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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南宫灵这个小插曲一过,金无望叔侄俩便启程上路了。

      金无望在车厢外赶车,金时月一个人在车厢里坐着也无聊,干脆也坐在外面,陪着他一起赶车。

      金无望见她出来,叮嘱她:“外面风大,你披件斗篷再出来,免得着凉了。”

      金时月披了斗篷出来,给金无望也拿了一件斗篷:“族叔要斗篷吗?”

      金无望笑了笑:“我身体强健的很,不用了。”

      金时月便把斗篷放了回去,在金无望身边坐下。金无望问她:“南宫灵怎么样?”

      金时月有些害羞:“他人挺好的。”随后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叫南宫灵的。”她竖起眉毛,“你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

      金无望道:“我当然不用偷听了。我一看到他身上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就知道他是丐帮的南宫灵。”

      金时月问道:“他很有名吗?”

      金无望回答:“在江湖的年轻一辈中,他算是比较出类拔萃的。”

      听见金无望称赞南宫灵出类拔萃,金时月也与有荣焉。

      “好了,快回车厢去休息吧,等找到了落脚的地方我叫你。”金无望开始赶人了。

      “好的。”金时月进去前,又问他,“族叔,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省城?”

      金无望道:“要是不下雨的话,五天就到了。”

      他们的运气不大好,五天内至少有三天是下着雨的。下雨天没法儿赶路,每当下雨天金无望就和她在客栈里休息。

      金无望想带她去落脚的城镇逛逛,但金时月不想出门:“出去玩会把鞋子打湿,鞋子上也会沾上好多泥点,洗起来特别麻烦。”

      主要是打湿鞋子让金时月难受,她特别讨厌脚被泡在打湿的鞋袜中的感觉。

      既然金时月不愿出门,金无望也就顺着她。但金无望又不想让她白来,便每日说几道城内有名的美食,再让小二去将之买回来。

      金时月看他比掌柜和小二都清楚城中美食美酒,大为吃惊:“族叔以前在这里住过吗?”

      金无望笑道:“短暂的住过几天,这些美食美酒是我以前的朋友告诉我的。我以前因为工作,跑遍了大江南北,但我又不愿意亏待自己,所以也和精于此道的同事互相交流。”

      金时月:“那族叔现在是退休了?”

      金无望:“炒了老板,跳槽到对家,然后搞垮了原来的老板。”

      金时月情不自禁的鼓掌:“族叔,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金无望笑了笑:“雨停了,趁着还没下第二场雨赶紧上路。”

      因为雨天,原本五天的距离,被金无望和金时月走了半个多月才走到。

      到了省城,两人安顿好后,金无望便带着她去了城中的一家布庄,金无望没有问路上的行人,轻车熟路的走到了那家布庄,金时月便知道金无望以前肯定经常来这里。

      这里的掌柜也认识金无望,掌柜一看到金无望就认出了他,堆着笑脸凑上来,弯着腰请金无望进去:“金爷,您快请进请进”

      金无望笑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掌柜道:“那可不是,我们这儿最大的主顾就是金爷了。金爷随便一笔生意,抵我们一年的成交额。”

      上一次带金时月买衣服的金无望被店员无视,这一次的金无望一进门就享受了贵宾级的待遇。

      掌柜热情的把他招呼到楼上的一间雅间,又命人奉上了各色的干果点心,还备了一壶茶一壶酒。掌柜亲自给他奉茶倒酒,又和门口的一个店员耳语了几句。

      金无望打断掌柜:“不用叫花老板过来,我这次来只是想给我侄女买几身衣服。”

      “原来是给金小姐挑衣服啊!”掌柜浮夸的说道,“金小姐长得标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我马上吩咐人,把色泽最艳丽的布都拿出来给小姐挑。”

      金无望补充道:“再哪些白布出来,她还带着热孝。”

      “哎哟,我就说嘛小姐长得这么标致,还这小怎么穿些这么素净的衣服。”掌柜又浮夸的说道。

      一堆一堆的布被送进来,金时月每看一个,掌柜的和年轻漂亮的店员就在一边夸她若是穿上这匹布裁成的衣服肯定美若天仙赛过貂蝉气死玉环。

      而且每次都能夸出新花样。

      掌柜和店员热情的过于浮夸,金时月完全招架不住,只能干笑几下。

      她不知道该选哪匹了,在掌柜和店员不间断的夸夸下,金时月已经分不清美丑了,最后随便选了两匹比较惊艳到她的花布,和两匹白色的布。

      再给金时月量了身,等衣服做好,就会送到金时月和金无望下榻的客栈。

      金无望费解:“你怎么就挑了这几匹布,你要是喜欢就全挑了。”

      金时月:“我的确漏挑了一件。”

      她让金无望在原地等她,自己则跑到这条街最偏也是最便宜的一家成衣店,出来的时候手上带着一个包裹。

      等回了客栈,她便把这个包裹给了金无望。金无望有些惊讶,不确定的问道:“给我的?”

      金时月笑着点点头:“打开吧!”

      金无望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金黄色的成衣。

      金时月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和族叔算不上非亲非故,但也没差多少,这些天受族叔的照顾,总觉得受之有愧。”

      金无望把衣服放在一旁,笑道:“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你是我的侄女,咱们金家的独苗,仅剩的香火。族叔有责任好好照顾你。”

      “你有这份心族叔就已经很高兴了。好了,你先到楼下大厅坐会儿等我,族叔换上你给我买的新衣服,带你出去逛一逛。”

      金时月点头,然后去到了楼下。这个时间是饭点,不少人过来吃饭,显眼的位置都被坐满了。她便找了个偏僻的小桌子坐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二过来问她:“小姑娘,你是在等人吗?”

