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胭》起初原夕

3、灵仙-如胭

　　左睿慢慢恢复意识时，已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古宅大院，牌匾上写着“左府”两个金闪的字。已入夜，门前两个红灯笼照亮门前的路，也照亮此刻新年的喜庆，此刻偶尔的爆竹声稀稀落落地从四面八方传来，左府的上上下下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欢喜的表情，他们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不久，大厅传来激动的女声：花开了。
　　夜空突然飘下晶莹的雪花，烟火也在此刻都升到天空，火花绽放，映亮漆黑的天幕。顿时左府看到了希望。
　　左睿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现在眼前景象应是民国时期，此府邸也是他的曾祖父在世时生活的地方。
　　左睿看见左府人汇聚的房间的窗户向外照射出粉色的光芒，他来不及想太多，冲进了房间想看发生了什么，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年近十岁的孩子，床边有一株粉色的花，如同荷花，细看形态又有一丝不像。粉色的光芒由此发出，粉色的光芒在慢慢的汇聚，又慢慢地发散，发散成一个人型，接下来发生的颠覆了左睿的所有认知观念。
　　粉光散去，半空上，一袭白衣，腰间淡粉色丝绸带束腰，长发直垂脚踝，额前青丝随风舞动，柳叶眉，额间如朱砂色绘出的半片花瓣，散出淡淡光芒，双眸似水，带着些许的冰冷，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朱唇，美目流转，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左睿目瞪口呆，左家所有人都用手捂着嘴，惊讶到失声。左睿相信这只是梦。
　　屋内木椅上坐着一个黑袍人，他并无太多吃惊，随即站起后便双膝跪下，额头磕地。
　　“见过灵仙！”
　　左老爷见多识广，此黑袍人是左老爷千辛万苦寻得的，黑袍人的手段左老爷见识过，如今黑袍人双膝跪下，左老爷一个手势，自己领头跪下，一言不语，双眼不敢再看这半空的灵仙。左家上上下下的人内心有震惊无法平静，都双膝跪下。
　　左睿见此，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自己祖先跪下，岂有站着的道理，不加思考，直接跪下，白衣女子目光突然汇聚到左睿身上，左睿嘴角一颤，心中颤抖了一下，这绝美冷艳的脸庞直击心弦，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更多的是敬畏表现在脸上，白衣女子微微皱眉，后舒展眉头，嘴角扬起了一抹戏虐笑容。
　　半空中白衣女子银铃般声音回应：礼免，皆起身。语罢，落在了地面。
　　众人皆起，可是心中都憋着一口气。左老爷又行一礼：望灵仙救救左家唯一香火左光佑。左睿看着床上的少年，心中呢喃：曾祖父，左光佑。
　　白衣女子瞥了一眼床上的少年，思索后，伸出纤长的手指，点在了左光佑的额头，左光佑再次睁开双眼，光佑看着收回手指的“姐姐”，便知道眼前的“姐姐”，让自己苏醒，想起身感谢，却提不起力气。白衣女子冷淡得回应：“大病初愈，休养为先。”
　　此刻，屋内安静至极，只有外面偶尔的爆竹声。白衣女子环顾了这间房屋，透过窗，看着外面，她步履轻盈，走向堂屋门外。左睿也站起身，随着灵仙走向门外。
　　她站在屋檐下，抬头看着绚烂的烟火，刚好洁白的雪花在她面前飘落，她伸出手，雪花落在她的手中，却没有融化，她挥挥手，雪花离开了她的手，继续往地上落去。
　　她感受着这陌生的地方，感觉到这里的气息与她格格不入，心生独单。深冬的寒风吹拂过每个人的脸庞，不经令人打寒颤，可是白衣女子身着一件单薄的素衣，好似无畏寒冷。
　　众人心中深有疑问，白衣女子也一样，她将目光聚集在黑袍人身上：“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黑袍人恭敬地走上前，慢慢拉下那黑袍，露出年岁沧桑的脸，这是当初卖冰糖葫芦的老者，黑袍人行了一礼：“我乃东派居仙的单传后人，吕嵩。”
　　灵仙轻点额头：“你是东派居仙阁传人？那现在何时？”
　　“1933年，不过按着灵仙生活的时代来算的话，灵仙来自公元前260年，距今两千多年。”
　　灵仙身体微微皱皱眉头:“我怎么会习得这个时代的语言？”
　　“灵仙在灵种内沉睡，灵种由东派后人一代一代守护，如今，您被唤醒，唤醒之人用鲜血打开灵种的封印，而鲜血作为桥梁，将唤醒之人会的语言能力也赋予了您，所以您才会懂现代的语言文化，方得与我们交流。”
　　“为什么不早点将我唤醒？”灵仙语气急促。
　　“祖先说，灵种里的灵仙气息微弱，需在灵种内自愈两千年才能现身，而且唤醒之人可遇不可求，左光佑也是我几年之前侥幸才寻得。”
　　灵仙的脑海里回现着一幕一幕：白袍老人手持银剑，身后众多白袍青年，在灵种中同注仙法，将自己温养在其中，此刻她虚弱至极，只能看见众人满含期待的脸庞，接着天空乌云密布，压抑的氛围从四面八方萦绕过来，杀气聚集，她心中焦急，但是她却失去了意识。
　　灵仙心中隐隐作痛，口中呢喃：师父，师兄。
　　左府的人不敢发出动静，灵仙慢慢平静下来，对着众人轻语：“不必唤我灵仙，我名如胭，今日之事不可向外泄露半点，否则后果······”如胭未说后果是什么，不过单凭这句话的气场已经征服了当场所有人。
　　如胭慢慢转过头，看向左睿，左睿心中又是一惊退后半步，众人循着如胭的眼神，并未看到有何人或物品，左睿看着众人的疑惑的眼神，刚想解释，如胭一个眼神，眼神中包裹着信息，竟直至左睿眉心，左睿整个人身体一震，银铃般声音传入脑海：“他们看不见你”，左睿伸出双手，看着自己虚幻的手臂，再转向如胭，只见如胭在浅笑，时间瞬间定格，身边的场景如同碎片在消失，随同他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