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深处是海棠》有景

22、第 22 章

　　“子孝！我上次画的图纸呢？”

　　林子孝听见声音走了进来就看到叶棠在书房里翻翻找找，东西乱了一地。

　　“你说的是棠鹏回来后你画的那张阵法图？”

　　叶棠应了一声，“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林子孝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书架上翻了翻，不过一眨眼就将图纸拿了出来，语气无奈，“殿……王爷，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乱放。”

　　“这不有你们呢嘛！”叶棠打开看了眼确认无疑，笑着回了句，然后又接着说到，“走！趁着时间还早叫上鸣哥新哥鹏哥他们，我们待会儿出去一趟！”

　　林子孝闻言照做。

　　北辰京城 北城秦府

　　“秦府？”林子孝等人站在秦府门前不免的有些疑惑的看向叶棠。

　　叶棠嗯了一声，眼中情绪复杂，驻足看了会儿高门大户的尚书府，率先走了进去。

　　“秦尚书好雅兴！”叶棠走近笑着说了句。

　　雅致的书房里一老一少正激烈的博弈着，两人落子的速度大不相同，年长者落子明显比年少者落子快上三分，且神情更加从容些。

　　“呦！摄政王不好好在你那金碧辉煌的王府里待着！怎的到我们这简陋至极的尚书府来！”那执白子的少年听见叶棠说话棋都不下也要呛上两句，那端坐的老人闻言却只是端起茶盏喝了口水，没有半分阻止的意思。

　　吴鸣等人闻言皱紧了眉头，林子孝与吴鸣对视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叶棠给拦了下来，然后后者示意他们先出去。

　　“秦状元今日怎的如此大的火气？！新帝登基大典在即，我来尚书府自然是有要事找尚书大人商议。”叶棠语气不起半分波澜。

　　“你没看见我父亲和我正……”

　　“琚儿！”秦琚话未说完就被一旁坐着的秦方打断。

　　“王爷找老臣何事？”秦方站起身来欲行礼，叶棠连忙扶住前者欲行礼的动作，示意有人不方便。

　　秦方知意后示意秦琚出去，后者不情不愿的走了。

　　“琚儿被老夫给宠坏了，还请王爷不要怪罪。”秦方还是行了一礼，叶棠自是表达不介意，然后秦方就又开口，“现在王爷有何要事现在便可明说了吧！”

　　“那我可就明说了！实不相瞒，今日找尚书是为帝师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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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自叶棠一语落地后便落针可闻，许久……

　　“老夫年纪大了！怕是教不得陛下了！还请王爷另请高明！”秦方说着走到了书桌后，提笔练起了书法。

　　叶棠闻言沉默了会儿。

　　“尚书大人是在怪我。”秦方闻言手中笔顿了一瞬，旋即恢复正常。

　　叶棠没有错过秦方的微动作，“大哥是在我面前活生生被烧死的……我没能救得了他……”

　　“这不怪王爷！”秦方叹了口气，语气难掩伤痛。

　　叶棠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怪我的！大哥不仅仅是大人的学生，北辰的储君，还是大嫂嫂的丈夫！”

　　叶棠说着也顿了一瞬，随后又说到，“大哥走后，我也没能善待阿宬！父皇尸骨未寒，我便处处显不臣之心，是我的过错……”

　　“所以，老夫终究不明白王爷是怎样想的？！”秦方听了那么久也不由得大声问道。

　　叶棠闻言却不答话了，两人无声的沉默着。

　　“久听闻尚书大人酷爱书法，不知叶棠可否在大人面前献丑一番？”

　　叶棠突然开口，秦方闻言眼中除了诧异就是疑惑，谁不知道如今即将上位的摄政王那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字”！秦方狐疑的盯着叶棠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将手中的笔给了他。

