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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你的眼睛有星星 ...
那人打了个挺,麻溜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拾起灯笼又开始前进。
无玄的尸身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元恩的屋子里。那小和尚也不知道脑子是被开过瓢还是怎么的,阴森森的喜欢把尸体往自己屋里藏,谁劝都不听,一根筋把自己缠到底。
所以哪怕寺院里的人不多,无玄院子又大,也没人,连扫地僧这两日都没敢进来,佛家里对这些事情是避讳的,怕进来冲撞了住持没散去轮回的冤魂。
他摸黑……摸着一小撮光进了房间里,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门,隔绝了院子里守在假山后的两人的目光。
秦墨黔已经完全松开了解岭,两人之间此时至少隔了两步的距离。
“走过去看,那边的窗户开着。”解岭指了指一边,声音压得几乎不可闻。
那边确实有一扇小窗户半开着,下雨之前的天气是闷热的,无玄死后不久就是一场难见的大雨,估计是他把窗户打开散热的。
秦墨黔点头,脚尖轻松一点一跳就准确落在了解岭所指的位置。他自己到了还不满意,又对解岭招手示意。
解岭:……
您是孙悟空会点腾空翻筋斗云的法术,但我普普通通一凡人,就别指望我能被突然的一道雷劈下,然后成就传说中的绝世武功。
今夜晴朗,月光长放,雷是没有劈下了,所以解岭只能采用凡人是方式,手脚并用地从假山这边,扒着墙壁,且行且看地摸索过去。
秦墨黔一脸看废物点心的表情看着他。
虽然动作看着堪比乌龟,速度还是不赖的,没一会他就走到了秦墨黔旁边。两人透过窗缝往里看,身子蹲低,不让屋里的人发现。
这人在屋子里一通乱找,时而正对着秦墨黔解岭这边,他们才看清这人的脸。
苍白的小圆脸,细眉细目,皱着眉的样子俨然与解岭那晚在这里遇到的那个悲愤青年一个模样——这人居然是元禾。
解岭惊讶地直起身,奈何他实在低估了窗棂与他高的差距,眼见就要一个碰头来个今夕何夕的金花了,秦墨黔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抬手就又把他摁了回去。
解岭后知后觉:“谢谢。”
秦墨黔一脸嫌弃:“碍手碍脚的,还跟过来干嘛。”
解岭假装没听到,反正选择性耳聋这东西他越装越熟练。
元禾在屋子里乱找一通,无玄原本理得整整齐齐的东西现在全都被这熊孩子祸害得东倒西歪了。
他什么也没找到,失望地抬脚,像是要踢什么,但想了想又放下脚,皱着一张苦脸推门出来。
秦墨黔一把抓住解岭的腰带,一个健跳就飞上了屋顶,小猫落地般,只触出轻轻一声响动,没惊扰到任何人。正正错开了元禾,他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进了个渔网子。
解岭摸摸胸口,突然生出李白那种“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的惊吓感。
他幽怨地瞧了我们淡定自如的主角,不满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了,颇有些不淹死对方不罢休的意味。
哥,不,爷,您下次邀请我当空中飞人前能提前报个信么?吱一声也行。
奈何元禾还在屋檐下行走,解岭满腔怨怼只能堵在嘴里,化成凌冽的目光,把秦墨黔里里外外划了个遍。
元禾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去追么?”解岭问。
“不必,”秦墨黔又是一提,带着解岭下了地,“我更想知道他在找什么。”
这次解岭有了心理准备,面不红心不跳。他往假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里映的却是一棵粗壮的老树,说:“我大概知道他在找什么。”
秦墨黔挑眉,示意他继续。
解岭走到老树边上,绕着走一圈,抹了把脸,回忆前天晚上看见无玄的位置。
当时他是直接从侧面的门进来的,所以,应该是这里。他站定,蹲身,不顾泥土的湿润,直接上手开挖。
