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化女主她有分寸》昭昭云栖

28、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少女从六岁开始接触网球，至今为止，她的战绩是全战全胜。”

　　听到这，紫罗兰一样的少年缓缓抬眸，将视线落在斜前方少女的侧颜上。

　　“她很喜欢网球，喜欢到除了亲人之外，她的世界里只有网球。而且她身体素质、领悟力堪称绝佳，曾被业内有名的教练称为‘天生的运动员’。”

　　神奈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她获得的奖项太多了，现在说出来可能会像流水账一样，我就挑一个重点的说吧。”

　　“少女十二岁那年，带领她的队伍赢得了全国冠军，当然，她并不只满足于这一次。说她骄傲也好自大也好，她想要的是蝉联冠军，是走入世界杯打败更多更优秀的人。”

　　听故事的少年似乎被吸引，因为行走而紧绷的身体都依稀放松了一些。

　　“但是啊……也许老天不期望天才的道路一直是顺风顺水，总是想着考验一下他们的心性，认为破茧之后的天才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才能够称之为真正的成功。”

　　“第二年的全国大赛决赛前夕，她遭遇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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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讲故事的能力很一般，只是平淡的讲述过程和结果，但偏偏少年听得极为认真，甚至还会微蹙起眉头。

　　等到两人走到庭院内的阳光下时，少年已经面色凝重的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不适。

　　“她……后来怎么样了？”

　　故事只讲到少女无法再打网球就戛然而止，让人忍不住挂心她之后的遭遇。

　　神奈侧过身看他，也不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少年扶在门口柱子上的手指骤然绷紧，温润如玉的眉眼笼上一层犹疑。

　　——如果是你的话，你怎么选择？

　　面对很可能无法再走上网球场的未来，他会怎么选？

　　接受这样的结果，放弃自己热爱的网球吗？

　　——不，绝对不会。

　　沉默了许久，他说：
　　“我不会放弃。”

　　那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像是在回答神奈的问题，又好像是在一遍一遍提醒着自己。

　　“即便未来还可能会有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

　　少年轻笑：“谁都没办法预见未来会发生的事吧？”

　　“不过，我相信未来的自己也一定不会放弃。”
　　他柔和的嗓音里带着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不会屈服于任何人事天灾，笃定而执着地走上他为自己选择的道路。

　　含着花香的风卷过来，吹起神奈的发梢。
　　她抬手把一边的发丝拢到脑后，清澈的眸底映出天空中漂浮的白云。

　　她忽然勾唇笑起来。

　　“这就是她的选择。”

　　“每天、每天不间断的训练，脑海中模拟训练也好，制定专业的训练计划也好，随时保持着自身的状态。一场比赛打不了，那就打一局；上不了赛场，那就去做教练或者顾问；现在的医学治疗不了的伤，那就等待未来的医学来治。”

　　“连未来都没经历过，怎么会确定以后的自己，一定不会成功呢？”

　　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在问什么人，又好似是在自言自语。

　　听到了期待中的结局，月光般的少年这才放下了高高悬起的心。

　　他漂亮的眼睛弯起：
　　“她真的很坚强。”

　　神奈微微垂下眼睫。

　　“是啊，她已经很坚强了。”

　　——如果没有压倒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的话。

　　她没有把这个故事的真正结局说出来，虽然她原本确实想要说出这个完整的故事结局。

　　但是为什么呢？
　　看到这个少年吃力地扶着墙壁时隐隐露出落寞又迷茫的神色却还在努力笑着的时候，她突然就不想说了。

　　——能让他开心一点也好。

　　“总之，只要去做让自己不会后悔的事就好了，对吧？”
　　她倏地抬眸，眼里的光亮让少年为之一愣。

　　[滴，检测到来自'陌生少年'的善意值：10
　　当前任务完成度：225/500
　　总善意值：225。]

　　“是的。”
　　他微笑着肯定。
　　“既然是王者，就不会有死角。”

　　神奈摩挲着长长衣袖下掩盖的伤疤，在心底询问:

　　[所以，你后悔了吗？]

