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给我一个变身的机会》空若浅雪

40、交流会（5）

　　我们最后也没能吃上这个很有植物感的特级咒灵——名字似乎叫花御——煮上的火锅，因为她被抓去审讯了，我估计她和漏瑚一样什么都不会说，隔天清晨悟收到的邮件也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但是还有一件稍微值得兴奋的事，那就是我也收到了邮件，邮件的内容是我的评级已经更新，我被评价为特级咒术师，新的咒术师身份卡会在下周之内交给我。
　　“呜哇，我突然特别有动力！我也成为了特级诶！是和悟一样的特级诶！”
　　虽然评级对我来说没什么实际意义，但某种意义上是对我实力的确认，说明我离成为最强又近了一步。
　　我的身体昨晚就在消耗光咒力之后变回原样，不用耽误今天的事。今天要针对昨天的咒灵入侵事件开会，我作为□□和事件相关者也要参加。倒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只是把我昨天编好的经历复述出来就好，除了悟打了两句岔以外也没有人提问。
　　后续他们似乎还要商议什么事，我猜和丢失的宿傩手指有关，我的权限没有这么高，就先行离开会议室，去看望昨天受伤的学生们。
　　他们都由硝子小姐治疗过，东京校这边除了惠惠以外，已经全员满血复活，只有惠惠一人还可怜兮兮地躺在病床上。
　　我去看望他时发现悠仁和野蔷薇也在，昨晚我用波纹稍微帮他治疗过，但昨天打完架实在太累没坚持多久，今天过来正好继续帮他治疗。
　　结果治到一半东堂来了，悠仁慌张地溜走，东堂高喊着挚友追了出去，一时间病房里谁也没敢说话。
　　半晌，我发自内心地感慨道：“悠仁还真是讨人喜欢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大受震撼。
　　后来我听说明天交流赛的个人战改成了棒球比赛的形式，听起来比个人战有趣多了。
　　不过我并不参加比赛，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回了一趟家。
　　菜菜子和美美子在将入夜的时候按响了我家门铃，她们先前给我发过消息，说是今天去取另一根宿傩的手指，看两个人浑身是血的样子，那根手指并不好拿。
　　我用无为转变帮她们治疗了皮外伤，然后用波纹慢慢治疗内伤，女孩们盘腿坐在地上啃着三明治，夏油杰就在旁边宠溺地摸着她们的头，场面融洽地过分。
　　整个治疗过程花了足有三个小时，结束后我瘫在沙发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被掏空。
　　在她们借我的浴室洗完澡、又换上我友情提供的衣服后，两根宿傩的手指被随意地扔进了我怀中。
　　“记得我们的约定。”
　　两人一左一右地抱过夏油后，干脆地从我家离开，这一次倒是没有任何依依不舍的感觉。
　　我看了夏油一眼，收好手指，给悟发了封邮件，准备就这样在沙发上入睡，却突然收到菜菜子的邮件，内容只有简单的一个词“谢谢”，大概是感谢我刚才帮她们治疗。
　　同样看到邮件内容的夏油轻笑了一声，重复了一遍“谢谢”。
　　我就当他是在谢我了。
　　“我会怀念那些跟你一起看垃圾电影的夜晚。”我由衷地说。
　　夏油脸一黑：“……我不会。”
　　·
　　棒球比赛圆满落幕，又是我们东京校的胜利，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开着车回高专，当即给之前委托的SPW财团打了个电话确认假夏油的位置。
　　很快就有实时监控传到了我的手机上，大概是优秀的黑客入侵了街道上的监控系统。
　　我看了下时间，又查了查路线，才给悟打了个电话：“悟，晚餐前要去运动一下吗？”
　　背景音里有歌姬小姐声嘶力竭的呐喊，我猜悟刚嘲讽过她什么，但很快就只剩下风声，传进耳中的还有悟带笑的一句“好哦”，我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
　　白色的马自达在路上飞驰，悟在副驾驶座上哼着不成调的歌。
　　傍晚时分京都校的学生和老师会一起离开东京，假夏油会在前天的混乱后隐藏两日再出门，大概就是找准了这个没人会注意他时候。
　　这么说来，他应该有途径可以知道高专的安排。
　　这也是那个在仓库里为他们留下记号的烂橘子做的吗？
　　周围的环境渐渐和监控摄像头里的场景重合，我在便利店前一个漂亮的甩尾倒车停下，然后背上梅雨和悟出发。围堵的路线在停车之前就已经规划好，我微笑着向悟点点头，下一秒悟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我也速拐进旁边的小巷。
