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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上元(二合一) ...

  •   “本王跟他说,牧垣生前十分温润体贴。”晏隋冷笑道,“他不仅没反驳,还一直附和。”
      管家一愣。
      虽然他经常听晏隋提起牧垣,但细节倒是没说过多少,不免好奇道:“牧公子,难道不温润体贴吗?”
      晏隋单手支头,不停捏着那只兔子布偶:“不仅不温润体贴,而且完全不知矜持为何物,总是支使本王为他做这做那,最喜欢白日宣淫,贴贴抱抱,不成体统。”
      管家脸颤了一下:“……”就算大梁民风开放,但也不至于口味这么重吧?
      “没想到,王爷竟然喜欢这种不拘小节的。”管家干笑道。
      晏隋抬起眼皮,纠正道:“不是不拘小节。”
      管家一愣。
      “本王并不喜欢那些刻意做出一副清高,或者故意别树一帜的人。”
      看晏隋认真解释的样子,管家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素日提起牧垣,或者相关的往事,晏隋情绪都不太高,但今日语气平静的尤为反常。
      晏隋眼底露出些许温柔,淡淡道:“他虽说有些出格,但也不是对所有人都出格。他平时看起来一直在无理取闹,但很会察言观色,总是闹的恰到好处,而且等你反应过来,才会发现,他其实在安慰你。”
      “不过,”晏隋目光一沉,“虽说他表现的快言快语,无话不说,但隐约中本王能感受到一丝点到为止,他似乎一直都有心事。”
      管家没跟牧垣打过交道,只能含糊接了句牧垣公子也是有心。
      晏隋手指突然一顿,抬头问管家:“你说,一个人一般什么情况下,才会骗别人?”
      管家:“大都是为了自身利益吧。”
      “那如果是故意隐瞒身份行骗呢?”晏隋话题又深了一层。
      管家隐约觉得这个问题和牧垣有关,回答十分谨慎:“一般刻意隐瞒身份,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原本便与准备骗取之人相识,恐被认出,所以伪装;二是想待骗局结束,方便抹去行踪。”
      晏隋脸色沉了下,许久,才开口道:“派人去查一下戚桢。”
      管家不明白:“戚公子有何好查的?”出身,经历,都十分明朗,完全没必要。
      晏隋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查本王自南楚查探回来之前,他详细的行踪。”
      管家心口一凉,又要翻旧账,莫不是:“王爷,不是已经确定,牧垣公子的死跟戚公子没关系么?”
      “而且,据老奴这些日子对戚公子的了解,他不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管家赶紧帮戚桢说话。
      晏隋有些烦躁:“本王不是怀疑他杀了牧垣,而是……”晏隋欲言又止,最后摆摆手,懒得解释,“总之你照做便是。”
      说完,又补充道:“戚桢怕冷,多给他送一床被子。”
      管家转身之际,诧异回头。
      晏隋竟然还会关心戚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带着被子去戚桢房中时,戚桢正打算睡下。
      开门接过管家递来的被子,刚谢过,管家便强调道:“这是王爷专程让老奴送来的,要谢也应该谢王爷才是。”
      戚桢将信将疑:“王爷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
      管家笑道:“自然是王爷疼公子了。”
      戚桢嘴角一抽:“……”白问。
      转念想起白日被带走的闻墨,戚桢刚开口,想问一下情况,管家便巧妙避开了话题,转身走了。
      戚桢抱着被子回到床上,满脑子都是白日晏隋跟自己说话时的样子。
      他越想心里越毛,最后翻身把自己裹成一团,强逼自己睡觉,明日再找机会去试探一下晏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次日一早,他还没起床,晏隋已经过来了。
      管家把擦身子的药水放在一旁,娴熟的退了出去。
      戚桢披衣服站在门口,看着自觉坐到床边的晏隋,一脸懵:“我身子轻快了不少,不用擦了吧,或者我自己来。”
      晏隋语气洋溢着不耐烦:“你自己躺下,还是本王强行让你躺下?”
