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深处是海棠》有景

15、第 15 章

　　“老师的棋下的是越来越好了。”叶宁琮淡笑着对面前不笑时显得一脸严肃的中年人说到。

　　“殿下谬赞了，再好也还是输了。”秦方也笑了下回答。

　　“输赢无所谓，下棋讲究的是搏杀的过程。”叶宁琮说着看向眼前的中年人，又补了句，“这是老师告诉我的。”

　　秦方闻言笑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老师有话但说无妨。”叶宁琮看出了秦方的欲言又止，替他先开了口。

　　“既然殿下这样说，老臣也就斗胆了。”秦方说着抬起头，“殿下觉得十三皇子如何？”

　　“十三？！”叶宁琮闻言笑了一声评价到，“混世魔王！”说完又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说到，“老师在担心些什么？”

　　“十三殿下表面上横冲直撞的，可心思却是细腻如针啊！先是《猫戏蝶》图，后是魔方……”宫门口送使臣的时候他也在，他可不觉得那小殿下像是不会求解的模样。

　　叶宁琮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

　　秦方闻言惊讶的看向叶宁琮，知道对方口中的“知道”是真的知道。

　　叶宁琮闻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老师，棠儿向来聪明，小小年纪是非黑白他已分得清，许多事情你想到的他未必想不到，他的聪明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他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秦方闻言似乎想反驳就又听叶宁琮说，“老师您先别着急，先听我说。”

　　“这小鬼头心思玲珑剔透，却是个极其心软的，知道乌达欺负那些孩童，二话不说就想上去揍人！横冲直撞的！又给那些孩子请了王遄杨离做老师，我猜他是想这些孩子将来离了宫有自保的能力。”

　　“别的弟弟见到我不是叫我‘太子殿下’就是叫我‘大皇兄’！只有这小鬼头是喊我‘大哥’的！这小鬼头也是个极重感情的！我想，这也是父皇如此宠爱这小鬼头的原因吧！”

　　“至于老师觉得棠儿可能会成为我的威胁，大可不必担心。他若想拿什么，老师觉得凭父皇对他的宠爱和他小小年纪就聪明至此的模样，那个位置还不是唾手可得？！”

　　“父皇和我商量政事的时候他从来不听，每天就是宫里宫外到处乱窜，俨然一副只知道玩儿的模样。他这个样子，老师真的觉得他有心那个位子？！”

　　叶宁琮说完留给秦方思考的时间，下一秒，就听见一声响亮的“父王”传来。

　　“宬儿！你怎么跑过来了？！”叶宁琮将叶宬接过来，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啊？！”

　　“这是棠棠做了送给我的！可是我不会……”说着，叶宬的语气明显低落。

　　叶宁琮闻言愣了一下，和秦方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讶然。

　　“棠儿给你的？”叶宁琮从叶宬手里接过一个五颜六色的小方块，问到，“这是什么啊？”

　　“棠棠说了，这是‘魔方’！”

　　“‘魔方’？倒是个有意思的名字。别急，让父王看看。”叶宁琮抱着叶宬在手里鼓捣着这小玩意儿。

　　秦方看着这父子情深的模样略感欣慰，又久久的注视了会儿叶宁琮手里的魔方，心中叹了口气，希望是他想多了……

　　“老臣告退。”秦方站起身行了个礼走了。

　　叶宁琮闻言没有抬头，等秦方走过之后又看了看他的背影，喃喃说了句，“那小鬼头可不会觉得皇位好玩儿！”说完笑了一下，又看向怀里的儿子，慈爱的说着，“慢慢来，别着急！”

　　·

　　夜幕降临，海棠阁一片静谧黑暗，一处的房屋却灯火通明。

　　叶棠用一条手帕捂住口鼻，戴着羊皮手套鼓捣着桌上的东西，东西还散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儿。

　　叶棠摘掉手套擦了擦头上的汗，又将旁边桌上的一个小锦盒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堆金海棠。

　　叶棠又鼓捣了小半个时辰。

　　“呼——”叶棠直起腰长输一口气，“大功告成！累死我了！”

　　天亮海棠阁

　　棠雪站在叶棠房门前瑟瑟发抖，犹豫着要不要开门进去。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和叶棠相处久了发现，殿下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起床气太重！

　　上次棠玉来叫叶棠起床，差点儿被打成猪头！

　　海棠阁现在已经没有了婢女太监，叫叶棠起床这事儿自然就落到了他们头上，他们兄弟十一个无奈排了个序，轮流来叫人起床，今天到他。

　　棠雪深吸一口气，推开门闭着眼睛大喊一声，“殿下！起床上课啦！”

