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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物极必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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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条抛物线一样,时高时低,我们永远没有办法预测到它的真正轨变。
人总是会有一个低潮期,总是会不愿去记起一些东西,可现实却总是越想忘越记得牢固。
有时候我总在想,为什么我非得独自面对这份迷茫的痛?为什么不能真正的做到潇洒来,潇洒去?背约毁誓的是他,又不是我!该受到谴责的应该是他们,可为什么却是我一个人陷入这个独自哀悼的境地?
我幻想过如果时间重新的倒带回去,我会做什么?是便宜的成全他们还是痛斥那对狗男女?还是应该像泼妇一样的发泄一番?还是让他们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太多太多的想法在脑中忽闪着、太多太多的如果都不可能发生、太多太多的幻想脱离实际,我陷入了这样一个难以自拔的情界当中,我发觉自己越来越神经质。
我感到恐惧了,我感觉自己如果再这样无止无休的疯狂思绪下去,最终会疯掉的。
我害怕了,我不敢在让自己空闲下来,我把自己变的忙碌了起来,我每天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做完了本职工作后,我又把别人的工作也纳入到了自己的工作范围,因此,我在公司的受欢迎和受爱戴的程度直线飙升,连江怀都欣慰地赞赏我为公职尽心尽力,都考虑给我加薪了。
只有我自己明白心里的苦涩,我不敢表露出来,不会有人明白我背后的想法,同样我也不会让别人看出。
我成为公司第一个上班,最后一个下班的人,我总是把自己弄的满心疲惫,然后回家倒头就睡,没有多余的闲想空间。
这样的拼命的下场,我晕倒了。江怀一声令下,让我回家养病。我力理力争说自己没事,可最后被无情地驳了回来,我无奈只好拖着自己的“残体”回了家。
看着寂静空旷的房子时,也许真累了,我不再怯场,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我把自己甩到床上,确实,我也这么做了。
“啪啪啪”有什么声音在响,我眯缝着眼迷迷糊糊的睁开,房间一片黑暗,寂寥的很,我又闭上眼晴。 “啪啪啪”的声音又想起,这次伴随着人的叫喊声,我蜷缩了缩身子,把被子蒙住头以摒弃外界的干扰,可谁知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掀开被子,披头散发,拖着疲惫不堪地身体挪向门口。
打开一看,张敬贺那张讨厌的脸逞现于眼前,本来脸已经‘黑’了,现在更‘黑’了,真想仰天长啸,那天他撂下那么一句话后,我本还有些担心,后来见其没再出现,才不再当回事,可现在想来这八成是他一惯的作风。这又不是第一次,这人要么失踪的毫无音讯,要么就魅影般的忽然出现在你面前,还让不让人正常了?
我翻了翻白眼,一见是他立然要把门关上,他脸立马黯沉下来,手撑住硬是挤了进来,我见自己实在是势单力薄,索性放弃,没好气地问:“有事?”发出的声音有些干瘪无力。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原本的一张包公脸瞬然焦切起来。
“没事,我要睡觉了,你走吧。”我实在是累困的很,实在是无力应付他,心里只希望他早早离开,别来烦我。
“让我看看。”
说着他拉住了我,我甩开他的手:“我今天真没空应付你,出去顺道给我把门关上。”说完恹恹地爬回床上蒙住自己。
现在的我早已无暇顾及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危险,我只知道我想睡觉,只要别吵我,管他做什么。
迷离的感觉有人掀开了被子,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碰我的额头,我有些不适应地侧过头,身上突然一凉,被子整天被拉开,我缩了缩身子,随即整个人被拉了起来。
“先别睡,你在发烧,我们得去医院。”
我懒得理他,抢过他手中的被子说:“别太惊小怪的,我睡一觉就没事了,你不要再吵我了。”说完继续蒙头倒睡。
不一会头上的被子被拉开,传来他的声音:“听话,你必须得去医院看看。”
我直接无视之,又拉回被子蒙住头,我拉,他扯的,两人形成的拉锯战,最后我火了,坐了起来朝他吼道:“滚开,别妨碍老娘睡觉。”然后又倒腾回床上。
房间片刻的安静了下来,安宁后一阵爽朗地笑声随即传来,我不去理睬。不一会被子又被扯开:“苡文,听话,我们去医院看看,到时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绝不会再吵你。”
我心一片哀然:“大哥,我现在就想睡,求你别理我行不?”
被子被掀开,身体一下子腾空,我睁开眼,惊讶地想退开,倾斜后倒,才发觉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吓地赶紧环住他的脖子寻找平衡。
我挣着,不满地说道:“你干吗呢?放我下来!”
