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首领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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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心变得也太快了！明明前两天还是黏得紧紧寸步不离，稍微走开一下都要哭出来的样子！今天居然就开始嫌我碍事了！”少年太宰愤愤不平地挥动手臂，大声抱怨。
“说别人是小孩子前，麻烦先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以小孩子的外表说出这种空巢老人般的抱怨，真的很违和。”坂口安吾冷漠地揭穿：“而且你这不是十分高兴吗？没想到你是会喜欢养小孩的人啊，太宰君。”
少年太宰撇撇嘴，道：“切，你是不知道这群问题儿童有多难管！好不容易养大了可以放飞了，又突然一键打回原形……”
你说的放飞是指把自己从天台物理放飞吗？坂口安吾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艰难地吞回去，推了推眼镜掩饰神情，“被过度焦虑的家长整天唠叨，孩子们当然会嫌弃。”
“呜哇，太犀利了安吾，被说唠叨的话，我也会受伤的哦？”
“所以你不反驳‘过度焦虑的家长’这一点吗？”
两人背后，在自己办公桌上默默工作的黑敦小声嘀咕：“我倒是觉得现在的太宰先生很不焦虑了。”
旁边的Q也小声附和道：“那是，首领平常的习惯就是走一步想千步，而且十分迷语人，从不说人话，现在这种状态应该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了。”
“我觉得不能怪太宰迷语人，很多事他其实也根本没有用心隐瞒。”晶子加入讨论：“主要是你们黑手党那边没人能跟得上他的思路……能理解他真正意思的人，比如乱步先生，他是根本不敢见的。”
听着身后音量不高但十分清晰的小声讨论，少年太宰一手捂脸，没被绷带绑住的右眼在指缝间看向坂口安吾，哀怨地说：“孩子们突然进入迟来的叛逆期，家长自然是要焦虑的啊。难道你家孩子犯傻时你不担心吗？”
我才没有那么大的孩……！坂口安吾正想反驳，却在少年太宰锐利起来的眼神下猛然想起某个傻乎乎、整天被监视对象耍着玩的下属。
坂口安吾沉默了。
“不行了，大人也需要自己的时间啊。安吾我们走！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喝一杯吧！”少年太宰一跃而起，兴高采烈地拉着坂口安吾就要走。
坂口安吾一僵，然后察觉少年太宰只是说‘安静的地方’，而没有点名某酒吧，才又放松下来，顺从地跟着少年太宰走。
少年太宰推门而出时转头对一脸为难地看着他的中岛敦点头微笑道：“可以哦，你也来吧。”
被武侦宰叮嘱过不要放少年太宰一个人出门的中岛敦松了口气，急忙跟上。
“……等一下！太宰先生就算要带也该带我吧！”本来觉得少年太宰和坂口安吾两个人去喝酒很正常，完全没有在意的黑敦大惊失色，虎目圆睁，扔下手上处理到一半的文件，展现出虎的无声迅捷追了出去。
本来同样不在意的Q在黑敦追出去的瞬间瞪大双眼，大叫：“可恶！中岛你偷跑！”正要跟着跑时却被晶子一手勾住领子，差点脸朝下扑倒地上。
晶子忍笑道：“你这身手……还是乖乖待在侦探社里，等他们回来吧。”
Q流下屈辱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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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中岛敦走了没几步，黑敦便从后面追上来越过他，迅速占据了少年太宰身后半步明显是护卫的位置，然后没有表情地瞥了一眼中岛敦。
中岛敦：……这也太芥川了！大可不必！
少年太宰没有理会身后两个敦的小官司，只是笑着问：“安吾有推荐的酒吧吗？”
坂口安吾心中一暖，同时有种微妙的歉疚感漫延开来，他当然明白少年太宰这么问是因为注意到他对Lupin的抗拒……这个太宰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天使！他沉吟片刻，想想都是太宰品味也应该差不多，便报出一个武侦宰常去的酒吧，少年太宰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同意，脚下步伐自然地调整方向。
看着这个成熟稳重懂人话的小天使宰，又想起使用堕落论看到的场景，坂口安吾无声叹息，太宰治……虽然很烦，但还是活泼点比较好。
少年太宰似有所觉，回过头询问地看他，“安吾？怎么了？”
两人对视三秒，坂口安吾强自镇定地回答：“没什么……噗嗤。”
