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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比赛 ...

  •   “篮球赛,篮球赛,我们要和二班打篮球了,有人要报名吗”,张猛举着表格问,转眼就有几个爱好篮球的报了名。我们是文科班,男生比较少,因此报名的也不多。看到没人报名后,张猛转向旁边,问其心,两人低语了一阵,然后其心报名了。张猛看着报名表寥寥的几个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也许是感觉人少了些吧。

      看到其心报名了,一向懒惰而不爱运动的我,也走了过去。

      “张猛,我也要报名。”

      “你”,张猛惊讶道,“你会打吗?”

      “不会啊,但是其心可以教我是吧?再说这报名的又不多,万一有个伤员,多个替补总是好的,你说是吧?其心?”

      其心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同意了。

      “你怎么知道其心打篮球打的好不好啊,就让他教”。张猛似乎有些不满。

      “我肯定知道啊”。我言之凿凿,也不知哪来的自信。

      放学后,其心和我一起去了操场。其心首先简单教了一下我怎么拍球,怎么投篮,然后打算实战一下,他攻我守,我还没反应过来,球已经进框落地了,换我攻他守,并不壮硕的他的身体,我感觉就跟一堵墙一样,怎么也绕不过去,磨磨蹭蹭之中,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也许是洗衣粉,再加上阳光的味道吧,很是好闻。

      练了两下,其心说:“你呀,身子骨太弱了,先多锻炼锻炼身体吧,每天放学后,围着操场跑半个小时圈吧。”

      “啊,这不是要我命吗?”

      “你呀,就是太懒了。”他又接着说道,“你还要不要打篮球了啊,再说你慢点跑,没关系,跑出规律和步调来,就没有那么难了。等跑了半个月,我再教你篮球吧。”

      我也只得答应了。

      之后的半个月,其心放学后有时和张猛等一些同学打篮球,有时一个人打,有时早早回了家。他身形颀长,灵活自如,左围右堵中,他总是轻易突围而出,投篮命中率又极高,放学后偶尔晚归的女生看到了就一阵阵尖叫。

      我呢,他打篮球,我就围着操场跑,他休息我也停下来休息,和他说说话,打闹一番。有时他早早回了家,我就跑步回家,第二天再跑去学校。有一次因为看他打球入迷了,还差点摔了一跤。其心看到了,只是笑笑,而张猛却总是喜欢拿这事来笑话我。然后有一天他没戴眼镜,居然把己方队员当做对方队员来防守,他举着双手,左右移动,看得我笑岔了气。于是我们两个人接下来一段时间互相笑话。

      半个月后,其心如约教我篮球,我又闻到了他身上阳光的味道。因为摔的那一跤,作贼心虚的我,几乎不好意思看他了,但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我又会更加贪婪地看他,在他转头看到我看他之前,我又会迅速转移目光。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恬淡从容。

      转眼到了篮球赛,我自然没有上场,其心成了得分主力,几乎全场的女生都因为他而沸腾了,也引起了与之对战的二班的不满与嫉妒。

      二班的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一人打掩护,另一人在其心跨步投篮下落时,用手肘用力的撞了一下其心的胸口,其心捂着胸口倒了下来。撞人的是李恒,他虎背熊腰的,力大无穷,我目测体重至少有两百斤,其心这一下着实被撞得不轻。由于一人打掩护,造成了裁判看不到的死角,裁判也没有吹哨说犯规。大多数人都因为投篮得分而欢呼雀跃,而我却只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难过的其心。因为我的目光从而离开过他。

      张猛最先注意到异常,他将其心抱在怀里,询问伤势。有少数几个女生看到了经过,便嚷嚷是李恒撞的,转眼二班和我们一班就形势紧张,剑拔弩张了。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撞人?”

