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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

  •   夜玉白忽然感到自己体内有些不适,没等他查清不适来自什么原因,就察觉一股熟悉的呕吐感阵阵上涌,还有一股想-要的欲望,与此同时,男子的生理反应也逐渐放大,夜玉白只觉得自己的身躯,都快要膨胀到即将爆炸。

      就跟他妈中了春-药似的,周围空气都跟着有些荡漾,夜玉白头脑都有些模糊,没想到这副作用来的这么快,欲-望会这么强烈!

      据狐七的说法,他体内的淫-毒,已经用狼妖的心尖血,解的七七八八了,不会要了他的小命,就是后续他的兴致,会比以往高昂一些。

      不过没关系,蛇也称为小龙,就是因为经过修炼可化龙。

      他本体是蛇,又已经修炼了几百年早已成了虺,在虺的基础上再修炼至化蛟,蛟再修炼千年化成龙。等修炼达到化龙程度,自然能压制住这股高昂兴致,毕竟龙性本淫,在没有比本性更高昂的了,只是在没修炼化龙前,就要辛苦他忍忍了。

      夜玉白满脸黑线,这要怎么忍?!一点都忍不了好吗?!

      夜玉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尝试运转修为压制体内这股邪火,可根本压制不住,同时他想呕吐的欲望也越发强烈,甚至扶着墙壁连连干呕出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突然又察觉到体内出现了一股可以毁天灭地的深厚灵力,那灵力在他体内暴动乱窜,不断疯狂冲击连接他妖丹的筋脉,眼看筋脉即将被震断。

      陆束寒察觉到周遭灵气暴动,当即双指朝夜玉白腹部一点,一股淡蓝色灵力已经涌入他体内,将他即将被震断的筋脉用淡蓝色灵力包裹住,见护下了这处筋脉,又紧忙去护其他筋脉。

      夜玉白也趁机连忙用神识,自窥了一番体内其他筋骨,就发现还有其他几处筋脉,已经缓缓渗出了血液。

      陆束寒眉头一皱,正想说话,就听夜玉白控制不住地发出一道让人羞耻的呻-吟-声。

      陆束寒:“......”

      夜玉白咬着唇,神情有些难堪又有些难以启齿,二人明显都意识到,这是用狼妖心尖血解毒的副作用开始发作了。

      殷二魔头曾说过,想要缓解副作用的办法,就是俩人再次水乳交融。

      可依照夜玉白性格,他是等不来他主动张口求-欢的。

      “食色欢-愉可麻痹疼痛,要不要试试。”陆束寒适宜的递出了台阶,缓解了夜玉白的尴尬。

      “来!”

      ......

      “能不能用点力气!”

      这人没吃饭吗,夜玉白总觉得他隔靴搔痒,除了让他更难受外,根本就没缓解一点!

      “......”

      陆束寒抿唇不说话,可动作却越发蛮横,搞的夜玉白最后都没出息的求饶......

      ......

      当夜玉白再次睁眼,就见空旷的寝宫内,只有他独自一人,他试探着喊了两声,嗓音哑的跟破锣似的,而那个折腾了他一整夜的贱东西,竟然没守在他床头。

      小爷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夜玉白不由得炸毛又委屈,话本子上人家的夫君第一次过后,第二日可都是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的伺候着,虽然这不是他的第一次,这可是在他的地盘上!在他的地盘上跟他没名没分的做完这种事后,他不更应该守在床头细心呵护?

      他遇到的这是什么品种的贱东西,老畜生!

      等陆束寒从后山的寒泉药浴池中出来时,已经临近傍晚,夕阳余晖透过朵朵卷云,照耀在雪地上,留下一抹抹残红。

      这药浴池里的寒泉水,是从万年寒冰融化后流出的,可以压制他体内的赤蝎之毒,每当赤蝎发作时,他总会将自己浸泡在寒泉里,等赤蝎毒劲过后再出来。

      狐九也苦逼的结束了给殷二魔头为奴为婢的第一天,自从它‘鬼混’被殷玄衣当面抓住后,这大魔头就不把它当人用,还美其名曰说什么‘就是让他太闲了,才有心思四处浪,等累的他起都起不来,看他还上哪去招蜂引蝶’,一想起他说这话时的阴冷嘴脸,狐九就觉得自己狐生危矣。

      俩人拖着同样沉重的步伐,等回到陆束寒寝宫,就见整个空荡荡的寝宫空无一人。

      自从它知道夜玉白怀孕后,狐九心中就一直绷着一根弦,见平时傍晚这个点,都喜欢窝在寝宫的夜玉白不见了,顿时心中警铃大震,瞅着陆束寒连连问道,“人呢,小白白不会知道他揣蛋了吧!”

