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金手指炸了》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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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开心和曾凡收到消息，即刻出发，赶回基地。耿山海、章进、章铎三个在大厅里等着了。汪琛玉则照例不管这些，闷头待在他的实验室里搞研究，给了他假期，但他没走。

　　郝开心和曾凡一进去，章进就迎上来，说：“紧急通知，快看看吧，我们没权限看不了，快急死我了。”

　　“嗯。”曾凡点了下头。

　　所有人向书房去，除了章铎。章进见曾凡手腕空空，问：“曾凡你表呢？”

　　“坏了，只收得到系统消息，还一直响铃提醒，关机收起来了。”

　　曾凡刷脸点出紧急通知详情，其中说平福区有人报案，假药团伙成员又运一批新研制的烈性基因药到平福区某地，要求曾凡小队速去调查。

　　“都知道了？”曾凡问，所有人点头，曾凡点下“已知”按键，关闭电脑，“出发。”

　　“是！”章进和耿山海同声应道。

　　郝开心慢了一拍，“是！”

　　几人行出书房，快步向楼上走去，去拿应带的东西。郝开心没觉着自己需要取什么，却也向三楼走，被曾凡叫了声，来到他的身旁。他从房间中的抽屉里拿出块备用的手表戴上，他说：“虽说是调查，但也有可能遇到危险，他们的数量、是否携带武器，都是未知的——”

　　郝开心生怕曾凡说出禁止她去的话，赶忙打断他：“我知道，我保证听命令行动，有你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在，肯定不会那么容易陷入危险，就让我去吧，只要有危险的苗头，我就提前跑回来，这样总行吧？”

　　曾凡笑了，说：“你怎么抢我的话说呢。”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你还有伤？”

　　“没有没有，”郝开心连连摇头，“我好得很，特别健康。那个，你叫我过来就是提醒我及时逃——撤离？”

　　曾凡从柜子里拿出个包，打开来检查里面的东西，说：“还有，你的药以后少吃，最好是不吃。这次行动，你留心观察队里的做法。”

　　“我这么一个出色的战斗人员，就要变成调查人员啦？”

　　“能不能做到？”

　　“能！”

　　曾凡揉揉郝开心的头，提上检查完毕的包，与郝开心一同下楼，告别章铎，让郝开心坐章进的车，曾凡和耿山海一辆，几人前往调查地点。

　　这次的任务地点，在平福区的偏远处。那里也曾热闹过，建起一座又一座的工厂，却因一家黑心老板使用违禁材料生产，管理不善，造成严重污染，以至于如今荒废了。

　　远远看去，废旧工厂的区域是一片黑森森的了无生气的钢铁密林。没有树，只零星生长着些奇形怪状的草植。有浑身灰土的孤单动物冷不丁地跑过，也是奇形怪状的。低下头细看，蚂蚁大小的背壳昆虫在一些岩石、垃圾下生活着。很静。

　　远处停车，曾凡和耿山海进入这片厂区探查，郝开心和章进留在车里。

　　郝开心和章进各拿一望远镜，前后左右地侦察着。

　　郝开心问：“章进，你不能跟他们一起进去，心里难受吗？”

　　“这有什么可难受的，”章进说，“分工不同，该干什么的干什么。文点说，这叫术业有专攻，你这都不懂？”

　　“不是不懂，我是担心他们在里面遇见麻烦。”郝开心问：“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没有？”

　　“有啊，这样的任务不少，差不多一半是这样的。有时候能查到东西，好抓就把人抓了，有时候是白跑一趟，啥都没有，情报有误，或者人早跑了。”

　　“听你这样说，这种任务也不是特别危险？”郝开心撇嘴，怪不得曾凡那么痛快地同意她参与行动。

　　“不是啊，万一运气不好戳到马蜂窝了，撒腿就得跑，然后让王队的那帮子猛人来。”章进解释说。

　　万一运气不好呢！郝开心暗自给章进的语句加了重点。“王队的平均实力和假药团伙相比，谁强谁弱啊？”

　　“这帮孙子吧，其实就一帮乌合之众，”章进放下望远镜，拧开水瓶盖子，喝了一口，“你应该深有体会，那个鳄鱼眼，在假药团伙里算个小头头，多没脑子，就是打起来拼命，特邪性。”放下水瓶，“正面打，王队完胜，但是吧，他们跟耗子似的，老在暗处，不好抓。找他们在哪就是我们该干的事。”章进偏过头来看郝开心，“说明白了吧？”

　　“明白。”郝开心手里还举着望远镜，扭头瞧章进一眼，再看回望远镜，“好好工作，怎么把望远镜放下了你。”

