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78.【*】奇犽：在？为什么给我狗粮 ...
-
【***】
078.
奇犽转头望我。
他的脸被在此刻正好被一闪而过的车灯点亮，黑暗中夏末的热气盖在他的脸上，奇犽下颌到脖颈间的转折显得更加挺直，奇犽的银发半遮着他克制的冰蓝色眼睛，光影交错间像是短暂绽放的昙花。
明明之前我还可以自在地趴在小杰奇犽背上打闹，牵手，甚至睡在同一张床上。我基本上也不会想很多，只是觉得我们性别不同会麻烦些。
……每当他们的气息停在我身旁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格外安心。
小杰经常喜欢和我挤在一起，每当注意到我落单的时候，小杰总会独自闷声跑过来，然后挨在我身边。
小杰先是费劲地来到我身边，他用手将我身边能推走的东西都推走，折腾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隙，然后坐下。
因为夏季的到来，小杰的身体显得有些体热，他的手指和我叠落在一起。我也懒得开口讲话，索性直接倒在小杰身上，就像是依靠着不会弯曲的挺拔树干。
奇犽除了在故意打闹的时候，基本上会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近不远。
但又会在我来不及反应的某一刻，心跳与呼吸同时停顿，他会突然将我们之间横亘的距离消除，然后不分彼此。
“……”
奇犽半垂着眼：“你出去吧。”他表面镇静，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他说：“你不是想要出去找小杰。”
“你不去了吗？”
奇犽的声音正好合上屋外电视机放出的音乐声的一个重拍。
黑暗中，被飘忽的窗纱若隐若现地模糊了身形，微薄的光线，几乎要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我们对视着，窗户外那道转瞬即逝的刺眼白色车灯照在奇犽脸上，又倏然褪去。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奇犽似乎只会在傍晚的时候出现。
白天里奇犽又变回平时的样子，那些亲昵过激的举动就好像是我做的梦，随着白日降临又渐渐地消散。
或许只有在一切都晦暗不明下，那些困惑迷茫，寂寞与渴求，还有蠢蠢欲动的暗涌，才不会被清晰又深刻地看见。
奇犽没有说话，他依旧沉默地站在原地，少年的眼睫微抬。
我转过身，原先因为小杰他非要和我一起洗澡，被迫无奈我才把他赶了出去并反锁了屋门。
我的手抚上门把，奇犽似乎还在原地注视着我，我握住门把站了一会。我总觉得此刻我抓住的竟不是门把，更像是船舵。
那涨溢的浪涛与无边的海雾，好像每一个方向都无法看到前方的结果。
我伸出手打开门，推开门后，我刚好看到了小杰的脸。
我习惯性朝小杰笑了一下，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同小杰说话，上身就忽然猛地朝正下方栽过去。
马上就要摔倒，我双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支撑地面，我的膝盖刚刚不知为何竟突然软了一下。
“咦……？”
我不自觉地惊呼一声。
在差点摔在地上之前，被人反应极快地用单手扶住。
他揽住我的身体，我的膝盖还保持着微微弯曲的姿势，小杰及时地环住差点跌倒的我，因为背对着，所以我无法看到小杰脸上的表情。
小杰的手臂稳稳拉住我的上身，刚刚有什么东西被小杰扔在一旁。
我缓了一会，感觉自己又能够站正了。我用手推了一下小杰示意，却不知道不小心碰到小杰哪里。他很小声地抽了一下气，但他的手臂紧了紧，依旧没放开我。
我赶忙转过身抬头去看小杰，却发现小杰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不知何时又多了许多道伤势。明明刚刚还没有的，我心疼地皱起眉。
我严肃地问小杰：“……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甚至每一次都是，小杰最过分的是，他从来不去管在意他的人究竟会怎么想。
我的语气可能有些较真，我来不及顾及我此时的衣着打扮和气氛，我只顾责备小杰：“你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啊！”
我就着这个姿势低下头，我靠近小杰，仔细去看他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心里很不舒服。
“小杰你能不能再多顾及下我们的感受啊，”我眉头蹙起，“云古老师不是还和你约好了，你要静养到伤全恢复吗？”
