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当纨绔》彻歌

15、无题

　　严景也没有想到随手打个水漂，竟然又召唤出了龙君。他把手中攥着的小石子藏到背后，偷偷撒在地上，面上露出一个亲切灿烂的笑容：“龙君，这您也能感觉到啊，真是细致入微。”

　　敖冰斜斜乜了他一眼：“别人不像你一样这么有存在感。”

　　严景听了这挖苦话毫不在意，反而爽朗一笑，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在阳光下熠熠闪光：“那我就当成夸奖我的话了。我娘说过我从小就人见人爱，命里一直有贵人相处。龙君您就是我的大贵人啊。”

　　敖冰从江上落到江畔，站在严景旁边，上下打量他几眼，纳闷道：“这般厚脸皮的也少见。”

　　严景看他脸上虽然带着一丝讥讽和嘲笑的表情，却像从天上不染尘埃的神走到凡间成了活生生的人，那一丝神情的变化，就一个冰雪般遥不可及的神君顷刻间活色生香，唇边荡起的弧度如同冰山上的雪莲。

　　这是他们第三次相见，但却是严景第一次近距离认真面对敖冰，之前都是事出有因，兵荒马乱，严景脑子里想的是怎么渡过难关，此刻静下心来，他才发现这位北水龙君的相貌，在他此生所见中当属第一。

　　可惜，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一个莫名的想法在严景的脑子里闪现，接着他内心一震，感觉天雷滚滚，如万马奔啸过心头。

　　万一被对方知道自己所想的话，那岂不是完了。

　　严景回过神来，正色道：“不管龙君对我看法如何，我都要多谢龙君。”说完双手合抱，拱手为礼，深深鞠躬。

　　“哦，你要谢我什么？”

　　严景抬起身来，答：“一是谢龙君青罗鬼市之上不追究之恩，二是谢龙君破门救命之恩，三是谢龙君除妖惩恶，拯救青州百姓之恩。”

　　“我不过是嫌那妖怪弄脏了我的地盘，并没有特意救你的意思。”敖冰转过脸去，看着一江奔水。

　　严景笑眯眯，露出左脸上的半个梨窝：“龙君虽然无意为之，却让很多人在未来免遭妖怪毒手，在我看来真是厉害的不得了。这种功德，即使是故事里的佛祖菩萨也就这样了。”

　　一通彩虹屁噼里啪啦拍下来，单纯的龙君还没听过如此直白的夸人之语，紧绷着脸，硬邦邦地说：“你怎么能拿我和佛祖比？”

　　严景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心里其实是在暗爽，只不过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人是神都喜欢听彩虹屁。他从小淘气惹祸，早就将一身哄人的本领练得如火纯青。

　　一个面冷，一个嘴甜，他们两个站在江边，迎着和煦春风，聊的倒是融洽。

　　敖冰身为龙王独子，身份尊贵，近日里少有能和他聊天的朋友。严景虽然交友甚广，但加上种种奇遇，见识还是与众友有所不同，有些话无处可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在鬼神之事上见多识广的龙太子，两人自是相谈甚欢。

　　敖冰倏然脸色凝重，把话题一转：“你可明白，虽然我跟你说说话，但是你千万不要因此有非分之想，你我之间绝无可能。”

　　严景一愣，想起当初为了掩护胡丽娘和黄十三郎，装作痴汉的所作所言，尴尬道：“不不，事情其实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他把胡丽娘为救王瑞性命，在鬼市上拔了肉灵芝的头发而被人家一路追着抓贼，自己不得不掩饰解围的事情告诉敖冰。

　　敖冰听后，已相信他所言，点点头：“怪不得你前后如此分裂，这样最好不过。”

　　“放心吧。”严景插科打诨，只想尽快把这事糊弄过去，“我心里已有男神了，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齐天大圣？”敖冰疑惑，“好大的口气。”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孙悟空，被封为斗战胜佛，他是一只天地间最帅的猴子。”严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激动道。

　　当他发现这世上有妖有鬼有龙之时，也怀疑过那些神话故事是否是真实发生过的。虽然这里与蓝星不是一个世界，与蓝星上的历史也并不相同，但都有天庭地府，说不定鬼神是相通的。

　　一想到偶像也可能是活生生的存在，他激动的简直就要跳起来。

　　“我来告诉你孙悟空孙大圣的事迹。”严景兴奋地迫不及待，笑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儿，正是一个尽职的的粉丝在安利偶像。他从大圣在仙石中孕育而出说起，说到他渡海学艺，拜在菩提祖师门下，练就七十二变绝技。

　　敖冰打断他的话：“菩提祖师，三界之中并没有这一方人物。按你所说。他与三清平起平坐，辈分之高，那起码是道门圣人。菩提二字又是佛教的术语，但是西方佛界也没有这样一位佛祖，可见这是一个胡编乱造的名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猴哥，你听我说。”严景又继续讲起，讲到大圣上天被哄骗做了弼马温，大闹王母娘娘的蟠桃宴，将群仙打得落花流水。

　　敖冰更是笑了：“这就更不可能了。弼马温不过是天界最低的官职，他如果能大闹蟠桃会，这样的‘丰功伟绩’绝对值得记入天庭史册，千万年不磨灭。我时常出入天庭，也不曾听闻有这样一号人物。我敢肯定这个世界上是绝对不存在这样一只猴子。”

　　“好吧，那就不存在。”严景听了他的话，略微沮丧了一下，又重新振作：“说不定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孙悟空罢了。你说天外是不是还存在着其他世界，可能他就活在其中某一个世界里。”

　　敖冰沉吟道：“这倒有可能。三千世界，各不相同。不过如果真的是其他世界的人和事，你又怎么能知道呢？”

　　严景神秘一笑：“嘿嘿，不告诉你。”接着又憋不住，得瑟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是我梦里梦见的。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神奇之处，可以梦到另一个世界的事”

　　敖冰白了他一眼：“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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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敖冰：我错了，老婆。我们不是绝无可能，我们是一见倾心啊。（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