      戚桢知道他脾气,话说这份上,肯定不会走的,只好放弃抵抗,乖乖躺在床上。
      “王爷对旁人也这么上心吗?”戚桢缩在被子里,蹑手蹑脚的解开里衣。
      说实话,若是换个别人,他都不至于这么羞耻,但一看见晏隋,就会想起当初他俩做的前戏。
      戚桢虽然没经验,但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那天晚上,他跟晏隋其实除了没进行到底,已经玩过不少花样了。
      或许因为第一次的缘故,戚桢记得特别清楚,甚至还能清楚回忆起那种酥麻的感觉。
      晏隋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了句:“你对旁人,也这么矜持吗?”
      戚桢:“???”
      不懂。
      “掀开。”晏隋看了戚桢一眼。
      戚桢干巴巴哦了声,只好掀开被子,漂亮的身子露了出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晏隋还是呼吸滞了一下。他强行按下心头悸动,开始照常给戚桢擦身。
      “那天你与仆人说,先前有未婚郎君?”布巾携带药香划过肌肤的瞬间,晏隋突然开口。
      戚桢晃了下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晏隋看了他一眼,目光中裹挟的复杂情绪让戚桢莫名心口发闷。
      “他还逃婚了?”晏隋直勾勾看着他。
      戚桢含糊道:“都是骗他们的。”
      “那你心悦他吗?”晏隋捏住布巾的手蓦地一紧。
      戚桢不解:“不是说了么,都是骗他们的。”
      晏隋并不想听这个答案,继续问:“贺云洲?”
      戚桢失笑:“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未婚郎君,是贺云洲吗?”晏隋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意。
      戚桢额头一跳,忍不住瞪了晏隋一眼:“王爷再胡说,信不信我这就去坐实传闻,说我其实早就好了,这几日一直不出门,都是因为你太猛了,弄的我下不来床?”
      他昏迷这几日,晏珏和贺云洲都来看过他好几次,但晏隋都没让人进,理由都是没醒,身体弱,不让见。
      晏珏贺云洲都是有头脸的人物,打街头过,本就惹眼,故而坊间已经开始传戚桢红颜祸水,惹得三个男人为他争急眼了。
      甚至还有人说,戚桢心里一直想着贺云洲,晏隋好胜心强,气不过,便对戚桢用了强,一夜七次,打更的从院墙外过,都能听见院子里戚桢哭的声音。
      传的有鼻子有脸,若不是大花说漏嘴,他都不知道,外面已经传的这么不成人样了。
      就在戚桢气不过的时候,晏隋眉目间的阴郁突然散去,轻笑了声。
      戚桢这就看不明白了:“你笑什么?”
      “本王没笑,你看错了。”晏隋笑着收回布巾,“翻过身。”
      “你明明就是笑了。”戚桢嘟哝着翻过身,露出了半截小屁股。
      与此同时,他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麻烦王爷帮我擦屁股的时候,稍微快一点。”
      他对晏隋碰他的屁股,有阴影。
      晏隋茫然:“为何?”
      看见晏隋笑,戚桢不由自主的就大胆了起来,一本正经道:“王爷太温柔,会让我以为王爷对我的屁股有想法。”
      晏隋:“………………”
      看着戚桢臀尖的红痣,晏隋咬牙道:“戚桢,现在才早上。”
      戚桢:“我知道啊。”
      晏隋满头黑线:“一大早就白日宣淫,你觉得合适?”
      戚桢哦了声,认真道:“我只是提醒一下,这也不行吗?毕竟我这具身体也是天姿国色,很少有男人忍得住,除非……”
      欲言又止,晏隋好奇:“除非什么?”
