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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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里最近在满是男生的训练场认识了千手桃华，比自己大几岁的女生，只有在没有任务的时候才会偶尔来这里练习。
对方看到居然有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在，也吃了一惊。
毕竟即使是忍术的大氏族，愿意把女儿送去打打杀杀的父母少之又少。而且女性天生力量上输男性一截，只能靠更加强大的术式弥补差距，对没什么秘术存量的千手一族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出路。
“我们的名字好像啊。”
“真的呢。”
桃华笑了。
“明明族地里也没见着有桃树啊。”
“嗯……听说是我妈妈太喜欢吃杏子了，所以就随便取了这个名字。”
“噗，这算什么！”
女孩子们说说笑笑的谈话声顺着风淌过耳边。
像一片云，柔软暖和。
还戴着披甲的柱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这样继续偷听也不好，于是只好走上前。
“小杏。”
女孩没有任何被打断的不满，看向他：“啊，柱间，怎么了？”
“父亲大人找你。”
“知道了。”
和桃华道别，杏里和柱间肩并肩朝族长所在的地方踱去。
柱间偷偷往身旁一瞥。
女孩还是那副目不斜视的淡淡的表情。
他想起刚才不小心听到的对话。
好像……他对杏里的事情，了解得没有自己想象的多。
“族长大人把我们叫过去是有什么事呢？”
“诶？”
冷不丁对上视线，柱间心虚地收回目光。
“不知道呢。”
杏里觉得会是族长决定好她上战场的日子了。
可柱间罕见地呵斥道：“别说傻话！”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杏里微不可见的笑了下，说道：“别担心，我不是为了寻死才去的，当然会努力生存，活着回来。”
“……总之，”他深吸口气，作为前辈，严肃地告诫说，“如果碰上危险，别想着逞强。”
“哎呀，扉间也和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真不愧是兄弟。
“什么？！那家伙居然学我！”
明明平时弟弟都嫌他蠢，竟然还用自己的名言抢在前面出风头，柱间撇撇嘴。
“那个啊，小杏……”
“？”
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张了张嘴，犹豫再三，他还是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
认识到自己的无力虽然很残忍。
但是必须的。
笼罩在父亲铁拳铮铮的威严之下长大的男孩只能这么说道：“我不觉得忍者生来就是为了在战场上被杀死的想法是正确的……”
两人边聊边走进茂密丛生的小树林里。
佛间所在的地方不是和族内高层们议事的屋宇，而是户外，这让他们有些惊诧。
小心探着脚下盘根交错的路，他听见旁边女孩用清亮的声音，毫不迟疑地肯定他说：“当然不是。”
侧头看向她，柱间轻轻嗯了一声。
从林间感受到佛间的查克拉。
二人立刻自觉收声。
虽然并不是什么太深刻的话题，但他们起码也清楚，这种叛逆的话题是不能在大人面前讲的。
挨了几次打，柱间已经学会把不该表现出来的情绪藏在心底了。
“柱间和杏里吗？”
“是的。”
“过来这里。”
待脚步声靠近停止，抱着手臂的佛间才睁开双眼。
“叫你们来，是想确认一件事，和杏里的忍术有关……根据结果，我会决定将你投放入战场的日期。”
尽管已经猜到了大概，两人还是对佛间的话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
“柱间，”他单刀直入地命令，“你给她演示一遍木遁的印。”
“……？”
即使不解父亲的目的，柱间没有反问，而是乖乖的照做了。
“杏里，记住了吗？”
“是的。”
“结一遍试试。”
杏里点点头。
……当然什么都没发生。
佛间又转向柱间：“你先释放一个术。”
似乎听出父亲系列性的指示有所标的，这回柱间没有犹豫，往地上一拍，从地表以下钻出一棵树苗。
对杏里：“再来。”
仍旧空空荡荡。
“现在换土遁。”
“……？”
“果然啊。”
“父亲大人……这是？”
两个小孩凑近，只见由土堆成的柱子上面竟开出了点点绿芽，伸手戳了戳。
“杏里，你之前释出的术的数量已经超出了大人一般在短时间内能够释放的量，起初我以为，那是因为你查克拉量大的缘故。”
“难道不是吗？”
比起柱间的疑惑，杏里的表情镇定多了。
“看样子你自己也有所察觉了。”
佛间顿了下，往下说道。
“虽然还不能完全确信，不过你在解开术的时候会下意识回收一部分蕴含在术中的能量，再利用到下一个术式中，以此减少损耗。”
“是的。”杏里承认，“这我也感觉到了。”
很快柱间凭借着自己对忍术的了解，发现父亲话中有话，“可这并不能说明为什么土遁还能变出植物吧？”
“所以，杏里获取查克拉的途径除了自身具有的量以外，还有从术中回收……以及从他人施展的术中吸收的量。”
“当然，要把他人的能量属性为自己所用，需要非常纤细的操作，质和量上都不及原来。”
