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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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众女侍七嘴八舌地娇呼出声，“这位公子要走！”
女子目注徐子陵，修长的手掌一竖，众女侍立时噤声不语。然后她手指一摆，众女侍深施一礼，静悄悄地退下了。
“那晏见过公子。”自称‘那晏’的女子利落地一抱拳，出声道。与她野艳的外表不同，她的声音很冷，如冰玉相击。“敢问公子，可是宫中有何怠慢之处？”
徐子陵温文回礼，和声道：“哪里，贵国热情好客，子陵感铭于心——只是叨扰日久，合该告辞了。”
听出徐子陵温和口气下的不容拒绝，那晏心头一沉。沉默半晌，她低道：“公子不欲当面与主人辞行？还是这片刻功夫，竟也等不得么。”
徐子陵抱歉地笑笑，双眸里却仍是清澈坚定、不容动摇：“身有要事，只得无礼了。”说罢袍袖一拂，便欲离开。
那晏看着他一脸平静地与自己错身而过，咬了咬牙：“那晏自知本领低微，拦不得公子。只是，小女王一片痴心，对您情深意挚，便连性命也慨然交付——公子难道毫不顾惜？”
徐子陵顿住了身形。
却不是因为那晏这一番话，而是拱门边骤然出现，仍是一身盛装、却呼吸凌乱，显然是一路奔跑而来的女子，小女王汤窈姝。
“徐郎！”汤窈姝一双美目焦切地注视着徐子陵，泪光莹然，“你……要走？”
“宾就切莫如此呼唤，子陵委实担当不起。”徐子陵深施一礼，温和歉然，却毫不动摇，“正要向宾就辞行。这些时日，多有叨扰，甚谢。”
汤窈姝闭目，深深地呼吸，而后睁开，丽颜上已是一片清冷：“公子当知身中异蛊，唯我可解。”
徐子陵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他岂是贪生怕死、畏痛惧苦之人？
汤窈姝似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仍旧语声平静地说下去：“公子亦当记得，当日窈姝对天盟誓，此生唯系公子一身，若遭见弃，情愿立毙当场？”
徐子陵默然半晌，叹气道：“宾就乃一国之女王，当为治下子民着想，珍重贵体才是。”
汤窈姝深深目注于他：“公子仍是要走？”
“不错。”徐子陵容色淡淡地道。
汤窈姝眼中一片死灰。
“你！你竟如此狠心！”那晏忍无可忍地怒叫一声，挥鞭便打，狠狠地击在了徐子陵背上，打得他猛然咳出口血来，后背更是一道狰狞的狭长伤口！
那晏愣住了。她这一鞭是含恨打出，力道虽强，其实却无甚章法，很容易避开。可是徐子陵……不仅不避，甚至并未运起真气抵抗，硬是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记！
“徐郎！”汤窈姝一声惊呼，一边厉声训斥那晏，“你怎可下如此狠手！”一边赶忙上前，意欲搀扶徐子陵，却被后者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汤窈姝一呆，凄然道：“你这意思，是‘宁死也不肯留’了？”
徐子陵眼神微黯：“宾就挚情，铭感五内。只叹心自有所属，除却这一条性命，子陵实已别无可奉了……”
汤窈姝似被一只无形的利箭瞬间贯穿一般，蹬蹬蹬倒退三步，纤指掩口、娇躯微颤，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心……自有所属……心，自有所属！”她神色凄然，喃喃地，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渐渐泪如雨下，“好一个‘心自有所属’！我这三年，使尽柔情，拼尽蜜意，你却仍是这一句话么……好！好！你倒也是痴心不改！既如此，我便成全了你！”
她忽地拔出腰间一柄弯月也似的银刀，贴上左手玉腕，闪电般一划！
“小女王！”那晏惊呼一声，就要扑上来阻止，却被汤窈姝逼视了回去。
“宾就！”徐子陵猝不及防，只来得及伸指一点，止住了她腕间涌出的鲜血。
汤窈姝痴痴地看一眼他蹙起眉心的样子，右手将刀插回，又自腰间解下了一包香囊，取出其中一颗淡黄色、有着奇异香气的药丸，置于左腕的伤口之上……
徐子陵莫名地看着。
好一会儿，汤窈姝露出一抹痛楚的神色，她小腹下三寸的地方，忽地显出一处隆起，然后向着她的左肩很快地移动起来……
徐子陵眼神一凝，盯住她裸露出来的、欺霜赛雪的皓臂，只见那皮肤下似有一只活物在迅快地游走一般，煞是诡异。
汤窈姝有些发白的丽颜上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子陵，待会儿它会从伤口处探头出来，你帮我捉住，好不好？”
徐子陵颔首，眼也不眨地盯住。
伤口处，一只三角形，类似蛇头的异物忽地拱出，咬向悬在伤口上方的药丸，徐子陵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掐住，抓了起来！
“捉住了。”徐子陵皱眉，看着这奇异的、有着三角蛇头、身体却如蜈蚣般多足，尾部却又有如蝎尾的生物，“这个，难道就是所谓的‘蛊’？”
“不错。”汤窈姝柔情的目光注视着他：“你怕不怕……我用它害你？”
“……窈姝若有此意，子陵绝不反抗。”徐子陵被她看得心中一叹：【这个痴情的女子，自己实负她良多……】
“……得君此言，窈姝此生无憾了……”汤窈姝含泪笑起，将药丸又放进香囊里收好，然后接过徐子陵手中的蛊虫，拿一只犀角盒将它装起来，放入徐子陵手中，“其实，它便是你体内那只子蛊的蛊母，只要在它方圆百米之内，你便绝不会蛊毒发作的……记着，它只有被犀角盒盛着，才会陷入昏睡……”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