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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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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姐和张冬岩早起赶了趟集,卖完菌子后,两人来到了镇子上的一家批发部,里头的东西齐全,价格还便宜。
“知道那丫头码数不?”文文姐走到内衣区挑眉问张冬岩。
“我……我不……清楚。”
“摸了这么几天还没摸出来?”文文姐看着张冬岩发红的耳朵微微有点得意。
“行呗,那我就按着我的尺寸挑了啊,反正那丫头看着还挺瘦的。”
文文姐最终挑了两套内衣内裤,她甩手把内衣内裤给了张冬岩“帮你媳妇拿着呗。”
张冬岩还没反应过来,手就感受到了一片软棉,他立刻就僵掉了。
只见他看了看文文姐,不知道该怎么办。
“啥愣着干嘛,付钱去啊。”文文姐催促道。
张冬岩去和老板结账,老板看他仿佛手上拿着是炸药一样的神情忍不住调侃“小伙子,这给自己媳妇买东西有啥好不好意思的,还磨磨蹭蹭的。”
他又看了一眼文文姐对张冬岩说“快去吧,你媳妇还在等着你回家呢”
“你误会了,那是我姐,不是我媳妇。”张冬岩向老板澄清。
他话刚说完,文文姐脸上的笑意瞬间锐减。
回去的路上文文姐坐在摩托车后座,手虚虚的抓住张冬岩的衣服,一会松一会紧。
“你爹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太清楚,应该快了。”
文文姐一听脸上白了几分,没再说话。
虎叔和他们几乎是是一前一后到家的,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坐在张冬岩后面的文文姐,“你们干嘛去了。”
张冬岩率先下车,“给……给那丫头买衣服。”张冬岩说到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应栩的名字只能先跟着文文姐一样叫她丫头。
张冬岩拿着衣服去房间里找应栩,没有注意到虎叔和文文姐之间微妙的气氛。
他用钥匙打开锁住的房门,发现应栩躺在床上双眼禁闭,呼吸急促。
张冬岩伸手摸了摸应栩的额头,烫的吓人。
他拍了拍应栩的肩膀,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张冬岩问文文姐“家里还有感冒药吗。”
“怎么了阿岩,你不舒服?”文文姐有些着急
“不是我,她发烧了。”
“有的,姐给你去拿。”文文姐感受到虎叔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好似要把自己着穿一样,暗自心惊,只想赶快逃离。
文文姐不仅找来了感冒药,还打来了一盆水。她对着张冬岩说“没事,姐来照顾那丫头就成。”
“让阿岩去照顾他自己的媳妇。”虎叔发话了。
文文姐知道自己躲不掉,强装正定,叮嘱张冬岩“你记得把毛巾打湿敷在她额头上,要是还不退热,就用家里的酒给她擦身子。”
虎叔拽过文文姐,回房后关门把人甩到门板上,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文文姐被打得耳朵嗡嗡叫,人抖成了筛子。
“我知道错了,真的。”她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虎叔捏起她的下巴,“杨文,你给老子听清楚。把你那点心思给我收一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一把扯掉文文姐的衣服。
文文姐绷直了脚尖,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最后虎叔扯着她的头发说“这是最后一次,杨文看清楚现在让你爽的人到底是谁。”
文文姐闭上眼睛,不想面对自己狼狈的样子,她早该想到的,虎叔那么精明的人怎么瞒得过他。
张冬岩坐到床沿处,将应栩慢慢扶起来。眼前的姑娘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一起来就东倒西歪。没办法,张冬岩只好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勺一勺地把感冒药喂到她嘴里。最后又细心地把毛巾打湿敷在她的额头上。
忽然他留意到了应栩掌心里被血水浸染的创可贴。撕掉创可贴后,里面的伤口红肿不堪。张冬岩拿来碘酒和棉签,一点点地将伤口处理干净。
期间张冬岩时不时地更换应栩额头的毛巾,但是眼前的姑娘依旧面色潮红,眉头紧皱。
张冬岩无奈之下找来了家里酿制的高纯的青稞酒,他解开了应栩身上两颗扣子,以便散热。目光突然瞥见一道丘壑,他慌忙把头看向一边。
他用酒精擦拭她的脖子,手臂,和小腿,一遍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
应栩知道自己发烧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用什么在不断擦拭自己的身体,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过了很久,张冬岩终于感觉应栩的身上没那么烫了,只是脸色依旧不太好。
他给应栩掖了掖被子,喂了点水。
“阿岩,出来吃饭了。”虎叔在外面喊。
桌上摆了三碗满登登的荞麦面,虎叔和文文姐已经坐着吃了起来。
张冬岩坐下拿起筷子,全程文文姐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直低头吃着碗里的面。
