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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胜酒力 ...

  •   渡妄扫了眼上面的符文,嗤笑一声,将灵符捻做了齑粉。

      抬眸,嗪着一抹冷笑,渡妄一脚踏入水牢,一手捏住了风执琮的下巴:“我说呢,堂堂封左使,居然连个那岚都杀不死,原来是忙着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勾搭搭。封左使,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风执琮真是无妄之灾,他怎么知道代茸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他?

      真是添乱!

      眼下符文被毁,他也不知道代茸所为何事,只好将自己与代茸之间的交易和盘托出:“属下跟她接触,不过是为了盯着那位的转世。原打算在大婚之前将那位绑走的,只是不想,这蠢货贪图眼前的利益,私自偷走了聘礼,这才惊动了师澈殊。师澈殊原本被我诓着,还想等到大婚之时再见她,叫这意外一惊扰,竟不顾自己伤势未愈强行闯关,这才让属下的计划功亏一篑。属下实在是……实在是无奈啊。”

      这段解释,非但没有让渡妄原谅他,反倒是激起了渡妄更大的怒火。

      驱使手臂上的白蟒,张嘴叼住了风执琮的脖子。

      渡妄恨得牙痒痒,厉声呵斥道:“蠢货!单从偷走聘礼一事便可看出,此人不足与谋!你非但没有及时切断联系,反倒与她藕断丝连不清不楚!如今她想戴上易容符与你苟且,可是如了你的愿了?嗯?”

      “大王何出此言?属下虽然愚钝,但从未对她生过此等苟且之念,再者,属下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去跟有夫之妇厮混。大王明察!”风执琮简直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儿。

      他风执琮可是个讲究人,这种没有成婚就与外男珠胎暗结的女子,是他最最不屑最最不耻的一类人。

      同样,那个步斯羡也是个衣冠禽兽,怎么就等不及,非得在婚前玷污了人家姑娘,实在是猪狗不如的贱畜一个!

      他越想越气,正想辩解,步斯羡的符文也来了。

      偏偏他被束缚住了,无法亲自查看,因而,这一枚灵符,又落在了渡妄手中。

      渡妄打开一看,顿时怒火中烧,将那灵符甩到了风执琮的脸上:“可笑,实在是可笑!你身为魔界左使,不思为魔界大计出谋划策,却整日里与这些宵小之辈鬼混!看来,是我糊涂了,我不该将此等重任交于你一人!”

      “大王!且听属下辩解!这步斯羡实乃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的小人一个,他在灵符中所说,想为属下效犬马之劳,大抵只是为了接近那位的转世!”
      “大王,他可是那位在坤行宗的师兄啊,两人青梅竹马,还曾许下今生的誓约呢。如今那位改投他人怀抱,步斯羡定然心中怨恨,如此良机,属下定会善加利用,有他从中作梗,属下再添把火,定会挑拨那位与师澈殊的关系!”

      风执琮说话都开始漏风了,脖子被蟒蛇的尖牙咬了两个窟窿,鲜血喷涌而出,腥甜的气息刺激了水牢中的蛇蝎等物,争先恐后往他身上钻来。

      他只得尖叫着求饶:“大王,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大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吧,属下一定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渡妄冷笑一声,抬手召回了巨蟒,从怀中丢出两枚灵符,唰唰贴在了风执琮伤口上。

      转身的时候,抬手挥了挥,风执琮手上的吊环便咔嚓一声松开了。

      他已力竭,眼看着即将摔进水中,成为那些阴毒之物的猎物,渡妄手臂上的巨蟒却忽然动了起来。

      嗖的一声,飞扑过去,将人叼了起来,衔着他的后腿,飞出魔窟,将他丢在了魔窟外面的玄川河中。

      墨黑色的河水涤荡着他身上的伤口,丝丝缕缕的魔气顺着伤口钻入他的五脏六腑,将他即将衰亡的□□一点点修补、弥合。

      此时,玄川河的彼岸,一道隐匿身形的结界中,那岚静静地伫立着。

      手中握着几枚顾影珠,将今日所见所闻,挑关键之处记下。

      待那风执琮恢复了生气,又成了一个鲜活的生命,那岚才转身离去。

      *

      仙尊大婚,自然无比隆重。

      光是宴席上的仙桃珍果,便是千金难求的极品。

      更妄论那些驯养的灵兽所烹制的美味佳肴。

      代茸等人虽然冒充北华大帝的侍女跟了进来,却没有资格入席,只得看着那些珍馐美味流口水。

      刘雅还好,本是富家女,小时候没缺过吃食,可郁淑却不一样。

      她身世凄苦,曾一度靠着草皮树根为生,因此,她一见着这些美味佳肴,便觉得腹中馋虫蠢蠢欲动。

      平日里的教养和矜持,全都喂了狗。

      她看得红了眼,抓紧了代茸和刘雅的手:“走,咱们去后厨看看,偷点尝尝也好。”

