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化猫] 卖药郎》南方有小生

5、犬

　　火……到处都是……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救命！谁来、谁来救我！

　　“这边發现学生！快！快把她带走！”

　　“还有几名学生，麻烦救援人员将她们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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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药先生请到这边！”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秃头老先生正笑意盈盈地邀请身后打扮得与时代不符、有些“怪异”的男人。

　　见男人踏着一对有一定高度的木屐，依然走得行云流水，老先生不免有些感叹。

　　带着卖药先生前往自己的办公室期间，走廊上几个医护人员正劝说着争执中的数人。

　　“哎呀呀，这真是让先生见笑了。”

　　老者只是向门口的警卫使了一个眼神，警卫便会意地行近并往老先生目光处留意，到了转角处便见到争执中的几人，马上上前分开并作出警告。

　　“哪里、哪里。”

　　兴许是卖药郎脸上的妆容效果，看上去彷佛始终是微笑着，老者也没细看，只道：“卖药先生不介意就好。”

　　随即领着卖药郎走至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先生的调剂真是让我敬佩啊！虽说在医院门口卖葯不太好，但让我遇到高人真是不失为一件乐事！”

　　老者坐到办公椅上，还没靠上椅背，左手一摆示意卖药郎坐在对面便可。

　　卖药郎也没客气，顺其所意坐上椅子，双眼细细打量整间办公室，很快便被办公桌上的名片吸引。

　　“院长、啊。这可真是，失敬了。”

　　“哈哈，只是个头衔罢了！倒是先生你，是在哪学得的药学？怎麽称呼？”

　　“不过是、为了生计而习得的，调配方法。”

　　“只是一介卖药郎，如此称呼便可。”

　　“嘛……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的，那麽卖药郎先生是靠自学的？”

　　院长毫不介意卖药郎的身份姓名，一心想知道卖药郎的本领“师出何方”。

　　“嘛、当时的人，大多懂些药理。”

　　“在四处游走期间，倒也向几位、名师请教过。”卖药郎直视院长回应到。

　　这番话经院长个人理解、筛选、消化后得出：卖药郎先生是个海归学子。

　　院长不由得对他又满意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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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学校难道没有责任吗？现在怎么算？我女儿全身烧伤，大好未来就这么没了！女孩子家正值青春时期就毁容！怎么赔？怎么赔！”

　　一位短发妇人被警卫拦住身体导致她没能冲到对面的男人身前，但警卫也阻止不了她的言语，光听她声嘶力竭的吼叫就知道她那挥舞的利甲恨不得要往对面男人面上抓。

　　而对面站着的西装男人明显被妇人吓到，害怕地伸手挡住脸。

　　除了短发妇人外还有几位家长也跟着向对面的男人指骂，但都没有短发妇人那般凶狠。

　　“啊……怎么办，光雄就在那间病房来着……”

　　加世抱着果篮站在墙后悄悄观察着走廊上的情况。

　　一位警卫先将西装男子带到医院大厅，尝试让他们分开后冷静下来。

　　几个医护人员上前劝说让他们别太激动以免影响孩子们休息静养。

　　几个家长闻言才收敛点，坐在走廊长椅上各自冷静。

　　加世见他们已经冷静下来，判断现在是合适的时机便快步进入目标病房，虽然想要做到不引人注目，但她这麽大一活人走过，还是有几个家长注意到她，看着她进入105病房。

　　“光雄！”一进到病房，就瞧见靠窗而坐的男生，加世一边向他靠近一边朝他细声喊道。

　　“加世你终于来了！”被唤作光雄的男生丝毫不在意其他静养中的病人，冲着加世大喊。

　　“嘘！这裏是病房小声点啊。”

　　“因为我太无聊了啊，躺了几天了！都没人来找我！我好孤独啊！”光雄又委屈又生气，不算高大的身躯从窗边移到自己的病床上：“我要兔子苹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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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我有点多管閒事。”

　　“不过，外面的人、着实、让人好奇呢。”

　　卖药郎手捧茶杯，轻声细语地说到。

　　院长正在研究卖药郎拿出的几份药物，专心研究下也听到卖药郎的问话，只是摇头叹气道：

　　“就刚才经过的病房，好像是105来着？有几个学生同时住院了，是附近的一所公立学校發生火灾而遭殃的。”

