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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城楼上站着的官员闻声都跪了下来,除了叶棠。

      叶宬瞧见叶棠没跪也没什么表示,毕竟他早已经习惯了。

      一个人的成熟从来不是看他的年纪,而是他所经历的事。

      两年,足以让叶宬从当初遇事只会哭闹依赖他人的性子变得稳重一些。

      “皇叔等多久了?怎么不去屋里歇着?可乏了?”叶宬当着众人的面,轻声询问叶棠,俨然一副叔侄亲密无间的样子。

      叶棠闻言慢吞吞的作了个揖,然后回道,“回陛下,晒晒太阳有益于身体健康,臣也没比您来多久,并不累。”顿了顿,叶棠又像是刚想起来似的敷衍至极的补了句,“多谢陛下关心。”

      叶宬听了叶棠的语气也不生气,嗯了一声表示知道,顺势站到了叶棠身旁,挥了挥手示意举着黄罗伞的宫人退下,也和叶棠一起沐浴阳光。

      叶棠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叶宬没说话,余光瞥见身后有些年龄大的老臣见皇上摄政王都在大太阳下站着,也不好意思进到屋里乘凉,皱了皱眉。

      叶棠刚稍稍给钱不易递了个眼神,就听见叶宬淡淡开口,“烈日炎炎,皇叔还是到屋里歇歇吧!万一中暑了,倒是蔺将军怕是会觉得是自己的罪过。”

      叶棠挑了挑眉,没说话,也没动,片刻之后才走进屋子里。在其之后,列位大臣也纷纷走进屋里。

      叶棠和叶宬坐在城楼里的主位上,孙培和林子孝分别在两人身后侍立,其余大臣依着官位分别坐在不同的座位上,一会儿就有守城的将士端进来许多茶盏,给众人解暑。

      “这儿没什么好茶,还请皇上、王爷和众位大人别嫌弃。”

      “杨离将军严重了,这茶还不错,比宫中的还有三分味道。”叶宬笑着开口,叶棠听了挑挑眉没说话。

      “真的吗?!陛下!我和你说啊!这茶……”

      “该在的差不多都在这儿了,刚好,本王这儿有一件事想与诸位说。”杨离正说的起劲,叶棠却突然打断了他,杨离只得讪讪闭嘴,“本王打三天后开个武科举,为我北辰选拔人才,诸位觉得如何?”叶棠说完端起茶盏砸了一口,没甚表情。

      叶棠话落,叶宬皱眉不是,挑眉不是,没甚表示。而诸位大臣都皱着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讨论着,反观叶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在静静地玩儿茶盏,用茶盖子不停地撇茶叶。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叶宬一位左手边的一位大人站了出来,拱了拱手,开口,“陛下,王爷,武科举本来是一件好事,可三天未免太仓促了?科举向来是要昭告天下有才之人,三天的时间,未免太急了!别的地方不说,就说汉乡,从那儿赶到京城都需要三天的时间!”

      叶棠闻言挑了挑眉,将手里的茶盖儿一撂,转过头,“许大人毋须着急,本王在十五天前就已经派人到各个地区宣布了,再远一些的,一个月之前就派人去了。”

      叶宬闻言目光复杂的看向叶棠,心里竟然有些难过……又是这样……这人,已经全然不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人了……

      叶棠说完,屋里静了下来。无他,只是叶棠这样做,根本就是越级行事!且这跃的那一级还是陛下那一级!换句话说,这就是僭越之罪,重者诛九族!

      但……谁又敢诛这人的九族……

      许世忠闻言愣了一瞬,然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可他还没说话,就听到另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王爷这么做,可就是僭越了!敢问王爷以谁的名义传的消息?”

      叶棠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那人,那人坐在叶宬左手边第一把交椅,那是右丞相的位子。

      北辰官位以右为尊,座次以左为尊。

      室内的空气因为这几句话变得冷极了,不少官员此刻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不说话,却都默契的支起一只耳朵。

      叶棠又重新捡起茶盖撇茶叶,“林相以为呢?”