秦墨黔走到旁边看着他。
无玄埋得还算深,但下过雨后,泥土微微沉降,没有多久,解岭就挖出一个碗。
一个木碗。
秦墨黔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埋的时候正好撞见,不过当时没多想。”解岭把碗递到鼻子边嗅了嗅,只闻到一股泥土味。
秦墨黔皱眉,一把把他手打开:“拿远点,这么脏。”
解岭耸耸肩无所谓,又把碗递给他:“你……侯爷你看吧。”
秦墨黔一脸不爽外加小心翼翼地也闻了一下,然后说:“你觉得无玄是被毒死的?已经闻不出药味了,找到了也没用。”
“还是有用的,不过得麻烦侯爷帮帮我个忙。”
秦墨黔挑眉不置可否,但他没拒绝在一定程度上基本上就是答应了。
“为什么无玄不把碗给打碎或者烧了?”在解岭袖子里憋了好久的Mon突然出声。解岭还以为它会装死到明天自己睡觉起来,毕竟低能量模式的Mon除了暴躁之外,还格外寡言,生像好好说几句话能从它身上刮下几斤油似的。
解岭看秦墨黔的身影落在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故意放慢脚步,悄悄和Mon说:“烧了太明显,会引起其他人注意,摔了动静太大,再说这又是个木碗,也不好摔。埋了最好,动静小,埋下去沾了泥土味就算被找到也查不到什么了。无玄知道碗里的药洗不干净,又有心不让人发现,定然只有如此了。”
秦墨黔感觉身后的脚步离自己远了点,不满地回头:“走快点,腿是被锯过么走这么慢,跟个姑娘似的,不想睡觉了?!”
解岭看看秦墨黔,又看看Mon。
看来,有睡觉气的不止Mon一个。
经历过一个的轰炸,对另一个解岭适应良好,他挥手把Mon又粗暴简单地往袖子里一塞,快走两步赶上秦墨黔。
“来了。”
秦墨黔这才放过他。
再说另一边元禾急匆匆离开后,没直接回房间,反而去找元恩。
元恩的屋子因为安置着无玄,他便整夜不睡地守着,屋子也是通宵点着蜡烛,十分通亮。
元禾抬手正欲敲门,却听里面传来一阵呜声,片刻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元恩似乎还说了什么话,但元禾已经没心思去细听了。
他放下手,不甘地又往屋子里看了一眼,但在没透视眼的情况下,他再怎么看都只能看到纸糊的门。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一想到等明天解嘉玉带回自己想要的消息后一切事情都能解决了,解岭不由松了口气,和秦墨黔往回走的时候一直在心里哼小调。
但缺电的Mon就跟手机一样,手机是喜欢开省电模式来各种限制你,而它是喜欢开暴走模式来各种泼凉水来给你塞牙缝,它像个阿飘一样凑到解岭耳边不怀好意地来了一句:“你还有任务三,完不成是有惩罚的。”
解岭:……
算你狠。
其实解岭很想问惩罚是什么,但奈何夜太静,他和秦墨黔也太近,一旦他开口,除非秦墨黔突然聋了,否则他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他还没打算在他们高大的主角面前留下一个神经病的负面形象。
他想了想,盯着秦墨黔看,如有实质的目光直咧咧地落到秦墨黔身上,像一把把钝刀子一样,刺得秦墨黔很不舒服,他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解岭福至心灵,脑海中莫名其妙就钻出一句话,平日里三思而后行的圣贤书大概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想也不想就说出口:“你的眼睛还挺好看。”
“你……”秦墨黔怒目,想骂人却没底气,倒像个被夸后的小姑娘在害羞,虽然其实也不算太像。
解岭觉得这样的主角跟他脑子里的有点出入,好违和,书里的主角不是冷漠地只能和死人找到共同语言么,怎么好像……还有点可爱?
解岭不太自在,觉得还得再说点什么,于是又说:“像有星星一样。”
说完秦墨黔却当场愣住,脚步一顿,跟着他的解岭差点没撞他身上。
解岭也发现不对劲了,他刚刚究竟说了句什么屁话,那明显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玩烂了哄小姑娘话简直不着边际,放荡登徒。他居然用来玷污主角了。
秦墨黔表情严肃,语气带着不确定:“……你还对别的什么人说过这句话么?”
