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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   “结盟?我以为你是来跟我谈你儿子的事……之前和你结盟的人,连尸骨都没找到,你指望我信你?”

      她涂著丹蔻的纤长手指敲击著桌面,另一手拿著电话,听著里头人的回话后笑出声,挟带几分嘲讽说:“联姻?你是让异度帮你养小孩吗?”

      电话里的人默了会说:“……她拥有她父亲三分之一的财产,我想这份礼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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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来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孩?”螣邪郎嫌弃打量著伫立于眼前的女孩,下巴一抬问:“丫头你几岁?”

      “十四……”沙罗紧紧揪著衣摆,她望著坐在真皮沙发上的两名男人,眼里透露著局促不安,但脸上尽量带著有礼的笑容。

      “你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吗?”

      “妈妈说我来这里,你们就会放了黑衣哥。”

      螣邪郎不屑的哼了声,摇了摇头,“妖后为了儿子,女儿都不要了?”说完对坐一旁的年轻男人说:“小弟,讨到这么年轻的老婆……你真是有福了。”

      正在擦著枪的手停了下来,赦生睨了兄长一眼后,将枪指向了沙罗。

      螣邪郎立刻将枪压下来,“大哥跟你开玩笑的,你这枪打下去,我们双方真的要火拼起来,没完没了。”

      “你怕?”赦生紧闭的唇开了口,嗓音特别低沉,与清秀面容有些违和。

      “本大爷怎么可能怕,别忘了我们的人马也压了些在他们那边,虽是些喽喽,也不能随便将人弃了,不然怎么带底下的人……谁啊?”螣邪郎不耐烦的接起手机,站起身走到一旁通话。

      当那被送来的孩子不存在一样,赦生继续擦著手中的手枪,瞧也没瞧她一眼,那银枪上头刻著精致的狼纹,在光线映照下透著森冷寒光。

      在不熟悉的环境令人难以放松,沙罗下意识转头看向窗户,外头是占地广阔的院子,种植许多绿植或花卉,一头白狼匆匆走过,嘴里还叼了只白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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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红旗袍在沙罗身上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她的确还是个孩子。

      快百桌的宾客送上许多贺礼还有祝福,也不知真心与否。

      也来参加仪式的母亲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只要乖乖听话便好。

      她没见到哥哥,但母亲说他现在很安全。

      一整天繁重的仪式与宴客令沙罗只感疲倦,她打了个哈欠,没想到身旁人也是,她因这巧合笑了,那人仍是初遇时的面无表情。

      那人叫赦生,他们没说过几句话或者说几个字。

      她低下头,不知道以后自己在这里的生活会如何。她好想哥哥、义父还有小哥哥,还有好多人……

      晚一些,佣人先带她回了房,将她把礼服脱去,让她先去沐浴,她换上轻薄的睡衣。

      “少爷晚点进房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佣人没什么情绪说完便走了。

      沙罗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想想刚才没吃什么东西,忽地想念起哥哥泡的奶茶、义父的包子……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大概几小时后她被门外的吵闹声给吵醒,似乎听见外头嚷嚷著闹洞房。

      闹洞房是什么?

      蓦地来了发枪声,外头静了会,她好奇的走到门前,听著外头动静。

      “小弟你结婚还带枪?”

      “滚。”

      “好好好,我们走就是,真是开不起玩笑。”

      人声似乎渐行渐远,沙罗才正要走开,门就被打开了,赦生带著酒味站在那,漠然的脸神色不佳,脸颊有些薰红,刚刚被灌了不少酒。

      沙罗抬头望著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习惯性的露出笑想化解尴尬,那人却是脸色更差,他将门关起,力道有些大,门发出重重声响。

      赦生越过只到他胸口的小孩,将领带还有西装外套丢到沙发椅上,人走到床边便躺了上去,脸上倦意极浓。

      沙罗想那人只是很想睡觉所以心情不好,可是那她要做什么呢?

