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金手指炸了》两兜

17、017

　　王队派来三人，不出五分钟，拿下六个药贩子。猴脸跑了，一人去追。

　　章进放下郝开心，郝开心一屁股坐地上，“难受死我了。”章进说：“可累死我了。你快点训练出来吧，我可不想再抗着人跑了。”“你放心，我也不想。”

　　“哎！”王队的人一过来，章进立即摆出正经脸，说：“谢了啊。”

　　“客气。”一人说：“我们该归队了，你们早点回去，里面我们解决。”

　　“哥们儿，瞧不起谁啊？”章进说：“都是出过生入过死的，你们在这忙，我回去？我以后还混不混了？”

　　那人伸出右手，大拇指指向郝开心，“那她呢？”

　　章进语塞。郝开心学他刚才的语气，说：“哥们儿，瞧不起谁啊？我好歹也是出生入死过的，干趴下的不下百人。”说着，对章进挤眉弄眼。

　　章进心说你上辈子干的漂亮事，我上哪知道去；就算时间不早了，这天死黑死黑的，但他们的眼睛又不瞎，你脸上的表情也太丰富了，抽风呐？他说：“郝大姐啊，咱不能说谎吧，我知道你有荣誉心，但你欠练，等以后，以后肯定有你的机会。”

　　当面打脸过分啊！郝开心直瞪他。

　　章进说：“哥们儿你说的对，她别的本事没有，招耗子的能力贼强，我得先送她回去。送完她我就回来。”

　　王队的两人告别，押着六个假药贩子走了。

　　“我和你一队的，你怎么说话呢？”人走远了，郝开心才表达自己的不满。

　　章进朝山外的方向走，说：“大实话。这就不错啦，也算立了功，身上更是没伤到一点。你还想在脸上挂点彩？”

　　“我留下也不一定受伤吧，警报塔的工作完成得多好啊。”郝开心觉着他说的有道理，见好就收，别贪功把自己陷进去，可嘴上不服。

　　“郝大姐你是招恶体质吧，”章进看了眼时间，“我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劝曾凡别收你，你全身上下没掉一根毛，给我们累臭死。”

　　郝开心抬手从头上揪下来一根头发，吹飞了，“你看，我掉了根毛。”

　　“……你够了啊，有本事你揪成秃子。”

　　郝开心没再央求留下来，让章进送她到马路口，章进说什么也不肯，坚持送她到基地。她再偷着跑回来呢？看人犯似的，到了基地，开门，章铎趴桌上睡着。章进轻轻关上门，想一想，还是叫醒妹妹，说：“我们平安回来了，你看，半点伤没有。你赶紧回屋睡吧，别再着了凉。”

　　章铎离开桌子，看见郝开心对她笑，“曾队和山海呢？”

　　“这哥俩买夜宵去了，一会儿就回。困成这样，还关心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听话，睡觉去。”章进说。

　　郝开心也说：“马上就回，我在外面闲逛看见了。”

　　“嗯，我先去睡了。”

　　章进推妹妹进卧室，亲手关门，转回身对郝开心竖起大拇指。

　　郝开心轻声说：“行了，不用夸奖我，我知道我很棒。我上去了，你注意安全，早去早回，你们都要平安回来啊。”

　　章进的大拇指举得高高的，不说一句，转身走了。

　　郝开心望着章进走出去，转身回房。

　　清晨，楼内的铃声照常响起，郝开心爬下床，慢腾腾洗漱、穿衣，出门来，听见大厅内有交谈声，到楼梯口向下一看，章铎正和他哥聊着。章进安全回来了。郝开心拖着仍然酸痛的腿脚下得楼来，对兄妹俩打招呼。

　　章进说：“曾凡给你定了个训练计划，发过去了，你看看，以后按表来。”

　　“他人呢？”

　　“还没回来。”

　　郝开心懂了，曾凡不是进医院，就是有其他任务。她扶桌子坐下，章进说：“坐下干嘛，还不训练去？我们都看着你呐。”

　　“哎呦……”郝开心又站起，点几下手表，查看训练表，上面明明写着今天上午休息，重重坐回去了，“上午休息。”想着曾凡还是不错的，没把她当机器练。

　　章进说：“那还不谢谢我？要不是我告诉他你的英勇事迹，他能放过你？”

　　“谢你啊。”郝开心敷衍道。

　　耿山海从二楼下来，颈上缠着绷带。郝开心主动向他招手，他点个头，转去大院了。章进还坐着。郝开心说：“你不去？看看人家山海多勤奋，受伤了还依然坚持训练。”

　　“我能跟他一块？”章进神神秘秘的，“我今天有任务，再过会儿就出门。”

　　“去哪？”

　　“少打听。”

　　“嘁。”郝开心对章铎说：“你不去再睡一觉？黑眼圈好明显的。”

　　“不了，我想看看书。”章铎驶轮椅向书房，“你们聊。”

　　郝开心趴桌上，脸朝着章进，小声问：“什么任务啊？我不能去？”