“那丫头退烧没?”虎叔问。
“差不多退了。”
“折腾了一下午才退烧,这丫头够娇贵的。”虎叔冷笑。
张冬岩没再接话,匆匆吃完饭就回到房间里。
应栩刚刚退下的体温再一次上来,身上再度滚烫得吓人。
张冬岩又给应栩喂了一次药可烧还是没有退下去的迹象。他犹豫片刻闭着眼睛脱掉了应栩的衣服,将被子盖在她的胸口和肚子上。
张冬岩手紧张得出汗,耳根子红红的。女孩子的皮肤很白很嫩,他一点点用酒精把应栩从头擦到脚。
就这样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应栩醒了。
应栩只觉得自己的头痛的似炸裂一般,身上的灼烧感让她的呼吸不断加重。
她微微动了动,张冬岩瞬间定在原地。
“水……水”
张冬岩看了看应栩,走上前,隔着被子将人扶起来,把水喂给应栩喝。
应栩喝了水,清醒了不少。突然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地躺在一个男人的里“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打磨一般。
张冬岩让应栩慢慢躺下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眼睛也不知道要往哪里瞟。
张冬岩换下应栩额头上的毛巾,应栩此刻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莲又哭说不出。
看样子她借着发烧去镇子上的计划是失败了。
“你饿不饿”张冬岩问。
应栩已经快一整天都没吃饭了,她点了点头。
张冬岩起身给她去拿吃的。
“那个你等等……”应栩忽然叫住张冬岩“你能不能把我的衣服递给我。”说完她脸浮上了一层粉红。
张冬岩慌忙递过衣服,眼睛不敢看她绯红的脸颊,匆匆离开。
应栩艰难地坐起来,把衣服穿妥帖。心里涌上一阵又一阵的窒息感,令人绝望。
张冬岩端来了一碗很像黄豆粉的东西,应栩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味道很淡,口感糙糙的,有点糊嘴,算不上好吃,但也不难吃。
“这是青稞糊糊。”张冬岩解释。
应栩小口小口地吃完了,张冬岩从她手里接过碗,“你……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他把碗放到厨房,在门口看见了抽烟的虎叔。
虎叔和张冬岩父子俩从小关系就不是很亲,自从张冬岩的母亲去世之后关系更是如此。两人平时的交流很少,见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丫头醒了?”
“人是醒了,但烧还没完全退。”
“你还没碰过人家吧。”
张冬岩刚想开口虎叔又说道“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
“人没醒的时候就敢巴巴地凑到眼前去,人一醒你就跑没影,真够怂的。”
“想当初,你妈刚来的时候,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有了你,还全程让她服服帖帖的。”虎叔说的有些得意。
张冬岩将手握成拳头,越攥越紧。
“这女人啊……”
“你够了。”张冬岩大吼一声“别太过分了。”
虎叔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十几公分的儿子,说“怎么着,要打你老子啊。”
张冬岩深深吸了几口气,走了出去。
“妈的,什么东西。”虎叔抬腿猛踹了一脚门板,门板也相当应景的“咯吱”一声,摇摇欲坠。
他回到房里,文文姐被他踹门的声音吓醒,她下午被虎叔折腾地厉害,腰酸的几乎站都站不住。
“怎么了这是。”文文姐被虎叔扑面而来的怒气吓的接连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虎叔反手就给了文文姐一个耳光,直接把她嘴角打出了血。
“要不是你这贱婊子,我至于一天天这么多事?”
文文姐被吓瘫在地上,眼眶一圈圈地红起来。
虎叔用手轻轻拍了拍文文姐的脸“你可真是要感谢自己长了这么一张脸,否则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还有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把你之前做过的事全都抖出去,毕竟你这手上也没见的有多净。”
文文姐听后吓得一个激灵,跪下用手扯着虎叔的裤腿“虎叔,我真的错了。真的,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信我一次,求你信我一次。”
虎叔见状满意地笑了笑“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说过的话。”
张冬岩坐在门口,掏出一根烟草,点上火开始吸。他很少抽烟,只有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才会。
记不清有多少次了,虎叔总会用最污秽的语言来描述自己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有时还沾沾自喜。
张冬岩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爱。除了上床就是上床,因此小时候在家听到的最多的声音就是男人的咒骂和女人的哭喊。
张冬岩从心里为这个家感到可悲,也见识到了在这里人人丑恶的嘴脸,他很想逃出去,所以他曾拼了命地读书,发了疯地努力。
但是母亲的死彻底断了他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