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诺》十二月夜

107、天命难违

　　送走了花悦，顾辞回到席上，江寒看她神色有异，只是这么多人，也不便问。匆匆吃完之后，顾辞心中惭愧，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觉得应该先去南武了解情况，毕竟是自己的师父，但是花姨也说了，情况未明，消息暂不确实，未必真的出事了。如果真的这样，她便又一次离江寒而去了，一次次失信于他，这样对他多不公平啊。想到此，便扭头看了看江寒，突然微笑，江寒被她看得脸一烫，“怎么了？”
　　顾辞笑道，“没事，就是觉得你很好。”可不是吗？即便她今夜真的跟花悦走了，他必然也不会有任何的怪罪，永远都是理解支持她的所有想法做法。刚走出宴厅，又有小厮急急过来，拿了一封信，说要转交给王公公。顾辞接过，问道，“送信的人呢？”小厮便回答，“已经走了。”
　　以为是花悦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但是打开信一开，只有四个字，“君子一诺”，江寒不明白地看向顾辞，顾辞苦笑，看来真的是天命难违啊。。。“对不起”。江寒看她这个样子，有点担心，便在众人的目光中，拉着她回了屋。“默默，你说，怎么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四个字，有什么特殊含义？”江寒着急道。
　　顾辞便如实跟他说了自己跟任寒州的约定，想到当时自己说若他有一日身陷囹圄，她必全力救他一次。任寒州便笑着说，“好，君子一诺，”说完伸出手掌，顾辞也伸出一掌与他击掌为誓，“虽九死亦不悔。”
　　江寒明白了，“所以，他现在遇到了危险？而且需要你去救？”
　　顾辞，“任寒州心思深沉，他知道我答应了，我母亲必然也会全力助我，只要她出手，万事便成了一半。所以如果不是真的遇到险境，他不会轻易动用这个承诺的。因为我只答应救他一次。”
　　江寒有点不舍，“所以，你要走了？”
　　顾辞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不忍，但是，“对不起，江寒。”说完，便扑在他怀里，心中无限歉疚。
　　江寒却只是紧紧抱住她，并没有说话，不管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她要走的事实。顾辞贴着他的心跳，感觉到他的不舍，想到他之前说的“你听，它在告诉你，我不是无欲无求的人，我满心所求，皆是你。”
　　“江寒，我想沐浴。”
　　“好，我去给你准备。”不多时，便在房中摆好了浴桶，装满热水。顾辞走到门前，把门栓好。然后转身褪去了衣衫，将自己泡在热水中，透过屏风，隐约看到江寒在床上盘腿打坐。便故意轻声叫道，“啊”，江寒听得这惊叫，立时起身跑到屏风后查看情况，看到顾辞好好泡着，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后者却乖乖伸出了右手，示意他给她探脉。江寒一把将手指抚上去，顾辞左手极快地解开了他的衣衫，然后一把将他拉到浴桶中，看着他，一脸坏事得逞的奸笑的样子。“默默，别闹。”说完便准备起身。
　　顾辞撅起了嘴，“为何？”
　　江寒，“我怕。。。”
　　顾辞，“怕什么？”
　　江寒，“怕我控制不住，会对你做不好的事。”
　　顾辞往前一探身，闭上眼吻上他的唇，立时分开，往后退了一点，“像这样子么？”
　　这简直就是玩火，自从上次去也真之前，他们曾春宵一夜之后，江寒怕顾辞不愿，一直没有再要求过此事。现在既然她主动挑起此事，而且今夜之后，又要分离，江寒想到此，心中一痛，仿佛他们总没有机会好好的在一起，平静地过自己的日子。既如此，至少好好把握眼前吧。一把将她拉过来自己怀里，低头便重重地吻了上去，一点一点地叩开她的齿开始舌尖纠缠。良久，觉得这样的唇齿缠绕已经不够，江寒扯下浴巾将顾辞缠好，抱着她一路吻到床边，将她放下之后，顺手拉下了床幔，将春光阻隔在这床幔里面。
　　“默默。。。”
　　“嗯”
　　“嫁给我好不好？”
　　“好”
　　所有的言语都消散于轻轻的□□中，他终于又一次完完整整地拥有了这个女子。仿佛是压抑地太久，江寒一晚上折腾了她好几次，才沉沉睡去。次日清晨，顾辞竟然没有一如既然地早醒，而是江寒醒了之后，目光如火地看着她，仿佛被这灼灼目光看得不自在，她才悠悠转醒。睁眼看到江寒满眼情意的样子，觉得有些羞赫，但是想到他们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好像也不应该再害羞什么的，便红着脸问候，“早。”
　　江寒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早，默默。”
　　短暂的欢愉之后，顾辞便收拾好准备出发。江寒一路送她到门口，马上的褡裢里面，装满了干料和一些常用的解毒药，生怕她一个人出门有什么危险。顾辞便笑，“我经常一个人在外跑，经验丰富着呢，没事的，不用担心。”
　　看着后面的江玉烟和两位公主，仿佛不想顾忌什么，轻轻扑在江寒怀里。。。众人皆尴尬。良久，顾辞从他怀中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后面的两位公主，叹息一声，“你，且照料吧，也算是个妹妹。”
　　江寒嗯了一声，算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