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哑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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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上课考试成绩出来了。
班主任抱着试卷，哼着歌曲心情愉悦地走进教室。“各位同学们，下午好啊。”
“老师下午好。”同学们集体站立。
“坐下。”班主任说道，随即将试卷整齐地摆在桌面上，“这次全校考试年级成绩前三名都在我们班，而且虽然这次是班级考试，也是所有高二的班级一起测试同一张卷子。大家的成绩也可以相对比较，很幸运这次我们班级继续保持稳守第一。”
她看向周玉，发现对方凝视着窗外发呆。
“周玉，你在看什么呢？”
被点名的周玉脸红了红，摇摇头，收回视线。
“现在将试卷发一下。”班主任没在意，取出试卷，一个个地点名。
班级里的同学拿到试卷后有喜有忧。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开始讨论分数和错题。
班主任拿起最后一张试卷，越看越满意，兴奋地读出试卷上的名字。“周玉。”
周玉从椅子上站起，走到讲台边，伸手接过试卷。低头看了一眼试卷，跟预计分数差不多。
平时考试也经常预计分数，相差也不会很大。
这成绩妈妈应该也会开心了吧。
“周玉，你的成绩依旧年级第一。”班主任激动地说，“因为学校规定成绩优秀的同学需要到升旗台上讲述自己的学习方法，可是考虑到你的条件，可能需要你写出学习方法，麻烦校长帮你朗诵。”
周玉惊讶地抬起头，连忙摆手拒绝。
先前没有这个的啊！
“不怕的，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因为发现近期学生学习怠慢，是校长临时增加进去的，想让学生重视学习的重要性。”班主任拍了拍周玉的肩膀，“下周一的时候，你要穿着整齐哈。”
*
很快，周一到来。
全体学生站在操场，顶着大太阳，倾听着校长的训导。
校长身穿西装，地中海的头发被他全部梳到一边。手拿着麦克风苦口婆心地劝说同学们要珍惜时间，好好学习。
“周玉，等会读到你的名字后，直接上台将纸条递给校长，乖乖地站在旁边听着就好。”班主任来到身侧，小声地说。
周玉紧张地点点头，手中的纸条被他捏得皱巴巴的。
心脏快从他的身体跳出来，逃离此处。
校长的话停下来，从口袋中取出另一张纸条。“下面有请这次全校考试年级第一的……”
话还没说完，教导主任从教师的队伍中走出来，将纸条递给校长，小声地说了几句。
校长接过纸条，微微皱眉。
他重新拿起麦克风，“因为这个同学严重违反学校规定，特在此进行通报，而且全程在升旗台上接受同学们的注视。”
周玉心一颤，视线看向已站在升旗台旁边的赵河。
不会吧……
“赵河同学在上课期间怂恿同学逃课，被老师捉住后不仅不认错，态度恶劣。特通报，记大过一次。”校长怒道，转身看着站在旁边毫无表情的赵河，“赵河同学，上来吧。”
赵河毫不在乎地走上升旗台，朴素的校服也阻挡不了他的帅气。刘海被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桃花眼随意地扫向底下的同学。
最后停在周玉身上，得意地挑了挑眉。
“大家要以赵河同学的惩罚作为警示，防止以后发生此种严肃的事情。”校长严肃道，随即将刚刚塞回去的纸条重新拿了出来。
见到纸条上面的名字，嘴角弯了弯。
“此名同学刚刚转到我们学校，成绩居然是年级第一，下面请高二（1）班的周玉上台来给大家演讲，大家鼓掌欢迎。”校长越说越兴奋，在升旗台上鼓起掌声。
一片鼓掌声下，周玉抬起颤抖的双腿，一步步地往升旗台上。
周围所有的目光聚集在他一人身上，其中还有赵河惊讶的目光。
他超级想当场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周玉走上台，手发抖地将纸团递给校长。
校长疑惑地打开一看，发现是演讲稿。稍稍疑惑后，瞬间想起先前一班的班主任跟他说的话。
“呵呵，周玉同学身体不适，那我就代表他发言吧。”校长笑道，做了一个手势，暗示周玉站在他的身边。
周玉感觉眩晕，校长的旁边正是赵河。
他艰难地走上楼梯，正准备往赵河旁边走时，对方自动地往旁边移动。
一米八多的身高完全替他挡住烈日，黄毛随着风中飞舞。
可周玉还是疯狂冒汗，擦了擦手心的汗，向着赵河点了点头。
