下直接把桌子掀了。
“拿酒来,拿酒来!”
顾然哪里还敢让他继续喝,这肯定得喝出毛病。
“王爷,您有什么想不开就跟兄弟说,兄弟帮你解决。”
萧云锦摇头,把他推开,继续四处找酒。
“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您告诉我嫂子是谁,我去给您找来。”
萧云锦听了这话,又抓住他的衣领子提到面前。
“没有嫂子,他是个坏人!坏到底的!没救的!没有,没有......”
顾然哪里还能不明白,这绝对是吵架了。真是不知道哪家姑娘如此勇猛,能把离王气成这样。
“好好好,我这就把嫂子找来。”
萧云锦把他的衣领子揪得死紧。
“不许去!老子不稀罕!”
“嫂子在哪儿呀?我以后都绕道走。”
“在...在......”
顾然把耳朵凑近,以为终于能得见庐山真面目。
“在我心里......”
“……”
顾然叹息,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只是不知道这美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再转头去看,萧云锦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
“皇叔,并无战事您为何要走?”
“边关虽无动乱,却仍需要驻守。”
小皇帝是做不了主的,他这份奏折最终会送到朝寒手里。
萧云锦承认,他在赌。
赌朝寒到底会怎么选择。
如果朝寒真的批了,那他就当做前世一场梦,以后再也不会回京。
如果朝寒...愿意承认心里有他,那他就留下来,无论任何艰难险阻,他们一起克服。
小皇帝是不希望他走的,只是萧云锦并不在意小皇帝的看法,他自始至终只在乎那一个人。
上交奏折以后,萧云锦离开皇宫,回到王府派人收拾东西。
当夜,督主府。
朝寒静坐如山,面前桌子上摆放了一份平铺的奏折,每个字他都能背下来。
他从白天坐到日落,从日落坐到月挂枝头。
直到天色已经蒙蒙亮,朝寒眨眨眼,平静地把奏折收好放入袖中。
……
萧云锦也在等,等了一整夜。
从日落等到天明,他垂下眼眸自嘲一笑。
终究是赌输了啊。
明明是那个人搅乱他这一池春水,却又毫不留情抽身而去。只剩他独自徘徊,弥足深陷不可自拔。
或许是他上辈子被那杯毒酒伤了心智,才让他如今这么蠢。
萧云锦站起身,把衣服折叠好放入包袱,正在系带的时候背后一阵掌风刮过,蜡烛熄灭,室内瞬间暗下去。
萧云锦没动,听着脚步声朝他靠近。
这家伙,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已经决定放弃的时候。
气息越来越近,几乎是紧贴他的后背。
萧云锦垂眸继续系带,把包袱整理好,又取下床边挂着的宝剑。
他不理会身后的人,身后的人也没说话,就像两个被世界隔开,互不相干。
等到萧云锦提着包袱准备转身的时候,朝寒伸手抱住他。
“对不起。”
低哑的声音不如以往好听,萧云锦拨开他的手。
朝寒再次抱住他,抱得死紧,仿佛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你不该和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你这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
萧云锦见他沉默,直接一掌打在他肩膀上,强行把人推开。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拦腰抱到床上,朝寒扯住他的手往下移动,最后停留在不可言说的地方。
“感觉到了吗。”
此刻的朝寒难堪到极点,连手臂都在颤抖。萧云锦听着他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轻声道。
“你以为我在乎这个。”
朝寒俯下身,把头埋在萧云锦的颈窝。
“殿下,臣太脏了。”
我这样肮脏的人,如何能配得上你,如何敢配你。
萧云锦感觉到肩头的湿润,也没忍住红了眼眶。
他还是狠不下心,从刚才这人出现,他就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的输了。
萧云锦环抱住他的腰,翻转一圈以手肘支撑,与身下的人对视。
这次他看清了,朝寒眼里的沉痛和难堪,以及深深的爱意,这才是真实的他。
“我亲亲就不脏了。”
朝寒下意识想偏头躲开,萧云锦用了些力气才把他固定住。
先是试探性的蜻蜓点水,从额头到下巴,不放过任何一处。
“大人好香,本王着实把持不住。”
萧云锦流连于他的嘴唇,却不得门路,整得两个人都汗津津。
最后还是朝寒压下他的脑袋,张嘴探舌,缠绵不休。啧啧水声充斥着静谧的早晨。
“殿下,别厌我。”
“朝寒,我只有你了。”
两人衣衫散落榻下,纯白的床帐遮盖住情浓的暧昧。
屋外天光大亮,也照明了黑暗中独行的人。
……
“督主又出去了?”