      毕竟男子受孕,这比被天雷劈的概率都渺茫,更别说让男子接受自己以男子之躯怀孕了。

      陆束寒也沉了脸色。

      二人连带着狐九又丧权辱国的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答应帮忙寻人的殷二魔头,三人将整个宽阔的青剑峰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人,后来直接扩大搜索范围,将整个青峦宗都翻了个遍,才遇到一个见过夜玉白身影的人,那人正巧就是才见过不久的绮梦,绮梦说两个时辰前,曾见夜玉白从青峦宗飞出去了。

      离开青峦宗的话,夜玉白还能去哪里。

      狐九顿时眼睛一亮,是回黑崖山了!

      狐九能想到的事,陆束寒自然也想到了。

      陆束寒飞快朝黑崖山御剑而去,在黑崖山找了半个多时辰,最终才在黑崖山山尖的一块大石头上,找到了一袭红点。

      那块大石头向来是夜玉白晒太阳的地儿,平时除了夜玉白没有其他小妖怪敢上去。

      寒冬大雪,夜玉白单手撑着一把红伞,一拢红衣,玄纹云袖,低垂着眼睑,站在高耸的山尖尖上,面容严肃又悲戚。

      狐九晃着九条大尾巴飞来,落在夜玉白面前,小心翼翼的问,“小白白,你怎么突然从青峦宗离开了?是黑崖山哪里不对劲吗?有妖怪打进来了?”

      “未曾。”夜玉白面容哀愁。

      “那是黑崖山灵气枯竭?”

      “否。”

      “......那你身体不舒服?”

      “唉。”

      “......”狐九狠狠心,闭眼道,“那你要摸摸我的毛尾巴吗?”

      平时夜玉白可是很喜欢摸他尾巴的,只是他高冷,很少允许他动他尾巴。

      “不。”

      看着夜玉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狐九越发忐忑,“那你这是?”

      良久,久的狐九又要炸毛的时候,听见夜玉白幽幽的道,“只是,这座山,从今日起,多了个伤心又伤身的人罢了。”

      狐九:“.............”

      藏在山顶巨石后的陆束寒哑然片刻,垂下眼睫,看了一眼脚厎呼啸的罡风,又看了一眼夜玉白,神情少有的苦恼。

      狐九瞥了眼陆束寒藏身的位置,试图帮人劝说,“那是跟寒清君闹矛盾了?其实寒清君人也蛮不错的,至少一提起他来妖怪都怕,魔修也都忌惮,你也算是抱上了金大腿,能继续在妖界当小霸王了。”

      夜玉白一脸的痛心疾首,“狐胖九,你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那些想要诳我当小炉鼎的人界修士!”

      狐九无语住了。

      “唉,不怪你,谁让我跟那贱东西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呢,我把他归结为是宿命的相识,是老天想把我玉面小阎罗按在地面摩擦,与你无关,就让我这个伤心人独自在这冰天雪地睡一觉吧。”

      “......”狐九打商量,“不如回寝宫睡?”

      “之前我还可以自我麻痹,因为身中淫-毒,需要解毒,做就做了!可现在淫-毒已解,我竟然又被他做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回热乎乎的寝宫睡床榻,天塌了都别叫我,就让我在这天寒地冻里,捂着小花被独自心碎。”

      “............”

      “小爷的脆弱,仅自己可见,呜。”

      狐九:“.............”

      一阵凉风吹过,面前突然多了个人。

      骤然见到陆束寒,夜玉白神色莫名有点紧张,本还想继续跟狐九矫情几句,都磕巴的忘了词。

      陆束寒沉着脸,躬身将人抱了起来。

      夜玉白正要挣扎,就被他毫不留情的拍了一巴掌屁股,众目睽睽之下,他脸色爆红,又羞又恼。

      陆束寒无动于衷,盯着他的碧绿眸子淡淡道,“再不老实就继续打屁股。”

      “......陆束寒你个贱东西!”夜玉白虽然薄唇如机关枪一样突突个不停,却也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动了。

      他玉面小阎罗要脸,尤其是在他的地盘上,让那群小妖怪看到了他们山头伟大的王,被人抱着揍屁股,还不得指指点点。

      殷玄衣撑着伞跟在三人身后,幽幽点评,“这热恋中的人啊,就是矫情。”