　　“不是给你解释么。”章进重新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四周，防备有不良情况突发。

　　郝开心两人在这待了一个多小时，没他人出现。曾凡和耿山海出来了，步履从容。探查的区域内是安全的。

　　曾凡招下手，与耿山海进车。他们在隐蔽处留下了远程监测装置，但凡有人再去，会第一时间收到信号。两车启动，回基地。

　　郝开心舒服坐在副驾驶上，心想没事啊，真的是一点危险都没有。她问章进：“现在去哪？”还说让她跟来学习调查方法呢，结果就待在车里“玩”望远镜。

　　“回去啊。”

　　“回基地？”郝开心看向章进。

　　“你说还能回哪？”

　　“……这就查完了？”

　　“是呢呗，啊，也不是，估计回去了还得开个会，详细说说里面怎么回事，然后再商量后面的行动。”章进问：“是不是觉得非常没意思？”

　　“是，这也太轻松了吧？”

　　“我看你是吃药吃傻了，盼着每次行动都打硬仗。”

　　“也不是，就……有点出乎意料。”

　　“知足吧你。”

　　回到基地，四人进书房，开会说明调查情况，并布置未来的行动方案。

　　几人围桌坐好。曾凡将一用透明袋装着的纸放到桌上，说：“我和山海进去，没找到人，不过确实有人留下的近期的痕迹。我们根据痕迹，找到这样一张纸，没有其他了。”

　　这张纸皱皱巴巴，微微泛黄，画有半个歪扭的人像，是被人撕开的。

　　曾凡说：“看上去是一幅儿童画，可能是某个假药团伙成员的孩子画的。”

　　他把纸翻过来，纸背面写了字：我的一，给爸。

　　曾凡说：“后面是孩子留下的字。”

　　郝开心问：“不去哪里检查一下有没有指纹吗？”

　　“检查，已经上报了。”曾凡说：“像这样的纸，需要放置很久才会发黄，这张纸有年头了。”

　　耿山海说：“画旧，也不排除有用老纸的可能。”

　　“也就是说，”郝开心说，“可能是画出来很久的画，也可能是新画的，因为这个孩子家里穷，没钱买或者舍不得买新纸，家里只有黄旧的纸，就用老纸画的。”

　　章进说：“对。”

　　郝开心拿过来纸，贴近了仔细观察。画面不太干净，留有铅笔涂改的痕迹。翻过来，就那几个尽量横平竖直的字。她举高了纸，对着灯看，眼睛忽然睁大了，“这有字迹！”

　　大家都看郝开心。郝开心放纸到桌面，指着一块地方，说：“这，有笔痕印子，写着……柳木街17。”

　　曾凡拿过去看，果然如郝开心说的。章进也伸脖子看一眼，说声“我去搜”，起身去查这个地方。

　　旁边电脑响铃，又有通知，曾凡打开看了，是告诉他们去哪里检验那张纸，与哪里联合调查。那边章进也查出来了，柳木街在平福区某处，位于靠近大山的边缘地带，那里的居民不怎么富有。

　　四人再次出发，先去检验那张纸，然后到柳木街去找那个“17”。

　　郝开心主动坐上章进的车。车开了，郝开心说：“这么明显的线索，应该不会是假药团伙特意留下的陷阱吧？”

　　章进说：“不会吧……他们那脑袋还能想出这么损的招？”

　　“那个字迹像是成年人的，也许是不经意留的印子，但我觉得也可能是故意留下的线索，至于意图好坏就不一定了。”

　　“郝大姐。”

　　“干嘛？”

　　“你想那么多，脑袋不热吗？不疼吗？不累吗？”

　　“这累什么，随便想想而已。”郝开心坏坏地看章进，说：“怎么了，这么简单的猜测你不会？”

　　“胡想乱猜谁不会，我只是懒得动脑子，”章进说话的音量下意识增大了，似乎如此才能显出他的底气来，“有曾凡那个聪明的脑袋瓜在，我顶多做点补充，想用都用不上。你个新手没事臭显摆什么，也就是我善良，不想打击你，别以为自己多牛逼了。”

　　郝开心哼哼冷笑，不说话了。

　　章进说：“干嘛，不信？我告诉你，你去外面打听打听，传说中的‘飞速章’是谁，就是我，飞速什么意思，说的就是我头脑灵活反应快。”

　　“哦，原来你那么那么厉害呢？佩服佩服。”郝开心假笑。

　　“一般般吧，”章进突然有点心虚了，“自从进了这，有曾凡在，我脑子用得少了，有时候反应是会慢一点。”

　　“了解，”郝开心说，“只要你不懒，肯动脑了，反应速度自然就快起来了。”

　　章进偷瞄郝开心，又快快转眼目视前方，“哎，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