      “后厨?想来后厨必定没有什么厉害人物,那走吧。”刘雅虽然自己不馋这些吃食,可是她惦记好姐妹代茸的身体。

      要是能弄点给代茸补补身子,自然是求之不得。

      因而,她积极响应郁淑的提议,拽着代茸便往后厨摸索过去。

      三人鬼鬼祟祟地离去,原本也没什么人见着,可是不巧,乐如栩的灵兽却邪饿了。

      今日主人成亲,浑然忘了要喂养他这只小可怜,这都快中午了,主人都没记起他来。

      他很委屈,一时没了耐心,便跑在队伍最前头,溜上山来了。

      原打算找师澈殊要点玉石吃,没想到,一出来,便看到这三个手脚不干净的蠢人。

      他虽然还是一只小猫儿,连化形的本事都没有,可他却记得代茸是个大坏蛋。

      在坤行宗遭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却邪永远忘不了,那个女人领着一个男人将他逼到了床底下,让他尊严扫地!

      猫可杀不可辱!

      他却邪也是记仇的!

      当即跟了过去,见这三人蹑手蹑脚地混入了后厨,立马转身,跳上了旁边的一株巨大榕树,随后蹿上前面大殿的房顶,对着前面的院子喵了几声。

      恰好此时迎亲队伍到了山门处,泓和炜当即抬眸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眼便看到却邪蹲在大殿斗拱上示警。

      泓的性子随他的主人,沉稳持重,虽然知道却邪想是有事求助于他们,却还是沉住气,没有轻举妄动;可炜的性子也随他的主人,他热情奔放,沉不住气,瑕疵必报。

      因此,见着主人的灵兽在喵喵叫,他便化作那耀眼的金乌神鸟,展开他璀璨熠熠的羽翼,飞掠了过去。

      却邪口不能言,只会喵喵喵,可炜一下子就听懂了。

      他化作人形,一阵风似钻进后厨,随后一手提着一个,嘴里还叼了一个,化作金乌神鸟,展翅而去。

      却邪兴奋极了,看着这只威风凛凛的鸟儿,羡慕得眼中直冒星星。

      再也沉不住气,立马扑到大殿内,抱着师澈殊的衣摆,求投喂。

      小猫猫要多吃点,多吃点才能快快修炼,快快长大。

      师澈殊本没有注意到他,起身迎向门外的送嫁队伍时,才发现衣摆上挂着个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原来是却邪,一时哭笑不得,只得掏出一只乾坤瓶,将瓶中所藏玉石摆了一桌,任由却邪吃个够。

      应付完这个小家伙,身穿大红色喜服的师澈殊才在唢呐声中走向了凤舆。

      二十四只神鸟轮番啼鸣,宛如一曲动人的大合唱。

      在这婉转动听的和鸣声中,师澈殊面带微笑,掀开了凤舆的帘子。

      喜娘提醒了一声,乐如栩才如梦初醒,羞涩地伸出手,搭在了师澈殊的手心。

      双手交握的刹那,乐如栩恍惚了一瞬间。

      她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这凤舆,这鸟鸣,这唢呐,这风中氤氲着的百合气息,这热闹嘈杂锣鼓喧天的欢乐气氛……

      一切的一切,像是曾经发生过似的。

      这让她的脚下迟疑了片刻,可也只是片刻。

      管他呢!

      许是曾经做过这样的美梦,试问,哪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没有幻想过自己风光大嫁的那一日呢?

      就连喜服的款式,宾客们艳羡的目光,都可以在梦中肖想得淋漓尽致。

      深吸一口气,乐如栩抬腿迈出了此生最最重要的一步。

      只是,不料,她的脚尖刚刚落地,前方便传来了一串女子的尖叫声。

      实在大煞风景。

      她本能地想掀开盖头看一眼,手都捏着盖头的一角了,却又迟疑了起来。

      这样,似乎不妥?

      就在她犹豫的刹那,盖头却被师澈殊直接掀开了。

      他似乎是她腹中蛔虫,在她抬眸看来的时候,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想看便看,无妨。”

      乐如栩感激地握紧了他的手,随即看向了尖叫声逼近的方向。

      只一眼,便被金乌那璀璨生辉的优美身姿俘虏了。

      她有些艳羡地呢喃道:“真耀眼啊,这真的是我的坐骑吗?”

