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金手指炸了》两兜

77、077

　　视频日记有几十个小时，是集中在一起的，没有剪辑，不分集数。当郝开心大致了解了生母的性格和说话方式，对于其每天至少一次的琐碎记录，逐渐感到疲乏。看上将近一个小时，哈欠连天了。

　　郝开心的头靠着曾凡的肩膀，她一字一字地问：“你困了吗？”双眼无神地望着屏幕，已是任何内容都塞不进脑袋里去。

　　曾凡看了眼手表，距离日常规定的熄灯时间没有几分钟了。他稍稍后仰，郝开心就不再靠着他，坐起了身，他说：“该睡了，以后再看吧。”

　　“嗯。”郝开心呆呆点头。

　　曾凡替她关了电脑，回过身来，看她迷迷糊糊的，笑着伸手拨乱她的头发，“困了就早点睡吧。”

　　郝开心晃两下头，从沙发上起来，脚没站稳，人就要往前倒，曾凡扶住她的肩膀，她就顺势倚了，贴着他，说：“要抱抱。”

　　曾凡轻轻环住她，稍偏点头，问：“怎么了？”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速度在飞快增长。

　　“我想，”郝开心搂住他的腰，“再买一对表吧，你现在戴的那个不好看。”

　　“好，明天就买，你要什么样的？”

　　“都可以，一对就好。”

　　“好，买一对的。”曾凡特意加重“一对”的语气。

　　“嘿嘿……”郝开心抬手拍拍曾凡的头，“真乖。”

　　“是不是应该奖励奖励我？”曾凡右手捧住郝开心的脸，直盯着她的眼睛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郝开心也用两只手夹住曾凡的脸，“你想要什么奖励？”

　　“你说呢？”

　　“么啊！”郝开心说着，大拇指在曾凡的唇上按了下，然后迅速脱离，转到曾凡身后，用力推他往屋外走，“奖励完啦！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努力工作。”

　　曾凡愣愣地被郝开心推到临近门边，才反应过来遭受了“欺骗”，转过身，将她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说：“我要真的。”

　　“真的？没有。你的货还没到呢，已经给过你‘押金’了，其他的别想。”郝开心笑呵呵地说。

　　曾凡委屈，“你的‘押金’是假的，我要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人都是我的。”郝开心蛮不讲理。

　　“……你又抢我的话说。”

　　郝开心哈哈笑起来，突然，灯全灭了，她惊得住了声，正要开口说话，额头热了一下，她捂住额头，说：“你耍赖。”

　　“你不给，我只能自取了。”

　　得意什么！“走走走，出去，回去睡你的觉去。”郝开心又推曾凡。

　　曾凡自觉开了门，出到门外，他回身轻声对郝开心说：“晚安。”

　　郝开心却抓住曾凡领口，一把拽了回来，来了个“真的”，他刚要做进一步的反应，她推开人，“晚安。”速速关上了门。

　　这道门内外两个人，都在原地站了会儿，待心头的火热消散，才各自走开。

　　转天，郝开心没听见铃声，起床超时，当她急忙忙收拾完毕下楼来，曾凡和耿山海、章进不在基地，去警局开会了。章铎在厅里等她。郝开心过去问章铎：“他们走了？”

　　“嗯，走了有一会儿了。”章铎说：“吃的我给你温上了，你快去吃吧，吃完了训练。曾队说你才出医院，特例允许你今天晚起，但以后可就不行了。”她觉着曾凡话里有话，早上起来见面时，他整个人的状态较以往不大一样，脸上带光似的，再看郝开心，也差不多的神情。她心下了然，知道队里有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没多问，只是催郝开心早吃早训练。

　　郝开心取出食物放桌上吃着，发现章铎还在旁边，就问：“你不去书房研究你的高科技了？”

　　“那个不急，你的训练更重要。”章铎说。

　　这是要坚决执行曾凡下的监督命令了吧。郝开心撇撇嘴。吃差不多了，她问：“汪琛玉呢，还在实验室待着呢？”

　　“是吧，我今早起来就没见他。曾队可是规定了，你想和汪琛玉做实验，要等到晚上他回来之后。”

　　“哎呀，我没说要做实验。”郝开心假笑着摆下手。

　　章铎一脸严肃，“那就别问了，吃完了赶紧去训练，这是你恢复工作的最快途径。”

　　“知道啦。”郝开心暗叹，章铎比她哥章进难对付得多了。

　　这一天，章铎完全不给郝开心多和汪琛玉接触的机会。汪琛玉出实验室，与郝开心碰面，章铎总要插进话来，不软不硬，说得他们各去忙应尽的职责。郝开心连实验室的门都没能接近过。