　　屋内寂静无比……

　　不远处房子边儿上躲着的众人将竖起的耳朵慢慢的收了回来，满心疑惑，“怎么没动静了？”

　　吴鸣率先站直身走了出去。

　　“大哥！”身后众人连忙拉住吴鸣衣袖。

　　“怎么了？”吴鸣无奈回头问。

　　“惜命要紧！”几个小孩儿一齐回答。

　　吴鸣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一旁的棠新将众人拽着吴鸣的手轻轻打了下去，“傻啊！没看见没动静？殿下八成已经起过了！”

　　“啊？真的吗？！”吴语闻言替众人疑惑发声。

　　林子孝替吴鸣两人应了一声。

　　下一秒，就听见棠雪大喊一声，“遭了！殿下不见了！”

　　棠雪跑出来回头看见廊下的众人一脸惊慌。

　　吴鸣等人听见声音来到棠雪面前。

　　“分头去找。”吴鸣率先开口。

　　众人照做。

　　不短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十分信任吴鸣、林子孝和棠新，他们身上的稳重就和殿下给他们的安全感一样！

　　众人找了一大圈，又在院中集合。

　　“厨房找了，没有！”

　　“书房找了，没有！”

　　“茅房找了，没有！”

　　……

　　林子孝听了眉头紧皱，“还剩下纳兰王子那儿！”

　　“可是我们贸然去打扰，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众人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大清早的站在这儿干吗？！”叶棠慢悠悠的走过来揉了揉睡眼，打了个哈欠。

　　林子孝等人听见动静忙来到叶棠身边，将他围住。

　　“殿下！您去哪里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您！”棠碧说着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了的模样。

　　“找我？找我干吗？！”叶棠又打了个哈欠，昨晚他为了做东西可没睡好。

　　“因为早上去叫您起床，没看到您，还以为您又丢了……我们就去找您……海棠阁除了纳兰王子那儿都找遍了！”

　　“叫我起床？！那你们也不至于这么多人啊！”

　　众人闻言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叶棠。

　　叶棠一会儿似乎也想起了自己上次的所作所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感受到了另一只手中的重量，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离自己最近的吴鸣，留下一句，“把东西按名字分了！先吃饭！”说完就和众人擦身而过。

　　吴鸣接过东西，瞳孔惊讶的放大，猛的抬头，却只看到那个红色的背影，现在他才发现，那人身上穿的似乎还是昨天那一件……

　　只见吴鸣手中是一串令牌样式的身份牌，透明有菱角，这会儿太阳出来了，还反射着七彩的光。

　　身份牌里各有一朵盛开的海棠花，这花还是金色的，吴鸣听自己弟弟说过，这海棠花是叶棠独有的金海棠，当今陛下令人为十三殿下打造的金海棠数量不多，打造工艺也是十分罕有，普天之下怕是也找不出第二朵这样的“金海棠”！

　　身份牌上用金色阳文刻了每个人的名，字体也是他自己从未见过的字体，不过很好看，一撇一捺极尽韵味。

　　吴鸣将手里的东西按名字分给众人，众人脸上都是止不住的惊讶。

　　“这是殿下自己做的？”吴鸣跟在叶棠身后进屋问到。

　　叶棠在一旁的盥洗盆里洗了洗手在桌前坐下，应了一声，“为了这玩意儿我可是很晚才睡的！你们可别弄丢了！”叶棠吃了口早点一脸满足。

　　“那牌子上面的字也是殿下写的？”林子孝也走到了叶棠身旁问到。

　　叶棠喝了口八宝粥嗯了一声，“瘦金体！漂亮吧！”

　　“漂亮。我之前从未见过这种字体，是殿下自己创作的吗？！”林子孝没问“这是殿下自己写的吗？”这种傻问题，颇有些激动的询问叶棠。

　　叶棠闻言立即摇了摇头，放到嘴边的碗跟着晃了晃，粥撒出来了些许，“嘶——不是！是一位姓赵名佶的皇帝！”

　　“殿下！慢些！”

　　“唔……木四……”叶棠口齿含糊不清的说到。

　　“皇帝？可是我们这儿没有……”棠鹏挠了挠头疑惑发问。

　　旁边的棠鲲闻言朝他的头上来了一下子，压低声音，虽然声音也不低，“你傻啊！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这是赵皇帝写的就是！”

　　“你怎么又打我？！你……”棠鹏被打了一下顿时火冒三丈。

　　叶棠对这一幕早已经见怪不怪，端着碗饶有兴致的看两人拌嘴。

　　吴鸣给不远处的棠新递了个眼神，后者悄无声息的走到两人身后给两人各来了一下子，两人同时噤了声。

　　叶棠眯眯眼的笑着说到，“行啦！快吃饭吧！都快凉了！”

