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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坏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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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如往常一般来为老夫人看病，这次并没有开更多药。
“中风之症有所好转，相信不久就能如正常人一般！”
沈父给他递上诊金，感激道：“这还是多亏你医术高超啊！”
“用药对症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你们照顾得好！药要按时服用，我就不多留了！”
老大夫起身告辞，沈父前去送他。
再回来时，沈父还是难掩激动，对沈菱若道：“阿菱，这说不定是因为家中有喜事，你祖母身子才好了不少呢！今日你就别去肉铺忙了，在家里多陪陪你祖母！都快成亲了，歇一歇也无妨，哪里用的着这么拼呢！”
成亲大事，自然少不了长辈张罗，沈父最近都在给沈菱若置办嫁妆，他自己忙不过来。沈菱若又让杨叔去给他帮忙。
铺子里缺人，她暂时让孙叔顶上了，但他有时候一个人忙不过来，沈菱若会在买肉的人多时，去肉铺帮忙。
她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全都花钱让别人做，她自己是不动手的，毕竟自己动手费时又费力不说，还耽误挣钱。
“祖母需要静养，我就不在家打扰她了。肉铺现在正忙着，我过去看看。”
沈菱若说完，不给沈父反应的机会，直接离开了家门。
到了肉铺，孙叔正忙得脚不沾地，砍肉、称重、收钱等都是他一个人。
沈菱若赶紧从人群中挤进去，找来围布系在腰上，去给孙叔帮忙。
“东家，你可算来了！这会儿生意正忙呢！”
孙叔指了指围了一圈的客人，笑眯眯地道。
“你累了就先歇一歇，不着急！”
沈菱若拿起砍肉刀，接替孙叔的工作，按客人要求砍肉切肉。
“不累，也就这会儿人多，有点忙不过来。等过了这会儿人少了，再歇也不迟。”
孙叔跟沈菱若聊着，手里也不闲着，利落地打包和收钱。
忙碌到晌午该用饭时，已经好一会儿没来客人了，这时想买肉的人早就买好，回家做饭去了。
“孙叔，别忙活了，你去街上吃点饭吧！等你回来后，我再走！”
这几日，两人都是这样安排的，沈菱若一大早来肉铺忙到中午，孙叔去吃午饭，她在这里看铺子。等孙叔回来，她就直接回家，或者去养猪场看看情况。因为现在又不是逢年过节，下午买肉的人一般不多，孙叔一个人也看得过来。
“东家，我自己从家里带了饭，您回去吧，我边吃边看铺子。”
孙叔从柜台下的抽屉里，拿出自己一早带来的午饭，两个馒头和一点咸菜。
“这能吃饱吗？”
见他这样的伙食，沈菱若开始在心中思考自己给他开得工资是不是合理。
“能吃饱，我就是想换换口味。离咱们肉铺最近的这几家吃食，我都吃过来了，味道都差不多。吃的多了，还不如我这馒头夹咸菜呢！”
“那你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去吃，我又不急着走，一个时辰都等的。”
沈菱若这般说着，心里也有数，他这哪儿是吃腻了，分明是嫌外面卖的太贵。咸菜还好，这馒头在这样的热天放抽屉里闷着，说不定容易变味。
略一思考，她便有了主意，“既然你都吃过了，看看哪一家好吃，以后咱们肉铺的午饭包给他们家做，这样他们也会给咱们便宜不少，我们也能吃好。你放心，钱从账上出。”
孙叔站起身，看向沈菱若，“东家，您给的工钱比别家多多了，实在没有必要再这样。一顿饭罢了，吃饱就行，怎么吃都一样！”
沈菱若定下主意，自然不会改，反而有些懊悔没早日这样安排，别家也有管伙计伙食的，她一时没想到这一点。
“就这么定了，你一会儿抽空去找找哪家好吃！”
“好！”
孙叔高兴地点头，他先前大多数工作是将猪肉从养猪场拉到肉铺，养猪场里是管伙食的，他都是在那里吃午饭。
来肉铺卖肉，周围饭馆虽多，但卖的价格比家里自己做饭要贵不少，吃了多了，他还真不舍得吃了。
沈菱若想去外面给他买份饭来吃，一出门撞见陆景钧的笑脸。
“你怎么来了？”
陆景钧要忙着准备婚事，已经许久没来肉铺了。陆家是不会帮他张罗的，全靠他自己忙活。有不懂和拿不准的地方，他也会来找沈父问明白。
今日他来沈家问事，沈父留他吃饭，但见沈菱若临近中午还未回来，陆景钧便提着食盒来了，若是肉铺客人多，他还能来替一会儿，让沈菱若有时间用饭。
“见你没回来，我以为今日铺子里忙，就带了饭来!”