　　晚间，郝开心结束训练，取餐来吃。章铎在她身旁。她说：“铎铎啊，你辛苦了，多吃点。”夹菜给章铎。

　　章铎回给郝开心另一样菜，说：“不辛苦，你这努力训练的才该多吃，多补充营养，维持好你的训练状态。”

　　“啊！汪琛玉又忘了吃饭了，我去叫他，算了，我去给他送吃的。”郝开心说着就要站起来。

　　章铎拉住郝开心，说：“不用那么麻烦。你去利昂的那段时间，我是留在基地的，知道他的作息规律。你去给他送，他也不会吃，反而还要怪你耽误他的时间，打搅他实验。再过差不多一个小时，他就自己出来了。他不会忙实验到废寝忘食的地步，肚子知道饿，也知道渴。”

　　“……哦，那好吧。还是你厉害。”郝开心坐稳了，闷头吃着，边想有没有其他办法。

　　章铎笑了笑。

　　郝开心不甘心，就在厅里等着。章铎不去管她，收拾完毕，打开一本书来看。一小时后，汪琛玉果然出来了。郝开心有些惊讶，还真是一小时。汪琛玉见郝开心直直看他，走过来说：“你今天，”余光瞥到章铎抬眼看他们，他改了口，“怎么在基地？”

　　郝开心说：“在基地训练呗，我还能去哪啊。你实验做得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不等汪琛玉回答，章铎截过话，说：“人家才是专业研究药物、做实验的，你有心了，但你应该把注意力全部放到训练上来，他如果需要帮忙，可以请教医疗队，就不麻烦你了。”

　　这话着实有道理，医疗队内的前辈们当然比郝开心更有资格帮助、指导汪琛玉。郝开心转下眼珠，换个方向说：“铎铎，你怎么比曾凡还曾凡了？”

　　“我可比不上曾队。你要是觉得我越权了，曾队回来你跟他说，我省得多操一份心，怪累的。”章铎垂眸看看表，心想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开个会也需要熬夜吗？

　　郝开心呼出口大气，“反正我也没别的任务在身，进实验室去瞧瞧也不费事啊。”制作出合适的药物，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从实验设计，到操作，到制出，到检测等，她绝对要亲自上手。而且假药团伙猖獗，她尽快有了药物相助，也就能尽快帮上队伍的忙。

　　章铎一点不急，说：“我没拦着你不让你进实验室啊。但琛玉工作，周围不能有其他人在场，这是他早先跟我说过的。而且因为这个，昨天都把我哥赶出来了，是吧？”看向汪琛玉。

　　汪琛玉有种掉进自己挖的坑里的感觉。“也不是不能有。”

　　“除非是和你一起做实验对吧？”章铎拍下手，对郝开心说：“你看，这就没办法了，曾队禁止你做实验，参加不了实验，就不能在实验室待着。”

　　“哎呀，我这就给曾凡打电话。”郝开心实在受不了和章铎磨嘴皮子了。她点击手表，给曾凡打电话过去，系统音回说暂时无法接通。给章进打，给耿山海打，都是无法接通。“不是开会吗，跑海里开去了？”又试两回，无法接通。她隐隐以为他们出了事，一通电话打到警局去。

　　那时共同调查，郝开心留过一警员的电话。这次电话通了。“喂，李队，我们曾凡曾队在您旁边了吗？”

　　“不在，去里面侦察去了。哎，听说你有其他任务，忙完了？”

　　“忙完了。里面是哪？你们还查仓库呢？”

　　“不是，仓库早查干净了，你们曾队没跟你说？”

　　“跟我说了，我给忘了，”郝开心快速回想当初在警局开会时重点标注的几个地方，“是金潭山那吗？”

　　“你想起来啦？”

　　“必须想起来啊，我这边做完了，要去找他汇合，哪能忘了啊。我没记错吧？”

　　“没有。你来吧，这边乌漆嘛黑的，多来点人也好。不对，你怎么找的我？你联系不上曾队了？”

　　“我马上过去。”郝开心挂断电话。

　　章铎说：“你哪也不能去，曾队禁止你外出。”

　　“我必须去啊，他们有危险。”郝开心忽然一拍额头，留在基地的车肯定是没有自动驾驶系统的，她不会开车，问汪琛玉：“你会开车吗？”

　　“会。”

　　章铎操控轮椅，挡到他们身前，“你们不能去，没有曾队的命令，你们不能擅自行动。”

　　“他们失联了，但是在现场的其他人不知道！这种情况不严重吗？”

　　“那也是要找其他增援，你们去干嘛？”

　　“我最后再说一遍，电话打不通了。”郝开心扯上汪琛玉就往外走。

　　眼见着阻拦不了，章铎大声叫住他们：“等等，你们安装一个软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