　　众人分别落座。

　　叶棠说了，海棠阁不分大小。

　　吃完饭叶棠伸了个懒腰，旁边的林子孝就催他去资善阁，可后者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瞅了眼自己，笑的充满阴谋。

　　林子孝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

　　夜幕降临，海棠阁西侧

　　“王子，属下接到暗谍的消息，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三国两邦的皇宫了。”一个全身黑色夜行衣的人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低着头恭谨的说。

　　纳兰德勒闻言嗯了一声，借着微弱的珠光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简，另一只手抬了抬示意那人可以退下了。

　　那人却没有照做，明显是有话要说。

　　纳兰德勒眼眸轻掀，眸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这种眼神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十岁孩童该有的眼神。

　　“怎么了？还有事？”

　　“王子，属下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在北辰也安插两个暗谍？”

　　“北辰？”纳兰德勒冷笑一声，“我们用的是什么东西你不清楚？那东西便是北辰的那位程大人的师父做出来的！身为那人的大徒弟，你觉得他会不知道那东西怎么解？况且，那人现在又在北辰帝手里。”

　　“可是……可是不是都说那药无解吗？”

　　“我不喜欢我的计划出现变数。”纳兰德勒又恢复了刚才的面无表情，淡淡开口，“你下去吧。”

　　那黑衣人闻言朝纳兰德勒行了个礼就从窗户翻了出去，身影立即淹没在了黑暗中。

　　纳兰德勒在人走后却发呆了，他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个五颜六色的小方块，这东西是叶棠前两天给他的。

　　纳兰德勒拿起桌上的魔方端详了片刻，叹了口气，将书简扔到一旁，双手鼓捣起这个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很一段时间过去，纳兰德勒将手里的魔方丢到了桌子上，轻啧了声，“什么玩意儿？！”

　　纳兰德勒和魔方仿佛对视了良久，前者叹了口气，坐直身子，一改方才漫不经心的神情，眼中满是认真，又重新拿起了桌上的魔方。

　　还未开始动作，就听见房门被敲响的声音，还伴随着他熟悉的那个尖锐的太监的声音。

　　“王子殿下，我是太监丙。”那人如是说到。

　　纳兰德勒没收回手上的动作，微微提了提声音让人进来。

　　一个年纪不大的内侍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小锦盒，上面还压着一封信，“这是殿下让我亥时转交给您的。”

　　“小棠？亥时？”纳兰德勒一脸疑惑的看向内侍，示意他把东西拿过来。

　　“殿下说您这个点儿必定在看书，不会睡觉的。”

　　纳兰德勒接过东西，没有先去看盒子里装的什么，而是先拿起了信，想要拆开，他可早就听闻北辰十三殿下的字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听到内侍的话，纳兰德勒轻笑一声评价到，“倒是会算！”说着挥挥手示意内侍下去。而此刻信的内容也呈现在了纳兰德勒眼前，纳兰德勒一愣，不知道是因为信的内容，还是因为那一纸走笔游龙的漂亮字迹。

　　纳兰德勒将信放下又打开锦盒，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将锦盒里的东西拿在手里摩挲了几下，目光不知投到了哪儿笑了一下，笑声里是他从未有过的无奈和感动，若是方才那暗卫没走，见了纳兰德勒这副样子怕是会惊的说不出话。

　　许久，一道充满感叹的声音从寂静无比的屋内响起。

　　“不愧是‘混世魔王’啊！”

　　只见纳兰德勒手中摩挲着的是一块令牌，令牌透明色，里面是一朵盛开的金色海棠，令牌上书墨色阳文，字迹与桌上信纸中的字迹一般无二

　　——景行！

　　·

　　北辰帝揉了揉眉心，招了招手，示意孙培传膳，后者照做。

　　北辰帝坐到桌前，在宫女端来的盥洗盆里洗了洗，又拿起一旁宫女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刚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道菜，还未张口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疑惑的说到。

　　“今天海棠阁那边怎么那么安静？棠儿呢？这都正午了，他今天怎么没过来？”

　　孙培闻言也颇有些疑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北辰帝说，“昨晚殿下给了老奴一封信，说是今日正午陛下用膳的时候给您，我一时给忘了。”

　　“无妨。”北辰帝将筷子上夹着的鱼肉放进口中，一手伸出，示意孙培将信给他，“小鬼头！还学会写信了！我也要看得懂他那字啊！”北辰帝语带宠溺的嘲讽到。

　　“殿下的字已经改了许多啦！现在虽说写不了像陛下这样大气磅礴的字迹，却也是写的极为彰显个性了。”孙培适当好处的插了句。

　　“彰显个性？！你倒是会替他说话。”北辰帝不带恼怒的说着打开了信封，展开信纸……

　　接下来不短的一段时间里孙培完整的见证了北辰帝脸色由红变青再到紫最后到黑的全过程！

　　孙培刚想给北辰帝布两道菜，后者就突然站了起来，孙培手中的筷子也被撞到地上，他刚想下跪请罪，就听见北辰帝手重拍桌子的声音。

　　“嘭！”

