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同人]宿敌(歌x隼)》AlwaysMiss

3、报仇只是闻尝胆

　　秦王妃长孙氏最近身体不适，疏于府中的管理。李长歌借着对秦王府的了解，成功潜入秦王府。但是也由于府中下人对她颇为熟悉，李长歌也不能暴露于人前。于是李长歌直接潜入书房，伺机刺杀李世民。直到第二日的亥时，李世民才进入书房。他身着便服，坐在书案之后，拿起一份文书查看。李长歌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在头脑中模拟着出手的轨迹。这时，管家在门外道：“杜如晦大人求见。”李世民放下文书道：“进来吧。”李长歌放下匕首，躲回暗处。只见杜如晦双手捧着一物，恭敬的举到李世民的桌案前，道：“恭喜殿下，陛下命臣将太子之玺给您送来了。”李长歌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头脑之中轰鸣声骤起，仇恨抑制不住的上涌。李长歌呼吸声渐重，阿娘惨死，东宫罹难，这么多人的血就只为了这么一件东西！李世民若有所觉，对杜如晦道：“搁这吧。”便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待杜如晦走远，李世民道：“出来吧，长歌。”李长歌知道自己暴露，便毫不留手的向李世民攻去。处于愤怒之中的李长歌比往日更加悍勇，然而却依旧不是李世民的对手，最终被李世民制服。李长歌决然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全家都死于你之手，如今正好斩草除根。”李世民却叹息一声道：“长歌，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然而，便是我解释与你听你也不会相信。我言尽于此，你走吧。”说罢李世民放开了李长歌。李长歌道：“你我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便是放我走，来日我依旧会杀你报仇。”李世民目光复杂的注视着李长歌，终究是道：“你走吧。”李长歌收回短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世民在书房中对着墙壁站了一个时辰，似是在思考，又似是在怀念。长叹一声后，李世民把太子之玺收进暗格之中后便离开了书房。李世民离开后，李长歌又悄悄的潜进书房，她方才只是做了离开的假象。她来拿太子之玺。李世民煞费苦心就为得到太子之位，她虽然不能杀了李世民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拿走太子之玺让他名不正言不顺。同时她也可以凭太子之玺去边关找阿耶的旧部，率兵攻下长安，为阿耶阿娘报仇。李长歌直奔桌案，轻松的找到暗格，拿到了太子之玺。她就知道，李世民喜欢将重要物品放在这里。随后李长歌悄悄离开了秦王府，隐入月色之中。
　　李长歌深知太子之玺极为重要，李世民明天必定会发现其不见了，届时一定会追捕她，因此她必须尽快出城。然而，长安城墙高城坚，凭她一人之力无法越墙而出，只能想办法尽快混出城去。为此，李长歌赶到了鱼龙混杂的城西破庙。那里曾是一个香火不旺的土地庙，后被征用做了义庄。附近的居民觉得晦气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渐渐的一些流民地痞乞丐逃犯等人入住其中，使那一片街区乌烟瘴气，普通百姓避之不及。而朝廷刚刚建立，对于这片地方还没抽出手来治理，只是加强了对各个坊市的监管。李长歌环视一周，发现稍微好一点的房子都有很多人入住，最终决定去那间最破的小屋子。推门进入，房间里蜷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听见有人进来，那少年抬起头来，看到李长歌怯怯的往角落的地方缩了缩，显然这个少年惯是被欺负的。李长歌有心想从他口中打听些消息，从怀里摸出一包从秦王府顺点心，扔给他道：“吃吧。”少年看了看李长歌，像是在确认她的话的真实性。