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个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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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他？
这次的舞会，明明名单上没有他。
凯瑟琳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慌张，但随即转变为了冷静。
她现在是莫里亚蒂家的大小姐，她是巴托里，不是凯瑟琳…
“我认识你吗，这位先生，请你…唔！”她刚想摆正自己的人设，开口问，但下一刻，嘴却被温润的唇给堵上了。
他是不会认错的。
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福尔摩斯没有理会凯瑟琳那微弱的挣扎，而是把她盘起的头发解了开来，金色的头发顿时倾斜而下，铺散开在了草地上。
他低下头轻吻着凯瑟琳的额头，眼尾，唇间，一路向下。
…
福尔摩斯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凯瑟琳的身上，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就在他思考着该如何把凯瑟琳拐回去的时候，一个充满怒气和懊悔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
阿尔伯特不是小孩子了。
空气中还未完全散开的淫靡的气息，以及被福尔摩斯的外套包裹着并被他抱在怀里双眼紧闭的人。
这些无一不暗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怪他，刚刚他就应该和巴托里一起出来的…
他明明看出来她身体上的不舒适了，但还放任她一个人去散步。
他知道眼前的人，福尔摩斯和巴托里以前并不一般，但现在，巴托里应该是他的妹妹，不是艾琳。
她不是那个认识福尔摩斯的艾琳。
“这位，我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什么，但请你现在，把我的妹妹，巴托里交给我。”
“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福尔摩斯将凯瑟琳抱的更紧了一些，皱着眉头质问道。
“那是巴托里自己的选择。”
“你们…”福尔摩斯看着凯瑟琳此时苍白的脸颊和被束的过度的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
今天舞会上死的那个伯爵…
“今天的事情是你们做的吧。”他说的是肯定句，“让一个女人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换取目的达成，这就是你们的作风吗？”
阿尔伯特明白这件事是他们理亏，他也没有想到凯瑟琳会如此的…不择手段。
“放我回去。”凯瑟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她挣脱了福尔摩斯的怀抱，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向阿尔伯特走去。
“今天，只是福尔摩斯和巴托里的一场意外罢了。”凯瑟琳背对着福尔摩斯，话里没有半分的情谊，“所以，请回吧，福尔摩斯先生，据我所知，您不是这次宴请的客人。”
“请回吧，福尔摩斯先生，不然我会叫警卫过来的。”阿尔伯特见状，附和道。
“...”福尔摩斯盯着凯瑟琳的背影好一会，最后像是妥协了一般硬挤出了这个字：“好。”
目送福尔摩斯离开了花园之后，凯瑟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烟。
“有火吗？”凯瑟琳明知道阿尔伯特是不会带这些东西的，但还是问了一句。
没等阿尔伯特回应，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火柴，给自己点燃了烟。
“你这是哪里来的？”阿尔伯特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来凯瑟琳是从哪里掏出来的烟和火柴。
“他身上掏的。”凯瑟琳掐灭了烟，她和福尔摩斯抽烟的种类不太一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是一路人。
“巴托里，我们回…”阿尔伯特话还没说完，凯瑟琳就径直倒了下来，不省人事了。
“巴托里，巴托里！”阿尔伯特抱着凯瑟琳，有些手忙脚乱。
这次宴会并不是很难的任务，所以他们没有安排很多人手进来，但眼下该怎么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悄无声息地把人给送回去，是个极大的问题。
对了，弗雷德…
阿尔伯特一时慌乱，差点忘记了弗雷德也跟来的事实。
他环顾四周，朝着黑夜中发出了信号，果不其然得到了弗雷德的回应。
将凯瑟琳交给弗雷德叮嘱好之后，阿尔伯特便回到了宴会的现场。
只是巴托里提前走了还好解释，他要是走了就要出事了。
他没有看到，黑暗中的弗雷德脸上带着两朵巨大的红晕。
弗雷德抱着凯瑟琳，开始往回赶。
鼻尖充斥着玫瑰和情欲的香味，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自动播放着刚刚在花园看到的画面…
弗雷德把围巾往上围了围，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叫人看不出他的神态。
加快速度把凯瑟琳送回去了之后，他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第二日傍晚。
“巴托里啊巴托里…你能不能让你的前辈少担点心啊…”莫兰在凯瑟琳的窗前走来走去，急的像只灶台上的蚂蚁。
前几天才晕倒了一次，昨天又因为大量失血晕了过去，他就算是神仙也顶不住这一下又一下的事情啊。
凯瑟琳大腿上的伤口割的太深了，失血也远超了一般的情况。
这已经不是他的业务范围内了，就算是请医生来也是很危险的情况。
要不是有那个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药粉起了作用，不然他们现在估计只能看到冰冷的尸体一具了。
威廉没有表示什么，但他紧攥着报纸的手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了。
事实上，除了担心，他还有一丝怒火。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尔伯特哥哥已经全部告诉他了。
相比之下，和福尔摩斯在花园的那些事已经不算什么了，他更生气的是凯瑟琳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的不在乎，甚至差点搞出了生命危险。
有必要让她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了。
“唔…”凯瑟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这一觉她倒是睡得又沉又香，根本没在意急得要死的几人。
“哎呦你终于醒了啊…”莫兰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我说你，你下次不要这样了，太让我…”莫兰老妈子式叮嘱的话还没念完就被凯瑟琳打断了。
“那，昨天的结果呢？”凯瑟琳反问道。
“你不是知道的吗，成功了啊…”莫兰被问的有点莫名其妙，凯瑟琳昨天晚上不是不在现场的。
“成功了不就可以了吗，我以前也是这么做的…”
伤敌一千损己八百而已，她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情呢。
“那么，威尔怎么评价呢？”她转头问向了坐在一边看报纸的威廉。
“这一个月，你不会有任务了。”
“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个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