      “自然。”师澈殊笑着,牵着她往前走。

      一旁的司仪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如此不按照礼节来的新婚夫妇。

      可她又能说什么呢?

      谁叫这两个一个是仙尊,一个女君呢?

      谁也不敢置喙。

      司仪乖巧地侧身让开,安静地做个围观群众。

      乐如栩冲她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走到了炜的面前。

      落地的瞬间,炜又化作了人形,自由切换,简直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他将这三个女子丢在了地上,随即走上前来,恭敬地行礼:“这三人想偷吃尊上给女君准备的人参果,被却邪发现了,我便将她们逮了过来。”

      “人参果?”乐如栩虽然听说过这个东西,可从没吃过,一时有些好奇。

      更好奇的是,这个炜,居然喊她女君?

      实在奇怪。

      不过仙尊的道侣,大抵是当得起一声女君的,她便没有多想。

      师澈殊垂眸看了她一眼,下意识攥紧了她的小手:“嗯,南极仙翁跟镇元大仙打赌赢来的,前几日叫他坐下小童送来,充作贺礼。此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等上三千年才可成熟。有缘之人闻之可延年益寿,食之更可助力修行。只是此果珍贵,一共才得了一枚。”

      说着,师澈殊移开视线,看了看代茸。

      果然,这果子落在她手中,已经咬去了一口。

      实在可惜。

      即便是师澈殊这样涵养功夫一流的,也还是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他生气了。

      微愠使得他病弱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他看了泓一眼,泓当即会意,将那人参果夺了过来。

      泓将果子高高举起,迎着阳光看了看,笑了:“主人,想来此人并无仙缘,这人参果里的果核,还是完好无损的呢。”

      师澈殊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他将果子接了过来,掌中灵力化作匕首,将咬过的部位削去。

      飞出去的这一小块,叫一旁的步斯羡捡了起来,像个宝贝似的用衣摆擦擦,偷偷藏了起来。

      师澈殊瞥了他一眼,鄙夷之意溢于言表。

      他不再耽误,将人参果递到了乐如栩的面前:“你闻闻。”

      乐如栩从善如流,低头,露出她皓月般白皙的后脖颈,叫师澈殊见了,下意识将那盖头搭在了她脖子上,警告的目光从步斯羡身上掠过,最终落在了他怀中小小的女子身上。

      乐如栩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暗流汹涌。

      她认真地嗅了嗅,这果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很是诱惑人心。

      只是她顾及围观者众多,没好意思张嘴。

      师澈殊看出她的意动,笑着再次幻化出匕首,切了一片给她:“尝尝。”

      乐如栩羞涩地低下头,想想,还是咬了一口。

      唔,好甜,好脆,好香。

      师澈殊见她如此欢喜,便索性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刀一刀片给她吃。

      片着片着,那果核便化作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钻入她口中,消失不见。

      师澈殊心满意足,笑着抬手擦了擦她唇边的果汁:“喜欢吗?待我有空亲自找镇元大仙要几枚来。”

      唔,当然喜欢啊。

      乐如栩抬眸,对着他娇俏可爱地笑笑:“多谢。”

      “你我夫妻,何须言谢?”师澈殊的心里像是吃了蜜,甜到他心慌。

      真怕这样的幸福稍纵即逝啊。

      他一时有些恍惚,竟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她道陨魂消的那一日。

      那一日,天黑得像在哭泣。

      而他,追悔莫及。

      往事不可追,他能做的,便是抓住当下,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吃完了,他便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她抱去了后面的大殿。

      至于那三个偷吃的女子?

      他根本懒得过问,将步斯羡叫了过来,让他自己处理。

      吉时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既无高堂,便再拜天地,最后才是夫妻对拜。

      礼成之时,泓与炜都化作了原形,在空中翩跹起舞,与那二十四只神鸟一起,为这一对璧人祝福。

      须臾,空中撒下点点金光,众人狐疑着伸手接住,才发现是师澈殊在布散功德。

      那金光一入掌心,便化作一股暖意融进身体之中。

      让在座众人都有了一次抵御诱惑保持本心的能量。

      师澈殊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活菩萨,他笑着牵起她的手,道:“此乃本尊夫人留下的福缘,还望各位莫要嫌弃。”

      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所谓的抵御诱惑保持本心,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若是此人到了历劫飞升的关键时期,却绝对可以推他一把。

      成仙成魔,往往只在一念之间,这一念,若保持了本心,自当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众人纷纷致谢,只当这是前代仙后留下的福缘。

      师澈殊却并未提起“前代仙后”四个字,只等众人自己去发现,去领悟。

      他牵着乐如栩的手,并未将她送入洞房,反倒是与她一起,给各位宾客敬酒。

      似乎是想借机让她认识一下这些大人物。

      师澈殊每介绍到一个人,都会讲一讲自己和他之间的渊源。

      乐如栩认真记下,不敢含糊。

      待她准备饮酒时,却叫他接了过去,代她一饮而尽。

      她越发觉得受宠若惊,趁着斟酒的时候贴在他耳边小声问道:“你怎知我不胜酒力?”

