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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主角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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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邺,是一个小镇的名字。
它位于东海之滨,是个典型的江南水乡。亭台楼阁相继,小桥流水不断。
镇子因为靠近长安,所以繁荣。可这繁荣却又出奇地融入在小镇的安静里。而这样奇特的矛盾让原本平凡的小镇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曾有江南才子为其赋诗:
烟笼寒水雾笼桥,邺城半夏荷满塘。
轻舟摇曳桥下过,稚子嬉笑深巷走。
夕下炊烟连连起,渔歌唱晚尤未急。
天下霸气何其多,独爱江南好风景。
今天是初三,是建邺镇周围的农户赶集的日子。街上的吆喝声不断,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然而平日无人问津的衙门,今日却是门庭若市。
原来就在今早,建邺的县令——谈观,谈大人发布了一个告示:李老爷病了。李家人重金求诊。
李老爷是谁?
如果你问建邺的人,他们十有八九会这样说:
“李老爷是本镇首富。可有钱了。听说他在长安都有房产生意呢!”
“李老爷本名叫什么,大家都不记得了。只知道他是个大善人。每逢天灾人祸,危害乡里,他都会开仓施米施粥。”
“李善人是我一家的恩人啊!要是没有他,我三岁的娃娃早就死了。”
“李老爷……”
“李善人……”
……
这样一个好人,病了。可是急坏了建邺的人。大家纷纷想办法,四处寻医。
有的回家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妄图找出老祖宗留下的偏方。
有的天天去庙里祁福,希望李老爷能早日康复。
有的说要到深山中找神仙相助……
尽管大家想方设法地妄图延缓李老爷的病症,可李老爷的身体还是一天不如一天地坏了下去……
三个月后
赵小二在建邺酒馆里做工已经有段日子了。半年前,若不是李老爷途经江南野外发现昏迷不醒的他,或许他老早就死在那不知名的旮旯里了。所以对于李老爷的病,他很是关心。
他几乎每天都会在衙门门口转转,期盼有人能接榜,救了他的恩公。
今日,他如往常一样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就晃晃悠悠地朝衙门走去。
待他走到衙门门口,他吃了一惊:贴在告示板上榜单不易而飞。而告示板前却站了个一身黑衣的冷酷男子。
男子很高,眼睛随意地看着榜单,似乎有什么疑问。
“那个……”赵小二壮着胆子上前问到,“那个,你能治病?”
男子不说话,只是拿眼瞟了瞟他,微微点头算是应答。
虽然刚刚男子那随意的一瞟,让赵小二心有余悸。可对于现在的赵小二来说,有了“终于有人能治好自己恩公的病”这一觉悟,就算面前有再多的苦难也不算什么了。
赵小二挺挺他那并不怎么强壮的胸膛,一脸急切地说:“请您跟我来。”说完小心翼翼地带着男子走向镇西的李府——他生怕眼前的“神医(神秘的医生)”会跑掉。
尘漠看着眼前胆小的小个子,眼角有着一丝笑意。
他到建邺时间不长,此次来只是为了完成师门的任务。想起那个为老不尊的老不羞,尘漠不禁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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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
“小漠啊,你拜在为师门下已有多少个时日了?”懒洋洋的声音从威严的程府大厅中传来。
“回师傅,徒儿自小就为师父所养,5岁习武,至今已有20个年头了。”
“那小漠啊,你说你长这么大有没给师父我做过什么贡献啊?”
“……”
“那你说你吃为师的,喝为师的,穿为师的。是不是该报答报答为师啊?”
“……”
“就算不报答为师,你这年纪也该出师了吧?”
“……师父……您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坐在椅子上的人换了个姿势,然后用一种近乎兴奋的声音说:“为师最近夜观天象,发现东南一隅有妖气四溢,估计是个大妖怪!而为师最近比较忙,和门内长老商量一番后决定派你前去查看查看。”
尘漠撇了撇嘴,低声嘟哝道:“就知道没好事。”
“嗯?你说什么?”