少年太宰大怒，冲上去掐住坂口安吾颈子用力摇晃：“安吾你这样真的好吗？！对遭遇不幸的已逝好友落井下石？！你有没有心？！还记得我是你的任务对象你是来监视我的吗？！”
“呜呜咳我错了对不起哇……放手！快放手！……呼吸不了了……”
被勒得呼吸困难俯身弯腰的坂口安吾连连道歉，可是……第一次见面和刚刚在侦探社的时候都是坐着对话，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小小的太宰仰着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看人时……还真……有点可爱噗。
两人之间的打闹看得中岛敦一愣一愣，太宰先生在闹……这很正常，但安吾先生居然也跟着闹？一脑子问号的中岛敦转头看向黑敦，却见黑敦满脸包容欣慰地看着行为如同真正十四岁的少年太宰，甚至感动到眼泛泪光。
一行四人分别在轻松玩闹、欣慰感动、怀疑人生的气氛中来到酒吧前，正面撞上两个熟人。
少年太宰松开坂口安吾的颈子，爽朗地笑着向来者招呼：“哟，中也，芥川君，你们也来喝酒吗？”
“……嗯，对。”本想理直气壮地反斥对方明知故问，却又及时想起对方不是自己老搭挡不可那么随意的中原中也十分难受地应声。
早已看过资料照片，面对真人时还是被震撼到了的芥川龙之介迟疑道：“太宰……先生？”
“初次见面，芥川君。”少年太宰向芥川龙之介眨了眨眼，“我和你那个混蛋老师，其实也不是那么像吧？起码我可不会对自己的学生开枪。”
少年太宰身后，黑敦眼神冰冷地盯着芥川龙之介。
不知如何回答少年太宰的芥川龙之介沉默地移开视线，然后就和黑敦四目相对。
是的，太宰首领从不对学生动手，训练时也会好好控制力度，绝不会有两拳加五枪之类的事发生。他只是会在刚捡回来、还在瑟瑟发抖忐忑不安的黑敦耳边明示暗示自己其实有另一个看中的下属人选，那孩子超能打而且尸山血海打滚也不会眨一下眼，顺便再忧心忡忡表示不知道一时兴起捡来的小老虎能不能成为优秀的黑手党……
后来黑敦的确是在太宰首领的遗命下和白芥磨合成为一对关系还行的搭挡，但那是在太宰首领已经不在的情况下——
这是……女性的人虎？另一位太宰先生所选择的学生？似乎十分受宠，被允许一直跟随太宰先生的身边……资料上说那位太宰先生是以特殊形式归来的亡者……呵，废物。芥川龙之介眯起眼，杀意洋溢。
“……喂，芥川！”中原中也低声喊道，并怒视少年太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来之前说好了不会冲动的芥川龙之介和上回看起来还是个正常人的黑敦对视一眼就火花四溅，但不管怎么想都肯定是太宰的错！
中岛敦也紧张地小声喊：“敦……敦酱！”
黑敦头也不回地甩了甩大衣衣摆，上前一步，十指化作利爪，冷笑道：“没事，被太宰先生教导了四年的我是不可能输的。”她刻意在四年上咬重音。
芥川龙之介杀气狂飙，外套下摆变形成兽首状。
袖手旁观看得津津有味就差一把花生的少年太宰见中原中也面色不善握紧拳头地走过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声：“好了敦酱，我们是来喝酒的。”
黑敦咬了咬下唇，解除虎化，安安静静回到少年太宰身后。
芥川龙之介看了看少年太宰，犹豫一下，也把衣摆变回原形，退回中原中也身后。
眼看终于打不起来了，中原中也和中岛敦同时放松下来，然后就在此刻，少年太宰忽然一怔，平举手掌示意众人不要动作。
中原中也皱眉，正想喝问他又要搞什么鬼时，一种熟悉的奇妙气氛袭来，众人眼前画面仿如缺帧般闪烁着——
然后一个跪在地上、衣衫破烂、狼狈不堪、黑发发尾泛白的少年……简而言之就是小号的芥川龙之介出现在双方中间。
小号的芥川龙之介懵懂茫然地抬头环视一圈，然后把焦点集中在少年太宰身上，眼中情绪从困惑渐渐转变为憎恶，低声咆哮：“黑衣……”
其话音未落，少年太宰已果决命令道：“敦，咬他！”
中岛敦一愣，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旁边黑敦已毫不犹豫地化为猛兽扑了上去。
白色凶兽怒吼着和刚出现的小号芥川扭打成一团，小号芥川操纵不熟练的罗生门艰难应对着，呯呯嘭嘭地打碎一堆地砖。少年太宰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推开酒吧大门，道：“安吾，中也，我们先进去喝两杯吧！他们打完会自己回来的。”
从不会直接整个人变成白虎的中岛敦目瞪口呆，语无伦次道：“等一下！这样可以吗？！”
“啊，她有训练过，懂控制的。”少年太宰爽快地回答道：“而且他们都是穿越时空导致手眼不协调的状态，十成实力最多发挥出两三分，菜鸡互啄，打不出人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首领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