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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

  •   掌霁因体力不支而昏倒,发现他晕倒在地的弟子,连忙去雾隐峰请了掌门珐雾过来,等珐雾到了,才发现掌霁浑身上下都是血,也慌了,后来经过医修诊断,发现鞭笞之罚伤了其根本,没有半月怕是无法下榻了。

      珐雾大怒,招来陆邬对其兴师问罪,陆邬却跪在地上大声反驳道,“人间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说,不能因为掌霁是合仓峰掌霁真人就不罚,反而该大罚特罚,才能彰显出青峦宗门规之公平!”

      其他弟子听见陆邬如此说,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不用细听,都能听出他们在说陆邬说的有道理,如果不严惩掌霁,有失公道。

      珐雾的表情非常难看,等缪季从星澜峰赶过来,听见的就是陆邬的这番大义凛然之辞,看他那言之凿凿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叛逃出青峦宗、并且给陆束寒下了赤蝎药引子的是掌霁自己。

      知道珐雾性子软,此时怕是已经气的不知道该如何回怼陆邬了,缪季眯眼寒声道,“陆邬,你说的有理。”

      一听缪季如此说,珐雾猛地抬头,瞪了一眼缪季,刚要开口,就见缪季伸手拦住了他,接着道,“掌门师兄稍安勿躁,请听师弟把话讲完。”

      “陆邬,人间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说,那是因王子本身犯了法,可掌霁呢,掌霁此次受罚,说到底也只是因抚青华之故,身为师者,弟子犯错,师者肯定要承担责任,掌霁根据青峦宗门规,已受八十条鞭笞之刑,已经够了。”

      “倘若你还要揪着不放,那本尊倒是想问问看,你师尊陆执身为执法堂掌堂,却以身试法,背叛宗门,毒害青剑峰尊者,你身为陆执唯一的嫡传弟子,又是否起到了规劝作用?同理,本尊是不是也该治你之罪!”

      陆邬一听,微微瞪大眼,连忙说道,“缪季尊者,师尊不,陆执的所作所为弟子不知啊,请缪季尊者明察秋毫,倘若弟子提前知晓,断会劝阻陆执!”

      “你也说了,你提前不知,那抚青华叛逃青峦宗之事,掌霁就提前知晓了?”

      “这、这不好说,毕竟门下弟子谁人不知掌霁真人格外宠爱抚青华。”陆邬垂眼,低声道。

      “大胆!你可有证据证明?倘若没有证据,你可知信口污蔑一峰之主该当何罪?!”

      一看缪季真的要发火了,他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掌霁和抚青华沆瀣一气,陆邬一咬牙,不情不愿的俯首行礼道,“是弟子言语不周,弟子愿领罚!”

      缪季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背过身道,“本尊一向秉公执法,对于门下弟子,也向来信奉一句话,倘若弟子是个可教之徒,犯了错,为师者可承担全部责任,弟子允与警告,倘若弟子非可教之徒,那为师者就该让弟子承担全部责任!”

      “掌霁之事,到此为止,倘若宗内再有异议者或嚼舌根者,逐出宗门!若门下弟子再见抚青华,人人见者杀之!已做判宗之惩!”

      “是!”众弟子齐齐躬身道。

      “至于陆邬,言辞无状,身为门下弟子,出口污蔑并顶撞一峰之主,根据门规,鞭笞二十,罚闭门思过七日,你可有异?”

      陆邬头垂的更低,双眸划过一抹阴狠,“弟子领罚。”

      “好了,其他人各自散去。”等其他人都走了,缪季才上前,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掌霁,朝珐雾忧声问道,“大师兄,小师叔怎么样了?”

      “医修说小师叔急火攻心,心绪烦躁,又身受鞭笞重伤,需得以高阶外伤丹药敷其伤口,再内服固本培元丹月余,只是在半月之内,恐怕无法下榻了。”

      珐雾一脸愁容,望了眼缪季,咬牙恨道,“你刚才就是罚陆邬罚的太轻了,你看看小师叔这双腿布满了红肿淤青,他可是跪了一天一夜啊,尊上在时,小师叔何时受过这等苦处?!你在看看小师叔这后背,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望着掌霁背后深浅不一的鞭痕,简直触目惊心,每一条鞭痕上即使撒了上好的外敷药粉,也依旧还在冒血,缪季也眯了眯眼,双眼寒气不住的往外冒。

      沉默片刻,他冷声道,“无利不起早,陆邬之所以敢以门下弟子身份,污蔑并挑衅小师叔,甚至是鞭笞小师叔,就是仗着小师叔对抚青华的管教不严之过,同时他又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不惧权威的模样,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得门内弟子的认同,最终逼着咱们师兄弟三人不得不立他为执法堂掌堂!”

