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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市井泼皮 ...

  •   顾辞悄声飞身进了皇宫之后,便径直朝任寒州的宫殿走去。为了不显眼,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衫,跟宫中一众小宫女的衣衫同色,也不容易被发现。走到任寒州宫外,发现有小宫女端着茶水茶点正要进门,灵机一动,轻轻点了她的穴,然后取了她手上的家伙事,扮做小宫女的形态慢慢往殿中走去。她倒也不是怕人认出来,只是单纯觉得这样作弄下任寒州比较有趣而已,谁让他火急火燎地将自己诳来,害得答应江寒的义诊之行,半途而废,哦,不,还没有到半途,就废了。。。
      顾辞低眉低腰地端着茶水茶点还没有走到殿门,突然看到一身金色蟒袍的成俊急匆匆冲了进去,于是赶紧跟上去,靠近殿门,查看情况。
      成俊进了殿之后,一点也不客气,毕竟现在是皇帝,不管这皇位来得正不正,总之是皇帝,便气势汹汹地对任寒州喊道,“二哥,我这天天来,你再交不出人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任寒州自书桌后站起身,冲着成俊行了个礼,“天天来,也没有用,她不在我这。”
      成俊不信道,“哼,她不在你这儿?那能在哪儿?”
      任寒州故作狐疑道,“嗯。。。也可能回家了了?”
      成俊道,“回家?回什么家?哦。。。说到回家,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把二嫂送回家做什么?”
      任寒州轻描淡写道,“她腿断了,跟着我,不方便,而且我又不能出去,还不如让她回去,有父母照顾,会好很多。”
      成俊一副哦哦了然的表情,“哼哼哦,腿断了。。。二哥,二嫂的腿,不会是你弄断的吧?”
      任寒州怒道,“胡说,休想嫁祸给我,明明就是你弄断的。”
      成俊并不生气,“我为什么要弄断她的腿?”
      任寒州仍旧怒道,“那我为什么要弄断她的腿?她可是我夫人。”
      成俊微微笑道,“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二哥你不喜欢二嫂,但是为了她家的势力勉强娶了她,心中本就不甘,再加上二嫂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你自然心中有芥蒂。”
      任寒州有点不屑,说道,“那样的事?哪样的事?不要这么打哈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成俊啧啧说道,“二哥,何必装糊涂呢?当年你对泰安的王公公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二嫂,哦不,那时候还不是你夫人,以为你有断袖之癖,为了了结这段孽,也为了自己的地位,便给王公公下了阴阳散,哈哈,给一个太监下桃夭门的禁药,阴阳散,这心肠,何其歹毒。二哥,你当真能忍?”说完便就着桌子坐下,想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喉,毕竟说这么多话,挺费嗓子的。端起茶壶,却发现空空如也,便又重重放下,心想必要教训这些宫人不可,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连茶水都没人伺候了,只是禁足而已,便如此势利怠慢,简直可恨。
      顾辞瞅准时间,低着头,赶紧端着茶水茶点送过去放在桌上,给成俊倒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放在旁边,留给任寒州,便躬身悄悄绕到成俊背后,背对这二人走到书桌旁,开始动手整理书卷。
      二人都在对骂的激烈关头,都没注意到来的小宫女有点不对劲。
      任寒州走过来坐下,端起茶一饮而尽,嗤笑道,“你不说这阴阳散便算了,我倒是好奇啊,陛下莫不是忘了,这阴阳散是从何人手上来的,又是何人真正下的毒呢?哼。”
      成俊脸色微微尴尬,“我当然记得是紫萸下的毒,但是她充其量,不过是一把杀人的刀而已,这真正有罪的,难道不应该是用刀的那个人吗?”
      任寒州不气反笑,“呵呵,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有意识的刀。。。如果不是紫萸自己本就起了杀心,怎么会跟朱瑶一样,如此歹毒心肠,给一个太监下阴阳散?如果不是陛下对王公公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以彼之矛还彼之盾,任寒州冷眼看成俊。
      顾辞在书桌那边整理得差不多,便又假意挪到了书架旁整理着,听着这两人,两个大男人,哦不,两个身份尊贵的人,在这东拉西扯的,跟泼皮吵架一样,心下不由感叹,唉,世风日下啊,这老皇帝一死,下一代竟然是这么个德行,估计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吧。。。不过这样一比较,小三小九,也就不显得那么弱了哈哈。
      成俊似笑非笑,“难道二哥就没有那不该有的心思?而且那时候,二哥应该还不知道她是女子吧?”
      任寒州眼睛微闭,“难道你知道?”
      成俊骄傲一笑,“当然,我在泰安的时候,便知道她是女子,是泰安长公主的女儿,所以我即便有这心思,也不能说是不该有吧?男未婚女未嫁的,我怎么就不能生了这心思?倒是二哥,对着一个小太监,生了这不该有的心思,心中想必煎熬得很吧?”
      任寒州一惊,“你是如何得知?”
      成俊微笑,“重要吗?”
      任寒州认真瞪着他,“重要。”
      成俊哈哈笑道,“这得亏我耳力好啊。她们说话,我听见了。而且我还知道长公主和花悦,唤她默默,这应该是她的乳名,二哥不知道吧?你不会到现在,还叫她做乐安公主吧?哈哈”
      任寒州叹息,“你那么早知道,又有什么用?最终她有了意中人,而咱两都各自成婚,再没有任何可能的。”
      仿佛最后一句话刺痛了他,成俊突然暴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怎么没有可能?”
      任寒州冷笑道,“想知道?都怪你家的那个紫萸,给人下了阴阳散,反倒成全了那个赶来救她的男人,她便以身相许了。”
      成俊听他说完,怒气值更高,一掌打向任寒州,“怪你家的那个蠢货,明明是她撺掇紫萸去下药的。”任寒州斜身躲过这一掌,更激怒了成俊,他现在本就易怒,所以一击不得手,更是来了劲,左右双掌呼呼带风直直往任寒州心口招呼过去,任寒州堪堪躲过,成俊攻势不减,越来越拼命,任寒州应付地越来越吃力。顾辞从书架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实在是不能明白,两个男人,就这样吵来吵去,然后就动手了?这跟街头的泼皮破烂有什么差别?皇子额,身份呢?仪态呢?风姿呢?眼看任寒州就要支撑不住,顾辞心中也是惊奇,明明去年见面的时候,成俊的身手只比任寒州高出一截,但是现在一看,岂止是一截了啊,任寒州在他面前,明显没有还手之力了啊。。。成俊这暴涨的武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暴躁易怒甚至有点不讲道理,讲不过,就要动手,脾性简直跟个小孩子一样霸道。
      眼看任寒州就要被一掌击中,顾辞不得已飞身到他们中间,一伸手接住了成俊的一掌,另一手携了任寒州,撤掌,飞身往后移开几步距离。抱手站立,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两人,一时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成俊和任寒州这时都认出了她,同时惊呼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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