      “不举。”戚桢两个字说道十分轻,但还是稳稳落在晏隋耳朵里。
      晏隋一布巾按在他后腰,戚桢闷哼了声。
      他已经不怎么疼了,但正是因为不疼了,所以对这种奇怪的酥麻感更敏感。
      但也是这股酥麻感,让戚桢突然发现,他对晏隋好像已经没了先前那股恐惧了。
      这种恐惧似乎是从知道晏隋对牧垣其实是真心的那一刻,彻底消失的。
      对于从小到大受尽宠爱的戚桢来说,知道晏隋不顾所有人反对,想要把已经故去很久的牧垣的灵位摆在选妃宴上时,他其实彻底破防了的。
      父亲去世后,好像没人这么宠过他了。
      他承认,自己就是个肤浅的人,就是喜欢别人真心的对他好,不图他的名,不图他的利,就是单纯真心对他好。
      “病刚好,少说几句吧。”晏隋无奈叹了口气,忍住被撩起的念头。
      戚桢内心感动未消,余温作祟,开了个莫名其妙的话题:“那个……我先前确实以为我喜欢贺云洲。”
      感觉到背上擦拭的动作一顿,戚桢连忙翻过身,解释道:“但后来发现并不是。”
      话音落下的一刹,对上了晏隋眼底满是血红的眼睛。
      戚桢呼吸一紧,看着晏隋神色复原,才松了口气。
      “如何发现不是?”晏隋怕他着凉,帮他披上了被子。
      戚桢咬了咬下唇,总不能说,是因为从没受到过系统制裁吧……
      虽然系统说一旦对角色产生过激感情,就会被强制归零,但不管是生气害怕,还是……什么别的感情,让他被迫归零过的只有晏隋一个人。
      虽然戚桢一直没口头承认过,但系统机制不会说谎。
      本来以为晏隋逃跑后,接连几日的精神惩罚把他吓怕了,以至于这么久过去,满脑子都是原文里晏隋的疯狗样子,差点忘记他还曾经对晏隋动过心。
      但偏偏,晏隋突然又对他这么好。
      “因为听说他要娶妻的时候,我不仅没嫉妒,还由衷的祝福了下。”戚桢全程都直直盯着晏隋的眼睛。
      马上上元节,之后他就要与晏隋分道扬镳,说实话的机会,没几次了,珍惜当下。
      不过想想,他好像就没跟晏隋说过几句实话。
      当年相处时,情绪是真的,行为是真的,但说的话,没几句真的。
      温热的掌心搭在戚桢头顶,轻轻揉了一下。
      戚桢愕然看着晏隋。晏隋不以为然的收回手,冷声道:“想来你也不至于这么没眼光,喜欢个那么丑的。”
      戚桢一时语塞。
      贺云洲就算没晏隋高,没晏隋好看,但也是南楚第一公子,跟丑完全不沾边吧?
      这人审美绝对有问题。
      “趴好,还没擦完。”晏隋冲他使了个眼色,戚桢无奈翻过身。
      擦完药,晏隋便走了。
      次日,淮南陈国余孽煽动当地守军,反叛作乱,晏隋奉命围剿,一去就是十来日。
      正月十三,晏隋围剿捷报再来的时候,皇帝突然在朝上提出,要将戚桢许给晏珏。
      虽然遭到多数朝臣反对,但之后数日,都依旧有人在提这个,而且反对声逐渐小了。
      如果能直接嫁给晏珏,倒省了戚桢不少烦恼,可是……
      戚桢帮管家整理着晏隋的书房,忍不住道:“明日便是上元节,王爷也不知何时才回来。”
      管家笑道:“公子这是想王爷了?”
      戚桢连忙道:“当然不是。”
      次日黄昏,小雪。
      戚桢换好贺云洲让人送来的华服,刚准备出门赴宴,便撞上了班师回朝的晏隋。
      戚桢愕然看着晏隋,不是说,还要几日才能回来么?怎么今天便回了?
      “去哪?”没等他说话,晏隋便率先道。语气很冷,似乎很不开心。
      戚桢以为他是此次围剿遇上了糟心事,并没计较他的语气:“三皇子约我……”
      戚桢还没说完,晏隋便阴着脸,从他身边气冲冲过去了。
      戚桢一脸茫然,问他问题的是晏隋,他回答了,晏隋却又不听,到底怎么了?
