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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烦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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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有些烦躁。
或许是身旁多了个小孩、或许是生活步调被打乱,又或许是现在她的哥哥跑来自己宅邸闹事。
赦生站在客厅的玻璃门边,望著外头被下属们阻拦的黑衣。
先前两方争一批军火,那妖刀的少主被异度掳走,才刚放回去又跑过来嚷嚷著要将妹妹带回去。
“黑衣哥……”
见黑衣被那些人拉扯著,沙罗唤的著急,正想开门出去却被拉住,她抬脸一看,赦生望著外头脸色不怎么好,修长大手按在她瘦弱的肩上。
“我想跟哥哥说说话就好……”那张冷漠疏离的脸令沙罗越说越小声。
赦生没做回应,他蹙起眉神色不佳,但不是对身旁的小孩。
他那麻烦的大哥好巧不巧也来了。
“本大爷想说怎么我小弟家这么吵,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
“……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混帐!我小妹才十四岁还!赶快把人还来!”
“哈,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丧心病狂该回去对你妈说,人是你妈送过来的……”
“你……”
“你是哪里不满意,我们异度也是让她吃好穿好只差没供著她……”
没兴趣见双方的兄长吵架,赦生拉著那太过纤细的臂膀要往里头走,沙罗低著头紧抓著门把不放,用力到手指都泛红。
“放开。”赦生命令说著,那小孩摇了摇头,手仍是死死抓著门把。
“我只是想跟哥哥说说话,让他别担心我,我不会逃走的……”沙罗抬起脸,“请你相信我。”
也不知是不是那眼底的坚持让他放了手,赦生盯著沙罗奔向黑衣怀里后也走了出去,示意要挡下那对兄妹相见的属下停手。
彷若一世纪未相见,黑衣紧紧抱住他那个捧在手心疼在心上的妹妹。
沙罗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忍住在这陌生地方里所有的害怕孤单,她仰起脸笑的灿烂,“黑衣哥,沙罗在这里很好,你别担心。”
螣邪郎不知何时走到赦生身旁,像是欣羡那对兄妹互动亲密无间说:“小弟,大哥不介意你奔到我怀里。”
赦生白了大哥一眼。
过没多久,黑衣百般不情愿的被赶离后,沙罗那始终保持灿烂无忧的笑容才慢慢消失。
她望著哥哥身影消失的远处,小小的背影落寞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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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罗年纪尚小总是需要玩伴朋友,赦生不太搭理她,她便去找佣人或是帮派成员们说说话。
有时同佣人们在厨房帮点小忙或是一起喂喂那头白狼,还是听听那些成员叔叔说一些没听过的事也是挺有趣。
“多好的孩子……真可惜……”
有时他们会如此称赞她,但她不太懂可惜什么。
负责喂白狼的佣人有别事要处理,沙罗自告奋勇的一人去喂食。
占地广大的庭院建著座小小木屋,刚好容纳那头白狼,沙罗将处理过的生肉放在木屋前,对白狼是恳求也是希望的说:“你要吃饱一点,不要把兔子吃掉。”
那头白狼撕咬著生肉,分了一小块放到兔子前,那小东西没反应,只是低头啃著草皮,白狼似乎有点不悦及纳闷。
“兔子是不吃肉的。”沙罗说著,也不知白狼懂不懂。
白狼不理会兔子享受自己的大餐,沙罗盯著那两只动物一会,匆匆起身跑进屋子,想去厨房要点菜叶给兔子吃。
“这么小就被送来也真是可怜……”
“是呀,少爷又是那种个性……”
“不过真无法想像她的父亲是那个人……”
在忙活的佣人们谈著话,沙罗默默站在厨房外好一会后离开,没向他们要菜叶。
枪声令她回神,她人在占地颇大的后院,不远处的铁网围栏内是座靶场。
婚假的日子对赦生来说百般无聊,像猎食的野兽突地被眷养于笼内,在靶场练练枪也算解解闷。
“好厉害。”
赦生正要换弹夹时停下了动作,偏头一看,沙罗盯著前方的人形靶忍不住出声赞叹,他瞥了她一眼继续完成动作后,将枪递到沙罗面前。
沙罗摇摇头,“我不会……”
赦生蹙眉但只是疑惑。
帮派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不会,或是怎能不会用枪?
“哥哥叫我不要学这个。”看懂面前人的表情,沙罗解释著。
赦生想到那天那吵人的妖刀少主,他突地说:“你说谎。”
“咦?”沙罗一脸茫然。
“你在这,不开心。”赦生说完朝靶把开了好几枪,枪枪击中红心,毫不拖泥带水。
沙罗脑袋转了好几圈才明白是在说那日哥哥来的事情时,赦生又说:“有力量,才能改变。”
沙罗这会想通这话是在回哪一句,她仰起脸说:“义父跟我说过,真正的力量是能够救助他人……”
赦生瞧了她一眼,“你太弱小。”
沙罗垂下头说:“我想要跟义父一样,作一名医生帮助别人。”
赦生不置可否,他清了清枪无声离开靶场,沙罗一人在那望著那些人形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