      可谓一针见血。

      黑崖山背面是常年不化的皑皑积雪,巨大岩石和茂密葱翠的竹林相互交错,绕山流淌的宽阔河流早已冰封一片,恰逢天空又飘起鹅毛大雪,雾气腾腾,整个山峰都无比巍峨壮丽。

      天杰地灵,钟灵毓秀,也难怪这黑崖山能养出,如夜玉白这般灵动又闹腾的小蛇妖了。

      陆束寒抱着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积雪,有一搭没一搭的想。

      不一会儿,整座由汉白玉建造的宫殿,就出现在几人面前。

      随着寝宫门的打开,雪花吹落了一地,狐九和殷玄衣早不知跑到哪去了,夜玉白坐在矮榻上,憋着嘴委屈的眼尾通红。

      陆束寒出去了,不一会儿手里举着个托盘回来,上面摆满了各色小食。

      “吃些东西吧。”

      夜玉白说什么都不肯吃东西,甚至还发小脾气闹起了绝食。

      陆束寒左哄右哄都哄不好,没办法,只好再次找来狐九劝他。

      狐九将陆束寒赶出寝宫后,拿出根香辣味的牛肉干,尝试勾引,“来条不?”

      夜玉白强忍着嘴角口水,跟狐九控诉道,“来什么来,我都被死对头骗了还被他再次干了,身为黑崖山山霸王的我丢尽了脸,还有什么脸面吃饭!”

      “......那换小鱼干?”

      “我拒绝!”

      “那来点琼浆玉液酒搭配刚新鲜出锅的卤味?”

      “不要!”

      左右试探了几次,拿的都是夜玉白平时最喜欢吃的小食,都勾不动他半点凡心,狐九沉着脸出来了。

      陆束寒心下一沉,连忙上前道,“他吃了吗。”

      狐九摇摇头,沉声道,“问题大了。”

      夜玉白从出生到现在,活了整整几百年,还从未见他因为什么事情,连最爱的卤味和小酒都不要了的。

      陆束寒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也啪的一声崩断了。

      “有劳,”陆束寒接过狐九手里的托盘,“你先走吧,我自己来。”

      狐九有点犹豫,“他现在情况特殊,你不会对他使用暴力吧?”

      “......不会。”

      狐九点点头,被殷玄衣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陆束寒沉默片刻,阴沉着脸推开门,随着一身寒气和门外飘雪涌入寝宫。

      夜玉白带着鼻音哼了一声,以为是狐老九,不怎么高兴的道,“不是都说了不吃了吗,怎么还来。”

      “是我。”

      夜玉白仰起头见是陆束寒,随手摸了一个碎花枕头扔向了门口,愤愤道,“怎么是你?谁让你进来的,给小爷滚出去!”

      陆束寒接过碎花枕头,随手放在能睡下十个人的大床上,拿出捆妖绳,眼眸深沉,“吃饭还是被捆,你自己选。”

      “你又要捆我?”夜玉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一双绿眸,眸子里渐渐浸了一圈眼泪泡,要掉不掉的,格外可怜。

      陆束寒叹息一声,随手扔了捆妖绳,一把将人搂入怀里,吻去他眼角的泪,他从不知道这个跟他对着干了一百年,对他喊打喊杀的小家伙竟然是个水做的,怎么这么多眼泪。

      夜玉白红着眼泪汪汪控诉:“你就只知道仗着自己比我多活了几百年,比我修为高深,就对我使横!”

      “不曾。”

      “可你捆我!”

      “......那我不捆了可好。”陆束寒无奈。

      “不好。”

      “......”

      夜玉白闹腾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又被陆束寒绑在床上折腾了这么久,乍然间一被放在床上,就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他发现他现在特别容易累,迷迷糊糊的还想着他得吃点补气血的天材地宝,不能被狗东西在床上看轻,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陆束寒侧过眼,看了眼抱着被子躺在床榻内侧的夜玉白,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侧脸倔强紧绷,柔软散落的黑发间透出的雪白脖颈,鼻尖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馥郁的香草气息。

      他坐在榻上,指尖轻轻捻了捻,仿佛还能感受到抚摸那脖颈肌肤时的细腻温存。

      陆束寒喉结微动,静静的抿住了唇,不动声色的将头扭到另一边,默默闭上眼。

      ......