　　叶棠道一声“谢尚书大人”，便不做犹豫的左手提笔写了起来。

　　秦方自叶棠提笔写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瞪大了双眼，说不出话。

　　待叶棠行云流水笔走龙蛇的将字都写完了，秦方方才开口。

　　“王爷竟是左利手？！”语气丝毫不掩惊讶。

　　“献丑了。”叶棠嗯了一声轻声回到。

　　秦方不发一言只是连连摇头，沉默片刻，“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字体！王爷所创？”

　　叶棠笑着摇了摇头，“我哪有那本事！这笔势瘦硬高挺，是宋徽宗赵佶的瘦金体！”

　　“宋徽宗？瘦金体？！好名字！好名字！”秦方口中反复咀嚼了两边这名字，大声笑说。

　　叶棠嘴角微微勾起，不可置否。

　　“大人若为帝师，大典后一日，便可去乾康宫授课，若不愿，叶棠也不强求。尚书大人，告辞！”叶棠不再多说，行了一晚辈礼节走了出去。

　　叶棠走后，秦方放下手中的字，幽幽地叹了口气，“‘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哈哈！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啊！”

　　宣纸轻飘到书桌上，上面正是一行瘦硬高挺的字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王爷和秦大人说了些什么？”棠鹏问。

　　“没什么。”

　　棠鹏：“哦……”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林子孝在一旁开口。

　　叶棠闻言上马车的动作一顿，“回南城，去蔺将军府上。”说完上了马车。

　　南城蔺府

　　“你是谁啊？找我爹何事？”叶棠四人行至蔺府门口，一个膀大腰粗，长相魁梧的汉子站在门口大声呵到。

　　“这位大哥，我找贵府蔺季戕蔺将军！”叶棠上前一步，面对着大汉毫不退缩的礼貌开口。

　　“我爹他不在！有事儿明天来吧！”那汉子又瞅了两眼叶棠，见到他身上穿的锦衣华服，态度有些敷衍的开口。

　　叶棠瞧了汉子这样子就知道蔺季戕十有八九是在家的，仔细琢磨了琢磨猜测应该是京城文武百官听说传说中的蔺将军回京！不免激动，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都想和人见上一面，想要结交。这汉子瞧着也是会武艺的，听口气，是蔺将军的儿子，依着蔺将军那性子，估计让其门外守着，自己寻清净去了！

　　叶棠又笑了一下，“蔺将军是阁下令尊？且容我暂且称您一声大哥。蔺大哥，我叫叶棠，麻烦你和老将军说说，我想见他一面！”

　　“叶棠？！”那汉子闻言猛然睁开了眼睛，很是惊讶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你竟是叶棠？！”

　　叶棠瞧了那汉子这副神情，心口慢慢平静，笑着又回了句，“怎么？蔺大哥认识我？”

　　那汉子从石阶上猛一跃，跑到叶棠面前，就要拉他去院子里，“何止是认识！！来！我们打一架！！”

　　叶棠：？？？

　　吴鸣四人似乎也是被震惊到了，互相对视一眼，都“悄咪咪”的跟在叶棠身后进了院子，不发一言。

　　叶棠进到院子里发现这院子里基本没做别的装饰，一个比寻常规格大了两三倍的亭子，一株一人怀抱粗细大小的桃树，别的再无其他，可院落却不显得空旷，院子贴墙处摆满了刀枪剑戟、鞭绳棍棒……使得这小院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缩小版本的练兵场。

　　这个装修就很合他的心意！回去他也要搞一个！

　　叶棠正这么想着，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根长矛……

　　叶棠看着大汉手里拿着的两柄大锤，茫然的眨巴眨巴眼……

　　“看招！”大汉说着提锤冲了上来。

　　叶棠见状眼神忽的一凛，周围气场肉眼可见的发生变化，那大汉被这诡异的气场震住了一瞬，反应过来时，叶棠凌厉的招式已经接踵而来！

　　棠鹏：“你们说王爷能打得过这个大锤子吗？”

　　棠新和林子孝闻言目光移向吴鸣。

　　吴鸣：“你俩这什么表情？！你们什么时候看见这家伙输过？！！”

