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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DK们的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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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忍不住又互相怼了几句，却也是谁都没有大声说话的场面。没了那种硝烟四起的氛围后，五条悟也逐渐兴味索然。
硝子睡着了吗？
伊与久佑只能大约看见她埋头的姿势，但更占视野的是站在桌前的五条悟的懒散姿态。
窗外的风吹过，一丝悄然的凉意偷偷进了教室。帘子也随之轻轻摇曳，静悄悄的，有枝叶摩挲的沙沙声响。
夏油杰也是懒洋洋的模样，低眉垂眼，手指在课桌边上轻飘飘地敲击着。
注意到伊与久佑看过去，他漠然抿直的唇线柔软下来，微微弯曲，笑了一下。狭长狐目般狡黠的暗紫色眼瞳含着不明显的淡淡温柔，轻描淡写地缓缓偏移，锁定到灰发少年的脸上。
甫一对上，直白的炽热视线犹如裹挟着蜂蜜一般，近乎有种溺人的甜腻，又仿若舔舐到面颊上的火焰。
隐秘的此时此刻，夏油杰才会表现出几分固执的自我，仍然很快收敛得像是没有存在过。
气温还是适宜的凉爽，也已经带上了几分梅雨季的烦闷。
五条悟双手啪地轻声撑在伊与久佑的桌上，顺手把灰原雄厚厚的笔记本翻过去，合拢了。
他才低声开口:“你还看了什么？”
“……啊。”
伊与久佑愣愣回神，抬起头，为对方过分贴近的脸庞和皱眉瞪眼的表情愣了一下。
但这根本就是为难吧？
“太多了……悟，就算你这样说，一时我也回想不起来。”更何况，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杰刚才的微笑，自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且，就算是情感分类的帖子，里面也不全是谈恋爱的事情。里面还有好多好多，呃，怎么说呢？”
咒术师们的记录难免让伊与久佑总感觉像是在看奇怪的小故事。
咒术界人少，却也是个微缩的小社会。
他喜欢阅读那些文字时的感触，寥寥几句，仿佛览尽无数人的人生，但也是囫囵吞枣般地草草理解一个漫长又短暂的生命，一个不普通的故事。
……很神奇，但也很有趣。
五条悟仰天叹气，回到自己位置上，长手长脚难免坐得大刀阔斧，像是容纳不进去了一样。
他泄气地吐槽道：“都说了那根本不是谈恋爱啊。佑。”
“知道了知道了。”
伊与久佑随口应了几声，“是一夜情，对吧。”
情感分类帖子里平淡的部分，更多的是柴米油盐的生活，再不平凡的咒术师，也得拥有相对平凡的日常。
夏油杰听了半晌，一直没听到重点，忍不住追问:“佑。那你到底看了些什么？说清楚一点。”
“啊，也没看什么……就像是恋人相处时遇到的矛盾之类的。”
伊与久佑仔细斟酌，以免走神时不小心脱口而出些不妙的东西，让夏油杰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他对文字拥有极宽广的包容心，无论感不感兴趣，几乎都能下意识阅读一遍。
如此一来，时常也会看进去一些奇怪的内容。
杰连腿毛dk们的故事都接受不了，想来，这些情感帖子也不会在能接受的范围里。
“情侣相处时的态度强硬有时可以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情趣。”
五条悟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
“因为总感觉很有趣……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和应对的方式。”
五条悟表示赞同:“我确实也喜欢看那些人讨厌我又打不赢我的样子。非常有趣。”
咒术师们再不一般，也是人，也会喜欢常人所喜欢的东西。
食色性也，不外乎如此。
可能还有一些特例？
虽然悟很厉害，但论坛上的那些男性咒术师们难免也会出现聚在同一个帖子下，发出许多诡异的自信发言的情况。以年龄大自居，便说些什么悟年龄还小，所以不明白许多……
真是听起来就很讨厌。
伊与久佑想着那些早就被删掉的帖子，继续道:“以及同居的磨合期，亲密时也不忘要有个人空间。”
“听起来倒是很合理的建议。”但夏油杰觉得他的话过于水了，甚至感觉像是在糊弄他们。
“还有喜欢的居酒屋换掉了最爱的酒水，居然被妻子找到了......所以贴主很开心。”
“佑好奇怪。”五条悟说，“居然喜欢看别人的家事。”
“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觉得陌生的事情很新奇。悟不会吗？”
“不会。我才没有最喜欢的酒水，甜食也没有最喜——杰，你笑什么!”