      清晨,陆束寒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山里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清新的空气纷纷涌进室内,吹散了一室的荒唐味。

      陆束寒重新爬上床,将睡眼朦胧的夜玉白,重新搂进怀里。

      “夜玉白虽然不情愿,可一夜折腾,他真的太累太困了,也懒得动,干脆随他摆布,睡得迷迷糊糊的问,“你这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陆束寒嘴角微掀,“如果你觉得跟我做是甜枣的话。”

      夜玉白懒懒闷哼一声,“我呸!才不是,你个贱东西少占我便宜。”

      陆束寒漆黑眸里闪过一抹笑意,觉得此时氛围还算尚好,斟酌片刻后,问道,“能说说为什么发脾气吗?”

      夜玉白皱眉:“什么。”

      “我和狐九找你的这次。”

      夜玉白顿时黑了脸,这人还真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束寒一双寒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夜玉白才小声哼哼道,“哪有把人干完就玩失踪的,怎么着也得守在床边等人清醒啊,况且还是在你的地盘。”

      感觉一点依仗都没有,醒来就觉得空落落的,还很失落,他不开心,一气之下就跑了。

      陆束寒哑然。

      看着夜玉白傲娇的小表情,他抿了抿唇,陡然一凑上来,不经意地碰了一下他柔软细腻的鼻尖,他顿了顿,有点不自在的道,“抱歉,下次我会注意。”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夜玉白皱起鼻尖,连稀松的困意都给惊没了。

      陆束寒一挑眉,“不然副作用再次发作怎么办。”

      夜玉白一哽,又想抓住那条恶蛟给他灌春药了。

      他在这边还在咬牙切齿的画圈圈诅咒恶蛟,不经意间一抬眼,没想到陆束寒竟然当着他的面,光-裸着瘦削精实的躯体,披上雪白里衣开始系细带。

      夜玉白原本有些心不在焉,余光突然瞄到这一幕,不由想起昨夜,就是这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躯体,将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耳根倏地就红了,连带着整个脸都红成了个蟠桃。

      他有点不太自在的别过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小碎花枕头,这个陆束寒,到底在干什么啊,居然就这么赤果果的当着他的面下床更衣,他还知不知道羞耻啊!

      夜玉白脑子里乱糟糟的,眼神也四处乱瞟,浑然不知身后的陆束寒,一双星光点点的眸子,在看到他的异样后,早就已经幽邃深沉的一片漆黑,片刻后,一点志在必得的意味,从那双清寒的眸中划过。

      ......

      等陆束寒穿好衣物,就听掌门珐雾用传音符在问他在何处,说是御兽宗吴德虎带着高阶灵石来赎人了,缪季和他一时还没想好要不要放人,想问问陆束寒的意见。

      已经知道夜玉白上次是因什么闹脾气后,陆束寒他说什么都不肯在这个时候离开夜玉白半步,毕竟他们昨晚也才刚做过,如果再次做完就走,这小蛇妖还不得炸了,过后也不知会不会在跑。

      陆束寒沉吟片刻,便道,“大师兄,此事可请小师叔全权定夺。”

      一听陆束寒提起掌霁,珐雾就更头疼了,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已经派人去请过了,可小师叔说身体不适,不肯来不说,还等我派去的弟子走了,他后脚就去了执法堂领罚,说什么他教导无方,御下不严,导致寒清被抚青华下了赤蝎药引子,他有罪,必须得罚......不管其他弟子怎么劝说都不听,就是跪在青峦宗历代尊者牌位前,请求执法堂惩戒他。”

      执法堂自从陆执死后,还没来得及选出新的执法掌堂,此时能在执法堂说的上话的,唯属陆执的嫡传弟子陆邬,可那陆邬竟还主张严惩掌霁,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坏了青峦宗规矩。

      尤其是尊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需得惩戒,以儆效尤。

      这可将珐雾气个半死,就连缪季都沉了脸色。

      可二人也知道,今日不惩戒掌霁,日后又如何管理宗门其他弟子,说出去有失偏颇,也会让门下三千弟子有看法。

      而掌霁的性子更是,他修炼的术道是浩然正气,道心就是君子端方,平日里就喜欢逢人说道,劝人向善。可此时他的嫡传弟子却做出这等毒害同门的事,他不做出惩戒,日后更怕他损了道心,进而导致修为停滞不前不说,更怕他生出心魔。