　　林子孝、棠新闻言点了点头，“也是。”

　　突然，一杆长矛破空而来，冰冷的矛尖直指大汉的喉间。

　　“蔺大哥，承让！”叶棠收了矛，抱拳爽朗说到。

　　那大汉愣了一下，旋即笑开，“先前听我爹说他碰见了一个天生的帅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所言非虚啊！哈哈哈！”

　　两人这边聊得火热，站在墙角的四人又忍不住悄咪咪的咬耳朵。

　　吴鸣：“这位竟然是蔺老将军的儿子！”

　　棠鹏：“那么大的锤子！他舞起来竟然毫不费力似的！好厉害啊！”

　　林子孝：“虎父无犬子！蔺老将军的儿子又怎会是酒囊饭袋之辈？”

　　棠新：“虽然……但是……过了几招？”

　　另外几人闻言沉默……

　　吴鸣：“王爷说了，不以成败论英雄！别废话，过去！”吴鸣说着朝棠新头顶不轻不重的来了一下子，然后率先朝叶棠的方向走了过去，余下三人对视一眼，也追了上去。

　　“哈哈哈哈——”

　　人未到，声先至。

　　叶棠听着这熟悉的笑声就知道人来了，转身微笑，“蔺将军，好久不见。”

　　“哈哈哈！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啊！殿下不要怪罪，京城里的那些个大官儿小官儿听说我这老骨头回来了！就三三两两的结队都来了！一天一茬一天一茬！搞的像是割韭菜似的！可是烦死我了！这才令我这儿子去门口守着！”蔺季戕走到院中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算作是鼓励。

　　“怎么会怪罪呢！将军不喜那些个有的没的，叶棠懂！”叶棠挺喜欢和这老将军说话的，直来直去，武痴、正直！

　　“哈哈哈！不过殿下刚刚使得那一招是上回殿下用的回马枪？”

　　“是叫回马枪，我觉得这一招很有意思！”叶棠笑着说。

　　“是有意思！来！还没和你介绍吧！这是我儿子！叫蔺戬。”蔺季戕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颇有些骄傲的说到。

　　“见过殿下！”蔺戬待蔺季戕话落出来行礼。

　　叶棠连忙托起蔺戬的手，道一声“蔺大哥不必多礼”，然后又开口说到，“蔺大哥的锤法很厉害！”

　　“厉害什么啊！和你还没过十招呢！白白长了你那么多岁！”蔺季戕嫌弃般的说到。

　　“蔺将军这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占了年龄的便宜！蔺大哥一时大意落败，在叶棠这儿却是难以作数的。来日方长！日后叶棠定要与蔺大哥好好切磋一番才是！”

　　“王爷倒是爽快！”

　　“蔺将军快别一口一个王爷的叫我了！我头都大了！如果将军不介意，以后叫我名字就好。”

　　“既然王爷……不！既然叶兄弟都这样说了！那以后我可就直呼其名了啊！到时候不会治老夫的罪吧！哈哈！”

　　“将军这说的哪里话！将军于国家于百姓有功，谁人敢说将军一个不字！”

　　“哈哈哈！棠兄弟这话没毛病！老夫听的舒心！哈哈哈！你以后也别一口一个将军的叫我了，不介意的话，叫我声叔吧！”

　　“这……”

　　“嗯？怎么？不愿？！”蔺季戕说着就要板起脸。

　　“怎么会呢！蔺叔，棠儿这次来其实是有两件事想请您帮忙！”叶棠笑了两下话过半又突然正了神色说到。

　　蔺季戕瞧了叶棠这神情，也知道是正事，不敢耽搁，让人跟着来书房，就商议起来。

　　“蔺叔，棠儿想请您帮个忙！”叶棠挥挥手，示意棠鹏过来，其他人出去。

　　“鹏哥，把你打探到的告诉将蔺叔。”叶棠拍了拍棠鹏的背开口说到。

　　“蔺将军！大约十多天前，我听从王爷的命令去往南、北疆查探军情，看看另外几国是否起了不臣之心，结果不出王爷所料，南疆还算太平，可北疆苍夷族却是派了有三万铁骑妄想越过我北辰国界！”