　　“今天也是校方派来的老师和几个家长發生争执吧？几个孩子都烧伤了，家长自然心痛，那老师也怪可怜的，被学校要求由他出面与家长沟通。”

　　院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卖药郎，卖药郎静静听着，沉思片刻又道：“烧伤、吗？我倒是有，祛疤镇痛的药膏。”

　　“哦？看来卖药郎先生对那几个病人很有兴趣？”院长也不恼卖药郎光明正大的“抢客”宣言，只是无奈一笑。

　　“或许他们家长会愿意买来试试，但有几个已经约了植皮手术了。啊，手术后倒也可以配合祛疤药膏，或许你可以试试向他们销售。”

　　“院长先生真是、心胸广阔、啊。”

　　“这有什麽，况且你的药与市面上的不同，效果虽然不清楚比不比得上一般的西药，但现在流行中医中药嘛……我虽然是主打西医但私底下也用中医那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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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真的八卦啊。”

　　加世嫌弃地瞄了光雄一眼，对方没有理会，正美滋滋地吃着别人切的苹果，一副大爷样侧躺在病床上。

　　光雄的病床号是3号，与4号床相对，3号和4号两张床都靠窗，算是比较好的床位了。

　　加世粗略望了一周，發现除了光雄只是头部象徵性围了一圈绷带外，其他床基本都是手脚甚至整个身体都缠上绷带。

　　一个男的，四个女的，看上去都很消沉，按光雄打听的消息，他们都是遇到同一事故才住院的——就是前几天xx公立高中小型火灾事件的五位伤者。

　　4号床的女生最严重，半张脸都被包得非常严实，床尾写着名字是岛田铃子。

　　旁边的5号床是男生，高濑凉，看着跟小混混一样，正在看jump，偶尔扯到伤口嘴上便骂骂咧咧的，什麽“放火的狗崽子”之类骂人的话。

　　靠门的6号是个颜值非常高的女生，本原沙耶香，伤口集中在左半边身体上，没伤到脸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感觉脾气不太好，她察觉到加世的视线后不耐烦地对加世翻了个白眼。

　　另一个靠门的1号床女生长得非常普通，可能是听到外面家长在说什麽，一个人默默哭泣。

　　而最近光雄床位的2号床女生，比起其他人，她的伤最轻，奇怪的是她经常有意无意地往加世脸上瞧，一碰上加世的视线便马上转身背对她。

　　“光雄，我脸上不乾淨吗？”加世细声问到，光雄只是摇头。

　　面对女生的奇怪举动，加世的好奇心越發强烈，起身想要借去洗手间的理由走到她的床尾看一眼名字。

　　李小珞？没有听过的名字，是中国人？自己并不认识啊。

　　1号的是叫森优鹿，看见加世路过时，连忙拿被子遮住脸，应该是不想被外人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感觉……光雄完全是多馀人的存在啊！

　　从洗手间出来，走廊上已经没有几位家长的身影，瞧了下手机时间，已经中午12点多了，可能都在病房裡照顾孩子吧？

　　这麽一想，加世觉得肚子开始饿了，打算直接前往医院餐厅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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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雄！听我说！”加世急匆匆地跑到105房，拉开病房门便大喊，也不顾其他病人在场。

　　怎料病房裏的病人除了李小珞外，此刻都坐起身，正围着中间的和服男人，认真地看着什麽东西，丝毫不在意加世的大喊大叫，只有光雄朝加世挥手算是回应后，又继续盯着中间的男人摆弄手上的玩意。

　　“这不是卖药的先生吗！”加世迟疑片刻才惊道。

　　“哦呀、加世小姐也有病痛吗？”

　　卖药郎跪坐在地板上，一直背着的木箱已被放下摆在身侧，一堆类似饰品的精巧玩意散在地上、琳琅满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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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医院的医护人员都不见了？”在加世的一番陈述，光雄情绪高涨地问到，“那我是不是现在出院不用给医疗费？”