　　“你不累是吧？”

　　“当然累，但是任务大于天，是吧？”

　　“呦呦呦，还玩这一套，谁信你。”章进摇晃套在手指上的钥匙圈，“看曾凡，去不？”

　　“这是任务？”

　　“你觉得是就是。”

　　“现在？”

　　“吃完饭的。”

　　郝开心立马起身，进厨房找吃的去，头探出来，问：“你吃过了吗？”

　　“没有，给我煮两个鸡蛋，订两屉大肉包子，再来一碗粥。”

　　“自己订去。”

　　“那你问我？”

　　“问你是想参考下，”郝开心笑着说，“我决定了，先吃个饼干，买一份便民A套餐，再打一杯果汁。”

　　“这吃的也不一样啊。”

　　“你的被排除了。”

　　“……”

　　吃过饭，郝开心跟章进去医院看望曾凡。曾凡须住院治疗半月，精神还好，只是两条腿损伤严重。郝开心进去时，他躺病床上，阅读着什么，两条腿被裹得严严实实，架起着。曾凡见她来了，对关门的章进说：“你怎么带她来了？”

　　“来看你啊，你一个人待病房也无聊不是。”章进从床下拽出两把凳子，“坐吧。”两人落座。章进问曾凡：“你怎么样，要几个月？”

　　“住半个月左右。”

　　“这么久啊，”章进说，“队里缺人手，让她练练？”

　　郝开心期待地看着曾凡。

　　曾凡说：“不行。你昨天带她去，已经破坏规矩了，一次惩罚不够？”

　　“还有惩罚？罚他什么了？”郝开心说：“我逼他让我去的，别罚他了。”

　　“嘿，你还担心我。”章进笑呵呵的，“就罚点钱、多跑几圈，没什么。”对曾凡说：“我觉着吧，你没必要把她关基地里闷头训练，早晚要出来工作，要面对那帮孙子不是？拣点不危险的，让她锻炼锻炼，也挺好。”不等曾凡反对，他接着说：“你又要说没有一定安全的情况了？这就是句废话，走大马路上还能被上面掉下来的广告牌砸死，她活这么大，运气不错了。”

　　郝开心心情复杂，章进在帮她说话，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有我看着，没问题。”章进拍下床，“我是队里最怕死的，见点风吹草动就跑了，也是队里跑得最快的。我先带她，先把保命的本事学了。”

　　曾凡没说话。

　　郝开心咂吧两下嘴，章进的话没毛病啊，他们做的就不是蛮干的工作，在一些情况下，保命确实重要，可还有些情况，命也是要拼出去的。

　　曾凡点击手表，打开一张调查表，转发给他们看，“这个交给你们。两天时间，不能再多了，没有查出结果也必须放弃。”

　　“没问题。”郝开心说。

　　曾凡跟他们没有想聊的，开口赶人，同时叮嘱：“没事就走吧。记住，别超过两天。”

　　“记住了，超过两天你就跑出医院来抓人了。”章进说。

　　告别，见两人离开，曾凡叹了口气。

　　章进不询问郝开心的意见，直接开车带她前往目标地点。

　　调查表是曾凡在接到某任务后，自己进行推断，排出的计划步骤。调查表一般记录时间、地点、人物、重点信息。郝开心得到的，是编号为03的调查表，其上写着XX地，大运制药，涉嫌私自制作基因药非法牟利，查其高层管理。

　　郝开心用手表搜索大运制药，发现是前年才注册登记的小公司，注册资金很少。有关大运制药的信息不多，关注也很少，唯有一条小豆腐块的新闻引起她的注意。大运制药于某年某月某日，捐献某数量药品，配一张图，几大箱标有大运制药商标的药品前，站着几人，其中一个，她认出来，是昨晚被抓七人中的那个女人。

　　“这是查昨天抓到的七个人？”

　　“对。”章进目视前方开车，说：“来前我就想过，帮你争取任务的话，这个是最合适的。他们的底不厚，危险份子少，可以给你练练手。昨天被抓的，女的是技术顾问，其他人在公司没有职位，公司高层把事情全推女的身上了。咱俩不用抓人，就盯着他们的高层员工。”

　　听上去似乎不难。郝开心点点头，表示记住了，转移话题，问：“你们经常受伤住院？”

　　“早就习惯了。”

　　郝开心问：“为什么不多加几个人进来呢，人数多了，不是更安全吗？”

　　“加人的事你得跟曾凡说，我管不了。我申请过加人，他不同意，气得我差点退了。”

　　“那你怎么没退啊？”

　　“这不是放心不下那俩没心没肺的。”

　　“他到底为什么不想增加人员啊？”

　　“说是还不熟悉相关工作来着。”

　　郝开心对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起了兴趣，“你们怎么认识的？”

　　“一个部队出来的。他俩组的队，我听说了，试着申请，就进来了。”

　　“你申请的时候没刁难你？”

　　章进笑着说：“没有啊，谁让咱有真本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