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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青春作伴 (5) ...

  •   到約定的那天中午,四個人一起去車站搭車,兩個小時後到達歡樂海濱,先找酒店要了兩個房,拿了房鑰匙上去,單剛和天勝兩個房間都轉了轉,一看,呵!帶勁,陽臺望出去就是萬浪濤天。兩張賊臉一對照,開出一朵朵□□,就一起吆喝: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兩女孩不知他們一腦門的淫穢,還高興地唱和,到那句“成功,失敗,浪裏看不出有未有”,兩淫徒又一起賊笑:“這當然是看不出來的,是驢是馬還得手底下見真章。”

      出了酒店,意見開始分歧,女孩想去遊樂場,男孩卻說天冷啊去澡堂泡熱水澡最好了,雲霓跟霜懷想想也是,就跟他們去了。天勝上次跟他爹陪客人來過一次,知道有幾人包間的那種,就包了一房,他跟單剛心裏都樂翻了天,等下泳衣一換,就可將心愛女孩的那個曲線先看個飽,不樂才有鬼。

      豈料霜懷一聽是四人一間,還要換泳衣,立即拉起雲霓往回走:“讓他們自己去泡,咱去遊樂場。”

      天勝花了錢打水漂,垂頭喪氣跟她們走,又埋怨單剛:“你平常是咋教育她的?封建!閉塞!”

      單剛卻醒起一件事,撫著心窩兒說幸好,要不然霜懷換了泳衣讓你這淫棍看到,在心裏意淫,我他媽可戴了頂暗綠帽子了。

      天勝怒:那你不一樣看到雲霓的,你他媽要敢瞧她那裏一眼,我挖了你眼珠。

      這樣一想,又覺得不去澡堂竟是萬幸,只盼著天快點黑,好回酒店去浪奔浪流。

      哪想到兩女孩玩興大起,雲霓還好,畢竟旅遊過的地方不少,但霜懷少出門,第一次到這種地方,樣樣看著都新鮮,樣樣都覺得好玩,單剛陪著她坐完碰碰車又坐摩天輪,末了還要看落日。

      於是到海邊坐,看著落日西沈,霜懷極感慨地吟了句詩:“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單剛牽起她兩手,即興改編了潘美辰那首歌:“相同的年紀,一樣的心靈,我們會有一個家。”

      雲霓聽著特肉麻,抖下一身雞皮疙瘩,面向大海吟起壯志詩:“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挂雲帆齊滄海。”天勝沒膽,不敢像單剛那樣牽手,只好對著海面高歌:“如果大海能夠喚回曾經的愛,就讓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戀,就讓它隨風飄遠……”

      單剛和霜懷知道他這是在間接表白了,都不作聲,雲霓卻只詐作不知,嘻嘻哈哈混過去:“唱得不錯哈,這地方有沒K廳?咱去happy一番。”

      天勝鬱悶得不行,吃飯的時候一臉苦瓜相,單剛就趁著霜懷跟雲霓去洗手間,叫來服務員加了個甲魚湯,端上來後他舀一碗給天勝:“兄弟,多吃點,這湯叫霸王拉大弓,今晚你大大的努力,射它個七連貫,包管她回味無窮,把心肝兒都掏出來給你。”

      天勝給他一拳,笑駡:“你X個淫棍,滿腦子就這嘛子事兒。”

      單剛不以爲然:“切!這可是真理,人家說女人對她第一個男人總是最難忘的。你要把她搞定了,就算最後不跟你結婚,也記你一輩子。”

      天勝給他說得心癢,認真地思索起來,問他:“不如一會咱買些酒回去喝?”

      單剛說OK,反正霜懷酒量淺,一杯下去就能軟到我懷裏。

      天勝卻有點發愁,雲霓酒量可不淺。

      飯後天勝去買啤酒,單剛去買蛋糕,霜懷和雲霓就先回酒店洗澡,等他們提了東西上來,見她二人神清氣爽,渾身散發著沐浴香,他二人那心裏就跟鑽進了酒蟲子似的,又癢又暈。

      霜懷和雲霓看到那串啤酒,心照不宣地對望一眼,等吹完蠟燭,天勝提議用啤酒送蛋糕,倆人瞥都不瞥他一下。

      單剛則興奮地拿出盒東西給霜懷:“生日快樂!”本想加一句親愛的,再一個吻,但礙於天勝和雲霓在場,還是沒那膽量。

      霜懷拆開包裝紙一看,心裏那感動的,眼睛都有點濕了。

      雲霓見那禮物竟是一尊霜懷的人像木雕,刻得還挺像,不禁嘖一聲:“看不出她二叔心靈手巧,還會這一手。”

      單剛得意地說:“俺可真學過半年木雕,當年要是堅持下來,現如今都是藝術家了。”

      雲霓噓他胡吹大氣。

      天勝哈哈笑道:“你猜他還刻了什麽沒拿出來?說等時機成熟了才送給霜懷。”

      單剛臉色通紅,撲過去捂住天勝的嘴:“不准說!”

      霜懷和雲霓都被撩起好奇心,一個去掰單剛的手,另一個晃著天勝的胳臂:“快說!快說!”

