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不易相守难》苡默

29、第二十九章 穷则思变

　　酒霓虹灯，整个大厅在灯光的映衬下，金碧辉煌，犹如那波斯女郎揭开神密面纱般的夺目。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吃着美食，看着各色的人流，幽然自得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甚是惬意。

　　“还真是你，真巧，我可以坐下吗？”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穿插了进来，我抬头睨视，这不是正是那放浪形骸的张敬贺吗？真是冤家路窄。

　　只见他脸上带着淡雅的微笑，表情温柔似水地注视着我，片刻间，我有那么一秒地恍然若失，他的笑容散发着一种无形地魅力，心道：上帝怎么可以让如此一张无害的来出来“吓人”呢，真是造孽！

　　“怎么，对我脸有兴趣？”他自得地摸了下自己的脸，嘴角已经扬起很大的一个弧度，态度玩味十足。

　　“咳，咳。”我猛咳了几口，尴尬地侧过头去，心里早就窘态百出。

　　“怎么，真的不打算让我坐下?”他抿着笑，淡淡地问道。

　　“坐吧。”我皮笑肉不笑的应着，这地方又不是我的，我根本没有权力阻止他的，何况他还如此绅士的寻问过了，如果自己真拒绝的话，未免也太小气十足，在这样的一个场合等同于给自己的公司抹黑了层灰。

　　“一个人？”他开口问道。

　　“不是，陪同老板出席。”这都是什么问话，自己一个人来这种场合？我脑袋透豆了还是你脑袋透豆了？！

　　“你不忙吗？”这家伙怎么这么闲？今天天厦请了很多有头脸的人，他不用去和他们联络联络“感情”吗？看看自己老板可是马不停蹄，不放过任何机会，商人不都应该这样吗？怎么眼前这位却是如此清闲？我尽量把话问的很平然，拿起红酒抿着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局促和不自然。

　　他弯着眉眼笑了起来，意味深长道：“我就这么让你不自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轰走？”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自己内心的想法毫无遁形地逞现在他的面前，一口红酒卡在了喉咙不上不下，脸颊顿然滚烫，我想一定红的跟眼前的红酒有的一拼。

　　我尽量淡定地咽下那口红酒，喉咙一下子有些火辣辣的，唇焦舌敝。

　　他倒了杯水推到我面前：“我知道你喉咙一定有些难受，喝杯清水缓缓。”

　　“谢谢。”我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接过一口饮下。

　　他始终是温柔淡然，而我却有些窘迫，很是懊恼，为何自己总是在他面前狼狈不堪？挫败气馁，窘感交加。

　　“近来可好？”他问道。

　　“很好，谢谢。”我不温不热地应允着。

　　他继续问道：“很久没见了，哪天出来一起坐坐？”

　　“再说吧。”我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哀怨道：老兄，昨天才见过好不好？而且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我难道是鬼？

　　“你也这么拒绝其他人吗？”他依然不放弃地问着。

　　“嗯。”我继续机械，心里啧有烦言，这人难道是火星来的？我感觉自己特凄惨，怎么老是能遇上他？悲鸣自己竟然要面对这样一个无厘头的人。

　　“你就这么讨厌我？连话都不愿和我说？”他眼神瞬间幽邃黯淡。

　　“抱歉，我嘴笨。”出于礼拜，我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我傻笑地装愣充傻，心哀叫道：我跟你真的不熟，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一直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唱的独角戏，你行行好，有点自知之明，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别在这跟我挤，我嫌热。

　　“真的是这样？”他神情惨淡，笑靥黯然嘲弄。

　　“大家请静一静，我代表天厦对各公司百忙之中抽空出席我司的宴会，在此我深表谢意……。”

　　听到这喇叭声咽，我像是抓到了棵救命稻草，腾地从坐位上弹了起来，对张敬贺说：“对不起，我得离开了，失陪了。”抱歉地对他点了点，提起裙子匆忙离开寻找江怀。

　　“老板。”

　　“你来的正好，省的我去找，来，坐这边过来。”

　　我朝江怀身边的几位礼貌的点了点头以示问候，而后在江怀身边坐下。总感觉有一双眼晴始终盯着我，我四周搜寻，只见张敬贺在远处含着笑朝我眨了眨眼，举止轻浮，我仓皇失措地别开视线，不由地轸悼。

　　“怎么了？”江怀担心地看着我问道。

　　我急切地摇头表示没事，心里却有些忧惧不安，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听台上的演说。

　　“现在有请我们天厦的新任总裁发言。”