      珐雾沉声道,“他想的美!我青峦宗向来护犊子,可却出了他们师徒俩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把绮梦调过去,就是那个给寒清和妖族小狐狸乱点鸳鸯谱那个,她和执法堂众人本来就不和,又是出身妖族狐族,本人机灵不说还有点胆子,可以制衡陆邬势力,待时机合适了,你我再挑选出新的执法堂掌堂。”

      “是。”缪季心想,那绮梦是只有点胆子吗,那是胆大包天,都敢给寒清保媒拉线的,毕竟寒清在青峦宗向来都是一张冷面,冷心冷清的很,没几个弟子敢去捋他虎须。

      他师兄这个安排,倒是妙极。

      “你去把寒清也叫来,这个事,他也需要知道一下。”

      “是,师兄。”

      等陆束寒到来时,边给掌霁把脉边思虑一瞬后道,“两位师兄如此安排甚好,只是小师叔这,需要两位师兄多多费心了。”

      缪季听出陆束寒话里的不对,蹙眉道,“寒清,你是?”

      陆束寒道,“为了寻找赤蝎解毒之法,这几天我一直在藏书阁查阅书籍,却意外发现了一个上古禁忌阵法,此法说只要聚集了无情剑心、千年妖丹、帝王之颅和蛟龙之筋后,待魔渊再现时,便可复活上古魔神扶桑。”

      “你的意思是说你接连受害,是因为你的无情剑心?”

      “不错,不止是我,在我们去公主岭寻找千年狼妖解毒时,遇到的黑袍和魔母族,恐怕都是为了狼遂的妖丹和我的无情剑心来的。而这次他们任务失败,恐怕会把目标放在蛟龙和帝王身上,蛟龙一般人还没那个实力去动,那他们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人间帝王。”

      “而现如今的三国中,东羌、南域、西月三国的帝王,很可能都会不保,但南域是玩蛊虫的,地处毒瘴之林,向来也不怎么掺和外界之事,第一目标不会是南域,剩下东羌和西月,西月皇室热衷于修仙,西月的帝王头颅更有可能成为他们的首选目标。”

      “为了阻止他们复活魔神扶桑,阻止三界大乱,我必须前往西月国一趟,三界联姻之事要延后,因婚期延后引起的魔族妖族动荡,尤其是魔族那边,就需要全权拜托两位师兄稳住局面了。”

      毕竟眼下夜玉白已经跑了,除了婚期延后,也别无他法。

      虽然他可以根据小海螺找到夜玉白的位置,但先不急,不让这小蛇妖心甘情愿的与他结亲,那结亲大典举办的再隆重,与他来说也毫无意义。

      “此事事关重大,小师弟此去万般小心。”珐雾叮嘱道,缪季也拍了拍陆束寒肩膀,“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和大师兄镇场,没人敢乱来。”

      “嗯。”

      “启禀三位尊者,御兽宗来人了,正在护山大阵外,领头的是御兽宗一位名叫吴德虎的宗师,要放他们进来吗?”

      三人对视了一眼,珐雾让陆束寒先去办正事,御兽宗的人有他们应付就够了。

      ......

      魔窟。

      窗外暴雨潇潇,黑云笼罩,魔窟向来见不到日光,只能听到阴森呼啸的风呜声。

      螯之望着站在窗边看雨的修长青色背影道,“青华,你让姑姑打听的人有消息了。”

      “如何?”

      “听说那人在青峦宗受了重罚,被鞭笞了八十,又在祠堂前跪了一天一夜,现以昏迷不醒。”

      抚青华手中的荆条猛地折断,猛地转过头,面上附了一层阴鸷狠毒,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沉声道,“谁干的!”