“以下是周玉同学的学习方法……”校长停顿下来，疑惑地扫了一眼。低头对周玉小声地说：“周玉同学，你的方法是自学和复习，这么简短吗？”
“噗呲——”赵河忍不住笑出声，迅速引上校长愤怒的目光。
周玉点点头，早就预想到校长的询问，他从口袋取出本子。【嗯嗯，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钢琴上，每天只需要完成作业即可。】
站在旁边的赵河也瞄到对方的字，忍不住竖起拇指。“周玉，你可真凡尔赛。”
周玉脸红了红，将本子收好。
校长叹了口气，举起纸张朗读起来。发挥他这几年做校长的经验，大脑快速运作。“作为一名学生，应该及时完成作业。在上课期间……”
周玉抬起头，引上学生们的视线，迅速低下头。
“小哑巴，你害怕别人的视线？”赵河缓慢地挪到周玉的身边，假装看向四周，嘴巴微微地动了动。
周玉点点头，看向旁边的赵河。
“你长得很好看，应该自信点。”赵河说道，开始留意起周玉的样貌。虽然先前有被震惊到，但现在近距离的看，还是会倒吸一口冷气。
对方长得倒是还可以。
当然比自己还差点……
赵河心中默默地说。
周玉向对方投去一抹眼神，像似在说哪里好看。
“嗯，就眼睛，鼻子，嘴巴……” 赵河抿了抿嘴，往旁边走了走。“唉，男子不应该在乎样貌。”
周玉撇了撇嘴，倒没一开始上台时难受。
校长断断续续说了十五分钟，最后真的没话说了，才结束这次的升旗仪式。
台上的周玉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下台时，校长叫住了他。
“周玉，是不是钢琴比赛快开始了？”
周玉一愣，自觉地做了手势，但见到校长迷茫的眼神。他取出笔，【嗯，下个月十三号。】
*
课间，放在柜子里的手机抖动了一下。
周玉放下书籍，抽出手机。
【儿子，今天早点回来，我约了调音老师。】
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今日值日正是自己。
算了一下时间，他给刘晓回复了一句：今日值日。
学校给每个班分配清洁区域，不仅除了班级还要清洁，连校园内都需要。
而高二（1）班正好被分配清洁篮球场。
篮球场与足球场是最麻烦区域，平日放学后不少同学会留在学校内打篮球或者踢足球。他们休息的区域通常会有垃圾，如果没有清扫干净，班级会被扣分。
而今天正好有篮球比赛。
放学后，周玉跟着班长他们拿起扫帚往篮球场走去。
“今日应该要天黑才能回家了，上次抽签已抽到不好的地方，没想刚到我们值日篮球场就开始篮球赛。”林芬抱怨道。
“为啥？”其中一名男学生将扫帚移至肩膀，像猪八戒一般抬着垃圾桶。
林芬挑了挑下巴，“今日高二（6）班篮球赛。”
“赵河赵河，加油！”吆喝声响透整个篮球场。
观众席上坐满人，女生们手握新买的矿泉水，双眼紧紧盯着在篮球场奔跑的男生，对方依旧绑着一条小辫子。
周玉几人艰难地挤进里边，见比赛已进行的如火如荼，分数相差十分之多。
一眨眼的功夫，赵河运球投篮一气呵成。
“三分球！”裁判喊道。
周玉望着在篮球场上奔跑的赵河，对方灵活地躲开对手的阻拦。瞬间三个人将他围困住，在插翼难飞之时，赵河使出调虎离山之际，将篮球传给队友。
“两分！”裁判激动地举起两只手指。
“周玉，看来比赛快结束了，我们去那边坐着等吧。”林芬指着不远处的空地，那边因为不是赵河他们投球的位置，所以人会比较少。但偶尔还是能见他们往这边跑，拦截对手的球。
周玉点点头，跟着一起来到空地，大家盘腿坐在地上。
“周玉，今日校长说的话学习方法是真的吗？”林芬好奇道。她的成绩也在前茅，临近高三，也希望能提高成绩。
周玉摇摇头，【平日我一完成作业就去练琴，根本没时间像校长所说的进行复习。】
“没有复习你成绩还这么好？”男生往周玉方向挪了挪，“那上课你在干吗？”
【听课。】周玉认真地回答。
“哈哈，那我得留意下周玉上课做什么才行，可能期末成绩可以提高一点。”男生开玩笑道。
这时，林芬着急地抬起手，“小心！”
砰！
篮球直径地砸向周玉的脑袋，他眩晕地扶住地面。
“你会不会打球啊！”赵河愤怒地将对手推倒，跑向周玉身边。见对方皱起眉头，担心道：“很头晕吗？”
周玉歪过头见到是赵河，点了点头。
赵河瞪了一眼扔球的对手，伸过手扶起眩晕中的周玉。“我们去医务室吧。”
“那……”扔球的对手满眼愧疚，看着周玉。
“那什么，你负责帮他值日！”赵河说完，蹲下身直接将周玉整个人背起来。
周玉被吓了一跳，手指点了点赵河的后背。
赵河歪过头，见两人距离十分近，又转过头。“你不知道被篮球砸中很容易脑震荡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