　　高濑凉的面色明显变差，其他几人也神色凝重。

　　光雄则是笑嘻嘻的冲出病房。

　　“那只狗又要来了吗！”高濑凉咬牙切齿道，右手下意识地捂住伤口。

　　“那只狗？是甚麽意思？”加世不明所意，直接问出口。

　　“当初我们在学校也是这种情况，突然间学生和老师都消失，然后一只狗出现了。”

　　森优鹿用毛毯将自己包裹住，声音颤抖着回应加世的问题。

　　“哼，我们几个就是被那条狗导致烧伤的，反正谁也不会相信的吧？”

　　本原沙耶香已经从病床上移到床边，担心门口真的突然出现话中的“那条狗”。

　　卖药郎并没有搭话，倒是站起面向病房大门，木箱也背在身上，显然是要离开这裏。

　　病房中几个学生还在谈论“那隻狗”会在哪出现，气氛相当压抑，直到卖药郎开门他们才注意到卖药郎的行动。

　　面对如此诡异又熟悉的场景，加世自然选择紧跟卖药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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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你有甚麽打算吗？是不是要找之前说的形真理？”

　　加世跟在后面，与卖药郎走在走廊上，既害怕又了然地问卖药郎之后有什麽行动和打算。

　　卖药郎倒像是没听到似的，有明确目的地般直进。

　　没多久便来到院长办公室，卖药郎将遗留在办公桌上的药品收回后准备出门时，才“惊觉”跟在一旁的加世。

　　“哦呀，加世小姐也跟来了？”

　　“你真是的！我是空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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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从医院大门传送回来的吗？”

　　回到病房便见光雄正啃着苹果问到，除了他还有个穿西服的男人神色极不自然地站在窗边。

　　“这个大叔是我在厠所看见的，我们一起出医院大门怎料被传送到这裏了。”

　　光雄説完后，西服男人点头附和。

　　“听他们説，这个大叔是学校老师来着。”

　　“我叫小林正义，是高中老师。”

　　西服男人向卖药郎和加世自我介绍。

　　几个学生没有説话，只是又缩回各自的病床上。

　　光雄的嘴就没停过，一边啃一边将自己刚才在医院的所见所闻汇报给加世，大体意思是自己逛遍整间医院确实一个人也没發现，直到在厕所發现了小林正义，然后二人尝试离开医院时不知为何医院大门连接的是105病房。

　　森优鹿按耐不住恐惧，将自己包得更紧：“我们是不是被诅咒了？因为我们几个在学校......”

　　在高濑凉的眼神下，森优鹿欲言又止。

　　本原沙耶香倒是一脸不屑：“那是你们几个的事吧？我又不是你们那伙的。”尖鋭的声线有些刺耳，却也让所有人注意到她话中意思。

　　“呀！你们快看！外面怎麽一片火海！”光雄突然贴着窗户呼唤所有人看向外面，果然如他所説，火舌正向医院逼近。

　　“那裏好像还有甚麽东西！”

　　众人随着光雄的手指指向也看到一团火正诡异地左右移动着，又像有生命一般猛地冲向病房的窗户。

　　——嘭

　　众人明显大受惊吓而后退，几个学生除了伤势最严重的岛田铃子，早就从病床移到地上，见火团还有进攻的“攻势”纷纷跑到门口。

　　“凉！你居然要抛下我！”

　　“铃子，你倒是自己走过来啊！等下那玩意要打到你了！”

　　二人相隔几个床位争吵，岛田铃子嘴上骂着，身体也努力移动，终于在火团撞破玻璃窗时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与几个同学一起争先恐后地跑出去。

　　“你这个人是憨憨哦！还不快走！”

　　光雄没有像那堆学生一样从开始就慌张地逼到门口，而是跟卖药郎一样站在原位观察研究那火球。

　　直到火球撞入病房，星星点火四射到床单等布料上。卖药郎还是没有动作，光雄连忙拉住卖药郎的箱子带他离开病房，并且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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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办，这次我们是不是要被烧死？我身上很疼啊，我不要，不要再被火烧了！”森优鹿又开始哭，身上还披着那条毛毯，整个头都缩在裏面。