      眼见约定时间快到,戚桢来不及去问晏隋,先匆匆出门了。
      身影刚消失在门口,晏隋突然顿步,扭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满脸怒气。
      管家连忙道:“王爷,您方才怎么不拦一下啊!”
      晏隋冷哼:“拦什么?”
      管家正不解,晏隋直接从贴身衣物里掏出几封信,摔给了管家。
      管家匆忙拆开被揉搓的开始掉沫的信——
      ——【……我也无碍,劳烦王爷挂念,王爷不在这几日,管家很照看我,三皇子也常来给我送一些补给…………】
      ——【……王爷身在淮南,没想到耳目如此机敏,竟然也听说了皇上想将我指婚给三皇子之事,劳王爷挂心了。】
      ——【王爷说笑了,三皇子对我不错,想来是个良人,嫁给他自然愿意。】
      管家跟着晏隋回了房:“王爷莫不是搞错了,戚公子也不是个瞎子,三皇子是什么作风他定然清楚,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晏隋一边粗暴卸甲,一边道:“你给我报信说他上元节要去赴晏珏道宴时,不是回答说他虽未对皇帝赐婚之事自称愿意,但也没说不愿么!”
      又来了又来了!管家只觉得头大,先前是对牧垣一根筋,现在是对戚桢一根筋,好像只要别人不上赶着凑到他面前,亲口说个不愿意,那就都等同于愿意咯?
      “戚公子说不定有自己的考量,王爷别动怒啊!”管家帮他捋清楚状况,“您不就是担心戚公子被皇上利用,所以才匆匆了结战事,赶回来么!”
      “有什么事,咱们等戚公子回来,好好问清楚。”管家安抚道。
      晏隋彻底忍不住了,卸下最后一道甲:“本王何尝不想问!但是他肯说吗?!”
      “他明明知道,本王已经怀疑了他身份,但是他呢?”晏隋眼底激出一抹猩红,“他不仅不坦白,还一直想离开本王,想去投靠晏珏!”
      管家这就不明白了:“身份?”
      晏隋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烦躁掐了掐眉心:“你不懂。”
      “他是什么人,本王很清楚。”晏隋阴声道,“他只要是不愿意的事,当场便会说自己不愿意,现在皇帝圣旨未下,只是试探,他没理由这个时候装。”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心里是情愿的。”
      …………
      “我身体刚痊愈,不便饮酒。”戚桢满脑子都是晏隋方才怒气腾腾的样子,听到晏珏让酒,浅笑着拒绝了。
      晏珏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戚桢自信有法子再哄他开心。
      不过,贺云洲却递来了一个眼神。
      “阿骞放心,这个酒是我亲手酿的,丝毫不烈,而且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贺云洲声音很轻。
      晏珏连忙附和:“对啊,这可是贺公子专门为你酿的,桢桢就赏个脸,喝一口嘛!”
      晏珏再让,戚桢也不好拒绝,只好举杯饮了一口。
      味道也确实如贺云洲所言,不烈,而且很温和。
      就是有些怪怪的。
      后续,戚桢本来想跟晏珏开口提赎身之事,突然感觉一阵燥热,头也有些晕。
      他虽然酒量不好,但也不至于一杯就醉。
      隐约间,耳边听见贺云洲在叫他。
      “阿骞?”
      “阿骞?你怎么了?莫不是醉了?”
      “阿骞,你醒醒?”
      戚桢晃晃悠悠起身,看着眼前的贺云洲和晏珏,下意识朝贺云洲靠近了些,对晏珏道:”三皇子,我今日似乎醉了,恐怕不能陪三皇子尽兴了。”
      今天这宴席不对。
      虽说他先前做过万不得已,可以献身的准备,但是,现在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而且皇帝明明告诉过晏珏,不能对他用招,晏珏胆小,不至于不听皇帝的话。而且皇帝那边已经提出了要赐婚,晏珏也不差这几天。
      可今日宴上除了晏珏,就剩贺云洲。虽然他不喜欢贺云洲,但他知道贺云洲对他是真心,也不会使歪招才对。
      所以到底为何会成这样?