“别动,一会摔下来,可别怪我。”说着眼神狠狠地警告向我。
看他那不友好的表情,我还真乖乖地不敢再动了,只是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微弱地说:“你放我下来,我的身体我清楚,我只是太累了。”
“别逞强了,现在你得听我的!”他大声地命令道,脸上的表情严肃不已。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声给震慑住,乖乖地任由他抱出门。
他可能怕我着凉,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到了车里把我塞了进去,系上安全带,又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我身上,然后坐回驾驶坐,启动车子。
一开始我强打精神看着他,畏畏缩缩警觉着,他只是专注的开着车,时不时地回头对我笑笑,我当他发神,后来我实在是太困了,睡了过去。
到了医院,迷迷糊糊地被他抱进医院,然后又迷迷糊糊地被打了点滴,我意思涣散地任由他摆布着。
第二天醒来,满室通白,晨曦的微光透射了进来。观察了片刻,这是一间私人病房,看着拉着我的手趴在床边的张敬贺,些微晃神。我打算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时,没想到才一动他警醒了。
他伸过手来碰了碰我的额头,感觉好像不对,又把自己的头伸了过来与我的相碰,两额头两碰后说:“看来没事了。”表情是立马松懈下来。
我木然地看着他的这一系列动作,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死盯着他,他目光炯炯地回视我,捏了捏我的脸颊,调侃道:“怎么傻傻的,是不是被我迷到了?”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脸颊瞬间发烫,浑身不自然,我侧过头去说:“谢谢你,医药费我改天再还给你,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不用再管我了。”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管理谁管你。”他对我的话不甚在意。
我愕然地眼大眼晴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你这是强迫,我没答应过你什么!”
“不用你答应,反正我说是就是了,你只要接受就好。”
难以置信地盯着他,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再怎么说我也是当事人之一,我有权决定自己或有权拒绝的好不好?没见过这么霸道无礼,狂妄自大的人。
“我不会接受,也不会承认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用你承认,我只是通知你而已,你接不接受,承不承受在我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他我行我故地环胸看着我说道。
我被噎地无言以对,心里惨然一片,心道:对付这种无赖,压根说不通,越说他越来劲,直接当其是透明人。我不再理他,他也不再说话,只是盯着我看,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这时刚好医生过来查房,终于打破了我们这诡异尴尬的场面。
医生检查了一会说:“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医生走后我掀开被子想起来,可是看了现在自己的样子立马又盖了回去,我还穿着昨晚的睡衣,难道我就这样回去?我实在是没那个勇气,那怎么办?我拿眼斜睨他,只见他好笑上看着我,嗤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说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袋子递给我:“那,拿去。”
我狐疑地接过,不明地打开袋子,里面竟然是一套崭新的衣服,我脱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去买的衣服?”他考虑的也太周到了,连这也能让他想到。
“你睡着的时候,我让老李送来的。”
“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下衣服。”我尴尬地开口道。
他抿着笑,识趣地走了出去。
衣服穿在身上还是挺合适的,我把头发稍微顺了顺,照了照镜子,看起来精神不错。走了出去,他见到我,一脸端详:“不错,没想到这么合身。”
我微窘,撇开头不看他,迈出步子越过他,他随后跟了上来,把我的手包在了他的手掌里,眯着眼笑道:“你走那么快干吗?”眼里满是戏谑。
我立马窘态突升,挣脱地想抽出,可惜他握地更紧,我停下步子转身抬眼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一脸无辜地说:“没什么,只是想牵我女朋友的手而已。”
“我不是,你实在是……。”我感觉自己突然语言缺乏不已,不知该怎么形容他,我讨厌这种无助斗不过他的感觉,在他面前为何自己总是如此挫败?
“我实在是什么?”他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我恨地咬牙切齿,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先放手。”我叫道,两人这样拉着手在医院的走廊里,实在是引来了频频回头,实在是让我觉得很是窘迫。
他淡笑了一下,大发慈悲地放开我的手。手一松,我立马转身迈着轻快地步子走出医院,把他甩在后头。
“你要去哪。”他追了上来叫道。
“回家。”
“我车在那边。”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你身上有钱吗?”他问道。
我停下了脚步,身上真的身无分文,打车到我那,我还得去巷子里,司机肯定不干,怎么办?想了想,我还是倔强地说:“我走回去。”那个恨啊!
“你确定?”他一脸岔笑地看着我。
我心顿起波澜,这离我住的地方挺远的,难道真的走回去?
“你车在哪?”我很没骨气地问道。
他立马笑如艳花,指了指旁边。我心里直恨地直痒痒,虽心不甘,情不愿,但不得不坐进了他的车子里。
车在路上行驶着,他突然说道:“我们先去吃早饭。”
“我没钱。”
“我有。”
“我不饿。”
“可我饿了,你好歹也看我照顾你一夜的份上同情一下我。”他装地一脸委屈嘘唏。
我撇嘴未再言语,不得不感概人坐他车里,身不由已啊。
陪他吃完了早饭,他终于送我回家,在门口时我对他说:“今天麻烦你了,你把你的电话或地址留一下,改天我把医药费和衣服给您送过去。”
他脸沉了下来:“别跟我提那些,你没我号码?”
我不张口,盯着地板不语,他的号码来一次被我删一次,哪里还有。
“你这女人!”后面的他没再说下去,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下我的号码说:“你手机上有了,一会回去你得把号码存一下,别再给我删了。”警告成份颇多。
我还是愣愣地站着不言语,他凑近了我,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进去吧,晚点我再来找你。”声音温柔的足以腻死人。
妈呀!这话这场景太暧昧,太肉麻了,我顿时毛孔悚起,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忙转身开门逃进屋里,“啪”的一声关上门,随后门口传来了一阵笑声,贴着门心怦怦地直速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