　　棠鹏声情并茂的说着，语气难掩愤怒，蔺季戕听了棠鹏的话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看。

　　“苍夷！又是苍夷！这个弹丸小国就不能消停会儿！整日里他们都在妄想些什么？！！”蔺季戕愤怒的说。

　　叶棠摆摆手示意棠鹏出去，后者照做。

　　“妄想什么？自然是妄想着我北辰的疆土！蔺将军，如今新帝登基在即，不瞒您说，我手中没有可用的兵将，所以接到消息我就来找了您，目的很明了，我想请您出山！”叶棠说着行了一份大礼。

　　蔺季戕回神，作势要扶人，叶棠却是躲开了，礼节也成。

　　“将军！父皇尸骨未寒，北辰如今看似依旧繁荣昌盛，可朝堂里的眼睛、蛀虫却是数不胜数！父皇一去！他们便坐不住了！如今也说的上是内忧外患了！叶棠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所以我恳请将军出山！叶棠承诺，将军凯旋之日，便是‘镇国公府’重现京城之时！”

　　蔺季戕闻言沉默，许久，转身走到了书桌后，幽幽开口，“王爷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啊！”

　　很少有人知道蔺季戕辞官归隐之前孝惠帝是打算封其为“镇国公”的！甚至就连新府邸位置都选好了，钱银都拨到手了……可是这府邸最终还是没能建成……

　　“蔺叔谬赞了！”叶棠不卑不亢。

　　叶棠说完屋内静了一瞬。

　　“王爷知道老夫也绝不是贪图名利之人……”

　　蔺季戕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棠打断了，“这只是叶棠的承诺！”

　　蔺季戕和叶棠就这样眼神又对峙了许久。

　　“况且，‘镇国’二字的分量，可动不得！”最终叶棠先移开了视线。

　　“镇国”二字，重如山，蔺季戕又是无大过之人，这样往后数个几代，估计都只会荣华富贵。

　　又是一片安静……

　　“也罢！王爷若信得过蔺某，可将一半虎符交于我，蔺某承诺，必大败敌军！”

　　叶棠闻言却苦笑了一下，“将军，很抱歉，虎符不在我这儿。”

　　“什么？！是丢了吗？王爷可知这是可号令三军的虎符啊！”蔺季戕听了叶棠的话不由得神情激动。

　　“将军别急。虎符没丢，我把它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没丢就好没丢就好……”蔺季戕拍了拍胸口却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听王爷这意思是不打算将虎符给我喽？”

　　叶棠闻言道了声抱歉，“将军别动怒，没了虎符可用其他东西代替。”叶棠说着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递给了蔺季戕，接着说到，“这东西将军应该认得，这玉佩普天之下这种样式的也不过这一块而已，拿着它，再加上将军的威望，应该会达到一样的效果！我也会修书一封给南北两疆的守将，日后若是有什么大事，将军可先斩后奏！”

　　蔺季戕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叶棠，“王爷就不怕蔺某反了？”

　　叶棠闻言垂眸不语，只是走到了书桌前，然后将手中的纸张打开。

　　蔺季戕原本没太注意叶棠的动作，可当他无意中一瞥，登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是？！”

　　“这是‘十面埋伏’！”叶棠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蔺季戕盯着这阵法图看了好半晌，最后抚掌大笑，“好一个‘十面埋伏’啊！”说完像是想起方才发生了什么，幽幽开口，“原来王爷是不怕蔺某反啊！”

　　知道这么厉害的阵法图的人，可绝不会像是做没有把握事情的横冲直撞之辈啊！

　　“这阵法图是王爷所创？”蔺季戕神情有些期待，看着叶棠的眼神都在发光。

　　“怎么可能？我不过是拾前人牙慧的搬运工罢了！”

