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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沐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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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桢一愣，避开晏隋的视线：“认识。”
“他跟你有仇？”晏隋这个问题，戚桢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摇摇头：“没有。”
晏隋似乎意料之中，眼中的冰冷比外面的夜风还甚：“还真是跟贺云洲一样，铁石心肠。”
戚桢：“？？？”
这关贺云洲什么事儿？
“白日本王去找贺云洲，他都承认了。”晏隋深吸了一口气，“是南楚皇帝杀了牧垣，根本不是你。”
戚桢有些诧异，难不成贺云洲怕晏隋因为牧垣之死，迁怒他，所以把责任推给了他亲爹？
大义灭亲也不至于这样吧，他对贺云洲来说，真有这么重要吗？
晏隋还在面前，戚桢来不及多想，干笑：“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喽啰而已，是谁杀的有那么重要吗？”
“有。”晏隋毫不迟疑，沉声道。
他之所以能下定决心买戚桢，就是因为他目前掌握的证据，都将凶手之嫌指向了南楚皇帝，跟戚桢根本毫无关系。戚桢甚至自始至终都没跟牧垣见过面，没有任何交集，根本没有时间和动机去杀牧垣，也没必要去杀牧垣。
而拿剑架在贺云洲脖子上得出的答案，也与他的猜测相同，牧垣是南楚皇帝杀的。
戚桢没法往下接，岔开话题：“那王爷还沐浴吗？”
“转过头。”晏隋看着戚桢转过身，自己脱掉衣裳，进了浴桶。
“好了。”
戚桢闻声回头，一眼便看见晏隋肩头那道伤疤。
用布巾擦拭伤口时，十分小心，指尖贴着晏隋的肩头。
柔软的触感传到晏隋身上，晏隋回头看了他一眼：“被你的人打的，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虽然知道那些南楚狱卒是为了讨好戚桢，故意打着戚桢的名头拿他开刀，但他就是不爽。
“王府不是有许多上等伤药么，”戚桢不想就此多说，“为何不将疤治好？”
晏隋冷哼了声：“本王只是想带着这个疤，来年入秋之前，灭了你们南楚。”
戚桢动作一滞：“你说什么？”
晏隋又漠然将方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戚桢指尖压在晏隋身上的力道蓦地一重，都把晏隋按红了。
来年入秋灭掉南楚……晏隋从不说没把握的大话，可原文南楚灭国时间明明没这么早！
“南楚刚与大梁求和，两方都需要休养生息，没必要这么急吧。”戚桢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快把晏隋肩膀抠出血了。
“南楚皇帝本就无心议和，如今必然盘算着怎么反攻，本王不喜欢养虎为患，只喜欢斩草除根。”晏隋抬臂捏住戚桢的手腕，“你是想在本王肩上再留个疤吗？”
戚桢蓦地回神，想缩回手，但被晏隋死死捏着腕部，根本动不了。
“我错了。”戚桢穿越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及时认怂。
晏隋依旧没放，力道反而更大。
戚桢嘶了声：“疼。”
晏隋这才松开。戚桢转了转手腕，不敢再说别的话。
帮晏隋沐浴期间，戚桢满脑子都是原文内容。
他不明白，晏隋为什么这么急着灭掉南楚。
多拿几年南楚供奉，跟原文一样，先从内部松懈南楚，之后再一举攻下不行么，为什么非要来年秋后硬打？
就算有必胜的决心，但采取损失最小的做法才是人之常情吧？
沐浴完之后，戚桢思绪尚未完全收回，下意识就拽下手边的大布巾，捂在晏隋的脖子上，像撸猫一样，掐了把晏隋的后颈。
穿越前，他给他家大黄洗澡，擦的时候就喜欢先掐一把后颈肉。
习惯了。
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但晏隋却跟看什么稀罕物件一样看着他，十分震惊。
戚桢被这眼神吓的往后退开半步：“怎、怎么了？”
晏隋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个来回，过往画面再次在脑中浮现。
——
“贺公子，我来帮你擦。”牧垣抓着布巾往他脖子上一搭，捏了捏他的后颈，手法十分奇怪。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晏隋想躲开，但牧垣伸手把他拦住了。
“从你开始洗澡，我就在了。”牧垣继续捏着晏隋后颈，眼睛弯成了一条缝，十分得意，“你体魄真好。”
晏隋下意识想跑，但人还在浴桶里，根本跑不掉。