      天勝叫:“說不得,說了他會打死我。”

      霜懷扯住單剛:“到底是什麽?快說!”

      單剛有心想說不用急,等下浪奔又浪流,你就知道是啥了,但這話打死是說不出口的。

      雲霓見他一張臉紅得像火燒,心想也不用你說,是人多半都猜得著,拉過霜懷在她耳邊說:“傻蛋,這還用問,你看他臉紅的,一定是那種東西。”

      霜懷驀地醒悟,想起上次連胸都被他看到摸著了,那他不肯說的東西肯定是……一想到竟然連天勝雲霓都知道,一下子羞得掉頭就跑出房間,雲霓跟著她也跑,結果單剛和天勝只聽得砰一聲,隔壁的房門被關上了,之後再無半點聲息。

      單剛憤怒地把天勝腦袋夾胳肢窩裏當球拍:“你個蠢叉,好端端幹啥要提那茬?現下好,事都攪黃了。”

      天勝委屈:“我咋知會這樣啊,還尋思著弄點黃色情趣就能把她們也弄黃色了呢。”

      單剛甩開手:我不管,反正你得想辦法去給我把霜懷叫過來,至於你,滾隔壁去。

      天勝想了想:要不把你那座裸像拿出來?等我去敲門叫霜懷過來看,你趁機就把門鎖了。

      單剛臉又漲紅,跳腳叫:你還說!你還說!

      天勝倒在床上,咬住枕頭悶笑,一會捶床大笑:那次要不是你上廁所忘了鎖門,跟你兄弟了十幾年,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情趣,哈哈,藝術家脫光了衣服自雕裸像!

      單剛惱羞成怒,跳上去壓他背上猛捶:老子叫你說!

      天勝掙扎不起來,也怒:放手!不放我喊了。

      單剛:死都不放。

      天勝:那我喊了,我真喊了。

      接著大吼:霜懷,那東西是這小子雕他自己的裸體,他說等你們初夜就把它……

      底下的話被捂住了。其實隔壁兩人一直貼牆上聽他們這邊的動靜,他們這通又吼又叫的,全都聽見了。

      雲霓笑得不行,一咕嚕倒床上:哎呀媽,你二叔太逗了,哈哈!藝術家自雕裸像!

      霜懷也是笑,心說這痞子就是沒點正經。

      雲霓拉她一起躺下,問:“你真把這輩子押他身上了?要知道你們以後的問題可不是一般的多,家裏人的反對,周圍的眼光,而且連小孩都不能有。”

      霜懷淡然:“我知道。雲霓,你知道嗎?這輩子從沒有人對我這麽好,就算是我舅,他最疼的也是表弟,我爸我媽呢,更不用說了。”

      雲霓:你確定這是愛情?不是把他當你爸你舅?

      霜懷:最初我以爲是的,可是後來見不到他總會想念,很想的那種,就是恨不得馬上見到他的那種,你說這是不是愛情?

      雲霓思及自身,歎氣:我想是的。

      霜懷笑:他說不管我以後去哪,他死也要跟著,就算死也要在一起。

      雲霓又歎:要是有人對我這樣我也會選他。

      霜懷鄙夷:你就掩耳盜鈴吧,明明還不只一個。我說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告訴我,到底愛天勝還是樂喬?

      雲霓沈默,片刻說:連我自己都不敢肯定,怎麽明白告訴你?

      霜懷:這可奇了,愛誰自己心裏能不清楚?

      雲霓煩躁:真不清楚,跟樂喬在一起吧,覺得他呆,就想天勝,可跟天勝一起吧,又覺他粗魯,沒樂喬斯文溫柔。我很不耐煩家裏給的壓力,想過跟樂喬分手,可又想,跟天勝一起就好嗎?他沒文化錢又不太多,總不成以後我跟他回農村住吧?

      霜懷直覺得她跟單剛的愛情簡簡單單真幸福,感歎:我沒你想那麽多,愛就愛了,是好是壞愛他就成。

      也許人們對於愛情的態度有分三六九等,有一種是一頭栽的,愛了就行,其他等閒的,統統都可以讓道,屬於義無反顧型,像單剛和霜懷,另有一種是天秤型的,會把現實和愛情放兩邊稱一稱,稱不出個平衡就會裹足不前,也可以說這是較理智的類型,像雲霓,至於天勝,他喜歡標榜自己情深似海,但論勇氣,他不如單剛,不敢大膽去爭取,怕丟面子,論現實呢,他又不如雲霓,愛情基於物質,他認,可又不全認。只要老子有錢,娶乞丐都行,但娶個富家女當然更好,這是他的觀點,於是他就是望風型的,只等那一陣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

      天勝和雲霓的不同類型,注定了他們的愛情迄今仍是觀風望月,而單剛和霜懷一旦跨進愛情的門坎,卻能風清月明,一日千里。只是這會兒單剛翻來覆去難睡著,還希望快點再快點,最好乘風破浪,直達雲裏雨裏。

      這端的霜懷仿佛是知曉,睡夢裏還笑駡:這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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