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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章 ...
二十二章
春雨初歇后的天气格外晴朗,阳光穿过云层,透过窗棂暖暖地洒在课室里。
课室里一片沙沙的写字声,室外是声声地鸟叫声。
春光明媚,鸟语纷香。
嘉冰托腮,出神地看着桌面上那被阳光映照出来的铅笔的影子,低低地叹息。
“小冰?”留意她已久的阮洁伸手碰了碰她,低声问,“你怎么了?”
“哦,没事。” 嘉冰抬头,微笑,淡淡地说。思绪却渐渐飘向远处了。
……
………
早上,莫静仪拦住她,拉她到了足球场偏僻的一角。
两人对立地站着,久久没言语。
“你有事和我说吗?”
嘉冰打破这沉默的局面,轻声问。
她仍是沉默,但嘉冰在她的脸上隐约可以看出一丝怒气。
“对不起!”
嘉冰突然弯腰向她鞠躬,诚挚道。
“为什么说对不起?”
莫静仪说话了。
语气里却带着一点不屑。
“你也知道自己错了?”
“我……”
嘉冰顿了顿。
抬睑,静静地凝视她,在她的眼里,她看到了明显的敌意。
“对不起,那天我应该阻止表哥,阻止他对你说那种话的。”
她诚恳地看着她,仍是淡淡地说。
风轻轻地吹着,她柔软的发丝随风轻舞,她洁白的脸上带着纯洁的表情,她的眼睛澄清透澈……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被她的外表迷惑,忘了自己找她的目的。
回过神,剑眉冷笑道:
“你以为我这次找你是为了你表哥?”
“……难道不是吗?”
“收起你那种故作纯情的面孔。”
莫静仪看着满面迷茫的嘉冰,冷声说。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表情很让人讨厌?
可是,偏偏有些人却被你这种表情给迷惑!
为了你,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而你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的话。”嘉冰轻声打断她的话,略有疑惑地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你问我他是谁?”莫静仪像看怪物似地直瞪着凌嘉冰。“你竟然问我他是谁?”
她讽刺地瞪着嘉冰。
沉默一会儿,她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真是可笑!不值得啊!你这样为她,真的不值得啊!……”
她仰着头,夸张地大笑,但眼泪却早已从她的眼角滑出,无声滴落。
嘉冰担心地看着她,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球场上,她的笑声似是掩盖了一切。
空气微妙的变化。
莫名地。
有一抹紧张和不安充斥她的心。
这时的莫静仪却忽然像疯了似的大声吼叫。
“白痴,蓝凯乐你真是个白痴!大白痴!你什么都为她着想,她可是连你是谁都忘记了,你这个笨蛋!!!”
凌嘉冰的身子仿佛被什么重重撞击!
血液凝固!
她猛地看着她,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是满满的惊诧,目光惊诧地在她的脸上飞快地看过,那目光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然后,她微微眯起眼睛,好像是在怀疑自己听错了。
风淡淡地从她脸上拂过,她似乎清醒了一些。
然而清醒比惊愕更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骗她?为什么要离开她?
她目光呆滞地愣了一会儿,突然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身体,似想抱住那股莫名的颤抖。
她的嘴角轻颤着,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又像是压抑着天大的喜悦般,声音颤抖着问:
“你说什么?你说凯乐怎么了?是真的吗?他还活着吗?他还活着吗……”
莫静仪被她突然如来的举动吓了一怔,错愕地看着她,她脸色惨白,嘴里只是唠唠地说着同一句一话。
“凯乐还活着吗?凯乐还活着吗?……”
她从嘉冰清澈的眼眸中清楚地看到一抹深深的痛。
她避开她的眼神,忽视心中因她的悲伤而感受到的震撼,讽刺地说:
“他当然活着!只是我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恶毒地诅咒他……”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听到他还活着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堵在胸口,让她无法呼吸,双眼酸酸的、涩涩的,竟是极想流泪……她应该开心才是,可她却不知道为何想要落泪?那个人,那个肌肤如雪,眼睛澄清透澈,身上总是隐隐约约散发出忧郁和尊贵气息的人,那个让所有人爱恋羡慕的人!可是,为什么每当自己想到他时候却总是想哭?想放声大哭……
“别以为你扮出一副忏悔的表情,我就会同情你。”莫静仪看着完全没反应的嘉冰,大声说,“如果你会忏悔,你就不会在他失明时,在他最需要人帮助时离开他!”