      若是说以叶宬的名义便是假传圣意,若是以叶棠自己的名义就是僭越重罪。

      此刻,不管叶棠如何回答,都是罪,都是严重了要掉脑袋的重罪!

      虽然这就是叶棠想要的结果来着……

      “老臣不知。”林桧答。

      叶棠沉默不语,屋内重回令人窒息难安的寂静。

      ……

      “自是以先帝的名义!”

      一道声音突然打破了屋内安静的气氛,回过神,有些大臣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逆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林桧最先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神情不愉的大声呵斥。

      “林相息怒,子孝不过是替本王说了句实话!”叶棠说着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给林子孝,后者收到低头不语。

      “先帝应该也和秦尚书提过两句,尚书,可有此事?”叶棠说着看向一旁的秦方。

      秦方不知怎的话题突然扯到了他身上,但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答了声“是”,说完又不自觉的看了那红衣身影一眼,如果他没记错,这事还是至泰十年旧事,武科举一事也是那人先提出来的,因为当时他国来使,接待地点破天荒的定在了校场……谁能想到一个八岁的孩童去了趟说不上是“正规” 军营的校场就能提出来如此治国大策呢?!!

      只是可惜这良策背后的策划者从不为众人所知,朝中仅有几人知道而已,要不然当年说不定还会闹出来个“幺子党”……

      想到这儿,秦方心中忍不住苦笑连连。

      叶棠有些走神,他本来想的是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打死不认耍赖皮的,反正自从来了这儿,他就没少耍过嘴皮子……结果没想到倒是林子孝帮了他……他突然想到很久以前,他似乎确实和北辰帝“不经意的”提过这事儿,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没来得及实施……

      “诸位大人还有什么建议?没的话,本王可就让户部拨银子了!”叶棠出口依旧是漫不经心,说完又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哎呀”一声,态度敷衍的不能再敷衍,“陛下以为呢?”

      “就按皇叔说的办吧。”叶宬手心快要被掐出血来了!

      如果他能再强一点!再厉害一点!是不是就不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任人摆布了?!

      可在这样恼怒的同时,叶宬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委屈……

      为什么那个人那么会装?!!皇爷爷和他父王在世的时候都没发现一点儿端倪!!

      那个人实在是……他叶宬发誓,早晚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掌握在他手里,不论是权力,还是生死……

      叶棠没什么表示的嗯了一声,此后屋里的众人也都不说话了。

      叶棠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屋里的众人,心下冷笑,今天这场迎客宴怕是又咽不下去了!啧!没劲!

      蔺季戕今日班师回朝,自从新帝登基时,叶棠瞒着整个京城的人将蔺季戕派往边疆,已经过了两年了,两年,足够一些人站好队的……

      比如他那可可爱爱的大表弟高璠,虽然没真正入仕途,可却已然是“保皇党”了;再比如每天拍他马屁还妥妥的铁公鸡钱不易!就是知名的“王党”!

      再比如,每次他无论说什么话都会跳出来说这不可那不可的许世忠,就是背地里的“林党”……

      是的,除了明面上已经撕的不能再撕的,每次双方官员见了都恨不得要把对面的人大卸八块、丝毫不顾及同僚之情的“保皇党”和“王党”之外,背地里还有一拨人每次都在背地里和稀泥!关键是TM的还没几个眼睛亮的发觉到!

      叶棠想到这儿,头不可遏制的瞟了眼身后的林子孝,后者似有所觉,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叶棠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却不知是何滋味……要不是因为一些特定的人和事,他也不会知道……

      总之,今天屋子里做的这些人表面上都挺怂的,实际上背地里都站好了队,真正怂的、心里没主意的、没站队中立的还真的没几个!

      叶棠想到这儿,心里一时间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恼意,突然瞪了一眼叶宬,TM的!人家都快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想着篡位了!你还以为人家是忠心不二的忠臣?!!我呸!

