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只甜甜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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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奥一脚踹开了造价不菲的马车车门，没什么重量的旧行李箱被他随手扔出去，哐当一声滚落进尘土里。长途的颠簸似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像只充满爆发力的豹子，敏捷而优雅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乔纳森·乔斯达。
迪奥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疑惑的贵族小少爷，后者愣神片刻恍然大悟：“你是迪奥·布兰度吧？”
“那你是乔纳森·乔斯达。”迪奥打量着不谙世事的蓝发少年。他无聊地掠过乔纳森洋溢着笑容的自我介绍，眯起眼睛扫视了一番向他们奔跑而来的斑点狗。
要是换成二乔直接一手汤姆逊波纹疾走，换成阿强不得三页起步的欧拉？我跟在乔治半步后从阴影中走出，冷眼看着丹尼被一脚踢飞。
荒木老贼，动物之友，名不虚传。
想让乔纳森意识到迪奥是个无可救药的坏种，这点代价只是开端。
迪奥不着痕迹地瞥了我一眼，疑惑浮现片刻又被强行压了下去。我饶有兴趣地观察这小子尚未成熟的表情管理，不出所料看到了他骤然缩小的红瞳。
惊讶吗？作为乔治的兄弟并未和他分家，在迪奥眼里试图借助他这颗棋子夺取家产的我甚至有自己的“继承人”。我牵着乔鲁诺的手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迪奥满腔充斥着疑惑与被欺骗的怒火，真心实意地笑了。
乔鲁诺躲在我的身后，因为迪奥突如其来的暴力行径微微缩了缩身子。
*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迪奥撞开房门，虚假的笑容面具在我这毫无顾忌地摘下，他咬牙切齿地站定，形状漂亮的眼睛里是不符合年龄的阴沉。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放下书，双手交叉支撑在桌上冷静道，“怎么开始疑神疑鬼？我看你这几天明明做的挺不错啊，坚持下去就行了。”
“别绕圈子。”迪奥不客气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你把我给你的儿子当铺路石？我可不是乔治父子两个蠢货，过河拆桥做的挺熟练啊。”
金发少年身量不高，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帝王睥睨的神情，我懒得和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辩论，直接恶趣味地把最终目的坦白：“我对乔斯达家不感兴趣，等到你成功的那一天我自然会带着乔鲁诺离开。嗤笑的表情收一收，迪奥。”我摊开手，“没你想的这么复杂，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把不择手段地爬到最高点作为最终目标的。不论我的私心是什么，目前我和你的战线统一，这就够了。
“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点，远离乔鲁诺，不要把对付乔纳森的手段用在我的儿子身上——你不会想领教贵族的坟墓是不是比贫民窟更气派的。”
“承太郎先生？”
乔鲁诺慢慢从书架后面走出来，九岁的男孩比寻常孩童聪颖许多，他不解地望着迪奥甩门而去的背影，稚嫩的脸上全然是纠结。
“自食恶果的只会是他自己。”我熟练地把乔鲁诺抱到膝上，耐心道，“乔纳森太善良了，他不能理解迪奥这样的天生恶人是无法改变的。你得离迪奥远一点，明白吗？”
黑发男孩紧皱的眉缓缓松开，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外，没有追问我刚刚和迪奥意图不善的谈话内容，而是突然换了个问题：“迪奥就是承太郎先生经常出去见的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会见情人被老婆抓了个正着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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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在看到迪奥的第一眼就明白了。