不过，他一来就发现肉铺这时候没客人，沈菱若也正要出门。
“来的正是时候！”
沈菱若让陆景钧跟她一起进去，他将食盒放柜台一边的桌子上打开，将吃食拿出来。
这时孙叔还在一边吃他的馒头咸菜，沈菱若招呼他过来。
“孙叔，来这边吃点吧，带来的饭够吃！”
“我这都吃的差不多了，已经饱了！”
孙叔扬了扬手里剩的一小块馒头，自家蒸的馒头不比街上卖的软，却比街上卖的大，他吃了两个是真的吃饱了。
陆景钧也看到了他手里的馒头，便知他是舍不得吃街上的，从家里带的伙食。
“我还带了汤来，不能光吃馒头。”
他拿出空碗为沈菱若盛好汤，又为孙叔盛上。饭菜不仅带的有沈菱若的，还有孙叔和他自己的，即使孙叔不吃馒头，也完全够吃。
用过饭，店里也没客人来，沈菱若从账上拿了些钱，交给孙叔。
“现在铺子也不忙，你正好去找找那几家饭馆的饭好吃，今天将这事定下来，明儿咱们铺子就能吃到饭了。这事定金，商量好了在给他们。”
“东家放心，我一定将这事办妥！”
孙叔接过定金，转身出了铺子，往饭馆多的地方而去。
铺子里现在虽没客人，但也离不了人，毕竟总不能因为一会儿没客人就关铺子，或者铺子开着里面没人看店。这时家中和养猪场也没要事，沈菱若留在这里看铺子也无妨。
她没走，陆景钧也不走，将食盒放到一边，端来一盆水，勤快地擦柜台、扫地。
午后实在有些燥热，沈菱若不太想动，便坐在一边看他忙碌。
等到铺子里里外外被他拾到的干干净净，他才舍得坐下歇一歇。这时已经下午了，依旧没多少客人。
“就是这家铺子！”
“官爷，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冷情的铺门前，突然热闹起来，沈菱若和陆景钧疑惑地盯着门口。
进来的竟是几个官差，他们表情严肃，一见屋内两人便问，“就是你们卖的肉？”
“对，就是他们卖的肉！”
两人还未开口，那官兵身后钻出一个肥硕的身子，油腻的脸上肥肉晃动。
这人竟是郝客饭馆的郝老板，一见他，再看这几个官差的样子，沈菱若便觉心中不妙。
她看向为首的官差，“大人，不知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那官差拧眉道：“你这肉铺里卖的肉吃坏了人，现在我要抓你们去衙门。”
“请大人明鉴，我们这里的肉都是新鲜的，不可能吃坏人！若是因为自己做法不对，才吃坏了人，这也怨不了我们！”
沈菱若一脸严肃，引那官差去看柜台里的肉，那些肉是临近晌午时方才送来的，无论是肉质，还是气味都没一点不好。
那官差将柜台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任何异常，而且这家肉铺比别的肉铺卖的肉更好，他瞪向郝老板，“你确定你是在这里买的？”
他锐利的眼神，严厉的声音，吓得郝老板身子一激灵，郝老板走近他，唯唯诺诺地道：“官爷，我哪敢骗您啊！我就是在这里买的肉，是他们卖的肉不好，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景钧迎上来，语气镇定地问：“大人，不知事情起因何事？怎么突然说我们肉铺里的肉吃坏了人？”
官差看向郝老板，解释道：“他饭馆里卖的肉菜吃坏了人，有人报了官，要告他。他说自己不知情，肉是在你们这里买的。”
这下事情明了了，沈菱若和陆景钧一起看向郝老板，看得他心里发虚，还不忘嘴硬污蔑。
“就是在你们这里买的，休想抵赖。卖这么贵，还卖的是病猪肉、死猪肉，真是丧了良心。大人，别听他们废话，快把他们抓起来，还我们清白啊！”