见李长歌不是在戏弄他，少年便抓起糕点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待少年吃完，李长歌道：“问你点事。”少年道：“少侠请问。”长歌道：“如何混出城门？”少年微微一笑道：“这个我知道，只需到城西第一家茶馆找大掌柜对暗语，就可混入胡商商队出城。这个叫做切口。暗语是…”少年凑到李长歌耳边轻声说了暗语。李长歌点头记下，然后缓缓靠在墙上，道：“最近京中出了什么大事吗？”李长歌自太子府出来以后直奔秦王府，对整件事了解的甚少。那少年环顾四周，用极小的声音道：“太子同齐王意图谋反，被秦王诛杀于玄武门。禁军入太子府搜查时遇到反抗，太子府所有人被禁军就地格杀，齐王府人尽数处死。”李长歌没有丝毫感觉意外，她早知道阿耶凶多吉少。那少年接着用更小的声音说：“城里面人都说，此次太子谋逆案乃是秦王为了想当太子诬陷的。翊卫车骑将军冯立、副护军薛万彻起兵为太子报仇，兵败而走。”李长歌不禁冷声道：“事实就是如此，路人皆知，宫里的那位竟然装聋作哑，还立杀人凶手为太子，真是可笑！”少年试探道：“少侠乃是东宫之人？”李长歌冷冷道：“知道的太多与你没有好处。”那少年缩了缩，指向李长歌的面颊。李长歌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只觉得满手温热，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泪流满面。李长歌擦干眼泪再度闭上眼，倚在墙边准备小憩一阵。突然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两个个醉汉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对哪个少年道：“你个小杂种，又占你大爷的地盘，快滚！”说罢欲动手打人。李长歌被吵醒，伸出手一手一个将两个醉汉拎起来，朝门外丢去。两个醉汉撞到对面房子的墙壁，登时鼻青脸肿，鼻血长流。两个人看着冷着脸的李长歌连狠话都不敢放一句，灰溜溜的走了。那少年双眼亮晶晶道：“少侠，我叫阿窦。您收我为徒可好？”李长歌冷冷到：“我不会收你为徒的。”说罢复又闭上眼休息。
　　次日一早，阿窦主动带着李长歌到茶馆找大掌柜，待对完切口，大掌柜一脸抱歉的道：“最后的名额已经被人买走了，他们刚走不远，不如你们追上去问问？”李长歌闻言向外看去果见不远处有一队胡商，于是追了上去。待到近前，李长歌发现这队人的领队竟然是之前射箭场上的那个草原人阿准。对方见到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问道：“何事？”李长歌道：“让我随你们出城。”阿准道：“凭什么？”李长歌道：“你一个草原人做中原人打扮混入长安必是有所图谋，若你不带我走，我便说与守卫听，大不了我们都别走。”阿准道：“好，我可以带你出城，但是你可以付我什么样的报酬呢？不然我便说与守卫这里有个东宫从属想混出城去。”李长歌不知道这个人怎么知道她与东宫有关系，但时间紧迫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摸遍了全身只有她阿娘的玉佩和柔然匕首。阿准指着匕首道：“我要它。”李长歌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玉佩，这匕首时刻提醒着她阿娘的死，是恨，这玉佩让她回忆起阿娘，是思念。李长歌思索片刻，终是把玉佩递给阿准道：“玉佩予你做报酬，只是要等我成功出城才会给你。”阿准道：“成交。”李长歌正欲藏进牲口之上，阿窦走上前来道：“师傅，带我走吧。”李长歌道：“我不是你的师傅。”说罢披裹着兽皮藏在了驼峰之间。阿窦跟在商队后面，显然没有放弃跟李长歌走整件事。
　　这时，一个人纵马而来，大声喝道：“且慢！”李长歌认得这个声音，是杜如晦的养子皓都，其人聪明狠辣，是个难缠的角色。郜都仔细的搜查了货品，从中搜出来一些走私的贵重商品反而打消了他们疑惑，放了商队出城。在离开城门的一刻，李长歌暗暗发誓，下次她再踏入长安便是李世民殒命之时。强者攻，弱者守。如今她势不如人，只能远走边关向阿耶的旧部借势，以图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