看门的侍卫对着管家点头。
最近督主喜欢上了狩猎,这个礼拜都出去第三次了。
平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宅男九千岁突然变成了运动型选手,这让府里的人都不太适应。
不过能看得出督主心情很好,每次狩猎回来,心情会更好,府里的氛围都跟着回暖了不少。
总之,他好我们也好。
此时的朝寒正在猎场门口等待。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终于隔着老远瞅见了熟悉的身影。
萧云锦今日穿了红色骑装,衬得他眉目越发精致,他策马奔赴而来,这是朝寒曾经做梦都不敢出现的画面。
“阿寒,久等了。”
朝寒握住他的手,两人并驾齐驱往猎场里走去。
“昨日陛下向我大倒苦水,说你曾无故罚他抄字经三百。”
“因为他想给殿下赐婚。”
萧云锦早就知道原因,故作恍然的模样逗他。
“哦……阿寒是吃醋了呀。”
朝寒深深看着他,没有反驳。
萧云锦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直接以手借力翻身到他的马上,顺势坐在他怀里,一边摸着他的脸一边哄慰。
“都是陛下的错。我明日再让他抄三百遍。乖嘛宝,阿寒......”
他昂头轻啄朝寒的下巴,朝寒忍了片刻没忍住,俯首印上渴望已久的粉唇。
两人在马背上吻了许久,双方都有些气喘。
“今日想猎什么?”
“不猎了,阿寒带我骑马吧。”
“好。”
朝寒策马冲进围场,萧云锦背靠在他怀里,凉风呼啸而过,以往是自由的快乐,如今他只觉心安。
“阿寒,你想不想离开京城。”
“殿下去哪儿,臣就去哪儿。有殿下的地方,才是臣想留的地方。”
“待到陛下及笄,我们就回西北。”
“臣遵旨。”
“重新说。”
“允之,我很欢喜。”
“真巧,我也是。”
……
督主大人骑马回府。
管家立刻迎上去,把马牵住。
朝寒翻身下马,面色如沐春风,嘴唇红润,眼神放光。
那些侍卫傻不拉几跟个木头似的,只懂狩猎。管家倒是个人精,一看督主这模样就知道是喜事将近。
不过直到三年过去,督主府也没有迎进另一位主子。
反而是朝寒自己成天往外跑,还时常夜不归宿。
管家心想,莫非督主是养了个外室。
……
小皇帝在这几年里抓住一切机会挑拨离间,可惜半分成效也无,反而受了不少来自双方的责罚。
他本以为或许就要这样憋屈地度过一辈子,没想到他及笄那天,萧云锦自请驻守边关,朝寒也辞退官职。
这天大的馅饼砸在小皇帝头上,几乎把他砸晕了。他当即批准了这两人的请辞奏折,顺利掌权。
只是掌权后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朝堂事多繁杂,他常常忙至深夜,甚至通宵达旦。后宫也常出意外,新纳的妃子都接连出事。
小皇帝的生活也是水深火热。
而西北的某个小镇,来了个大户。直接买下了一条街修建住宅。
听人说,那户主人家姓朝,夫人天姿国色,夫妻感情甚好,数十年恩爱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