      望着浑身戾气无法控制嗖嗖往外冒的抚青华,又看了眼将那条鞭笞过他的荆条当宝,此时因怒气过剩已经碎裂成粉末的荆条,螯之暗暗心惊,垂下眼低声道,“青峦宗执法堂下一任掌堂陆邬。”

      “本座就该把陆邬碎尸万段后再走!”话落,碎成粉末的荆条飘飘洒洒的扬了一地,等螯之抬头时,就见眼前早已没了人影。

      ......

      西月国仓麻县在三个国家交接之处,盛产仓麻和美酒,一酒肆店小二见迎面走来一身红衣华服的美男子,男子一双碧绿眼眸,一头墨发上佩戴着叮叮当当的红色玛瑙,扭着一双细瘦腰肢,白皙手中的一柄雪白的羽毛扇子,还不停地扇啊扇的,更像是从他国来的外域男子,精致妖娆,绝美非凡。

      店小二见他这身不菲装扮,这周身不比常人的气度,这格外俊俏绝美的小脸蛋,就知道这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赶紧上前两步,笑眯眯的道,“客官长的好生俊俏,来仓麻县可是游玩?既然来了仓麻县,客官你可得尝尝这仓麻美酒,这可是我们仓麻县独有的特产,西月其他地方你都买不到嘞。”

      夜玉白被这店小二一句好生俊俏哄的心情明媚,听他如此说,便也乐得让他挣钱,反正上哪喝不是喝,他吊儿郎当的道,“既如此,那我可得好好品尝一番,店小二,把你店里的招牌都给小爷来一遍!”

      “好嘞!”

      夜玉白来人间首选西月国仓麻县,是因为他曾听狐九说过,鬼市入口曾在这里出现过,他便来这里碰碰运气,如果能碰巧进入鬼市,正好可以给那贱东西瞧瞧,能不能找到赤蝎的解药,即使找不到解药,如果能找到一些能压制赤蝎之毒的丹药也可。

      等酒上来,夜玉白只是微微一闻,就眯眼道,“确实好酒!”

      夜玉白喝的正在兴头上,就看到了几伙行迹可疑的人来到了酒肆,这些人在酒肆里大肆盘查,扰了夜玉白的兴致不说,从他身边路过时,更是无意间露出腰间的黑色花纹禁令木牌,夜玉白眯眼,连上头的酒劲都瞬间褪去,这木牌可是魔母族和那黑袍独有的!

      他一挥衣袖,将酒都存进芥子空间,待他们离开时,便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就见他们在四处搜寻什么东西,远远看见他们抓住一个人的衣领问东问西,见没得到想要的消息后,他们一把将那人推搡到地上,就大摇大摆的继续盘问其他人去了。

      夜玉白偷偷摸摸的扶起被推到的人,低声问道,“老乡,这伙人是什么人,他们在找什么啊。”

      “唉他们是周知府的上等门客,在帮周知府四处打听哪里有千年妖怪,你说我一个老实农民,上哪能知道妖怪去,还得是千年的,唉,真是造孽啊。”

      “那西月皇帝不管吗。”

      “天高皇帝远的,这仓麻县离京都远着呢,皇帝想管也管不过来,再说这仓麻曾出现了鬼市入口,早就成了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周知府又想修仙,在这抓人问都已经稀松平常了。”

      “是啊小伙子,你是刚到此地的吧,这里不光是如今的弘雍帝管不了,就是上一任闻鸡理政的朝弦帝,当初派了一支皇家九砀山的精锐黑甲兵也没消灭干净啊,更别说是现在一代不如一代的弘雍帝执政哩。”另一个一身娄屡灰头土脸的老婆子小声插嘴道。

      “快别这么说,弘雍帝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如今的轻赋税可都是弘雍帝颁布下来的,不然哪里还有咱们活头哦。”

      “好是好,就是太年轻了些,根本压不住啊!”

      “快闭嘴吧老婆子,你个妇道人家妄议朝政,你不要命了!”

