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中的情侣》芳量无君主

13、吻戏（下）

　　双方酝酿了感情后，导演喊action，两人坐在床上相互对视。
　　“东阳，你是主动方，你慢慢地靠近欢欢，尝试去破坏他的边界。”
　　禾东阳缓缓地把手移到皮心欢的大腿边上，然后将自己的鼻头慢慢地靠近皮心欢。
　　皮心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眼神避开禾东阳，“对，欢欢表现的很好，要有一种欲要欢迎的感觉。东阳不能往后退，应该更主动一些，把他逼到床头。”
　　禾东阳的双手开始放在皮心欢的大腿上，虽然皮心欢的头在往后退，但双腿没有动，于是禾东阳的双手接触到皮心欢的肌肤，顺着大腿往上抚摸。皮心欢的脑袋已经靠到了床头，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禾东阳深情地看着他，向他徐徐逼近，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最后凶猛地扑向皮心欢，双唇如突袭一般含衔住皮心欢的嘴巴，皮心欢一开始拽着双手，后来慢慢放松了……
　　“很好，东阳，再猛烈一点，不要太温柔，因为一个初次体验的人，是控制不好力度的……”
　　禾东阳将整身体重重地压在皮心欢身上，然后嘴巴也从皮心欢地双唇，欢欢入侵到脖子上。
　　“幅度再大一点。”
　　禾东阳双手按住皮心欢的胳膊，紧紧地将他控制在自己的身下，皮心欢原本闭上的眼睛突然间睁开了，双手猛地将禾东阳推开，脸上是慌张的表情。
　　“卡……”导演皱起了眉头，“欢欢怎么了？”
　　禾东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皮心欢，“导演不好意思，我刚刚可能表演太用力了，牙齿好像咬到欢欢了。”
　　“欢欢你没事么？”音朵上来想看看伤势。
　　“没事，没什么……”皮心欢好像蒙了一般，语气都有些不知所措。
　　休息十分钟后，导演对着两个说：“刚刚我从近镜头看了，这次东阳表现的不错，反而欢欢好像有些紧张，中景、远景都还可以，但是近景可以看得出来，你的微表情里有些尴尬、抗拒。需要重新再来几次，看看是不是能选到一个满意的。你们休息好了，可以继续么？”
　　两个人点点头。
　　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导演开始对着他们摇头叹气，“越拍越糟，还没有第一遍好。”
　　“导演，给我半个小时，我调整一下。”皮心欢说道。
　　导演看着他，“你们两个人去休息室关上门，相互找一下感觉，初次兴奋而又原始的感觉，我可以给你们一小时的时间，ok的话就出来，如果不ok的话，这一场戏我们可以不放近景，只用远景和中景。”

　　皮心欢拉着禾东阳的手进了休息室，然后皮心欢把房间反锁。
　　“你刚刚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皮心欢犹豫地点点头，“我没意识到你演得这么真，其实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对你的生理状况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这是确实是我的问题。”
　　“毕竟都是男人，那一刻你是不是在想，糟糕不会真的要被羊入虎口了吧。”
　　“所以你是把我幻想成你的初恋对象了？所以才有那样的……”皮心欢话说了一半，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换了话题，“我就比较难了，我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导演说的那种尺度，好像对我……”
　　“我没有把你想象成我的初恋。”禾东阳打断他的话，“我初恋是个娇羞的女生，你是这么强的男生，这怎么能类比呢……”
　　“那……你刚才……”
　　“我没必要把你性幻想成我的初恋，我只要相信自己是莫理想就行了，我能感受到莫理想的情绪，那个东西并不虚假也不缥缈，如果信了自己是莫理想，那爱上叶现实一点都不困难，想和他发生亲密关系就变成一种本能的冲动。我觉得你也可以试试，就完全把自己当做叶现实，你会很容易真爱上我的，这样任何亲密的动作都会变得顺其自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经验哦，你不妨试试……”
　　皮心欢拿起一瓶矿泉水，一股脑地喝完，接着紧紧拽住水瓶，接着把矿泉水瓶扔到垃圾桶，然后深呼一口气，深情地看着禾东阳说：“好的，我试试！”