　　“前人？老夫那么多年不敢说自己看了多少书，但兵书却敢自大的说上一句，但凡这五国三邦里找得到的兵书，难有老夫没读过的！不知王爷这阵法图从何处而来？”

　　“这……”叶棠看着蔺季戕这明显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信”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蔺季戕语气中不知为何含了些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收敛收敛了情绪说到，“有了王爷这阵法图，别说三万铁骑！就是三十万！蔺某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好！要的就是将军这句话！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蔺季戕刚拿到阵法图心情极好，就连言语中都带着三分笑意，“王爷请说。”

　　叶棠轻咳一声，似乎是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有多不像人话将头转向别处不去看蔺季戕，“那个……四国三邦的使臣大约九月上旬底就到京城了，我希望将军能在此之前传回北疆捷报……”

　　蔺季戕闻言身体一僵，嘴角的笑容也没了，定定的看着叶棠，说服自己刚刚还听错了……

　　“那个……将军没听错……而且我还希望您可以今夜就出发……别让多余的人知道……”

　　“王爷……你在开玩笑吗？”蔺季戕听见自己声音平稳不带丝毫怒气的问。

　　“咳咳咳……认真的……”叶棠现在已经不敢去看蔺季戕的脸色了。

　　从京城出发到北疆，快马不歇也要三四日，到地方挑兵选将估计也要花上将近一日的功夫，消息再传回北辰京师，便是用飞鸽也要一天的功夫……这样七七八八算下来到地方打仗的时间不到四天……

　　不到四天……三万铁骑……

　　“王爷对蔺某还真是信任啊！”蔺季戕幽幽开口，然后卷起阵法图，扬声大喊一声，“蔺戬！将我的兵器盔甲拿来！”说着，蔺季戕就想走出书房。

　　叶棠听到蔺季戕扬声大喊蔺戬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浅笑。他就知道！蔺季戕和他一样！骨子里都喜欢挑战不可能！！

　　叶棠笑着笑着突然笑不下去了，因为他想起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等等等！将军！将军！”

　　“又怎么了？”蔺季戕现在听到这小孩儿的声音有点儿想揍他一顿。

　　“将军……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叶棠语气轻轻的说着，扬起了一个略显讨好的笑脸儿。

　　蔺季戕瞥了眼叶棠的表情突然有点儿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王爷请讲！”

　　“新帝年幼，蔺将军人品正直、武艺高强，所以我想请将军为帝师，将军可愿？”叶棠心里也有些摸不着底了。

　　“帝师？就是皇帝的老师？”

　　叶棠嗯了一声，心里有些忐忑，从他和蔺季戕为数不多的接触里，他知道，蔺将军绝不会是一个喜欢给自己招惹那么多弯弯绕绕，那么多麻烦的人！可很不巧，新帝帝师本身就是一个麻烦。

　　果不其然，下一秒，叶棠就听见蔺季戕不假思索般的开口，“没意思！皇帝那小娃娃有啥好玩儿的！”

　　“咳咳！蔺叔！别着急拒绝嘛！阿宬很乖的！”

　　“哦？看样子王爷似乎挺想让老夫当什么劳什子的帝师的！”

　　“蔺将军品德高洁，自然……”

　　“得！王爷不必说那么多文绉绉的东西，老夫是个粗人，听不惯那些个‘之乎者也’的道理。只说一句，做帝师可以，不过老夫也有一个条件！”

　　叶棠闻言一声苦笑，却还是正了正神色，“蔺将军请说！”

　　“条件也简单，我要你没事儿陪我兵法武艺上过两招！”

　　兵法囊括的可就多了去了……

　　“没了？”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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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范仲淹 《岳阳楼记》
这个阵法图，说来惭愧，我是查的百度，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述出来，与其复制粘贴，倒不如感兴趣的朋友自己去搜一下～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