      “因为……”师澈殊含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因为我猜想,你这样娇小可爱,大抵是不胜酒力的吧?”

      贴得太近了,乐如栩一时臊得面红耳赤,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天地间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在嘭嘭鼓噪。

      斟酒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洒出去几滴,他却根本不在乎,举起酒杯,再次代她,一饮而尽。

      如此,酒过三巡,师澈殊早已醉意朦胧。

      本就身子虚弱的他,强撑到现在,已到了极限,找了个醒酒的借口离开,一到后殿,便扶着柱子大口大口的呕血。

      乐如栩本想跟过来的,却被他找借口支开了,因此,他的脆弱与逞强,只落在了泓与步斯羡的眼中。

      而泓,与他的主人太过相似,自然不会到处声张。

      泓搀着他离开,完全没有注意到,躲在角落里的步斯羡正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步斯羡转身,朝着偏殿走了过去。

      乐如栩更衣去了,说是更衣,其实只是去休息休息。

      如此多的宾客,光是敬酒,都让她累得够呛,更何况,她从凌晨到现在,只吃了一枚人参果。

      因此,此时的她,正疲惫地靠在罗汉床上小憩。

      外面的院子里,一折《阆苑仙葩》正在上演,宾客们兴致正浓,尚未到散席之时。

      丝竹之声传入耳畔,乐如栩想着,她也算是仙来峰的女主人了,该为她的夫君,把这场面撑下去。

      她再休息片刻便出去,总不能让宾客被晾在一边,而她自己呼呼大睡吧?

      虽然她骄横野蛮,可大是大非上,却从不会行差踏错。

      深吸一口气,她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裙,准备出去。

      却不料,此时,偏殿的大门被人推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脚步声带着明显的雀跃与急不可耐。

      她下意识蹙眉,往后退了几步。

      视线一扫,看到了旁边桌案上的烛台,当即扑过去,握在了手中。

      她像一只炸毛的小猫,浑身上下写满了戒备和敌意。

      待那身影走近,她才发现,竟是她今日刚刚拜堂成亲的夫君。

      一时有些愣怔,狐疑道:“你不是醒酒去了?怎的这么快便来了?”

      “师澈殊”笑了笑,抬手要掐她的脸蛋,叫她蹙眉躲了过去。

      这不对劲,师澈殊从未这样轻佻地对待过她!

      她向后退了两步,将烛台的尖端对准了此人:“你不是他,你是谁!”

      “我不是他?哪个他?你的旧情人,步斯羡?”来者不屑地勾了勾唇,“那样一个低贱卑微的普通修士,有什么好的,竟叫你如此念念不忘?”

      说着,“师澈殊”上前一步,握住了烛台,试图从她手中抢过去。

      她坚持了片刻,当她铆足了劲儿即将把烛台拽过来时,她却忽然松了手。

      让这登徒子一屁股跌坐在地,狼狈至极。

      同一时间,乐如栩的心口,玉色光芒一点点绽放,须臾,便化作一枚玉杖,叫她握在了手中。

      她将那玉杖幻化成了一柄玉剑,对准了来者的心脏:“卑鄙小人,我夫君师澈殊也是你可以冒充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影子!”

      登徒子一骨碌爬了起来,笑嘻嘻地往她面前靠近一步:“是吗?我倒是不信,你对着这张脸,下得去手?你若下得去手,我倒是求之不得了!”

      登徒子特地晃了晃手里的顾影珠:“快动手,待我录下来,你可就百口莫辩了!”

      “淫贼,竟如此下作!找死!”乐如栩从不是受人胁迫的性子,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那登徒子得意地挑了挑眉,心道,这傻子,果然还是中计了。

      他笑着上前,非但不躲不闪,还故意朝着剑梢贴了上去。

      只等那森冷锐利的尖端,刺破他的衣衫,穿透他的皮肤,给乐如栩留下不得不受制于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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