我也知道我说的可能有点太凶了，但我看着小杰现在还挂着石膏浑身伤的脆弱样子，就会忍不住联想到以往充满活力的小杰，然后就会很不是滋味。
……本来白天伤势看上去还觉得快要恢复了的，结果现在又变严重了。
我伸出手指在空中虚浮着划过小杰的受伤的地方，我的嘴不自觉地微抿起，手指尖不明显地在空中颤抖。
电视机依旧没关，依旧在发出吵闹的声响。
短暂的音乐时段结束，现在又重播回了刚才的最后一场比赛，那热闹沸腾的观众席在傍晚显得格外突兀。
“啊，这名年龄很小的选手身上还受着这么重的伤啊？你是真的还要参赛吗？”
解说员故作宽慰道，“虽然这不算什么正式比赛，放弃了也没有关系，但是，如果硬要来参与的话，搞不好也会影响到你的后半辈子哦……”
小杰又朝我凑近一步。他裸在裤管外肌肉流畅的小腿刚好挤进来，若有似无地触到我的腿面。
不知道奇犽是不是还站在原地看我，小杰抬起手，他将我悬在空中的手轻轻握住。
小杰抓住我，然后将我的手带到他的石膏上。
石膏摸上去很硬，也没有任何温度，这不像是小杰的胳膊，更像是把手随意地放在了一个物体上一样。
但我却仿佛依旧能透过石膏感受到小杰身体里那蓬勃的生命力。
“那栗栗觉得呢？”
“……什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别人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栗栗你的想法。”
小杰说。
“决定从鲸鱼岛出发参加来猎人考试也好，为了一场普通的比赛把自己弄的浑身伤也好。”
“对我来说是最最重要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只是一场无聊的比赛，绝大部分的人都看不出这究竟有什么魅力。”
“那栗栗呢？”
小杰直视我。“你也觉得我是在做没有用的事情吗？”
“……台上的这名选手，究竟是该说他足够执着呢，还是该说他有点太傻了呢？就算是这样也要继续在赛场上坚持吗？”女主持人轻笑一声作出评价。
“我觉得——”
我呆呆地回望小杰，脑子里不断闪过很多画面。
可我想起的，每一个小杰受伤的瞬间，我都只是远远地望着，紧张着，我没有任何力量。
“我觉得，不用去管别人，小杰只要在意自己的想法就好了吧。”
我认识的小杰，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基本上不会有这种困惑，他只是会异常坚定地朝自己要去的地方跑去。
“好狡猾啊栗栗。”
卧室的门还没来及关上，奇犽还站在那里，电视里的比赛又经历了几起几落，小杰的手指轻轻擦我红通通的脸，像是习惯性的，他的身体偷偷并靠住我的，小杰拇指的指腹碰了一下我已经变得红肿的唇瓣。
“我刚刚问的明明是你的看法。”
“……”
我的看法，我的看法可能就是……让小杰不要再做那些令人揪心的事，但我知道这不可能。
出发前，米特阿姨曾拜托我来替她看着小杰。
米特阿姨说，虽然小杰在鲸鱼岛上已经显得非常厉害、非常有潜力，但外面的世界总归是很大的。请尽量让他不要受伤，健康成长就好，如果有不顺心，那就再一起回到鲸鱼岛吧。
但是我觉得我并没有完全做到。
某些时刻，我甚至都没有去强烈地阻止过小杰。
不单单是因为我觉得别人的阻止对于小杰来说可能没有用，更是因为我觉得……
“——上半场马上就要过去了，杰·富力士选手依旧还撑在场上！虽然是只是个小孩，但这种意外的执着真是点燃我们选手们的激情啊，啊！马上又有不少选手朝着小杰选手的擂台冲过去了。”
“究竟，谁才是那个能坚持到最后摘得花冠的人呢？”主持人的情绪明显激动，语速更快，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出。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中，小杰他是最不会被身边任何事任何人干扰的。
他只会专注地做自己当下要做的事情……
“我觉得，可以让你不顾一切去追逐，无论受多少伤都无所谓，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
我思考着说。
“那对你来说，一定是觉得非常值得才会去这么做的吧。”
空暗的客厅，只有电视荧幕在发出稀薄的光亮，木质地板上被映照出五彩斑斓的变换着的画面。
小杰隔着咫尺，他朝我笑了起来。
小杰说：“太好了啊，太好了啊。”
小杰一连说了好几遍，他声音听起来很雀跃。小杰露出不设防地天真笑容：“栗栗能够理解我，真是太好了。”
在闹哄哄的电视机背景音下，小杰俯身捡起刚才为了救我，所以被迫暂时扔在我脚边的东西。他垂下头，浓密的上下睫毛贴合在一起，小杰微陡的眉弓落下一小片阴影，他眼神里的光芒被暂时敛住。
过了一会，小杰才勉强用左手费劲地将那个被系的严严实实的布盒打开。他单手从中拿出一个带着熹微光芒的红粉花环，盛放的繁花上微垂的水珠好似泪光，在黑夜中兀自闪着晶莹的光辉，四周漫出如朝雾般氤氲甜柔的香气……