“他……他……”嘉冰身子晃了晃,声音颤抖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脑中闪过那一张脸时,心头又是一阵刺痛,令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抚住胸口,似想抚着那疼痛的心。
球场很空,空得让嘉冰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天空回荡,不停地回荡:“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她拉着她的手,恳求道。
莫静仪怔了怔,随后摔开她的手,扬手‘啪’地打在她脸上,吼道:
“你想怎么样?还伤害他不够吗?还想继续伤害他吗?不!我绝不会充许你这样做的。”
眼神冷冷地射着她,话说完便冷然离去。
“求你,求你带我去见他好吗?“
身后传来她带着哭泣衰求的声音。
她闻声止步,回首,目光如箭,声音如冰,讥笑道,
“你和你表哥感情那么好,你去问他就行了,还来求我?真虚伪!”
看到她震惊而苍白的脸,她唇角掀起一抹冷漠的笑,“你表哥看到你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肯定会心痛死吧?他一定不会拒绝你的。”
话毕,从背包中掏出一个光盘,扔到凌嘉冰身边。
随后踏步而去。
嘉冰霍然睁大眼睛,樱唇微启,身子震了震,看着落在地上的光盘,半晌,颤抖地说:
“她的意思……是表哥他……他……知道?……为什么……”
她的影子冰冷僵硬地映在草地上。眼神散涣地喃喃自语,双手骨节紧得发白。
满树的细叶繁花在春风中轻轻耸动,那些细小的花瓣一片片坠落下来,落在她的发际和肩头。
那一刻,她感觉有冰冷的液体从脸上滑过,凉凉的、湿湿的。
下雨了吗?
抬眼,看着天空,映入眼中的只有那耀眼的阳光,而她却感觉到一阵阵寒意,身子也在轻轻地发抖。
是泪水吗?——抬手抚上脸,指尖触及的是冰凉的泪水。
风静静地吹,
虫儿轻轻地叫。
她发丝上系着的那条雪白的蕾丝带,突然散落,随着徐徐的风轻轻飘走……
木然呆立的她却一点也没有察觉。
……
………
“你真的没事?”阮洁看着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担心的问。
“洁,你知道Lil Crazy?”
“恩,你想干嘛?”阮洁警惕的问。
“陪我去吧。”嘉冰淡淡说,手中握着的笔,则有一划没一划地在纸上涂画。
“不行,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阮洁坚决道。
“为什么我不能去?洁,是什么原因?”
“因为……因为,因为没有原因。好了好了,你不要再想了,做作业吧,” 阮洁匆匆道,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只要能让她放弃,什么都行。
“肯定有原因,洁。”
“别说话,做作业。”阮洁埋头算着数学题,头不也抬地说。
午夜,阮洁被电话声惊醒。
“阮洁,陪我去Lil Crazy。”
“什么,不行”
“不,我一定要去。我考虑很久了。”
……
“小冰,你真的要进去吗?”
阮洁立在Lil Crazy门前,看着神情严肃的的嘉冰,仍不心死的作最后规劝。
她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坚决地要来Lil Crazy?而自己竟也鬼使神差地把她带来这里了……
“是!”
在她胡思乱想时,嘉冰的声音响起,清亮且语气坚定。
阮洁看了看她脸上那种坚持的神情,叹了叹气,无奈道,“那好吧。”
阮洁咬着嘴唇,不再说话,推开门而进。
推开门的瞬间浓浓的烟味夹杂着刺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如雷贯耳的音乐、欢叫声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耳朵。
感觉极度不适的嘉冰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蹙起眉。
这里光线昏暗,灯光闪烁,人声沸腾,台上、台下的人们都激情而疯狂的舞动着肢体。
她循着那束不停闪烁的灯光,四处张望。
蓦然,她的目光被台上那束亮光所影照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
是表哥——
紫蓝色飘逸的长发,魅惑的嘴唇,盅惑的眼神……
和初次看到的表哥一模一样。
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不停是舞动身体,看着他不停地为台下的观众带来劲爆的气氛。
台下所有人的惊呼声、尖叫声全为他而响。
这样的表哥和平时自己所认识的表哥是俩个原全不能混在一起的人。
现在的他是那样的热情奔放,是那样的妖艳魅惑。
现在的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都是诡异和令人不安的气息。
现在的他好陌生,好陌生。
陌生的让她不敢靠近,也不想靠近。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从他那满是盅诱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抹淡淡的、浅浅的,却怎么化也化不开的忧伤,让人不由自住的想靠近他,安慰他。
是眼花吗?