　　“你那点伤算甚麽？烦人。我们只要抓住那只狗就行了。”岛田铃子一改刚才的慌张，相当沉稳地指出应付方法。

　　除了小林正义，几个学生倒是听她的话，愿意跟着她的指示行动，就是本原沙耶香脸上有些不情愿。

　　加世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想叫他们等卖药的出来再做行动，没来得及说话他们就走了。

　　小林正义也想跟上他们，但留意到加世一个人便停步，“那个……”还未説完就看见光雄带着卖药郎来到大厅，改口提醒：“你的朋友出来了。”

　　“那些学生人呢？”

　　“他们说要去水源多的地方，可能是觉得潮湿的地方安全点吧。”

　　“他们倒是聪明，那我们也跟上去吧。”光雄拎起手上的灭火器改成扛。

　　“嗯……事实上，之前有听他们说过火灾时的场景，但学校因为他们的说法太离奇、他们几个又……有前科，所以我们都不信。现在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小林正义有些沮丧，许是对当初怀疑学生而懊悔。

　　“前科？难道他们有纵火？”

　　“不是的！只是之前我校的一场火灾，正好也是他们几个人，除了本原同学吧。”

　　光雄和小林正义一路上有问有答的，套出不少话。加世悄悄望向身旁的卖药郎，“这次的怪物……物怪？是不是跟他们之前的那场火灾有关？”

　　卖药郎被加世的话引起兴趣，将视线移向她：“加世小姐有何想法？”

　　“想法？”感觉自己声音太大，加世连忙遮住嘴，企图降低声音不让前面的小林正义听到。卖药郎会意，上半身微微向加世靠。

　　“肯定是以前那些学生在玩火的时候害死人了，现在死者来追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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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啊——水！泼灭它！”

　　厕所裏传来女生的尖叫声，凭印象应该是本原沙耶香的声音。

　　小林正义先是一瞬间想要退缩，随后还是冲到声源地。光雄也边跑边解开灭火器的安全锁，再之后是卖药郎跟上。

　　本原的尖叫再加上身边三个人的突然跑开，加世有些惊慌，警愓地环视周边，又确定身后无事物之后才快步跑到厕所。

　　一阵烟雾弥漫于整个女厕，卖药郎赶到时看见几个学生正与一团火对峙，学生们明显佔下风，几个人都被火熖所烫到，除了李小珞身上除了旧伤、完好无缺地瘫坐在女厕门口呆望着火团。

　　嘴裏说着什麽，众人没听懂，并非日语。

　　这次的火团并非105房的那个，能看到它并非悬空，而是有四条腿为支撑的、更类似生物，在卖药郎一行赶到后立即从窗口离开，跳入外面的火海之中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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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转移到107房。

　　小林正义替各个学生处理好伤势后，加世第一个开口：“各位，请听我说。事实上我之前也有遇到类似的情况，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以前發生过事件有人死亡……死者化身为物怪来报仇的。各位如果想到什麽请务必说出来，只要有了形真理这三样，卖药郎就能够退魔了！”

　　“退魔？能够消灭它吗？然后让我们回到正常的世界。”小林正义对加世的话非常感兴趣，随即正视靠窗而立的和服男子——这个一开始被自己认为是卖艺人而有所轻视的人，此刻小林正义认为自己不得不重视他了。

　　卖药郎对于加世的说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虽然单就物怪的形成，加世解释的过于片面、也有些错误。不过，能让他们意识到严重性就行了。

　　“说起来……这位小姐，刚才、好像、在念什麽咒语一样。”

　　卖药郎看向唯一无伤的李小珞，“莫非，有什麽咒语、能保平安吗？”

　　“不……我没有念咒语，那只是我的母语……一时受惊就说出来了。”

　　李小珞感受到来自其他几个同学质疑的眼神连忙举双手否认。

　　“啊对，她是中国移民来的，母语不是日语。”小林正义在几个学生似要围攻李小珞的气氛下出来打圆场，巧妙地替李小珞挡住同学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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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中国的神话、相当丰富有趣呢。”

　　“当初、若知道你是中国来的，我肯定会给你打折。”

　　“这麽说起，害虫有成功消灭、吗？”

