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梦之遥》沧海明

15、当你只是普通人

　　*蝙蝠侠

　　你是一个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在于你是哥谭人。

　　也许还有一个——布鲁斯·韦恩的青梅竹马，哥谭之子幼时的玩伴之一。

　　但是归根到底，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既不是什么天才，有着卓越的才能，也不是什么超能力者，有着直面危险的能力。

　　所以小丑绑架你后，你知道你死定了，即使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绑架你，你只是个普通人，但是谁知道呢？小丑是个疯子，没人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开始回想你贫瘠又普通的一生，这样无趣，这样平凡。你的家庭在哥谭还算可以，你按部就班地长大，然后上学，最后工作，也许你以后还要嫁人，如果你没有遇到这一生中唯一不平凡的事的话。多可笑，你唯一值得吹嘘的事居然是被这样一个疯子绑架。

　　也许还有一个，曾经认识他——布鲁斯·韦恩。曾经，你苦涩地想着。是的，曾经，在你长大以后，你才懂得了曾经的玩伴已经高不可攀，你的父母、朋友、同事都会谄媚地向他低头摇尾，你知道横亘在你们间，是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

　　你入职韦恩企业以后，就不止一次地想过躲着他，你太过普通了，连站在那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有趣的是，你几乎没见过他几次，自从进了公司后，原来你真的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你和他唯一的联系，是曾经，短短的、毫无用处的曾经。

　　“放开她，你要的是我。”蝙蝠侠嘶哑的声音传来。

　　这是你第一次看到传说中保护着哥谭的英雄。

　　小丑尖利的笑声沉在黑暗里，他说了什么？你茫然地眨着眼，迟钝地笑了一下。原来，他是在说——“HAHAHA......我亲爱的小蝙蝠，你——你只能有一个选择哦...”

　　小丑掐着你的脖子，他在你耳边大笑。

　　“HAHA...HA...”他像是笑得喘不过来气一样，“是这个可怜的无辜小羊羔——资助你的草包韦恩的小青梅，还是——哥谭湾里那一群吃得满嘴流油的蠢货？”

　　小丑越说到后面，声音越高亢，他太激动了。

　　“但是你——”他又笑着看向你，用一种可怜的语气，“哦，小甜心，如果你不舍得让我们的大——英雄，为难的话...”他停顿了一下，夸张地手舞足蹈，“给你这个——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你颤抖了一下，接过了木仓，他把你辖制得死死的，他握着你拿木仓的手，指着你的头部，你想把子弹往他心脏射你做不到，你做不到，你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崩溃地沿着脸颊滑落。你看向被逼着进退不得的黑暗骑士，你朝他微笑，浅浅的、安慰的、带着泪的微笑。

　　“先生，能帮到你我很高兴，请先去救其他人吧。”

　　小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没有阻止你。

　　“如果可以，你能告诉布鲁斯，我爱他吗？蝙蝠先生。”

　　黑暗骑士的手紧握起来，他试着安抚你，让你不要放弃。

　　“再见了，布鲁斯，再见了，蝙蝠先生，再见了，这个世界。”

　　你微笑，浅浅红晕落在脸颊，泪珠划出淡淡的痕迹。

　　“砰——”血花飞溅。

　　“太美了！太有意思了！HAHAHA——”J先生狂笑着，和木仓声一起，在黑暗骑士的脑海中深深扎根。

　　“少爷，哥谭湾，无人生还。”通讯器中管家的声音传来。

　　......他制服了小丑，但是你已经...不在了。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救不了任何人，黑暗骑士沉默着，他抱起再也不会微笑和哭泣的你，你是他背负的错，永远不会得到、也不应该得到原谅的错。

　　你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

　　*超人

　　你死了，因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没有在倒塌的大楼与燃烧的火焰中活下来的能力。

　　再光明的太阳也无法掩盖超人哀伤的气息，他看到了你。

　　你是克拉克·肯特的同事，你是超人的狂热粉丝。你无数次在肯特面前赞美超人的强大、伟岸、光明和正义，即使你和肯特不熟，但不妨碍你向同事表达你对超人的爱慕之情。你在提到超人的时候，眼眸闪闪发光。

　　你和肯特走得不近，他也有意疏远你，无论是你们中的谁都不想让肯特夫人误会，她可是你的顶头上司露易丝！但是，你愿意和所有人讲述超人，每当你表达愿意为超人终身不嫁的思想的时候，如果肯特先生听到了，他会尴尬地笑，然后苦口婆心劝说你，他简直把你当成了小孩。

　　事实上，你确实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你才刚刚工作，还是实习期。

　　但是现在，你死了，死在了卢瑟发动的袭击超人行动中，你是被伤及的无辜之一。你死了，世上又少了一条鲜活的、年轻、可爱的生命。

　　超人没办法无视一个小姑娘的逝去，他愤怒、哀伤。

　　为什么？你明明只是个普通人。

　　*黑寡妇

　　酒精，雪茄，还有暧昧的气息，你从混乱的一团中醒过来。

　　你的床上只有你，少了一个人。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在这里？

　　恐慌的情绪在胸腔里蔓延，你用手臂胡乱抹掉眼泪，掀开被子，你试图寻找她留下的痕迹。

　　只有一张纸片——

　　致吾爱：

　　永远不见。

　　署名是娜塔莉亚。

　　你再也无法忍受，伏在床上痛哭，你的心死了，死在这个随你的玫瑰一同离去的、和你的爱一同燃烧的夏季。

　　你不该对这个神秘的红发美人一见钟情，你不该在她遇到危险时救下她然后试图珍藏你的玫瑰，你不该和你永远不会接触到的特工有任何联系，然而你爱她，你不后悔。

　　你配不上你的玫瑰。

　　你只是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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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间：

　　*你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不论是你，还是蝙蝠侠。

　　*超人不是神，他救不了所有人。

　　*她甚至没有告诉你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