然而杏里本来安定的神情变得迷惑起来：“可这不是因为我们一族的仙人体质吗？我以为人人都是这样的……”
“不，仙人体质的作用实际上只能带来庞大的查克拉量和健强的体魄。”
回答她的人是柱间。
“如果所有人都做得到，也不会只有我才能施展木遁……”
话语戛然而止。
佛间的视线兜兜转转再次定在她的脸上。
但和上一次又不同。
“是母亲那边的吧，虽然不知道是血继还是别的什么。母系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千惠和贺一还真是留了个好女儿。”他感叹。
想了会，杏里理清思路，举手问道：“也就是说，只要柱间的木遁足够大，我也能使用木遁了吧？”
佛间微微颔首。
讨论告一段落后，柱间松了口气。
这样一来，父亲应该不会立刻把小杏派出去了。
佛间说：“那你来月就上吧。”
“？！”
“好的。”
不等他反对，佛间看向瞪着眼的长子，叫他转告板间，下周和一个队伍一起出发。
柱间顿时也顾不上杏里的事了，坚定的说。
“我不去。”
没料到他会这么明确地反抗自己，佛间先愣了一下，随即眉头深深拧成解不开的模样，“……你说什么？”
“板间也是您的孩子，这么重要的事当然应该由您亲自去说吧。”
柱间不甘示弱地回应。
“我不希望板间早早上战场，既然是父亲您单方面的命令，道理上，就应该是您自己去和板间传达。”
一族之长握紧了指节突出的拳头。
杏里看了一眼这对互不相让的父子，往前迈了一步，正好隔断他们互相猛瞪对方的视线。
“我去吧。”
“小杏！”
“知道了，那交给你了。”
不管怎样，让族长大人本人去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传达信息有些强人所难了。
杏里正想着，佛间越过两人身旁时，停下脚步。
“只有弱小的家伙才会躲在弟弟和女人的背后乱吠。”说完大步离去。
“……”
“……柱间。”
“没事。”
“回去吧？”
“……是啊。”
仰起头望去，只看得见男孩绷紧的下颌线，还有撅得高高的嘴。
他平直的视线不知在眺望着什么，没有朝她看过来。
“虽然这是作为外人的看法……我觉得族长大人其实很关心你们三兄弟的。只是站在那个立场，很多事族长大人自己也不能随心所欲……”
毕竟那个族长大人可是会半夜悄悄往竹子上挂彩纸，祈祷儿子们平安归来的啊。
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仨察觉没有。
“小杏才不是什么外人呢！”他看向她，“别担心，我明白的。”
“嗯。”
“走吧。”
他从善如流地牵起女孩的手，拉着她走出森林。
“小心点，这里很容易摔跤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的好的。”
“唔。”
回到族地内石头路上的瞬间，柱间脸上摇晃着斑驳的树叶的影子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直射的阳光，让他眯起眼。
“小杏，板间的事你别管了，由我去说。”
“为什么不能一起去呢？”
“诶？”
没有松开手，杏里用另一只空着的左手拍拍他的手臂。
“你也好，扉间也是这样，别把事情全留给自己一个人烦恼啊。”
闻言，柱间笑了：“……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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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里擦了把汗。
赶在晚饭前补完被叫走时落下的训练，去溪边舀了罐水，边喝边慢悠悠走回家。
转弯路过拐角时，隔着篱笆看到佛间家的院子。
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银色的脑袋。
“……？”
杏里屏住气息，蹲下，悄悄透过篱笆的洞眼朝里望去。
扉间盘腿坐在走廊上，身边围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旁边还有几个瓷碗。
将一部分红红绿绿的切成条的黄瓜白萝卜白菜整齐地塞进瓶子里，一层蔬菜一层盐地摆好，倒进醋，最后在上面压上重石。
剩余的部分则埋进米糠里。
啊，是在腌菜啊。
远远看到女孩偷窥自家院子的板间默了会，弯腰爬了过来，“杏里，你在看什么呢？”
“我从不知道扉间还会做腌菜呢。”
“诶诶？！”
于是板间也偷偷围观起来。
远处，爬上大树思考人生的柱间偶然发现小杏和最小的弟弟一起蹲在自家院子外面，纵身一跃，也好奇地趴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呢？”
“看扉间哥哥腌菜。”
“什么什么？”
柱间按在两人背上，也透过孔往里瞧。
“啊，是不是盐放多了？扉间哥哥脸皱起来了。”
“是醋多了吧？”
“话说为什么扉间突然想要做腌菜？他不是自称最讨厌这种不卫生的食物了吗？”
“就算再讨厌，太久没吃也会觉得想念的啦。”
“噢——！”
“那也不用偷偷摸摸做吧，那家伙真阴暗啊……”
“柱间哥哥……”
“？”
“！！”
三人连忙四散躲开如雨般飞过来的连环手里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