      现在叶棠真的恨不得找两个刺客搞场暗杀!!大家一起轮回转世得了!活着也太累了!!

      叶宬觉得有道很强烈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可环视一周,什么都没看到。

      叶棠想完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叹了口气,算了,一切他自愿的,呵!自己选的自己受着!!

      叶宬话落屋内又重归寂静,每个人除了刚听到叶棠说话的时候脸色各有变化之外,现下都早已是面无表情,只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心中是个什么见不得光的鬼胎。

      叶棠觉得闷得慌,屋里这些人他看着眼睛觉得格外难受,所以他搁下茶盏走了出去,就那么吹着晨风,看着天边不烈的朝阳浅浅的笑了下,吹着微风,眺望远方……

      城外面他还没去过几次呢!不知道那儿的海棠糕有没有毒药……叶棠脑中突然出现这样的想法。

      叶宬不一会儿也出来了,原因无他,他那尊贵的摄政王皇叔出来了,身为晚辈,此刻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他在里面坐着可不合适。

      叶宬出来,看到的就是叶棠神情出现一瞬间的迷茫和疑惑,轻风吹起那红绸锦缎一角,那个红色的少年背影显得那样孤独,这一刻是那么遥不可及的样子,仿佛那人从不属于这里,只是暂时被什么束缚住了,仿佛稍不注意那人就立马消失了似的……

      平心而论,叶宬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好歹他也曾是尊贵至极的皇太孙,生于皇室,他想即是年纪再小,也不会喜欢一直被人压一头的感觉,牵着牛鼻子的感觉!若是这人想走便走,想留便留,呵……那他这皇帝做的也太失败了!

      叶宬刚往前迈出去一小步,就见刚刚还愣神的少年,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浅笑……

      叶宬胸口有些酸涩,以前那人也经常对他笑的,什么样子的笑容都有,开心的、欣慰的、无奈的、宠溺的……可自从他父王、他皇爷爷去世之后,一切都变了……那人性格变得阴晴不定,无论做什么都要压着自己,而且,再也不会对他笑了……即便笑,也敷衍又虚假,曾经明明说好做他一辈子的皇叔的……

      叶棠没有发现叶宬情绪的低落,他听着风送来的消息,微微一笑,薄唇轻启,“来了。”

      下一秒,还在愣神中的叶宬回神,就见刚刚还吹风的那个红色身影好像吹了声口哨,然后那人直接从城楼上跳了下去……然后叶宬又听到远远的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顺风传来,细看,感觉大地上微小的沙砾都在颤动着似的。

      叶宬往城楼那儿挪了挪,以便能看到下面是个什么情景,低头的那一秒他就看到他那小皇叔坐在一匹纯黑色的高头大马上和人交谈,正开心的笑着,很像当初他认识的小皇叔……

      算了,母后说过,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是会变的,而且会变得彻底,以后,估计他和他这小皇叔怕是会不死不休了……叶宬思绪乱糟糟的想着,行为却没停下半分,他开口招呼身后跟出来的众位官员下去迎兵。

      ……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喜欢黑暗,有人钟爱光明。

      而夜晚,总是罪恶诞生的最佳时间。

      “东西呢?”

      一个短衣青年闻言连忙翻了翻自己胸口,结果没翻到,就想点燃手边带着的灯笼。

      一旁隐没于黑暗的人连忙制止了他,声音嘶哑的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你干什么?嫌一个脑袋太多了吗?被人发现了,我们都要完!”

      “对不起!对不起!”那短衣青年连忙压低声音开口道歉,然后抬手扔了手里的火折子,在身上又翻翻找找了许久,才在袖子里找到了一张叠了几层的纸片。

      短衣青年双手恭敬的递到了声音刺耳的那人手中,手里空了还不抬头,等到手里重新有了重量,黑暗中,也能感觉的出来,是个包袱,借着月光打开来看,包袱里满满的银锭!怕是不借着月光,也能闪瞎潜伏黑暗中永远见不得光的某些人的双眼!