　　“孙培！去叫杨离！让他即刻觐见！”

　　孙培很少见北辰帝这个样子，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看背影，完全想象不出来这是一个中年人该有的速度！

　　·

　　北辰无极寺

　　“果然，你还是回到这儿了。”一个留着半指山羊胡的中年人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拿起一颗白子半分不犹豫的落到面前的棋盘上。

　　“许久未回这里，倒是有些想念，好在，这里没什么大的变化。”一个身穿灰色袈裟的和尚拿起一颗黑色的棋子跟着落到棋盘上，头也不抬的回答。

　　“最近我倒是遇见了一个有意思的人。你要听听吗？”廉叔敏又落了一子，抬头看向对面的和尚。

　　和尚没有吱声，只是又落了一子。

　　廉叔敏看到和尚这般爱答不理的样子也不生气，他跟着也落了一子，缓缓开口，“这人怎么说呢？我活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这么聪明的……”

　　“哦？”

　　和尚面无表情却又适时的插了个字。

　　“这人若是稍加指点，必成大器！”廉叔敏说着眼睛里出现了许久不见的那种跃跃欲试。

　　“怎么？你要出山了？”和尚终于瞥了眼廉叔敏淡淡的说到。

　　“出山？可别！我还是……”

　　廉叔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灰袍和尚打断到，“金色海棠。”

　　和尚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廉叔敏满眼讶然的看向前者。

　　“你可以出山试试，结果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老四，专心，你要输了。”和尚笑着说了句。

　　“我说，老大哥！不带你这样乱人心神的吧！”廉叔敏哭笑不得。

　　“呦！可真是稀奇！谋断天下的廉大人竟然还会心神不宁？！”和尚一脸稀奇加戏谑的说到。

　　“呵！毒遍天下的程大人都做和尚了，还有什么值得稀奇的！”廉叔敏不甘示弱的回讽到。

　　两人相视一笑。

　　·

　　半月后 京师李府

　　李近山愤怒的挥袖扫落桌上的茶盏，冷哼一声，“这个马豫！这下被抓到了押解回京，眼看就要入了大理寺，竟然还指望我救他！我拿什么救？他这通敌叛国诛九族的罪定的是死死的！”

　　“大人稍安勿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拱了拱手，沉静的开口说到，“如今事态紧急，马豫落网，王遄杨离还有不到三天就到京师了，我们合该做些打算的。”

　　“打算？什么打算！他犯的可是……”

　　“大人，我可没说要救他！马豫此人着实贪心，敛财敛了半个国库不说，还妄想要吞并大人您，此人如此贪婪，不如我们……”带着斗篷的人说着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近山闻言一愣，随后眼神一横，缓慢的点了点头。

　　·

　　天气这东西向来是变幻莫测，这不！前两日还晴着的天这两日就阴着了，到了今日下午，还下起了大雨，晚上更是哗啦啦个不停。

　　北辰京师五十里开外

　　叶棠被人从睡梦中叫醒，本来有些烦躁，可当听到叫醒他的杨离说什么之后，他眼睛连忙睁大了！

　　“什么时候的事？！”叶棠板着个小脸边走边问身旁的杨离。

　　“大概半个多时辰以前！我们的兄弟已经很警惕了，夜里不睡值着班，生怕把人弄丢了！可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让歹人将那姓马的给劫走了！”

　　“别慌！当务之急是找到人！”说着示意杨离动作。

　　杨离走后，叶棠透过木窗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神色有些沉重。

　　“人还是丢了……怕是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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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宋徽宗的瘦金体真的特别好看！
可惜我不会写……
哦，对了！我好像忘了说了，看到这儿的朋友，你们应该都看出来了。
北辰官职尊右，位次尊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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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吴鸣 2、林子孝 3、棠新 4、棠鲲 5、棠鹏 6、吴语 7、棠志 8、棠碧 9、棠玉 10、棠雪 11、棠禧
至于第十二……嘻嘻，先卖个关子！
鲲鹏之志 这个都知道，庄子的《逍遥游》，另一个是一个典故，“苌弘化碧”！
苌弘化碧：形容刚直忠正，为正义事业而蒙冤抱恨。
《庄子·外物》：“人主莫不欲其臣之忠，而忠未必信，故伍员流于江，苌弘死于蜀，藏其血三年而化为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