      陆束寒沉默间,就见夜玉白嘴角微微翘起,显然心情很好。

      他清楚知道这人绝不是因自己而心情好,他眯了眯眼,等珐雾结束传音后,便问他最近为什么心情突然好了。

      那当然是因为小爷就要远离你这个贱东西了,一想到马上就能从你这个贱东西魔爪里逃脱,小爷当然开心。

      他才不要嫁给陆束寒呢,三界和不和平,关他一只小蛇妖什么事,在上次蠢狐狸跟他提议逃跑时,他就狠狠的心动了,一直在找时机。

      现在看来,这就是好时机啊,陆束寒被掌霁和御兽宗的人绊住脚,就没时间看管他了,最后还不是天高任蛇浪。

      不过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天知道自从他跟这人回了青峦宗后,为什么这人看他看的越来越严,这让他分分钟更想叛逆。

      夜玉白连忙转移话题,胡诌着敷衍了几句,见陆束寒没看出破绽,松了口气。

      陆束寒点点头,也不知他信没信,低声跟他解释了几句他现在不得不回青峦宗一趟的原因,希望他不要生气。

      夜玉白非常大度的摆摆手,“不生气不生气。”你快走吧。

      陆束寒眯眼,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撵人动作,面色隐隐发黑,夜玉白愣是被他看的有几分心虚。

      等陆束寒终于走后,他才边收拾小包袱边嘀嘀咕咕的道,“有陆束寒这个贱东西在,这个家是没法呆了!黑崖山都快成他家后院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有没有把他这个黑崖山主人放在眼里?!不过没关系,他愿待就待吧,小爷可得跑了,小爷可不想嫁人!还是嫁给陆束寒这个死对头!”

      夜玉白背着小碎花包袱,拿了点钱财,就打算去人间鬼混,听说那里的勾栏院有不少人间美色,至少可以安慰些他受伤的小心灵。

      他给狐九留了张纸条,就不告而别了。

      ......

      狐九望着那乌龟爬的字迹,在陆束寒要吃人的目光中,数百次的确认道,“不用怀疑,这确实是小白白的字体,没准还是他用尾巴尖爬出来的,不然谁的字能丑的这么抽象。”

      他费劲巴拉的眼睛都快看瞎了,才艰难的看出这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翻译过来就是一句话,他离家出走了,还不让找他,说他要逍遥(划掉)流浪一段时间,独自舔舐他快乐(划掉)受伤的身体和心灵。

      写的字都自带语音的。

      陆束寒捏了捏眉心,头又开始痛了,“他又在闹什么脾气。”

      狐九捏着信纸看到后面,突然顿了顿,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看着陆束寒,后者面色疲惫的道,“他写了什么尽管读出来,要一字不落。”

      狐九舔了舔嘴巴,知道这位剑尊大人对他家小白白的事情,向来事无巨细,只好继续道:“下面是留给陆束寒那个贱东西的,他肯定看不懂小爷的智慧天书,肥狐狸,你译成给他听,就说小爷想明白了,他应该去喜欢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而不是小爷我这种又酷又飒又能干、还性格活泼开朗聪明优雅独立果断细腻礼貌阳光懂事独立积极忠义勤劳优美又义气的小仙男,他不配染指这么优秀还独自霸占一个山头的我。”

      陆束寒:“........”

      狐九一脸的要死了,硬着头皮继续道,“还有,肥狐狸,你记得要帮我看家,小爷的身家都在黑崖山,可不能因为跟他干几炮就身家都没了,陆束寒那个贱东西太穷了,就是个穷逼,你看他青剑锋的寝宫就知道了,一穷二白的比小爷脸都干净,小爷可指望不上讹他钱。”

      陆束寒:“............”

      狐九:“......”

      狐九头疼,小祖宗你还真是能折腾啊。

      左一个贱东西,右一个狗东西,最后再来一个穷逼,这是真真在敛霜剑尊的底线上反复蹦跶作死啊。

      陆束寒眉头突突直跳,一掌拍碎了一张汉白玉方桌,冷笑一声,“好,好的很!”

      狐九望着碎成渣渣的玉桌,又想起自家损友信上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看家,眉头纠结成一个圈,这这他该不该要损失费啊,毕竟这桌子从妖市淘来的,还挺贵的。

      又瞥了眼剑尊大人要吃人的目光,他缩了缩脖子,还是把即将要出口的赔偿,给默默咽了下去。

      可他放过了剑尊大人,剑尊大人可没放过他,他阴恻恻的望着胖狐狸道,“本尊穷?”

      “......”狐九委婉的道,“剑尊大人出淤泥而不染,想来定是不喜那金银俗物。”

      “......”陆束寒点点头,自言自语:“看来在你们小妖怪眼里,本尊还真是一穷......人。”

      脑中蓦地划过夜玉白那叫的格外顺口的穷逼,气的陆束寒向来淡漠的狭长双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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