      “呸呸呸,说这些干啥,走走走,赶紧回家,年轻人,老身劝你不要在此地久留,除非是没有可去之处。”

      “晚辈受教,多谢老人家指点。”

      夜玉白虽然嘴上说着受教,可等老婆子他们走了,就继续悄悄跟在那群人身后,直至那群人来到一处修建的颇为恢弘大气的府邸,府邸门口左右还各放着一只石狮子。

      夜玉白眯眼望着府邸上的牌匾,嘴里喃喃道,“原来是知府府邸,怪不得这么气派。”

      他双手掐诀,当即隐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府邸,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只觉得身边闪过一阵清风。

      其中一个小厮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有些慌乱害怕的对旁边的小厮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边飘过去了?”

      另一个小厮也一脸惨白,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嘴唇哆嗦道 ,“会不会是......姑爷来了?”

      一说到姑爷二字,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吓的都快没了人样儿,其中一个小厮赶紧嘘声道,“你不要命了?!快闭嘴!知府大人之所以选择晚上嫁女,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小姐已出阁,还嫁的是这么个姑爷......”

      ......

      府内后院果然和门口一样气派,只不过气派之余又多了些阴森和诡异。

      夜玉白望着阖府上下都挂着红灯笼,飘着红丝绸,明明是一副喜庆之派,可却没一个下人,仅有的下人也是一些用纸人糊的童男童女,安放在连廊两侧。

      经过弯弯绕绕的连廊,来到正院院中,才发现了人影,同时院中还静置着一个花轿。

      这花轿明显和西月民间花轿不同,是由雪白的骷髅架制作而成,花轿顶端是由一只巨大的鬼面骷髅组成,那骷髅还有一部分血色脖子,直接将整个花轿顶部盖住,从脖子处延伸出来的红色肉芽四处张扬,肉芽下面盛满了大大小小的骷髅头,组成了一整个花轿面。

      花轿帘子前面还插了一排的鲜艳红花,花轿两边各挂了一盏红灯笼,一个头披丝白绸布、身穿白衣、戴着一张雪白笑面佛面具、身高九尺的男子,站在花轿前,冷冷看着面前哭的连妆容都花了的新娘。

      新娘哭着死活扒着轿门不上花轿,却被男子一挥手就塞进了花轿里,见新娘像是被塞东西一样塞进了花轿,众人都是吓的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隔着花轿帘子,看着那花轿帘子被新娘用双手抓出各种形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出来,新娘家人只能埋头战战兢兢的跪送大人,人群中隐约还能传出几声压抑的抽泣声。

      新娘母亲一脸素容,长发散在寒风白雪中,她已不再年轻,虽没上妆,但她的皮肤仍然维持光洁细腻,但眼角已有四散的皱纹,嘴边也有着时间流逝的痕迹。

      她呜呜哭泣,却被她身旁一同跪着的中年男人,一把捂住嘴角,低声骂道,“你是想害死咱们全家吗,不想死就赶紧憋回去,女儿是嫁去享福了,你有什么好哭的!”

      等花轿和那男人都走的没影了,那妇女才大哭道,“嫁过去到底是不是享福,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不清楚?之前嫁过去的有哪一个落好了,怕是早都没了,不然他会每年都来县里重娶一个黄花大闺女?我可怜的闺女啊!”

      “别哭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是我这当爹的没用!”中年男人无力的瘫坐在太师椅里,一双眼里满是绝望,过后却想到了什么,双眼慢慢变得坚毅起来,“我有办法救女儿了,这个办法一定行,这是救女儿的最后希望了!”

      “是啊,就是你没用!你堂堂仓麻知府连自家闺女都护不住,你说你还有什么用!我就是老了,不然我宁愿我自己替女儿上花轿啊!”

      夜玉白眯眼,原来这个中年男人就是仓麻县周知府。

      “你之前也说有办法的,跟那个穿黑袍的达成了协议,说你帮他们找千年妖怪,他们就帮你摆平女儿出嫁的事,可现在呢,他们根本就没摆平!女儿还是出嫁了呜呜!”

      “那是因为我没帮他们找到千年妖怪!没完成他们的目的,他们不会出手的!”周知府说着说着也哑声起来,“还是怪我没用!”

      “老爷,妾身当初就劝你不要与虎谋皮,派人花重金去请仙门之人来看看,你为什么就不听妾身的啊,我可怜的女儿啊!”说着说着女子又开始呜呜哭泣起来。

      周知府疲惫的道,“你当仙门之人是那么好求的,他们才不会管我们这些凡人的死活!之前又不是没去请过!”

