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梦之遥》沧海明

16、你讨厌他

　　*蝙蝠侠

　　“碰”，清脆的一声响，酒杯相撞，琥珀色的酒液优雅而动人，你轻轻地抿了一口，谢过了布鲁斯的欢迎。

　　这是你的欢迎宴会，你的竹马布鲁斯为你准备的，在你阔别哥谭八年后。

　　他端着风流甜蜜的笑，和小时候并不像，他变了，你知道。

　　也是，没有谁能够在目睹父母的死亡后一成不变，只是他变得太可怕，太迅速，也太让人心碎。就算是欢迎你，他还带着名模，他想表达什么？从前的约定并不作数？你开始想你为什么要和那时的他有过一段。

　　你在宴会外面躲清静，冷风吹拂你的面庞，这让你清醒了许多，你知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发生的一切，为什么还奢望呢？你在看到他带着陌生的女人遇到你的时候，你就断了念想，你应该这么做。

　　右肩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你回头，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布鲁斯？你怎么不去陪着你的女伴？”

　　布鲁斯看到你的笑了，但是你的眼底毫无笑意，平静没有波澜，他迟疑了会儿，才告诉你他的女伴醉了，他让人把她送走了。

　　“你呢？你怎么在这？”

　　他可真细心啊。然而你不想回答他，他又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你哪里都做得很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

　　你听见你的心里面有声音低泣着，风还在你耳边吹，温柔得宛如情人，月光照拂在你们身上，没有星星，你忽然没了耐心。

　　“我讨厌蝙蝠侠。”

　　你看着他惊愕的脸色，没多久又恢复了，他附和你表示自己也讨厌蝙蝠侠。

　　“不，你讨厌布鲁斯·韦恩。”你不再观察他，语速越来越快。

　　“我讨厌蝙蝠侠，我讨厌他让你活成了一张面具。”你径直离去，丢下他一个人，你不会去想往后是怎样的生活了。

　　你讨厌蝙蝠侠，讨厌他让布鲁斯·韦恩活成了一张面具，讨厌他否定了布鲁斯·韦恩存在的意义，你的布鲁斯，早在八岁就死了。

　　你讨厌他。

　　*钢铁侠

　　你讨厌钢铁侠，他夺走了你太多光阴，他让你的人生白白浪费。

　　最重要的是，他夺走了你的爱人，你的丈夫，你的托尼。

　　是钢铁侠的存在，让你的托尼再也不能绽放笑容，是钢铁侠的存在，让你的托尼永远被沉重压迫，是钢铁侠的存在，让你的托尼再也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是钢铁侠，杀死了你的爱，杀死了托尼！

　　托尼没有了快乐，然后没有了生命，因为钢铁侠。

　　钢铁侠杀死了托尼，带走了你的一切，你的爱，你的生命，你的家庭。

　　你讨厌他。

　　*超人

　　你看着他的制服褪色，看着世界褪去光明，看着人间之神......变成不义之神。

　　看着超人——卡尔·艾尔如何杀死了你的全部。

　　超人依旧高高在上做他的神明，徒留你在内心祭奠你死去的男孩克拉克。

　　他杀死了你的小镇男孩，杀死了你的阳光，彻底地，永远地。

　　你知道，从此再也没有人会想起过去那个大男孩，人们只会恐惧地、敬畏地提起端坐在白云上的，暴君。

　　你的克拉克不见了，会去树上救猫猫的克拉克，会在周末疯狂赶稿的克拉克，会对你阳光地笑的克拉克，会喜欢你做的三明治的克拉克，会是个快乐的普通人的克拉克......超人杀死了你的克拉克，你却只能痛哭祈求，乞求他把你的克拉克还给你，而那绝无可能。

　　你只能麻木地接受现实。

　　你讨厌他。

　　*黑寡妇

　　你讨厌黑寡妇，因为她带走了你的娜塔莉亚，她让你的娜塔不停地奔波，让你的娜塔永远心怀愧疚，背负罪孽，痛苦地活着，她让你的娜塔选择放弃自己的灵魂，她带走了你的娜塔。

　　你讨厌她。

　　——你讨厌所有超级英雄，他们让你痛失所爱。

　　——你讨厌还爱着他们，为此折磨自己的你。

　　——你讨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