是幻觉吗?
还是……
她不由自住的往舞池走去,慢慢地、慢慢地穿过人群,走近舞池,走到他面前。
仰着头,眯着眼,静静地看着他。
他看到她了。从他蓦然停止的舞姿,从他那倏地睁大又慢慢缩紧的眼瞳,她可以看得出,自己的出现令他惊异万分,她仿佛还在他幽深的眼眸中看到一抹一闪而过的喜悦。
然而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待着她先开口。
而她也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好像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或是在思量着该怎样把要问的话全问清楚。
两人就那样旁若无人般静静地凝视着对方。
一个台上,一个台下。
明明近在咫尺,给人的感觉却又似是远在天边。
那种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气息围绕着他们,让人无法靠近,无法融入。
沉默对望许久,其实那只是短短的几十秒,但他们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长久。
凌忧向同台的舞伴做了个手势,随后翻身,帅气地跃下舞台。
“小冰,你找我?”他笑容灿烂地问,先前的伤感阴郁此刻一扫而空,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是无限的兴奋与惊喜。
“嗯!”嘉冰点点头,避开他那如星光般灿烂的眸子,轻声道,“我有事找你。”
“喔?什么事?”凌忧开心地拥着她往阮洁所在的向方走去,没有留意到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嘉冰侧头,看着肩膀上他的手,身体微僵。她明显地感觉到一股来自四面八方的寒冰刺骨的目光,暗自皱皱眉,无声叹息。
“阮洁!你怎么把小冰带到这种地方来了?”凌忧走到阮洁身旁时,朗声责问,抬手便在她脑袋上落下一个暴栗。
“你以为是我想来的啊?”阮洁脸色臭臭地睨着凌忧,翻了个白眼不满道,“明明是一副开心的要死的臭模样,还装模作样的责问我,真欠揍!”
“一杯‘星之语’,一杯威士忌。”凌忧没有理会阮洁,只是淡然地向调酒师点酒。然后又细心地对小冰解说,“‘星之语’是一种入口很清醇、味道很淡的鸡尾酒,是调酒师专门为不会喝酒的女生而配制的一种酒,我觉得很适合你。”
“哦,是吗?”嘉冰低头绞着手指,有些心不在焉的应道。
“小冰,有心事?”凌忧看了眼身旁神情恍惚的她,转向阮洁,担心的问道。
“是吧,她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可能和你有关吧。要不,怎么会那么坚决地一定要我带她来找你。”
阮洁横了眼凌忧,喝了口啤酒,慢慢地说。然后推了推失神游的嘉冰,“你不是有事要跟忧说吗?快说吧,说完了就回家。”
嘉冰一愕,看看阮洁,点点头。
再看向表哥,似是想从他的眼眸中寻找一些她想知道的东西。但眼前的这双眼睛看似温柔澄澈若一湖秋水,可却也如秋水一般深不可测。
她心里很矛盾,她知道莫静仪没有说谎。因为,她早上扔给自己的东西,是录有表哥和凯乐的录象带……她不知道表哥为何要把凯乐还活着的消息隐瞒起来,不告诉自己。但现在,现在她只希望他这次能对自己说实话……
咬咬唇,拿起凌忧为她点的那杯‘星之语’大大地喝了一口,才鼓起勇气说,“表哥,凯乐是不是还活着?”
凌忧闻言,握着杯子的手一顿,随即举杯,仰起头,一口喝掉杯中的威士忌。尔后似有不解地凝视着嘉冰,沉默不语。
而另一旁喝酒的阮洁也紧皱着眉,只是麻木地看了眼嘉冰,尔后便埋头闷不哼声地喝酒。
“表哥说话啊!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嘉冰紧接着追问,声音带点哭腔。
“当然,表哥怎么会变你呢?傻瓜!”凌忧微笑,手指轻轻地卷起嘉冰耳际的那一缕发丝,看着她的眼神似是倦恋,又似失望。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凌忧闻言眼波一闪,但很快恢复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浅浅道:“嗯?你不相信表哥?”
她错愕地看着他,心底却在发寒。
她没错过刚才他眼中闪过的那一抹诧异,及最后那一丝慌乱。
他在说谎,他在说谎,表哥在说谎!