“没有……有吧。”解岭没有相关的记忆,但隐约觉得这句话他应该是说过的。
秦墨黔一下子快步往前飞走,仗着轻功瞬间就离解岭十几步的距离之远。
解岭无语凝噎。至于么,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么,值得您这样?就当玩笑嘛,又不是真的小姑娘,两个男人之间就别计较这么多了吧。
已经接受自己得一个人回去是事实的解岭面无表情地继续走,没想到过了一会,秦墨黔又突然飞回来了,那一瞬间解岭保证自己在他脸上看到一连串飞快闪过的复杂情绪。
有解岭不明白的欣喜若狂,又有点满腹怀疑,还有点……难以想象的孤注一掷——也不知道他这么看出来这些凡人不懂的情绪的。
明明之前两人慢悠悠地走完全没问题,但不知道解岭的话戳中了秦墨黔那一根没有拨乱反正的弦,这货突发奇想地就想做一个风一样的美男子,飞回西厢房去。
还想带着解岭一起做空中美男。
他伸手去揪住解岭的腰封,一回生,二回熟,解岭从善如流地任他摆弄。
但他又突然收手,改为横手过去搂住他的腰,一用力,就搂着他飞了回去。
托秦墨黔的福,解岭在成功逼疯Mon前沾上床,倒头就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解嘉玉带着解岭想要的消息荣耀归来——但解岭不爽的是天都没亮就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吹冷风,这跟没事干喝凉水有什么差别。
解嘉玉:“我去无玄的故地查访了一番,得知当年他入佛门前的名字叫张一谢,家里是当地当时的大家,头上还有个哥哥叫张一鸣。不过十多年前张家突发一场大火,把张家烧的一干二净,跟遇到个强盗似的被席卷一空,自此张家一夜之间便轰然倒塌了。整个张家活下来的人只有张一谢,以及他救出来的小侄子。后来他便带着侄子昄依佛门。不过当地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是张一谢嫉妒张一鸣,所以才酿成了那场大火——不过我听一些更了解详情的人说是张一谢受了情伤,牵连了哥哥一家。”
解岭迷迷糊糊点了几下头把解嘉玉赶走了,同时打水洗了个脸清醒清醒。
Mon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不,应该是乖乖睡觉就正常,不管解岭睡了多久,反正他只要睡了Mon就全身筋骨舒爽至极,连带着对解岭的耐心也多了点,劝他说:“任务就要完成了。”
说到任务,解岭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秦墨黔的任务算完成吗?”
“呃,只有一半。”
解岭也不纠结,看昨晚秦墨黔那见鬼的表现,他觉得自己自己能刷到这一半的进度都完全是因为自己爆表的运气和秦墨黔见了鬼突然下降的智商。
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昨天说的惩罚是什么?”
Mon:“由于宿主保护机制,惩罚要经过三堂会审——就是我们那边的三个司法机关,受审程序太复杂,往往超过惩罚有效期。所以我们约定俗成的规矩是抽卡,惩罚内容不一,轻重程度不同,我也不到会有什么惩罚。”
“你以前就没遇到过宿主受惩罚的情况吗?”
“遇到过,不过就是一些整人的小惩罚,比如罚中午不能吃饭或者去祠堂里给列祖列宗读书。”
好low。解岭想。
Mon又补充:“不过我听其他系统说,遇到过一些厉害的惩罚,甚至有承受刀山火海之感一个小时的。”
这确实有点恐怖。解岭又想。
“知道了。这惩罚机制就相当于一个盲盒嘛,在拆开前永远不知道是地狱的怒火还是天堂爱抚是吧——感觉有点像薛定谔的猫。”
“薛定谔的猫是什么?”原谅Mon对于人类社会知之甚少,大一点的比如人分很多民族和国家它知道,但像这种小到某个人的无聊实验和无聊定律,它是真的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解岭晲了他一眼,笑道:“星期一,没事少看点剧吧,人类的书也是不错的。我们人有一句话:‘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觉得吧,也可以是系统升级的阶梯。”
Mon不说话了,暗暗在心里立志。
“你在和谁说话?”秦墨黔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他起得比解岭还早,甚至在解嘉玉来之前就离开了,这会儿刚刚回来,就听到解岭在那自言自语了几句。他没听清前面的,倒是后面这句十分清晰。
解岭心里一紧,随即又松下去了,Mon又不是谁都看得见的,他有什么好怕的。
“自言自语而已,早上起来脑子不太好使,就喜欢一个人说话来调节一下。”
秦墨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道:“但愿一会儿你的脑子能调节好,人我都安排好了。”
“行,走吧。”
戏台子和旦生净丑角都已就绪,现在该他去让戏唱起来了。
路上无聊,不能明目张胆地调戏Mon,解岭只好暗戳戳地骚扰主角。
骚扰手段不多,就没话找话。
比如现在。
“侯爷查了多少,有没有确定的对象?”