　　那里好似有什么微微一动，但很快就沉寂下去，快得她差一点就没能察觉。

　　神奈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她在瞎操什么心呢……明明自己的事情还没做好。

　　——不过她要做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后悔。

　　*

　　后来，转院到东京的金井综合医院的幸村精市躺在病床上，选择保守治疗还是冒风险进行手术的时候，他突然想起那一天遇见的少女。

　　【只要去做让自己不会后悔的事就好了，对吧？】

　　——对。

　　他面色淡然的、语气坚定地选择了成功率极低的手术。

　　成功率只要不是0，就还有无限的可能。

　　他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又回响起少女临别时的话语。

　　【如果有缘下次再见的话，再交换名字吧。】

　　——那么，下次见。

　　*
　　月曜日的早晨，神奈和忍足侑士安安静静地坐在电车上看书。

　　这原本只是忍足侑士上放学搭电车时的一个习惯，被神奈知道后就变成了两人面对面坐在电车上，分别沉浸在浪漫爱情小说的世界里。

　　忍足侑士：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种他正在带坏孩子的错觉。

　　细想起来，这段时间他也没见过她对什么有特别的喜好。

　　他轻咳一声，抬头询问道：
　　“绫奈你平时喜欢做些什么？绘画？茶道？听音乐？”

　　神奈将注意力从书上移开，认认真真的思索了一下。
　　以前在本丸的时候倒是经常向刀剑们学习刀法，还有烹饪和野外生存之类的。

　　神奈恍然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在想起7号本丸的时候，心里已经不会升起像曾经那样剧烈的情绪了。

　　悔恨也好痛苦也好，仿佛都经历了时间的打磨，深深地沉淀下去，浮在表面上的，只留下怀念和回忆。

　　就像身上受到的致命伤痕，伤口会愈合，但是留下的狰狞而可怖的伤疤，时时刻刻提醒你它曾经给你带来几近濒死的痛苦，让你永远也忘记不了它的出现。

　　“剑道……算吗？”

　　忍足侑士一怔，下意识想到她身上的旧伤：
　　“剑道？”

　　“啊，是我说错了，”神奈反应过来，连忙否认：

　　“以前喜欢打网球，不过现在嘛，或许是看小说？”

　　圆框眼镜的少年无奈地合上手中的书本：“那明明是我的爱好吧，绫奈。”

　　“那——侑士君喜欢的我也喜欢。”
　　少女发出了不得了的宣言。

　　忍足侑士眉头一挑：“你说说看我喜欢什么？”

　　神奈掰手指细数：
　　“浪漫爱情类电影和小说，观察幸福的家庭和情侣，听昭和时代歌谣曲，喜欢西米露和粕汁……还有腿又长又好看的女……”

　　“停停停！”

　　忍足侑士好悬一口气把自己呛到：
　　“后一个你是从哪里听到的啊喂！”

　　神奈一脸“你不知道吗”的神情，无辜道：“学校里都传遍了……”

　　“……”

　　忍足侑士无法反驳，毕竟这是从他嘴里传出去的的消息，但是从少女的口中说出来就让他有种莫名的尴尬。

　　幸好这时神奈的手机上收到信息，她看了一眼就思考什么似的：
　　“关东大赛……侑士君希望冰帝夺冠吗？”

　　忍足侑士怔了怔。

　　这个问题……如果是迹部的话，一定会说——

　　希望？关东大赛的冠军，只会属于冰帝。

　　他推了下眼镜，成熟而冷静地回答：

　　“冰帝会夺冠的。”

　　——其实也不怎么冷静。

　　冰帝的荣耀，也是他们的荣耀。

　　“这样啊，”神奈弯起眉眼。
　　“我知道了。”

　　她看着手机上来自「小林结月」的邮件，心想着：

　　那就答应她好了。

　　*

　　“顾问兼替补？”
　　田中副部长不可置信地看着气定神闲的神奈和自家部长，心中只觉得荒谬。

　　“不，这不合规定……”

　　神奈听见不远处女网部队员们的窃窃私语。

　　“她要来做顾问？就她这个样子？”
　　“她真的会打网球嘛……”
　　“凭什么她一上来就是替补！”
　　“是之前那个接了迹部大人外套的女人？”
　　“她还总跟忍足君一起上下学。”
　　“让这种人……我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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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奈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偶然接到被迹部君扔来的外套之后，学校里一些女生对她的敌意陡增。

　　虽然只是目光让人不太舒服，并没有像小晋说的那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不过她总该亮出足以服众的实力才行。

　　“哈？这是我的决定……”

　　“小林桑，”
　　神奈打断金发少女的发言，笑眯眯地柔声问她：

　　“可以借用一下你的网球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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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小林结月清楚地看到，站在球场上的神奈执着她的粉色网球拍时，周身涌出一股压迫感惊人的气场。

　　正巧有傍晚的清风吹起她鬓间的碎发，那双蓝色的眸子亮地惊人，仿佛有火焰在那瞳仁深处熊熊燃烧。

　　她转笔似的灵活地将球拍在左手上转了几圈，然后斜向下指在地面，不疾不徐道：

　　“不服气的，就来比一场吧。”

　　“几个人一起都没关系哦。”
　　还穿着校服短裙的黑发少女盈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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