夏油杰放下遮在脸上的手，表情没有一点异样，淡淡地说:“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又没有嘲笑你。还是你觉得你喝酒的事情很好笑？”
“哼……”五条悟的头又偏回来，鼓着脸，撇嘴:“你继续说。”
“还要听？”
“为什么不听。你和那些家伙不一样，听一会又不怎样。”
伊与久佑于是如数家珍，同时也绞尽脑汁，平淡温和的正常人日常很快说完，接下来又是奇怪咒术师们的讨论贴。
匿名论坛的建立不仅方便了八卦传播，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牛鬼蛇神。
人有善恶，咒术师们也不免俗，因为拥有强大的能力，还能表现得更甚。
有咒术师网站网址的人，就更容易看到不少糟糕的文图与资料。
“噫。上个事情和这个事情的差距也太大了。你还不如继续讲那些人的闲事。”五条悟的五官都隐隐扭曲起来，他仿佛听到了接连不断的消音词，不由得十分震惊:“他们究竟把匿名论坛当成了什么？中年大叔们谈论黄色段子的居酒屋？”
最让人震撼的莫过于伊与久佑平静的表情与出口的话的对比。
“……悟，毕竟那是匿名论坛的杂谈分类，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都可能。”
听见伊与久佑说那些东西，夏油杰平稳的情绪慢慢复杂起来，就好像佑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弄脏了。
这种想法太过无理，但却层出不穷地产生。
可能是佑的思维太简单，也像是任由涂画的白纸，又可能是因为态度太过很顺从他们，让人分不清自己的定位，所以夏油杰老是不自觉想站出来当一个守护者。
他知道佑能理解那些东西，只是会有些慢，但也总是忍不住下意识这样做。
就像此时，佑茫然地回视他的神情，以及此前，佑口中不停冒出的那些淫词艳语。
“。”
……还是很有必要管着他，这都在网上学了些什么啊？
“很奇怪吗？”
声音越说越小，伊与久佑也后知后觉，发觉自己真的看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还是被夏油杰盯得闭嘴了。
“停下。佑，你说的话就很奇怪。”
“这些东西，你还是少看一点吧？”虽然五条悟觉得带坏伊与久佑很爽，但在这方面只会感到微妙，既是一种恶趣味，又是觉得似乎不太合适。
总归让他觉得怪怪的，哪哪都不对劲。
“不常看的。”因为没有什么有趣的内容，更多的是XP大放送，所以只是偶尔刷到过几次，看过一点点，“你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如说，不知道这些的人反而更少见。只是这种私密的事情，大家都不会摆在明面上说，那样做会被当成变态色情狂的。”
伊与久佑受教了，迟疑地说:“所以……唔，那些词汇是指一些不好直说的东西？”
五条悟明白他正处在一种似懂非懂的阶段，对常识还一知半解，更何况又是这种加密内容。所以无论从神情和作为来看，伊与久佑总给人一种无辜又不韵世事的感觉。
这给五条悟带来了点刺激的罪恶感。
他跃跃欲试，但还是压制住了心里的想法。
“教室里还有硝子。”
因为杰又在试图用眼刀凌迟他。
明明五条悟还什么都没说，就这么一会的聊天也是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啊!
“——但看那些中年大叔讨论这种话题真的很不美妙哦。佑。”
“没错。”夏油杰也说:“那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即便我们是朋友……也不适合交谈这些。”
五条悟疯狂点头的动作瞬间停下。
“这时候应该说但可以和我分享才对吧，杰？我可是听说过，男子高中生就该肆无忌惮地一起交流色色的话题!”
“是这样吗？”伊与久佑稍加思索。
夏油杰置若罔闻，继续说:“你们可别在其他人面前说这些。那太失礼了。”
“喂喂，佑。他不愿意听，我倒是无所谓哦。”
“因为是悟和杰，我才说出来了。”
五条悟笑嘻嘻地应道:“我都明白的。你的信任再添多少，我也不嫌多。”
“嗯。”
夏油杰这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输了。
为什么色色话题会与信任扯上关系啊？
他狐疑地瞅这两个人，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五条悟怼回去:“那你什么意思？别扭扭捏捏的。你今天好奇怪啊杰。”
“……没有不愿意听。”
伊与久佑照单全收，丝毫不为夏油杰的话苦恼、迟疑。
他自然而然地说:“不会落下杰一个人去色色的。”
五条悟当然不太情愿:“反正佑想你来我也阻止不了。”
夏油杰依旧是唯一的一个正常人。
可这份正常反而被衬得不正常了。
“你们别背着我偷偷玩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