“你不是确定了么?”
解岭莫名察觉到一股危险的味道,当即道:“当然是要以侯爷为重。”
秦墨黔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说:“我还以为朝廷委派的刑部都司是你。”
解岭大汗淋漓——其实连汗都没冒,秦墨黔这人不喜欢废话,要真动怒了手段也是简单粗暴的,直接让解岭见不到今天的太阳就好,他现在能在这半开玩笑地打趣解岭,证明心里大概是没多少介意的。
至少,解岭抬头还是能看见今天的太阳的。
他笑笑:“不敢当,侯爷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自然比我更适合做这刑部都司。”
“马屁精。”
“侯爷受用不就好了。”
秦墨黔本来就不在意,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于是转个弯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我来之前就去查过无玄的生平,朝廷里只记了他到白马寺之后的,我让人去查他早年的事,昨天下午收到一个很不错的故事。想来你应该也知道,我的人回来的时候说碰到了解嘉玉。”
“所以王爷知道凶手是……”
“知道,不过我到白马寺不久,没查出他具体的手法。刀伤是无玄自己弄上去的,显然不是他真正的死因,他在掩饰。至于你认为的毒杀——我早上又去看了一趟,没有用毒的痕迹。”
解岭沉吟片刻,道:“我当晚去了现场,看见无玄的手指通红,但昨天再去祭拜时,他的手指已经发白了。”
秦墨黔毕竟学识渊博,听完想了想,就明白了,说:“果然好手段,不过要是没有无玄的配合,我当天就该想明白的。”
这个世界药材分很多种,但食用后会出现手指发红又很快消失,还能让人查不出的只有一种——罗曼紫藤花。
这种花喜欢阴寒的地方,不算太常见,能在深山里的冷泉边寻到。它也算是种好药材,适量的罗曼紫藤花粉末能给人驱寒,但过量则是毙命毒药。误食过量罗曼紫藤花的人在一段时间内会四肢发红——特别是手指,不过一段时间过后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验尸官都验不出来,简直是杀人的利器。
而这花不巧,秦墨黔在白马寺的后山闲逛时正好见过,而后山那一片,可是某个人专去的天然药田。
解岭说:“但要是没有无玄大师的配合,嫌疑人的范围也要扩大了。”
“确实。”秦墨黔赞同。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两人闲谈着,就到了地方。
众人心有灵犀地分类排开——陈勿敬、陈勿献还有一些秦墨黔带来的人规整地站在左侧,无苦、元恩、元禾还有白马寺的一些其他小弟子站在右侧。
解岭一进门就直愣愣和中间的慈悲佛来了个对视。
众生渺渺,朝过暮往,佛像的表情还是万年如一地似悲似喜。而这场有关罪恶的揭露,就要在佛祖的座下展开。
解岭走进去,和陈勿敬对视一眼,陈勿献暗暗不满地把自家哥哥往后拉了一下。
“不知解施主让我们到这里是有何要事要知会?莫不是师兄之事有了眉目?”无苦先开口。
“确实,侯爷和我已经查明了本案的前因后果。”解岭说着看向了秦墨黔,后者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陈勿敬也安静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温柔简直要溢出来了。陈勿献没什么表示,站在陈勿敬的身后半搂住他的肩膀。
元恩没什么表情,他站在那就像个木偶一样把自己放空,好似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而他活在这个世界的另一边。元禾倒是看着有些紧张,手指紧紧攥着袖子,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无苦道:“那便请解施主为师兄主持公道吧。”这个案子的主官是秦墨黔,就不说秦墨黔,在场还有陈勿献陈勿敬这样的在朝廷都举足轻重的存在,怎么说也轮不上解岭说话。但他眼尖,在场这几位根本没打算上场,这台子显然就是刻意为解岭搭的。
虽然不清楚这解岭到底什么来头值得这么多人捧场,但他也乐意奉陪。
“不急,在这之前,我想先讲个故事。”解岭慢悠悠地说。
无苦、陈勿献:……
卖关子的人最讨厌了,都不考虑别人想不想买么?
