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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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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的上聪颖罢了。”男子手中拿着一叠信件翻看。
“你这小子真是无趣极了，要不是看在你外公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你。”韩先生泄气地看了他一眼。
听到这话男子也无动于衷。
“唉，这萧家真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你说说你爹是个骗子、你哥哥是个傻子、你是个疯子。我看啊这天下迟早要玩。”韩先生装模做样的感慨了一句。
他终于有了动静，男子放下手中的信，眼神阴蛰，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变了，变得疯狂阴暗。
他拿着信的手骤然握紧，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脸上的青筋也暴起整个人显得吓人极了。
“哎！哎！哎，你放松下来。你也不想回去让你外公那个糟老头子操心吧？”韩先生一看逗得过了赶忙直起身子劝着他。
男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该死的东西。
他松开手里皱皱巴巴的信，拿手随意舒展了一下就扔到桌上不管了。
“您说这天下什么时候会完蛋呢？”他有些神经质地开口问着韩先生这个在外人看来大不敬的问题。
不等回答他就自己开口回答，“我猜十年，不，五年后，不，不不，三年后它就该奉命完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男人神经地笑着笑着就岔气咳嗽了起来。
“给给给，真是欠你的。你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想做什么也要考虑考虑你外公和那些跟着你的人啊。”韩先生知道男子有多恨京都的那些人，可他没想到他能恨到这种地步。
“呵……，有什么好考虑的？”男子轻笑了一声就闭目休息了。
这是不再说话的意思了，韩先生懂了。他身体前倾掀开帘子对着驾车的小厮说道：“到蜜饯铺子去，就街口那一家。”夫人可是极喜欢那家的蜜饯果子的，自己带些回去也能博佳人一笑。韩先生说完就美滋滋地想着妻子品尝到蜜饯时的娇颜了。
小厮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主子没有阻止的意思就改变了马车的行进方向。
而另一边，“老大，你怎么了？咋木木楞楞的？”江四站在街上一眼就看见从绣坊出来的大儿子木木地跟着女儿。
“爹，没事儿，给，这是卖绣样的钱。”江语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准备回家给他解释解释上门课。
江四看着面前的银子表情也变得和儿子一样木。
他知道妮儿的绣样是好绣样但也知道锦绣坊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会给这么多钱？难道那些掌柜的都傻了不成？
看到江四傻眼的表情江明有些幸灾乐祸。
“爹，咱们回去吧。你放心，这钱拿着安全。等回去我给你们一起解释。”
“行，咱先回去。”
三人往回走的脚步明显比早上要急匆匆些。
李二丫在地里干活地有些不专心，她既希望女儿的注意能成，那么男人也能轻松些，也让妮儿能开心点，又害怕失败了孩子难受。
因此她频频往村口望。
江家三人一进村李二丫就看到了，她扔掉锄头走向他们。
田里的其他人见她如此急切，都有些误解。“你看，江老四跟他媳妇可真粘乎。江老四就去趟县里她都急了。”一个婶娘挤眉弄眼地对旁边的人说。
“就是，孩子都有四个了感情还这么好。平时可都看不出来啊。”
四周的人悄悄地调侃着江四夫妻。
“回来了？怎么样？”听到妻子的话江四没有说话，只是把背上的背篓递给她朝着萧家走去上工。
“妮儿，你们回去把东西给你娘，爹回去听你娘说。”
李二丫一看江四的动作就知道他是不想在人前说了。
“嫂子，我和孩子先回去了，你帮我给娘说下。”她朝着田里帮忙的江家大嫂喊话。
“行，你回去吧。”江家大嫂扯着嗓子喊。
听到回话，三人就回去了。在下河村全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江语跟着江明一路喊人，一路往家走。
回到家里李二丫翻了翻江四的背篓，在中间找到了被他藏在盐袋里的银子。
她颤巍巍地拿出银子，二十两啊，这也太多了吧？
“妮儿，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是不是？”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江语有些难受，她觉得李二丫有些不相信自己。她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但经过江家的爱护和原主的记忆她对江家的期望有些高了。