　　半小时后，两个人从休息室里面出来，然后坚定地和导演说，可以了。导演喊开始，莫理想就这样开始挑逗起叶现实，一开始莫先生采取主动，叶现实有些畏惧地退缩，最后在退无可退的角落打算面对现实，同性的对抗往往要比异性充满更多的不确定性，也更加剧烈。很快，叶现实想在床上进行反制，想尝试控制主动权，而莫理想也欣然地享受着片刻被动时的体验。试探，反制，抗衡，搏斗，妥协……两个人的表演超出了导演的预期。最后两个人大汗淋漓，疲惫不堪，导演站起来给他们鼓掌，眼中是激动的泪水。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好。”导演兴奋地看着编剧。
　　“我还一度以不怀好意的想法揣度我们艾薇姐，硬加激情戏……”
　　“哎，你的不怀好意是对的，我可能没有你们这么多的艺术要求，哪怕只是远景，这段我还是会强烈要求留下来的。”艾薇面无表情地给两人泼冷水，“不过还是得表扬你们。”艾薇冲着两人举起了拇指，
　　导演拿着喇叭喊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觉得大家都很累了。”

　　在艾薇的允许下，熊傅先被放了进来。他的镜头对着还在被窝里面的两个人笑着说，“我刚刚看到导演和制片人的表情了，看样子这场戏大家都很满意。”
　　禾东阳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在被子里，而皮心欢是整个人都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啊呀，你别拍了……”禾东阳说。
　　“你怕什么啊……上身都赤裸裸露在镜头前，还假装害羞。”
　　“你真别拍了，不是我啦，是这个家伙害臊死了……”禾东阳用手隔着被子拍了拍皮心欢的脑袋。
　　“哦，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禾东阳还有这么体贴的那一刻。”
　　熊傅想故意作弄两人，没想到他的摄像机真的被禾东阳按了开关按钮。
　　“喂！”熊傅假装生气。
　　“欢欢出来吧，我把他摄像机按钮关了。”虽然已经关了按钮，但禾东阳还是把身体挡在镜头前。
　　皮心欢这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接着熊傅立马拿起相机对准他。皮心欢眼疾手快立马又钻进被窝，然后用右脚从被窝里把熊傅踹下床。
　　“他逗你的啦，相机真的按掉了，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怎么变成少女一样娇羞了。”
　　皮心欢没好气地从被窝里出来，“傅傅，你看看这个人……”皮心欢用手指着自己脖子已经胸部，上面全是禾东阳的吻痕。
　　“我靠，阳宝，你也够狠的。”
　　“你说是不是……这个人真的是太丧心病狂了！”
　　“但我也没看出来你生气啊，反而怎么有一种享受的表情。”熊傅拿他开玩笑。
　　“啊哈哈……”禾东阳捧腹大笑，“说明我大总攻的荧幕形象是非常成立的啊！直接把我们壮欢，吻成了一只娇羞小受！”
　　皮心欢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整个人扑在禾东阳身上，两个人又打闹起来……
　　熊傅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摇着脑袋任凭他们在地上打闹。
　　“不过你们得稍微收拾一下，后面还是要给我拍点素材的，公司就要靠这些路透和花絮来吸引流量以及做售后呢！”
　　“好啦！”经历过上一部戏，两人差不多也知道花絮的重要性了，于是两人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装出几个亲昵的动作假装给熊傅偷拍。

　　从片场回到公寓已经很晚了，门卫递给禾东阳一个东西，他打开一看原来是嫂子从国外回来给他们带的零食。
　　禾东阳打开了其中几个，叫皮心欢出来吃东西，皮心欢一手拿着讲义一手出来吃东西。
　　“我真的太佩服你了，这么累还能好好学习。”
　　皮心欢放下讲义，然后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今天，谢谢你！”
　　“哦，”禾东阳看着他说，“很少听到你这么真诚地说谢谢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是讽刺我平时不真诚么？”
　　“倒也不是不真诚，就是客套话太多。”
　　“这次，我是认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了，都是好朋友，别说这么肉麻的话了。”
　　“我真的可以成为你的好朋友么？”
　　“你这是什么话么……难道我们是假的好朋友。”
　　皮心欢深呼一口气，“我要成为最好的那种。”
　　“嗯，当然可以。”禾东阳把零食放到一边，认真地看着他。
　　“就是……如果很多人给你打电话，你会优先选择先回我的电话。”
　　“嗯。”禾东阳点点头。
　　“有什么秘密，要第一个知道。”
　　“当然。”禾东阳又点点头。
　　“毫无保留，无话不说。”
　　禾东阳点头点得更用力了。
　　“你点头点得这么认真，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皮心欢窃喜地拿起一包零食。
　　“因为，很少见你，能这么轻松地向我吐露内心的想法啊，特别开心你能这样，所以我当然要认真的对待了。”
　　皮心欢又笑起来，是啊，能轻松地微笑，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