　　李小珞全身僵住，没想到卖药郎会认出她，还当面讯问她。双唇又张又合的，始终發不出一个音。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是那个时候，在公园买药的那个女学生！”加世恍然大悟，难怪之前老是偷瞧她……不对啊？不就是买药时认识的吗？为什麽要躲她？

　　“害虫药……哈！你个混蛋，那天给我们喝的水裏加药了？”岛田铃子的脑子运转极快，最先理解李小珞买药的动机和意图。

　　随即發飙道：“是你对吧！你们那不是很会这种道士法术什麽的吗！是你在诅咒我们对吧！”

　　小林正义：“在说什麽啊……若果是她做的，那她不应该出现在这裏啊。”

　　森优鹿：“但只有她伤得最轻……是不是装作受害者来摆脱嫌疑？”

　　高濑凉：“啧。”

　　小林正义：“等下，你们也太针对李同学了。”

　　本原沙耶香：“哼，那你们喝了她的水怎麽没死？”

　　场面瞬间安静，岛田铃子正在回想当时的情况。

　　“我的药、可是很安全的。”

　　卖药郎趁众人安静时插话到。

　　“不……你之前説过剂量很狠来着。”

　　“加世小姐，我调配的剂量狠、并不代表危险。”

　　加世觉得，虽然有很多要吐槽的，但还是闭嘴吧。

　　“哼哼，我知道了！李小珞是被这几个人欺凌，所以在水裏下药对吧？”

　　光雄一个人在角落扮演起侦探，但几个学生的反应证明他的话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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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李小珞一直闭口不言，加世提议将李小珞带去另一间房再作谈话。

　　卖药郎斜眼打量几个人的面色后，也支持她的行动，并决定先从李小珞口中获得情报。

　　果然，一到另一间病房，李小珞便由害怕变成担忧，也没等加世出声，便主动跟他们说明。

　　“那天我买了药后也想了很久……我没打算用来害她的，那瓶水本来是打算自己喝，想着如果在跟她们接触后中毒身亡，她们便会受警方调查，而我也不再担心。

　　是森同学偷了我的杯子要给岛田同学，我怕她们会喝掉，为了制止她而去到她们经常聚集的学校后院仓库。之后就發生火灾……当时我被三年级的高濑前辈压在地上，不太清楚具体状况，等到我被鬆开时，周围已经是一片火海，我……我、再之后便被送到医院。”

　　李小珞说完，门口不知什麽时候进来的小林正义也向卖药郎确定自己所知的火灾后续事件，表示岛田同学几人的口供和李小珞相同、除了有隐瞒对李小珞动粗和水的事情。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我校有这麽多欺凌事件。”

　　“这麽、多？”

　　“啊？我是这麽说的吗？口误口误，那我先去另一间房看看他们知道些什麽。”小林正义匆忙出门，妥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李小珞由始至终都侧着头没往小林老师的方向看。

　　加世發现她的不妥，关心问道：“怎麽了吗？”

　　“没……只是觉得大人真厉害，發生过的事总能很快放下。”

　　“这都是因人而异啦！你会害怕吗？现在这种状况。”

　　“不会，完全不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一天迟早得来的。”

　　李小珞的话加世完全不懂，但隐约觉得她是知道什麽，却又不愿意告诉别人。

　　好难啊……真和理，就因为涉及自己不能为人知的一面，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坦诚……

　　卖药郎过往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吗？所以说话才那麽慢条施理？

　　加世略带同情地看向一旁的卖药郎，卖药郎权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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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光雄在几个学生那也打探到些少信息。

　　岛田铃子是这伙人中类似领导的角色，虽然高濑凉是她男友，但他并没甚麽主见，明显习惯听人吩咐做事的混混。

　　森优鹿更不用説，自幼便是岛田铃子的跟班，性子懦弱，即使不愿意的事也会受岛田铃子的指示做。

　　只有这本原沙耶香不同，话裏话外都在挑岛田铃子的刺，性格也强势，光雄就是从她那套的话。

　　“我又没像你们那样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凭甚麽我也要遭罪。”就是本原沙耶香的这番话成功引起光雄的八卦之心，加上据加世説的，找到真相便能解决现下异常，光雄自然致力于寻找真相。

　　光雄趁热打铁，来到本原沙耶香旁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