“啊,徒儿乐意前往。”
于是当晚尘漠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第二日出发。
凌晨时分,尘漠从浅眠中醒来,拿起佩剑和包袱,准备向师父辞行。
走到程咬金的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他凝神一听,差点气到内息不稳。原来程咬金正和大长老在门内谈论他的任务。
“门主为何对东南那边的妖怪如此感兴趣?”大长老敦厚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哎呀,小一你不必这么紧张啦~”某个毫无一门门主风范的家伙笑嘻嘻地说着,“听说妖气强大的妖怪都是美人嘛~我只是想鉴定下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啊~~”
“既然门主这么感兴趣,为何不亲自前往查看,反而派遣漠儿前往呢?”要知道漠儿实战经验不足啊。
“啪”的一声,貌似是某人拍案而起的声音。“我要是离开长安了,那么长安的美女们会寂寞死的!你怎么可以问出这么残忍的问题呢?!”
“……”
“再说了,你不觉得咱们把小漠保护得太好了么?也该让他磨练磨练吧~~~”
门外的尘漠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脾气了,可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大力地推开门,指着那个瘫在桌子上成无辜状的师父大声道:“这就是你让我出去的原因?为了你的美女或者是美妖怪?”
瘫在桌上的程咬金一点也不吃惊尘漠的举动——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
于是他很干脆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无法抗拒的声音说:“现在你任务也接了,东西也收拾好了,是来辞行的吧?那咱们就不用在出门的原因上墨迹了。嗯,你辞过行了,可以走了。”然后他不等尘漠反应就单手一挥。尘漠只觉得自己被什么力量推举起来,无法抗拒。当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程府墙外了。
而他的师父则笑得一脸纯洁无害地站在墙沿上说:“路上小心,一路顺风啊~”那模样简直就差拿个小手绢不停地挥了。
尘漠无语地看着仿佛第一天才认识的师父,缓缓踏上旅途……
而当他在客栈吃完饭,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除去饭钱分文不剩时,他终于受不了的吼了出来:“程咬金!你这个恶毒的师父!!哪有你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传弟子的!!!你给我记住!!!!”
此时,正在长安最出名的花楼里享乐的某人则是冷不丁打了个喷嚏,随后颠了颠从自家徒弟那摸来的钱袋很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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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漠因为身无分文,一路风餐露宿,走了三个月才来到建邺镇。
他先去衙门接洽了下公务(毕竟程咬金也是朝廷重臣,而他是程咬金的徒弟),刚出衙门就在告示板上发现了这榜单。他要寻到那大妖怪才能回府,而盘缠已尽,就冲着李家那丰厚的诊金他也要把这告示接了。
赵小二领着尘漠轻车熟路地来到李府门前,他边上前边对门口的小厮喊道:“小李子,快去请管家出来,这位侠士说能治李老爷的病!”
那小厮本在打瞌睡,听到这话瞬间惊醒,说了句“你们等着”就连忙往府内跑去。
不一会,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在小李子的带领下急匆匆地从内府走出来。他诧异地望向面容冷酷的尘漠,怀疑地问到:“阁下能治好我们老爷的病?”
“治好谈不上。因为你们老爷根本没有病。”尘漠笑了笑,给人的感觉不再是那么冰冷。
“阁下的意思是?”
“我观府上阴云密布,是为鬼煞之象。贵主人应是为鬼气所伤。”
管家本来就将信将疑,现在听到尘漠之言,脸色冷了几分。“休得胡言!我家老爷乐善好施,自有佛祖庇佑,怎会为鬼气所侵!”
尘漠摇了摇头,笑道:“如若你们只想要延迟你家老爷的现状也不是不可。但要找到地狱灵芝,以之为药引,辅以熊胆、人参、四叶花、血珊瑚等补气之药,再用十碗晨露煮为一碗,给你们老爷服下。你们老爷可多活最多1个月。”
管家大为震惊。
尘漠也不备多留,只说:“治标治本,你们自己考虑吧。若有什么想法就到城郊的迎客僧那找我。”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此时,管家皱了皱眉,心想:各大名医皆说老爷活不过这个月,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让他试试。想到这,他出声喊到:“阁下且慢,请与我去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