      没等他说完,晏珏便要上前扶他:“桢桢既然醉了,便去本宫寝殿休息一下,等好些了再回去。”
      戚桢连忙摆手说不用,但晏珏直接把他拉了过去。
      “贺云洲!”戚桢被拉走的时候,扭头恍惚喊贺云洲的名字,但贺云洲被晏珏的人挡住,根本过不来。
      再被人放下时,人已经在晏珏的寝殿了。
      戚桢一直试图往门口去:“三殿下身份尊贵,戚桢万不能在此休息,还是先回王府比较好。”
      话没说完,突然双腿发软,他只能抓着一旁的架子,勉强支撑。
      晏珏走到他面前,色眯眯道:“桢桢都站不稳了,稍微休息一下没人会知道的。”
      戚桢抬眼提醒道:“三殿下先前不是说,皇上不许您这样么。”
      晏珏虽然犹豫了片刻,但看见戚桢此刻柔若无骨样子,色心蒙蔽了脑子:“无妨,反正父皇有意赐婚,总是要到这一步的。”
      “桢桢放心,”晏珏走过去,伸手去剥戚桢的衣裳,“本宫会好好疼你的。”
      “你真美啊!”晏珏按住戚桢反抗的手,凑到他身前,嗅了一下,沉醉道,“还这么香,纵观天下所有女子,也不如你这般引诱人。”
      戚桢只觉得恶心,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燥热带起的情欲席卷了全身,酥软无比,完全动弹不得,就连话也不怎么说的出来了。
      “今晚让本宫好好尝尝你。”晏珏作势便要往上亲。
      就在快碰到戚桢的那一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晏珏不爽到:“吵什么吵?本宫正兴头上,谁敢扫本宫的兴,小心你们的狗命!”
      骂完,又色眯眯的凑到戚桢身前:“别管他们,办我们家桢桢才是正事。”
      话音未落,一柄长剑刺入门缝,猛的一劈,门闩被劈成两截,紧接着,寝殿的门被嘭——的一声,踹开了。
      晏珏闻声回头间,就被人拎着后脖领提了起来,重重摔到地上的同时,长剑转向,剑锋指着他的命|根,近在咫尺。
      “本王迟早阉了你。”晏隋咬牙说完,一剑插在晏珏股间,割破了衣物。
      晏珏双腿一抖,看着自己股间渗出的血迹,整个人直接被吓傻:“来、来人啊!本宫、救救本宫!”
      晏隋懒得理他,脱下外袍,包住了地上的戚桢。
      戚桢浑身发抖,一直强行支撑的精神在看见晏隋的那一刻,才稍微松了下来。
      “没事了。”晏隋没多说什么,但仅有的三个字让戚桢感觉到了莫名的安心。
      他抱着戚桢出来时,虽然有禁卫对他拔剑,但没一个人敢上前。
      离开皇宫后,晏隋匆匆赶回王府,刚把戚桢放到床上,准备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看见戚桢一路上不停扭动,以至于被挣成半裸的肩头和胸口,晏隋才回过神。
      听到有人进门,晏隋连忙转身挡住戚桢。
      管家回禀道:“李大夫来了。”
      晏隋临走前,怕戚桢再生病,便专门在别院安置了位大夫,时刻候着。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李大夫刚要上前诊脉,晏隋一边拉床帐,一边戒备道:“无需直接搭脉了。”
      李大夫:“?”
      等红线绑好,李大夫屏气号了号,脸上浮出些许尴尬。
      晏隋在床帐里面陪着戚桢,管家在外面,看见李大夫脸色微变,担忧道:“怎么了?”
      李大夫捋了捋山羊胡:“戚公子这是情动之症,疏解了就好了。”
      “你说他被人下了药?”床帐里,传出晏隋恼怒的声音。
      李大夫连忙道:“不是下药,戚公子这脉象不似是吃药造成的,似乎是自身体质缘故,或许是吃了平时不能吃的东西。”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眼下情况已经定了。
      李大夫被请出去时,管家回头试探性道:“要热水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支持!!!!补前两天的,今天的晚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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