      “谁看到了啊,裁判又没吹哨”

      “你们不要欺负人”

      “怎么,你们又没有证据,想污蔑我们啊”

      一些看到经过的小女生看这架势,也不敢贸然向前,默不作声。

      “我看到了,就是李恒撞的,你们不守规矩。”

      “看到了又怎样,反正裁判又没看到,你能拿我们怎么样”。看到这口出恶言的李恒,张猛再也忍不住了,放下其心,拳头就直向李恒挥来,二班拉着李恒后退,几人站在前面挡着,我们一班就扯着张猛往后退。

      随着一声哨响,老师来了。“干什么,干什么,是打球还是打架啊,小心都毕不了业”。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其心,老师说:“还不送他去医务室,吵什么吵。”

      张猛扶着其心去了医务室,我看着其心旁边已有了张猛,犹豫着,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医务室,医生看了一下伤口,问其心是否感到呼吸困难,其心摇了摇头,又按了按其心的胸口,其心“嘶”了一下。然后医生说:“伤势不严重,只是比较严重的淤青,局部软组织挫伤,肋骨应该也没有损伤,如果感到呼吸困难的话,就可能要去医院拍片了,但是球肯定是不能再打了。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给你上点药。”

      其心将衣服撩起来,让医生上药。我看到了他的皮肤,他的皮肤很好,很白,也许是因为打球,也许是因为痛,皮肤上蒙上了一层汗液和红晕。他的胸口和腹部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不会显得过于单薄,也不会显得壮硕,在我看来刚刚好。如果一个爱吃肉的人看到他的肌肉,也许会说,肥瘦合宜,入口即化。知道我一直盯着看不礼貌,可是又无法移开眼。

      张猛看到其心的淤青,极其不悦,几乎破口大骂了,反倒是其心劝慰道,“你放心,他们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张猛嘱咐其心好好休息,最后骂骂咧咧的走了,篮球赛还是得接着打。

      张猛走了,医生上完药又去拿回家吃的口服药了,只剩下我和其心,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我依然有些怯懦于看他的,于是便只能开口说话,“其心”,我轻轻唤到。

      话一出口,我便惊觉,我几乎很少叫他的名字,好像他的名字里承载了太多的我的感情和心情,我不敢轻易叫出口,我怕我的感情就会像这样呼之而出,让人察觉出来了。

      “嗯”,他应道。

      “你要喝水吗?”我只得没话找话。

      还好医生很快回来了,拿着药嘱咐了一番这要怎么吃,那要怎么吃,一天几次,一次几粒。让其心接下来几天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得赶紧来找他。

      我们没了其心,比赛结果自然是二班赢了,二班洋洋得意,说什么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而我们班则拒绝承认这次失败,指责他们是小人,胜之不武,有本事再来一场。在那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个班的气氛都十分不融洽,如果刚好有一对好朋友被分在两个班,也只能互相不说话了,不然很是拉仇恨。

      之后两天,张猛跟我说要去围堵李恒,将他打一顿,末了,还要贬低我一番,就你这小身板,要不是凑人数,我才不会叫你呢。我问他叫了几个人,他说,包括你在内,六七个人。怎么,怕了?我已我话可说,问了时间地点便应承了下来。

      当天,我躲在厕所玩手机,看得入了迷,突然惊觉这个时间应该已经上课了,然后想起来这节是体育课,晚一点点去也没关系。刚准备起来,然后进来了两个人。

      “TMD,到底是谁?每次作业交了都说没交,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好几回了,说我不仅不交作业,还撒谎,屡教不改,让我知道是谁害我,我非得日他祖宗十八代。”

      另一个人附和着;“真是找死,等下我们去那蹲着,看谁胆子那么大”

      他们两人又说着一些不堪入目的骂人话,走了。

      听那声音,我知道是二班的李恒,那拿他作业的十有八九就是其心了。

      我赶紧去了操场,同学们刚做完热身运动在跑圈,我在其心的身后插了进去,迫不及待地想和他说刚才的事,但是显然这个场合不太适宜低声说话。跑圈后是自由休息五分钟,我装作不在意的说我在厕所遇到了李恒,他说他的作业被人撕了,等下要去办公室蹲点逮人。知道了,其心笑了笑。接着,我又跟他说了张猛打算找李恒算账。他依然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课后,张猛和我说行动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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