      周知府身为仓麻县知府,县里经常有黄花大闺女被鬼怪求娶迫害,他身为当地父母官,能不着急么,曾经就派人去求过仙门仙宗,却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不说,还得了一番羞辱。

      夜玉白见这二人除了哭之外,嘴里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便闪身紧忙跟上那花轿,望着眼前这过于阴间的十里红妆,他倒要看看这花轿到底出自什么东西的手笔,祸害起人来都这么大摇大摆!

      跟着花轿来到一间中式的古旧八角楼,角楼的木质窗户上,都贴着大红有些斑驳的囍字,堂院里挂满了红绸布,大红灯笼高高挂,各种各样穿着红嫁衣的女子,蒙着红盖头站立在院中,形态各异。

      除了院中站立的,院子上空还吊着一排排穿着红嫁衣、面罩金银面具、头戴金钩装饰的女子,这些女子全身都散发着黑红气息。

      这些女子下方有一个方形供桌,桌子上放着猩红的红烛,一身红衣的新郎,正站在红烛中双手向上举起,双手中渐渐出现一团红气,头顶悬挂的新嫁娘们,齐齐发出痛苦的嘶吼,在空中痛苦的挣扎起来。

      随着他的双手缓缓抬起,月色下的八角楼透出不正常的红晕,一轮巨大的圆月在八角楼后升起,那原本站在花轿旁,身高九尺脸带笑面佛面具的男人,也飞身凌空站在八角楼角檐上,跟随红衣新郎一起双手挥起,脸上罩着的笑面佛面具,越发笑的我见犹怜。

      随后从花轿里走出一女子,面部惨白,头发凌乱,脸上布满斑驳的裂痕,新娘的脑后戴着一个类似花苞一样的金属器具,那样子像是直接插进颅内,她身后还跟着无数从花轿顶爬下来的骷髅鬼面,各个凶神恶煞。

      随着骷髅鬼面爬下来的越多,她那遍体的筋络,都在她惨白的皮肤里越发暴涨,可怕的青色与红色裂纹交错爬上女子面容和周身,就像两条青红细蛇在抵死缠绕打斗。

      夜玉白暗暗心惊,他一直都隐身跟着那花轿,竟不知周知府的女儿是何时被害,而且还是颅内被插了金属器具,被插入这样的器具,当时肯定痛苦万分,人都会下意识发出痛喊,可他却没听到任何惨叫声。

      随着八角楼上那一红一白男子的双手,抬的越来越高,周知府女儿双臂上的粗筋暴突,扁平灰暗的尖锐指甲,断掉了又重新长出来,双脚、两臂、脖颈和脸上的皮肤,像一层皲裂的羊皮纸,一动就会哗啦啦的掉落下肉块来。

      等周知府女儿浑身也如其他新嫁娘一般,散发着黑红气息后,那一身红衣的新郎,便面无表情的也给她面容罩上了金银面具,头上也插了根金钩,不细看还以为那金钩是头上发饰,夜玉白也是眯眼细看,才发现那金钩是直直插进脑里的,然后就见那新郎挑着那金钩,将周知府女儿吊到院子上空。

      夜玉白眯眼,连一对碧绿瞳孔都化成了蛇类独有的竖瞳,才发现院子上空纵横交错着各种金丝线,那金丝线极细,却锋利无比。

      这倒像是什么血祭阵法,只是不清楚一红一白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那一红一白男子又鼓捣了片刻后才离开,夜玉白从屋顶飞身下来,近距离打量着这群身穿红嫁衣的女子,根据女子面容来看,都十分年轻,估摸都不会超过十三四岁,夜玉白摸着下巴,望着女子身上隐隐浮现的阵法,喃喃出声,“真是畜生,这是要把人活活炼成活尸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先给小可爱们道个歉,呜呜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肺炎一连几天没更新,实在是高烧烧的脑子都无法思考,昨天才开始不烧的,我看了下5天没更新,后面会补5章的,今天发的是两章合一,已补一章,还差4章,会尽快补全的,谢谢大家~~
    后面还是晚上9点更新,如果章节早写完了就会早更新哒~感谢在2024-01-07 15:30:41~2024-01-13 20:44: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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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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