耀眼的浅金色头发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长相精致的少年前一秒毫无理由狠狠踢了无辜的丹尼，下一秒就能彬彬有礼地向乔治鞠躬道歉。人前人后根本就是两幅面孔，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迪奥背地里对着乔纳森恶声恶气了。这段时间乔鲁诺正因为前阵子乔纳森带他下河游泳不小心着凉发烧，乔纳森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一向眼光开朗的哥哥前所未有的沮丧。
承太郎先生经常出去见的就是迪奥？乔鲁诺不得其解，迪奥的父亲是乔治叔叔的救命恩人，一年前去世了，按照迪奥的解释，他最近收拾父亲遗物才偶然发现那封信，所以没有及时联系上乔斯达家。而这一年里，父母双亡的十二岁男孩是如何独自一人在贫民窟体面地生活下去的？
乔鲁诺不负责任的母亲在前后两个金主的空隙期间生活的并不如意，母亲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让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填饱肚子。搬到意大利前的日本居所地带勉强算得上灰色，乔鲁诺自幼见识到光明社会的另一面，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更恶劣的19世纪贫民窟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但是根据书籍里粉饰太平的描述也能窥见一二。迪奥来到乔斯达家时体格可以称得上健壮，穿的衣服并不是他自己能买得起的，良好的礼仪态度与其说是学习能力天赋异禀，不如说系统的学习打过基础。
头发颜色不会错，不出意外，这一年是承太郎先生帮迪奥渡过了难关，并且经常离家去教导他——可是为什么？迪奥在承太郎先生面前从未掩饰过恶人本性，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帮助一个恶劣的少年？
乔鲁诺脑海中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承太郎先生该不会是想让迪奥打击乔纳森，藉由这个养子的手夺取乔斯达家吧？
刚才两人的对话又否定了目前为止最说得过去的猜想。承太郎先生不是觊觎财产的人，退一步讲，他要真的是对乔斯达家有想法，也没必要特地找出一个难以掌控的迪奥来帮忙。况且撒谎时的承太郎先生会不自觉地摸鼻子，虽然对方并未相信，但是乔鲁诺知道，他刚才对迪奥说的那番话是发自内心的。
承太郎先生到底想干什么，会和最近出现的紫色背后灵有关系吗？
乔鲁诺心不在焉地翻转手上不该出现在19世纪的魔方。
*
“对，就是这个。”乔鲁诺好奇地指着我背后的白金之星，“紫色皮肤，头发飘起来，穿着……呃，兜裆布？”
我一言难尽地转头看了看白金·卡兹限定·之星，认命地解释：“这叫替身，是人的精神力量的凝聚体。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拥有替身，统称为替身使者。”我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乔鲁诺依旧乌黑发亮的头发，“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到替身。你也是天生的替身使者，不过之前没有觉醒。”
“我也能有替身？”乔鲁诺眼神一亮。
“……是的。”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大事不妙。我记得乔鲁诺在原作中15岁才觉醒替身，头发一夜之间自动变色，似乎是因为那不勒斯的替身使者数量增加且不乏强大的替身。
受到外界刺激更容易让天生的替身使者觉醒。除了天生的替身使者，制造替身使者还有箭、直系亲属、神父的Disc等歪门，呸，条条大路通罗马。
这些年我有注意不在乔鲁诺旁边显现白金之星，就算外出也尽量少用。还是空条承太郎这具身体本身就有强大的感染力？
真是够了。
乔鲁诺的头发变成了金色。和迪奥的浅金色不大相同，他是纯正的金黄色。发色改变的同时长度也增加了不少，颇为不适应地对着镜子摆弄半天，乔鲁诺不熟练地在脑后编成一条蝎子辫。我对这歪歪扭扭的发型感官不适，虽然我自己对编发这方面也不大在行，这不还有工具之星嘛。
可你是怎么做到没有定型啫喱没有吹风机把自己的刘海绕成三个@@@的？
乔鲁诺满意地卷了卷新鲜出炉的发型，我则在一旁停止了思考。
强大的替身使者觉醒替身会影响到直系亲属，大部分都是祖辈影响后辈，如迪奥影响二乔；平辈之间也会出现，如普奇影响天气预报；后辈影响祖辈的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迪奥就能粗略地使用老东西的隐者之紫。
如果乔鲁诺影响到迪奥和乔纳森……？
和乔鲁诺一样娇小的黄金体验正尝试把桌上的笔变成一朵小花。
我不敢赌，也不能赌。我可不想看砸瓦鲁多大战巨型藤蔓，光之巨人大战灭霸都没这离谱。
乔斯达家是一分都不能多待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只甜甜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