面对他空口白牙的污蔑，连性子温润的陆景钧都怒了，陆景钧个子高，眸中燃着怒火，俯视着他。
“郝老板，你一直嫌我们卖的猪肉贵，所以没在我们这儿买了，你那里又怎么可能有我们铺子里的猪肉？再也不会来买，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就是在你们这买的，别抵赖！我郝老板做事，一直敢作敢当，光明磊落。你们这就是黑心铺子，竟做丧了良心的买卖!”
郝老板张开大嘴，将脏水都泼到肉铺里，他还嫌不够，还想直接动手。
“官爷，快把他们抓走，抓他们去坐牢，让他们赔钱，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菱若一把将陆景钧拉回来，跟这个郝老板理论，证明不了清白，还只会惹一肚子气。
“大人，我们肉铺的肉确实没问题，可以任你们检查!”
那官差也不是不明事理的，道：“我方才查过了，确实没有问题。”
郝老板以为肉铺这么简单就撇清了关系，赶忙道：“官爷，可不能只看表象啊！他们现在明面上放的是好的，谁知道暗地里是不是都用劣质猪肉替代，他们肯定是将坏猪肉藏起来了，我就是这么上当的，一定不要放了他们!”
官差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指挥他带来的人在肉铺里搜查。
“没有！”
“没找到！”
“这边也没有！”
肉铺就这么大，几人不一会儿将肉铺翻完了，什么也没找到，所有猪肉都在柜台上。
“一定是他们知道你们要来搜查，提前藏起来了！”
郝老板满头大喊，目露不甘，仍不死心地道。
沈菱若不耐烦地看向他，“我们怎么提前知道？空口污蔑也要有个限度！”
“肯定是你们官府里有人，他徇私枉法来通知你们了！”
本是郝老板胡诌的理由，但他看见沈菱若后，这理由又能编下去了。那次从这个肉铺离开，他就觉得沈菱若眼熟，回去后他才想到，她竟是在自己饭馆里打过杂。她要回自己的工钱时，正是有一个官差帮忙。
一时郝老板有些得意，这个理由还能把那个官差拖下水，简直一举两得。那时候他克扣到手的工资，又因为惧怕那个官差而吐出去，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恨得牙痒痒，现在终于有机会报仇了。
然而面前的官差却没给出他想要的反应，官差瞪向他，“污蔑官差，你有几个胆子？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此言一出，郝老板立马怂了，结巴道：“我、我只是猜测……”
“猜测也不行，谨言慎行！”
官差呵斥完他，看向沈菱若和陆景钧，皱眉道：“既然有人报了官，这事还得去官府解决，跟我走一趟吧！”
沈菱若和陆景钧对视一眼，官差不是在跟他们商量，这事也由不得他们做主。
刚一出门，恰巧碰上孙叔回来，他看见这一幕，焦急地想要冲上前。沈菱若无声地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万一他也被带走了，铺子里就没人了。
许是案子众多，两人也没被带到堂上审问，而是直接被带到牢狱里关着。
一进去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喊声，刺耳难听到人心生烦躁。
“放我出去啊！跟我没关系！”
“都是那个天杀的造的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