　　台下一片掌声，台上一位西装笔挺的人随即站到了发言台，他抬起头的那刹那间，
　　我目光沉滞住，竟然是周谦！他是天厦的新任总裁？！他就是传说中那个手段残忍的主角？真是震撼人心的消息。把之前的连接起来，在天厦的时候他的秘书叫他周总，当时自己只是以为他是天厦的一位部门经理，现在想想能和方程路正面接触的一定不是一般人，早该想到的不是？真没想到几年之间，他竟然成绩蜚然到如此地步。

　　“首先感谢到场的各位，我们天厦举办这次宴会是想和大家零距离的接触，让大家看看我们天厦的诚意，我们天厦……。”周谦投足之间很是有王者风范，场面控制的很好，这样的他自己是从来没见过的，不过说来自己跟他见面的次数五个手指可数，说了解根本是不可能，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断断续续地从蕊蕊口中得知，现在看来不然，他有着我和蕊蕊都不了解的一面。

　　“我先说到这，大家请随意。”一番讲说，终于落了幕，但从头到尾我都没怎么听清。

　　台下又是一阵掌鸣声响起……

　　音乐声缓缓响起，轻飘飘地如微风吹拂人心，如一个妙龄少女般在轻歌曼舞，拨动人心弦。

　　“小钟，我给你引见一个人。”江怀朝我说道。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想带我引见谁？

　　“跟我来。”他首先起了身，迈出了步子。

　　我疑惑地跟在他后面，心里满满地疑问：“老板，您这是要带我去哪。”

　　“一会你就知道了。”他似乎没打算透露。

　　江怀带着我走进了一个包间，看到眼前的人时，脸立马黑了下来，我转头亟来问讯他：“这是怎么回事？”觇视着看向江怀，希望他说个清楚。

　　江怀茫然地扯了扯我：“小钟，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回事再说，别这时候闹情绪，切不可猝然从事，好好表现，争取拿下那单子，回去我给你加工资。”

　　听到这，心里顿感凉意，陡然彻悟，难怪他非要我出席不可，原来如此，心一片凄怆，我忽然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我牵强地扯了扯僵硬的嘴唇，努力的堆出一个笑容，慢慢地挪动步子，即然都被赶上架了，没得选择了。粲然一笑说：“周总，幸会。”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很礼貌地回握示意我坐下，我毫无顾虑在他指的位置坐了下去，丝毫不理会一旁向我努眼的江怀，心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都顺从了，你还想怎样？一肚子的不满无处发。

　　“黄经理，你跟江总去外面谈谈合同的事。”

　　我抬头看了一眼黄经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中午打电话过来的那位吧？他见我看他，朝我职业性地一笑，对江怀做了个请字。

　　江怀看了看他，用眼神递给我一个鼓励，意思是让我好好表现。我嘲谑地扯了扯嘴，没有回应他。他踟躇了片刻，茫然无奈地跟随那位黄经理走了出去。

　　在场只剩我和周谦，我也不拐弯抹角，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事，你尽管问吧。”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只留我们两个，他想问什么，我也猜到了十之八九。

　　他似乎有些惊讶我的爽口，只是稍愣一下：“我想知道蕊蕊的联系方式。”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可能！”我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了他，自己怎么可能会答应他的要求，难不成还要让他再伤害蕊蕊一次吗？

　　“你就不怕你老板怪罪于你？”他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若有所指，很明显地威胁成份。

　　“你看我像是如此胆小的人吗？”我淡笑道，恐吓我？很抱歉！你用错了对象！

　　“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见见她。”他败下了阵来，语气有些软话。

　　“这还不高？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还想伤害她一次？”我很生气地质问他。

　　“我……。”他顿时黯然神伤地低下头，迷离恍惚，似乎被戳到了痛楚。

　　“没话了吧！不过今天我还就告诉你一条她的最新消息。”

　　听到我这话，他高兴地抬头看着我，表情感愧和难掩地激动，似乎有些贪婪急切地想从我口中知道她的消息。

　　我嘴角扯起一个讽度：“她快要结婚了，你死心吧！别想试图通过别的渠道去找她。”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似乎想看出我说的是否属实？他腾地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激愤，透着点颤抖地落寂：“你撒谎！”拳头攥紧，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没那心思去骗你，这是她亲口跟我说的。她现在很幸福，所以请你别再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我不会同情他，当初他对蕊蕊做的差点要了她的命，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一定手刃他。

　　他皱眉不语，暴戾的一拳打在桌上，最后隐忍俊地吐出几个字：“你出去吧！”声音透着丝丝悲怆。

　　看着这样的他，我知道他对蕊蕊是有感情的，但我一点也不同情，当初是他为了所谓的前程抛弃了蕊蕊再先，他的痛苦远远比蕊蕊当初承受的要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不再说什么，站起来，步履轻健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