      金时月点点头:“我在等我叔叔,我们是今天早上入住的,他要过一会儿才下来。”

      小二又问:“那你要不要先点好菜,这样等你叔叔下来就能直接吃了?”

      金时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金无望只是说让她在下面等一等,可没说待会儿就直接在这里吃饭了。但是她坐在这里又不点菜,好像不太好。

      金时月想了想说道:“要等我叔叔来再点菜。”

      小二终于失去了耐心,摊牌了:“姑娘你要不先坐到柜台那边,我这儿还有客人等着用桌子。等你叔叔下来了,我再给你们收拾个干净桌子出来。”

      金时月点头。

      她一从座位上起来,小二马上堆着笑脸,迎了几个膀壮腰圆的壮汉到这一桌来,其中一个看上最为凶神恶煞的壮汉,腰上还别的一把看着立起来比金时月都高的刀。

      金时月一看到这几个人,就赶紧坐到了柜台边上等金无望。她一个人坐在这里怪尴尬的,就算店里的人都在吃饭,没有人注意她,但她还是感觉很别扭。

      在金时月认为的很漫长的时间过去后,她终于看到了一道金黄色的背影,一只袖子空荡荡的。

      是金无望!只是不知道金无望为什么走到了金时月原来坐的桌子那儿。金时月马上高兴的跑过去扯住他空荡荡的袖子,叫道:“族叔,我在这里呢!”

      侧过头来的是一张从没见过的脸,死灰色的眼睛盯着她。

      坐在金时月原本座位的那个腰上别着大刀的壮汉马上指着她问这名身着金黄色衣服的青年:“这是你侄女?”

      一副只要青年说是,就要用他腰上的刀,给金时月一刀的样子。

      金时月松开了他的衣袖,小声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大汉冷笑,“小妹妹,这客栈里面这么多人,怎么你偏偏就认错了他。”

      大汉不怀好意,低下头来盯着她,身影将她整个人都罩在内。金时月险些被他吓哭,再次小声说道:“他真的不是我叔叔,不信你去问掌柜的,我和我叔叔是今天早上入住进来的。”

      “你真是个怂包,不敢对我师父怎么样,只敢在小姑娘面前耍威风。”稚嫩的童声从一旁传来。

      原来这名青年身边还站着个男孩,只是他一身灰扑扑的,这一桌的其他壮汉也穿着灰扑扑的衣服,金时月才错把他当成了背景板。

      “你算个什么东西!”壮汉伸手就要去打他,男孩马上躲到了青年身后,还给一旁愣住的金时月打眼色,“你也躲过来啊!”

      金时月还有点懵,而且她感觉这个黄衣服的青年看上去也并不友善。

      “小月!”这时,金无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金无望将金时月拉到自己身后,“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金时月小声说:“我刚才认错了人。”她眼睛往另一名身着金黄色衣服的青年身上瞟。

      那名青年也看到了金无望,微微向他点头:“金前辈。”

      金无望高冷的“嗯”了一声。

      壮汉听青年叫金无望‘金前辈’,上下打量了他几下,又看了看青年,见这两个人都断了一只手,又都穿着金黄色的衣服,喊道:“你们两个哪个才是荆无命?”

      壮汉边上一人说道:“荆无命断的好像是左手。应该是这个。”那人指着青年。

      “那这个也姓‘荆’又断了手的是谁?”壮汉骂道。

      “可这人断的是右手啊!”壮汉边上的人说道。

      金时月听壮汉叫那人‘金无命’,心道,难道这个人也是自己的族叔?

      金无望这时开口问道:“你们是五虎断刀门的?”

      壮汉到:“没错,就是老子!你是哪颗葱?”

      金无望没理他,从怀里拿了张银票给金时月:“自己先去外面玩一会儿,族叔有些事要处理。”

      金时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几个壮汉,又看了看老弱病残的金无望和‘金’无命,有些担心。

      倒是荆无命身边的男孩替她拿过了金无望给的银票,又扯了扯她的衣袖:“你快走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这男孩力气还挺大的,拉着她跑到客栈外好一段距离后才松手:“你刚刚怎么不走啊?”

      金时月:“那群人看起来好凶,我担心我族叔被他们打出事。”

      男孩不屑道:“那群人加起来都挡不住我师父一剑。”

      金时月觉得这个男孩虽然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但心理年龄至少还停留在觉得家长无所不能的七八岁阶段。

      没等她说几句话让他认清现实,男孩就连珠炮似的问她:“你叔叔是谁啊?怎么我师父还叫他前辈?我跟你说,我师父可厉害了,整个江湖上,除了飞剑客和小李探花就没有他瞧得上的人,我还头一次见他对人态度这么恭敬的。他对飞剑客和小李探花的态度都没这么好。”

      金时月说:“我族叔叫金无望。”她想了想,说道,“你师父对我族叔这么尊敬,可能因为我族叔是他的远房长辈。”

      男孩很无语:“你是不是弄错了,他们不是一个姓啊!”

      金时月眨了眨眼:“怎么会不一样呢,他们都姓金啊!”

      “可我师父不是金子的金,是荆轲的荆啊!”

      “……”

      “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金时月。”

      “哦,我叫路小佳。”路小佳又说,“你能不能请我去吃点东西,我有点饿了。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我师父本来要带我去吃饭的,现在饭吃不成了。”

      金时月说:“你穿的看起来比我有钱很多。”

      路小佳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表面风光。其实兜里一个钱都没有。”

      看在路小佳之前帮自己骂了那个壮汉的份上,金时月便决定请他去吃点东西。

      她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我的钱不是在你身上吗?”

      “所以我才要征得你的同意嘛!不然我直接就把钱花了,不成抢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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