他为什么要骗她?他为什么还是要骗她?这是她一直以来从未想过的,这是一直以来她从来不去想的,这是这一天中她从不敢去想的!因为她就是不肯不愿不敢最不想知道的事!
可是此刻,无论愿与不愿,无论敢与不敢,它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说谎!他不会对自己说真话!
为什么?为什么——
心会如此疼痛,痛得她泪都要流下!
努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眼眶还是止不住的发酸。
心痛的低下了头,嘉冰闭着眼睛,生怕泪珠会无法自控的滑落出来。
“告诉我,凯在那里!”
声音淡淡的传出,明明是问句,语调却连个起伏都没有。
阮洁看着闭上了眼睛的嘉冰,她苍白的面孔映在昏黄闪烁的灯光下,只让人看了分外心痛。她没有说话,只是转眼望向凌忧,似是审问,又似是质问。但她却什么话也没说、没问。
“他死了。”他紧紧地看着嘉冰,漠然道。
嘉冰蓦地抬起头,紧紧的咬着下唇,从贝齿与唇的缝隙中吐出几个字来。“为什么要这样说?”看向他的眼眸中却映不出他的分毫来。“为什么要这样说!”
“那你要我怎么说?”凌忧紧紧握着酒杯,“医生都宣布他去世了,你还能让我怎样说?小冰你别再执迷不悟好吗?”他能辩解些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辩解些什么?不能,所以,他只能这样回答她。
她笑了,自顾自地微笑着。
凌嘉冰的唇角优美的扬起,轻柔的笑道:“真的是这样吗?到现在你还想掩饰,难道你就不能说一句实话?”她笑得极温柔,话却极尖刻。“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知知不道凯乐对我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对你很失望?”眼泪终于承受不住,一颗一颗地从脸上滑下,在眼泪的帘幕中,她哽咽地说:“我是多么幼稚,自以为你即使骗我也是有苦衷的。自以为只要我问你,你就会说实话!结果却……”
凌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沉重与悲哀早在他知道凯还活着的那天起,就压在他心头了,这几个月以来,它们已将他的心凌迟了太多次,即使现在再加上嘉冰的愤斥责问,即使现在它又一次流血不止,他也不会再在意。他真的不会再在意,但为何心却是这样痛,痛得他真想在这一刻死去……
“小冰!”阮洁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轻轻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企图让她冷静下来的道,“蓝凯乐的确死了,不是吗?这是帮他做手术的医生亲口说的,不是吗?为什么你一直在说忧骗你?你是不是对忧有什么误会?”她不懂,为什么小冰会一直执着的认为蓝凯乐没死。她不懂,为什么小冰会为了蓝凯乐而这样质疑忧……
嘉冰不停地摇着头,“不!不!阮洁,不是这样的!凯乐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忧,你说话啊!你说啊!”眼睛紧紧地盯着凌忧,心中仍旧希盼着他现在能说句实话。
许久,许久。
许久,许久……
凌忧仍是没有说话,如佛般定坐在那里。
他久久的沉默,让她的呼吸都好像跟着他停滞了。
最终,他转过身来,清清浅浅的笑着,只是眼中有晶亮的东西隐隐约约的在闪烁:“你回家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听到小冰喊他的名字了,她喊他忧了,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却是为了蓝凯乐。想到她对凯乐的那份无人可比的感情,他仿佛听到她在对自己说再见了。
嘉冰闻言手一颤,抬眸看他,那一抹笑却如一把锋利的匕首般,轻轻的、慢慢的插入心脏,那痛是剧烈的、持续的、久久的!
他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若无其事般走向舞池。
而PUB的其他人看到凌忧走上舞台,便开始欢呼、拍掌、尖叫!没有一人发现刚才在吧台一角所发生的那段小小的插曲。
台上的他,轻挥了一下手。
台下的观众便都全安静下来了。
他默默地看着远嘉冰,嘴唇一张一合的,似在说些什么,但嘉冰却听不清只字片语。脑里一片空荡荡的,模糊中,她只知道有什么变了,变得很不一样,变得让人措手不及,变得让她无从适应。
那一晚,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那一晚,她忘了自己心里、脑里想的是什么。
那一晚,她忘了自己是如何入睡的。
那一晚,她只记得他魅惑的眼眸幽深如深蓝的夜空,却不见一丝星光闪烁。
……
TO:凤
我现在只写这一篇文~
555``因为最近真的很忙,很忙````
所以更新慢了那么一点点~
我会尽力快快快写的^^
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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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22日已更新,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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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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