　　“找到了～”
　　跑了不过数百米，我便迎面对上了头顶有着缝合线的假夏油，悟的身影也出现在他身后。这样一前一后的围堵，怎么看都觉得我们才是大反派。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我歪了歪头，笑容明媚，“真是的，就算是咒术师也要与时俱进啊，看轻普通人可是万万不行的。”
　　夏油杰拟态——
　　我扯了扯身上的五条袈裟，对远处的悟挥了挥手，便把夏油杰叫了出来。
　　根本无需说明，现在的形势显而易见。
　　“夏油，自己战斗吧？”
　　夏油一言不发地接手了我的身体，我浮在一旁，愉快地调侃：“给你个机会再一次和挚友并肩而战。”
　　语毕我走了个神，心说悠仁和东堂以后说不定也能变成他们高专时期那样的挚友关系，一回神夏油已然拔出梅雨，气场肃杀。
　　假夏油沉着脸放出大量咒灵，试图混淆视线溜走，悟却没有用杀伤力极高的赫，而是选择了更加简单明了的方式，一拳一发黑闪一只咒灵，收割宛如无双割草。
　　我明白悟的想法，和我将身体让给夏油是一样的，假夏油要由真夏油来制裁，那是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想要亲自夺回来。
　　周围有那么一瞬间被黑暗笼罩，那是领域展开的前兆，但我没有看到展开完全的领域是什么样子，在这领域成型之前，悟已经轻松地单手扭下咒灵的头颅，那颗像极了章鱼的咒灵脑袋又让我的思维飘飞了一秒——除了火和柴，这下子连火锅食材都有了。
　　再下一秒，夏油杰平挥一刀，毫无怜悯地削飞了假夏油的天灵盖，像是热心的水果摊主熟练地削开一颗椰子。
　　我倒抽一口冷气。
　　倒不是为了夏油丝毫没有犹豫的动作，也不是为了捡回飞走的脑壳的陌生妹妹头诅咒师，而是夏油脑袋里那颗于狂笑中僵住的脑花。
　　……这特么的什么玩意啊？
　　脑花成精了吗？火锅新食材？
　　长相可爱的妹妹头诅咒师在看清战局后当下丢下夏油的脑壳就想跑路，却被悟单手按住肩膀，眨眼间便失去战斗力软下身体，被悟拎着衣领拖在地上丢了过来。
　　悟甚至帅气地伸出手，在落地之前接住了夏油的脑壳。
　　我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的力气，内心毫无波动。
　　至此，这颗脑花已经失去了任何逃脱的机会。
　　其实按照我的想法，应该把这颗脑花带回高专严加拷问，应该可以查到和他狼狈为奸的高层是谁，没准儿还能套出更多信息，但现在我的身体掌握在夏油的手里，而夏油选择再次挥刀一击秒杀脑花。
　　空气中弥漫着脑花刺耳的尖叫声，我捂着耳朵紧皱眉头，眼中写满了嫌弃。
　　几分钟后夏油将身体控制权还给了我，悟把妹妹头诅咒师丢在地上，正举着夏油的半片脑壳往他的脑袋上拼着，场面像极了在给粘土人换发型。
　　我向前走了几步半跪下来：“我来吧。”
　　指尖窜出的金光沿着皮肤的纹路流淌，将分开的两个部分牢牢吸引在一起。
　　我垂下手向浮影持续输入咒力，一边输入一边将它摘下，无为转变开始作用，身旁夏油杰的灵魂碎成淡蓝色的光点，随着我的咒力一起渐渐融入面前这具身体。
　　悟用一根手指挑起一点眼罩，眼睛亮闪闪的：“真有趣啊～”
　　浮影和光点同时消失不见，我停止输送咒力，专心于用波纹治疗他的脑袋。
　　“……悟你要帮我作证，万一夏油复活失败，那不是我的错而是他下手太狠削掉自己脑壳的错！”
　　话是这么说，指尖触及的皮肤确实在逐渐变得温热，悟挑了挑眉，告诉我夏油的心脏跳动正常，身体也开始正常供血。
　　眼看着他额间的伤口在波纹的作用下逐渐愈合痕迹变淡，我才松了口气。
　　在隐蔽破败的小巷中，夏油杰缓缓睁开了眼睛。
　　·
　　这场战斗我们没有落下帐，闹了不小的动静。复活的夏油杰前脚才离开现场，后脚窗的人员就找了过来，现场一片狼藉，不过算得上是收获颇丰——抓到了一个诅咒师和一个特级咒灵，我方则是无伤甚至还在悠闲地共享一个冰激凌。
　　某个窗的成员停在我面前，向我传达了高层的决策：“空条刹那，请跟我来。”
　　我将冰激凌塞进悟手里，并不奇怪高层想见的只有我没有悟。
　　“好。”
　　我静静立于台下，望着躲在挡板后的诸多咒术界高层，颇有些蓝染当年作伪证诬陷浦原喜助的即视感。
　　“在我报告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前，有一件需要先行汇报的事。”
　　我缓缓开口。
　　“虽然原因不明，但是夏油杰复活了。”
　　“我猜测与交流赛那天被我祓除的特级咒灵有关。”

作者有话说

　　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