我头上被覆下一道影子，小杰将比赛拿得的花环慢慢戴在我头上。
为了摆正，他略微侧过身，左手在我头顶上不停摆弄。他的手指顺过每一片花瓣。“上一个不是很好看。”小杰评价，他用手轻轻碰了碰我的发丝，“果然还是这个更适合你！”
小杰欢快地说：“根据人体温度的不同，据说还会产生相应变化呢！”
小杰的手维持住这个姿势，他手里被碰到的花瓣果然变色了一部分。像是娇羞似的，花渐渐红了起来。
小杰下意识想抬起另一只手，把两只手都放上去，让花环快速进行温变，但由于还带着石膏，他没能扯动。小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我立马出声安慰：“没关系的啊！我可以自己伸手。”说完我就赶紧朝头顶伸手，试图自己用手去碰它。
小杰眨了眨眼，他的手向上抬，他刚好抓住了我的手。
……这画面看上去简直就像，我刚刚主动要用我的手去抓住他。
小杰将我的手包住，小杰握住我的手背，他的手心热热的。
花环一点一点泛出涟漪的红光。
卧室内突然发出“砰”的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用力打开又关上，我的注意力被瞬间转移走。
小杰看着我，然后小声问了我些什么。
我看着小杰专注的表情。
我以为他是在跟我讲我头上的景象。电视里的人声太吵，被奇犽刚才的举动干扰，我没太听清。
我脑子有些乱，我下意识想回头去看奇犽，于是我应付似地跟着点点头，刚打算转身，我就看见小杰开心地朝我笑起来。
一夜没关的电视依旧在响着，比赛间隙，电视中放着正当红的歌曲，轰轰烈烈的情感，歌手演唱很动情。
小杰将我半推在门框上，我上身一晃还没来及站稳，他就越过我，将我身后半开的门彻底合住。
恍惚中，小杰的眼神轻落在我的嘴上，之后，我的唇面就被人悄悄地碰了碰。
小杰的手仍放在我身后，令我没有余地转身，小杰幼兽般地蹭蹭我的嘴唇，接着他就缠住我。
………………………………………………………………………………………………………………………………………………………………………………
【*】
火辣辣的，想要转头，但随后就被小杰追上来纠缠。
由于被压在逼仄的角落，连可以呼吸的氧气都变得稀薄，四肢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滑，胸腔仿佛要炸裂，马上就快要窒息。
于是只能更加努力的去回应，某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刺激反复冲刷着大脑神经……无法抵抗。
耳边是小杰逐渐变得有些滞涩的嗓音，在头顶鲜艳繁花的映照下，我们脸颊都被染上昳丽的色彩。
小杰的眼睛被激的愈亮，眼睛带着水气。
………………………………………………………………………………………………………………………………………………
——重低音。
——速度加快的击鼓声。
——以及，乐队演奏的最后一声。
“……”
不知道乐团究竟演奏了多少曲子，随着剧烈的鼓噪雷动后终于宣告停止，在同时进行合演的小杰也总算不甘愿地暂且停下。
人群的尖叫仿佛化作傍晚天空那璀璨绚丽的烟花，在我眼前和大脑里再一次炸响。
夜更加深了，道路两旁的灯光全被熄灭。
_(:з」∠)_
我头顶那绯红的花环因为我愈发升高的体温被灼烧出夺目的红光。在一片昏黑之中，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双唇抿紧，试图用手指去遮挡掩饰，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将它熄灭。
小杰的脸上又带着那副天真无辜的诚挚表情，让人分不清他刚刚突然的举动究竟是从心所欲，还是早已被他提前预料到。
小杰伸手按住我。
“想传递温度，也不一定全都要靠手啊。”
“这下整个都变成红色的了哎。”
“……”
“真好看。”
——
【*****】
前几天没能抽出时间来更新，谢谢各位好心猫猫们的发电和评论！！
好多好多评论，吸气，我其实超想回评论的，但是因为被捉住摸鱼好多回，所以没能回大家呜绝望抱头……
主要是没有时间再用长篇大论甩到各位的脸上，所以我担心你们会产生我很冷漠的错觉（？）
所以我就想要不回个句号或者感叹号？以此来表示我看到评论的激动，但是我又怕被人误会不仅很敷衍，甚至还有病，所以就没有回……
抬头一看！竟然已经水了这么多字数了吗！！！！
那接下来就由给大家表演一下吐泡泡。
..。。oO
..。。oO
..。。oO ..。。oO ..。。oO ..。。oO ..。。oO ..。。oO ..。。oO .. 。。oO
..。。oOo。。..
好了字数5233！那要不再顺手给大家表个白……（x）
作者有话说第82章 078.【*】奇犽：在？为什么给我狗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