“娘，这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二丫打断了。
“你是不是把你哥给卖了？不对，绣坊买你哥干嘛？你没做啥对自己不好的事吧？”
李二丫脑海中一时间充满了村里人常说的卖身事件，害怕极了。
“咱家不要银子，咱还回去，娘不想让你俩受罪。”她带着哭腔说。
江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气愤还是好笑。
“不是，娘你怎么觉得我把我哥给卖了？”
“你放心，我没卖我哥，也没卖我。”她一口气不等李二丫多想就把话说完。
“这些就是我卖绣样的钱，您不要多想了。”
“啊？卖绣样要这么多？那锦绣坊的掌柜傻了？她，她，她不想干啦？”有些飘忽。
“娘，这就是妮儿卖绣样得来的钱。我亲眼所见。”江明似乎从妹妹的操作中缓过神来。
“您不知道，妹妹就喝了喝茶水，说了几句话那个李掌柜就把钱给妮儿了。她还给了妮儿二两好茶呢。”
江明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懂得妹妹聪敏。
“啊？”李二丫似乎成了个只会发语气词的机器。
江语就示意江明把全过程给娘讲清楚。
她去喝口水，走了这么久都渴了。
等到她回来，李二丫问清楚了前因后果。
“娘，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我给你说说。”
李二丫看着江语的眼神有些复杂，诧异，欣慰和高兴。
“娘没啥想问的，我姑娘这么机灵肯定是像我的。你哥这个二愣子一定是像你爹。”她看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娘，你难道知道妮儿是怎么赚钱的了？”江明有些受伤，妮儿比自己聪明，娘也是。难道就连家里两个小的都比自己聪明？
“我不知道。”李二丫理直气壮地说。
“啊？您不知道您咋不问问妮儿呢？”
“我为啥要问？妮儿说了我也听不懂，问啥呢问。”
“可先生说要不耻下问。”
“那又咋？你先生教你们是教你们考科举，他又不教我，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您怎么这样？”
“噗。”
江语看着江明一副被刷新三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看看你，你们先生一看就是聪明人，你咋跟着他学的还越来越傻了？”李二丫真的认为自己儿子都学傻了。
那韩先生看着机灵，怎么把孩子教傻了，一点都不知道变化一下。
“你不知道你就等回来问妮儿啊。”
“我不就是要问吗？”
“娘给你说，你学的是大道理，娘和你爹人一辈子就这样了。估摸着在这个下河村要过上一辈子了。”
“我们俩就按着你婆教的过活。”
“你婆说人不聪明就听聪明人的。我俩在家听爹娘的，成婚后还是听爹娘的。”
“本来还说我俩老了听你儿子的，现在嘛，我俩要听你妹妹的。”
“妮儿比你聪明，你笨就要多听你妹妹的，她总不会害你。”李二丫语重心长地说。
“爹娘也不指望你当官了。你要是当官保管要被人坑。”
“我们就指望你们兄妹守望相助，平平安安的。”她伸出手拉住女儿的手。
“娘，您怎么这么说？”江语眼眶有些酸涩。
“娘，您放心，我听妮儿的话。”江明是个传统的孝子，他一直都是听着爹娘的话。
爹娘让读书就读书，现在爹娘让听妹妹的就听妹妹的。
看着眼前红着双眼的儿女李二丫欣慰的拍拍江语的手。
“娘，出去给你们做个饭，你们走了一早上也饿了。”她走出去将空间留给儿女。
堂屋寂静了一会儿。
“妮儿，你今天的行为是怎么让人家把钱高高兴兴地给你的？”江明想知道原因。
“这样吧，我从进门给你说，等我说完你有什么疑问再提。”
江明点点头。
“我进门之前就观察了三家绣坊。只有锦绣坊进出的人跨度最大。”
“其一，它既有官太太，略有家产的平民，甚至还会有些男子出入。我们的绣样大多是准备上巳节文人，姑娘用的。因此锦绣坊最为合适。”
“其二，进门后客人大多手中都有他家的绣品，而且绣品种类多。这就说明他们很有可能对新鲜的绣样感兴趣。”
“其三，我看到李掌柜的穿着和周围的人都不一样，她头上的金钗做工精致，镶有宝石。衣服虽不起眼却布料好。最重要的是她的气质不同于坊内众人，她很自信，由内而外的自信。”
“其四，在她看绣样的时候她沉浸在里面了，那我们的生意就有把握了。”
“其五，我认真品尝茶水给了她一种我对这桩生意并不急切。那么她很容易会想到我有找下家的想法。”
“其六，在和她交谈中我放松自己看到她对我的喜爱，那么我就可以借此发挥优势进一步让她更喜欢我。”
“其七，说出缺点再说我们的优势，欲扬先抑让她觉得我们的优势大于劣势甚至于不存在劣势。”
“其八，夸奖她，趁着她心情好时拿出自己的后路坦白，博得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死死死死，全都给我死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