      短衣青年瞧了银子,一副谄媚的表情,“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在地上磕了两个头之后,高高兴兴的走了。

      原地那人见了,一声冷笑。

      忽然,一阵马车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这种小事,你怎的亲自过来?”马车行至隐没黑暗那人身前,马车车帘没拉开,里面只传出来一个略显苍老嘶哑的声音,尽管声音已经如此这般了,可仔细听还是能听清语气中的一丝冲意。

      “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比较安心!”那隐没于黑暗中的人说着走了出来,也披了一件黑斗篷。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

      “嗤!脏我的手!再说,一个赌徒,给点儿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且万一以后用到了呢!”那人说完上了车,马车也随之行驶,车厢里又传来一句,“车里还戴着斗篷,大人不必如此谨慎吧!”

      “常在河边走,不得不谨慎!不然李近山马豫可就是你我的前车之鉴!”

      “也是……”

      黑夜中,突然起了一阵风,吹聚了云彩,原来还有一丝亮光的大地,彻底笼罩在黑暗中,只盼第二天的黎明。

      北辰无极寺

      一灰袍僧人坐在寺庙后山的一处台阶处,闭目养神,手里捻过一颗颗念珠,默念佛经。

      一阵微风起,不知掠过了哪处繁华,惊动了原来岿然不动的和尚,和尚睁开了眼睛,这是一双在黑夜中都清亮无比的眼睛,亮的仿佛能洞察人心。

      和尚停止了念经,一手不知从哪儿拾起了一片落花,嘴角勾起,黑夜中仍旧清亮的目光不知投到了何处,只听见风中夹杂着的一道饶有兴味的声音。

      “起风了……”

      三日后清晨校场

      “头儿,我们真的要照他说的做吗?”

      “不然呢?这些个大人物的心思可不是你我能猜的!让怎么办怎么办呗!别说了别说了!干活吧!干活吧!”一个短衣中年人回答完那短衣青年的话,随手递了一块木板给身旁搭建擂台的兄弟。

      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一声极响的鞭子的声音,他一惊,猛然回头,发现方才与他攀谈的兄弟已经趴到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短衣中年人大惊!连忙扑到地上的兄弟面前,抱住了他,痛苦且大声的喊着。“贤弟!贤弟!贤弟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中年人抬头,先入目的是一块透明漂亮的令牌,坠着红色的穗子,令牌上有一墨色大字,字体很漂亮,这个字他不大认得,但他却认识这个人,棠新!!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那中年人跪地哀嚎着,不一会儿,整个校场都跪满了人,他们一起哀嚎着,可棠新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亦或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偷懒耍滑者,这便是下场!”棠新淡淡开口,说完转身就走,临走前,眼睛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某个地方。

      原地的众人似乎是对视了一眼,声音更大了!

      “岂有此理!叶棠啊叶棠!没想到你竟真是这样的人!”那人气愤的说完,拂袖而去。

      “哎!哎!差不多可以了!起来吧!把活干完好拿赏钱!”那短衣中年人余光瞥见有一士兵给他递了个信号,伸手推推怀里装死的人。

      怀里那人闻言果然睁开了眼睛,伸出胳膊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然后连呸两口,“这鸡血可熏死老子了!怎么样?老子刚刚演的还可以吧?”那青年人说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眉目有些耀武扬威之感,仿佛他刚刚是做了什么大事似的!

      “啧!弄得一身都是!不是?!你说这些当官儿的啥脑……”说着,那青年人瞥了眼四周众多的士兵,压低声音与那中年人附耳开口,“你说这些当官儿的啥脑子啊?!什么不做,非找人抹黑自己!就搭个擂台这么轻松的活儿,找百号人来做!给的银子还比干劳力、盖房子多不少!你说,那位图啥?”青年人很是疑惑的样子,说完低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老大哥,见那人却是一脸走神的样子。

      “我说,头儿!您老有在听吗?”