解岭顶着无苦和陈勿献恨不得杀死奸商的目光,强买强卖地开口了:“从前在一个宁静祥和的小镇里住着一个大户人家,大户人家里有两兄弟……”
Mon趴在他头上开口:“真像安徒生童话故事里介绍悲惨女主角时的开头。”
解岭:……我让它看书不是让他去看童话吧?怎么以前可可爱爱的系统变成了这样……快还他曾经的星期一!
解岭假装摸头,实则拍掉了头上Mon,继续面不改色地说:“哥哥娶了当地县官的女儿,生了个可爱的男孩子。而弟弟情路不顺,心生怨怼,在心上人另寻他欢后,一怒之下毒死了心上人和她的姘头,连带着对前来劝慰的哥哥也恨上了,一把火烧了他们全家。谁知烈火中一声婴儿的啼哭骤然划破长空,弟弟一看,原来是哥哥尚为年幼的儿子,心生不忍,便带着孩子投入佛门。”
敞开的大门忽而掀过一阵风,众人觉得背后有些凉嗖嗖的。
Mon:“你不去写话本可惜了。”
解岭不理会它,说:“孩子一天天长大,在佛门静地日日如一的佛音中熏染下,他长成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师父。小师父喜欢采药,采完药就往山下跑,去给人看病,谁知当年惨案竟有漏网之鱼,又恰好遇上了给人问诊的小师父。从那人那得知真相的小师父当即怒极,回到寺里杀害了养育他多年的弟弟,酿成了又一个惨案。”
这风也不知是不是专门针对解岭的,他每停下来就动一下,上次是小心地刮过,这次直接来了点刺激的,像个捣蛋鬼似的把门拉得哐哐作响。
解岭首先忍不了了,走过去想把门关上,谁知才走了一步,下一步的半步都还没跨完就见秦墨黔动身走过去,沉着个别人欠他二百五十万的拽脸,当当两声把门关紧了。
“继续。”嗓音苍冷,那只黄梨木簪在黑发里十分显眼。
解岭突然觉得他这张欠钱不还死全家的脸莫名十分顺眼。他收回脚步,目光转向其他人。
这个故事指向性太明显了,众人要是还听不明白那定是脑子被门夹过。
无苦的脸色沉重,邹巴巴的脸上艰难的能看出些悲愁。
其他人看向了元恩——这故事明显就是在说他嘛。
而身处焦点中心的元恩还是那副木偶脸,就冲他平静无波的架势还真看不出来这人竟然还有过一番“木偶奇遇记”。
“不——不是——”
元禾大叫一声,打破了众人间诡异的宁静,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他。
他突然像被人抽了骨头一样,一下跪倒在地,跪的位置也十分巧妙,正好跪在解岭身前,咚咚的,好不盛张。
解岭:……如此大礼实在难当,这也没到新年,没准备红包。
“是我,不关师兄的事,是我害了无苦师叔……”元禾两肩耸耸,放个漏斗估计立马就能抖出谷子来,看样子他都快哭了。
阿离:emmm。。。我这陋习,屡教不改
秦墨黔(挑眉):认错极快,死性不改
解岭:……嗯,你说的对(主角大腿必须抱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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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你的眼睛有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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