“牧垣，”晏隋咬牙羞耻道，“你再这么阴魂不散，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你好狠啊！”牧垣啧了声，完全不顾袖子被水浸湿，直接将手臂探到了水下。
“你作甚？！”晏隋后背紧紧贴着浴桶壁。
“不做什么，就是试试手感。”牧垣凑到晏隋耳边，温声道，“以后我都帮你沐浴好不好？”
“不好！”晏隋推开牧垣，“光天化日，你能不能不要如此！”
牧垣甩了甩沾满水的衣袖，歪头傲娇瞥了他一眼：“光天化日你跑房中洗澡，不就是故意勾引我么，我看一眼怎么了？”
“你讲不讲理？”晏隋要被气死了。
“为什么要跟你讲理？”牧垣坐到一边，单手支头，看着晏隋，“早就说了，我喜欢你，大白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洗澡，你是多信任我的自制能力？”
牧垣优雅翘起腿：“而且，你这脾性，我若是不厚颜无耻一点，若是不野蛮一点，能近你三尺之内吗？”
“我爹曰，看上谁，就立刻去追，这是我们家传统，我自当秉承他老人家遗志。”
“贺公子，子岸哥哥？”
“喂，你怎么不理我了？”
“你看我一眼嘛！我虽然不是风华绝代，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堪入目吧？你赏脸，抬个头呗？”
——
晏隋不止一次想过，若是他也能像牧垣一样，不去考虑那么多，在动心之初便说出来，也不至于最后阴阳两隔，心意再也传达不出去。
“王、王爷？”戚桢见晏隋一直不说话，小声喊了句。
晏隋回神，神色怪异的瞪了他一眼，让他别过脸，飞快换上了衣服。
出门时，戚桢忍不住问：“王爷！这次沐浴，算钱吗？”
晏隋冷声说了句算。
还以为给你洗的不开心，你会赖账呢。看来这干活抵债，也并非什么难事。戚桢惊喜追了上去：“那我来伺候您就寝！”
晏隋步子一顿，回头间，戚桢已经飞快跟了上来。
“王爷这边请。”戚桢十分上道，学着管家素日的模样，帮晏隋开路。
晏隋：“……”
一路上，碰上不少大大小小的仆人。
每当大家对戚桢投来好奇目光时，戚桢便会不紧不慢，声量合适道：“我去伺候王爷就寝。”
大家纷纷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不敢多问。
快到寝房时，晏隋受不了了：“没人问你来做什么！”
刚投来好奇目光的家将飞快吓的飞快跑了。
戚桢低头小声嘟哝道：“我这不是怕王爷赖账么。”
晏隋额角突突一跳：“本王会跟你赖这个？”
把我按床上扒光了都能跑，你什么事儿干不出来？戚桢每每想起晏隋前脚摸上不能摸的地方，后脚就仿佛做了什么惊天可耻之事后抓衣服逃跑的模样，就不爽。
“我爹曰，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都要留一手。”戚桢不想跟晏隋表什么忠心，晏隋也不会相信他，索性装都懒得装。
晏隋被他的诚实吓到了。
戚桢不是不会装，不是不会演，不然也不会忽悠的晏珏颠三倒四，还把皇帝给忽悠了。
眼下突然这么直球，晏隋属实不习惯。
晏隋咬牙进房间，拿出纸笔。
“干嘛？”戚桢好奇道。
“你不是怕本王赖你么，写下来，盖上本王的私印不就行了。”晏隋点了点桌面，示意戚桢过来写。
戚桢也不客气，抄起笔，歪七扭八的狂写一通，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做了什么，事无巨细，甚至把晏隋反应都写下来了。
一张纸差点不够用。
末了还盘算着以后弄个本儿，专门记这个。
看着晏隋黑着脸，盖下印，戚桢十分宝贝的折好，贴身放了起来。
“王爷，我来伺候您宽衣。”戚桢伸手要去解晏隋的衣服。
晏隋下意识拒绝，但看见自己桌上的私印，便放任戚桢帮忙了。
脱完衣服，戚桢帮他铺好床。
晏隋躺下之后，戚桢放下床帐。
但，并没有立刻离开。
床帐是半透明的，晏隋看着守在床外的戚桢，烦躁道：“你盯着本王作甚？还不走？”
戚桢贴心道：“既然要伺候王爷，那便要尽我所能，我怕王爷入眠之前还有别的需求，故而准备等王爷熟睡之后再走。”
不然我怕你说我伺候不周到，不给我盖戳。
可是，半个时辰后——
戚桢打着哈欠，借着月光，看着床帐内还在瞪自己的晏隋：“王爷怎么还不睡？”
我都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支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果然还是喜欢写这种剧情。感谢在2022-01-27 22:28:08~2022-01-29 23:10: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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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