      中年人闻言没说话,眼睛不知道盯着哪儿发呆。青年人见状嘟囔了句“没劲”,正想继续干活来着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还记得坊间怎么说那位的吗?我看不像……太不像了……算了,知道的多死得快!赶紧弄吧!弄好了回老家,这下一家老小可就有东西吃喽!”

      未时一刻,天空中云深不见日,凉风阵阵,风雨欲来。

      叶棠一身红衣劲装,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来之前,特意交代了不要暴露他身份,毕竟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大部分人还是不认识他的脸的。叶棠与蔺季戕等一干文臣武将来到校场,当然,武官自然比文官多。

      “由于时间不早了,本将军也就废话少说,此次是我北辰第一次举办武科举,没什么经验,规则也就没那么死。科举共持续三天,未来三天从辰时至酉时三刻,参赛者在规定的比赛时间里可随时上台,大家也看到了——擂台制!”蔺季戕说着伸手一指校场正中心约莫十米长的方形擂台,然后继续说道,“胜者为王!加官进爵的机会就在眼前!北辰的勇士们!还在等什么呢?话不多说,开始吧诸位!”

      蔺季戕说完坐了下来,低声唤了声叶棠,“我坐主位合适吗?”

      “没事儿!您是叶棠的长辈,坐主位怎么了?您且安心坐着……哎!开始了开始了!”叶棠说着直接瘫在椅子上,选了个最舒服,也最没有安全意识的姿势。

      先上场的是一个黑脸大汉,和他对打的是一个看着就很瘦弱的少年。

      叶棠瞅了一眼擂台,就被这个少年吸引住了目光,只因叶棠瞧见了他那双眼睛,明亮非凡又充满锐意的眼睛。

      第一场,少年出乎众人意料的赢了!

      第二场,上来的又是一个膀大腰粗的汉子,满身腱子肉,坦胸露乳,可在军营里,从不讲究这些,毕竟军营里这样的汉子海了去了!

      第三场,终于上来一个显得稍微柔弱的人,台下众人无不为另一边的少年松了口气,毕竟,这已经是他的第三场了……

      少年又赢了,这成功的引起了叶棠的注意。

      “不错啊!”叶棠摩挲着下巴,眼中意味盎然。

      身旁的蔺季戕听到了这句话,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让叶棠惊讶的还在后面,第四场、第五场、第六场,加起来这少年一共连战了六场,无一败绩!且现在看上去,这少年劲儿好像还没用完似的!

      “志哥,让他停吧!带他过来。”叶棠对身旁的棠志开口,后者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将人带了上来。

      “叫什么名字?”叶棠看着跪在中间的少年轻声询问,可那少年只是瞥了他一眼却并不回话。

      “大胆!我们王……我们王公子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一旁的钱不易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及时改口。

      “安康。”那少年如是回答。

      叶棠闻言笑笑,“多大了?”

      “……十六。”

      叶棠闻言微微脸色一变。丢!!又来一个比他大的!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叶棠正欲再问什么,棠玉突然跑了上来,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

      叶棠闻言皱眉,“这小屁孩儿!惯会坏他长辈兴致!”说完朝蔺季戕行了个礼走了,可没走几步,又回头开口,“蔺叔,让他直接进决赛吧!下面估计很难有再打败他的了!”叶棠说完目光在那少年的背影处停留了会儿,然后走了。

      “又怎么了?”叶棠和棠志、棠玉两人一前两后的走着,说话时不自觉的皱眉。

      棠玉瞅了眼四周,还是快步走了两步走到叶棠身边,用三人差不多能听清的声音,但再多人就听不到的声音开口,语气有些严肃,“上午修擂台的事让陛下知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先发了,可昨天时间有些晚,今天再看的时候有几个错别字,给改了一下。
    很抱歉啊,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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