      站在门附近盯著床上人大概几分钟后,她蹑手蹑脚走到床旁,试探性的点了下那人肩头但毫无反应。

      她有些苦恼,要再重复动作时,眼前景象一晃,她被拉到床上,那人锐利的眼睛像种动物。

      像什么呢?

      像她刚来时,养在院中的那只狼一样。

      也不知道那只狼是不是把那只兔子吃了。

      发现眼前人是今日跟他成婚的小孩,赦生原本警戒的脸松了些,他放下本来要架在那纤细脖子的手,低声问:“做什么?”

      “我只是要问你……我要做什么?”沙罗怯怯地说。

      赦生皱了皱眉,往旁一躺闭上了眼说:“睡觉。”

      “好。”沙罗也闭上了眼,可身旁人酒味太薰人,她坐起身想下床,却被一手按回床上。

      “去哪?”赦生想著母亲说这孩子是结盟的证明什么的……反正得看好她。

      “我想去沙发睡。”她诚实回答。

      “不准。”

      “喔。”

      沙罗应的有些委屈,但身旁人没再说话,没一会便听见那人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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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赦生被阳光照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怀中,盯著那团粉许久,他才想起这是娶了些日子的小孩。

      他并不是很习惯与人同床共枕。

      可习俗是这样,婚姻中的两人就该如此。

      当起身去洗漱完时那小孩还在睡,他照常将惯用的刀子枪械放身上后,才想起母亲说刚大婚于是给他放了长假。

      他最后只留把枪在身上,将其余的收进柜内。

      难得如此闲暇,但并不为此感到愉悦,他朝床前方的沙发坐下,看往了墙上挂钟。

      若按照平时这个时间点,他早就进市区去自己管辖的地域工作。

      似乎因日常生活节奏被打乱,他略感烦闷。

      通往外头庭院的窗门被什么敲了敲,他前去开门,白色的大狼进来便是扑在他身上,他脸上难得浮起悦色。

      “是狼。”

      被吵醒的沙罗惊呼,就像一般孩子在动物园看见不常见的动物般兴奋,下一秒她又发出惊呼,那头白狼快速跃至床上,她发现它嘴上叼著那只白兔子。

      那头狼仔仔细细嗅著她,最后用鼻子哼了哼气有些不屑。

      眼前的人类没有丝毫威胁性,弱小的不值一咬,也不知在主人的地盘做什么。

      “雷狼。”

      赦生坐回沙发上,低沉的嗓音轻唤后,那头白狼跃下床奔到他身旁。

      白狼趴在他身旁,它才刚放开嘴中的兔子,那小东西便急忙要逃开,却被一只手给立即抓住。

      “不吃”拎著没几两肉的兔子,赦生将它凑近白狼的嘴问著。

      白狼只是将兔子叼回,带著利爪的前脚压住兔子身躯后轻轻舔舐著,它替它理著毛。

      那只兔子还活著。

      不知怎地沙罗心底特别开心,她下了床,对前头的人惊喜问:“它把兔子当朋友吗?”

      赦生瞥了那天真的小孩一眼说:“饿了就会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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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我小弟,娶个小他八岁的丫头……”左拥右抱身材曼妙的陪酒小姐,螣邪郎灌入不知第几杯的烈酒,摇了摇头又说:“那么小,身子都还没长开能生娃吗?”

      “也不就名义上的,道上哪个娶老婆外面没几个小的,而且你小弟娶的是金矿,怎么算都值!”

      “老大就多送几个火辣的给你小弟就好了!”

      “是啊,是啊。”

      身旁的好兄弟和下属附和著。

      “就那硬的跟石头一样的个性,本大爷是送那些女人去撞墙……”

      包厢门一开,赦生扫了一眼众人便走进来,一坐下就拿了桌上的一瓶酒灌著。

      “哈,放了假是不是无聊到烦?”做大哥懂得小弟脾性,螣邪郎吩咐著下属多叫几罐烈酒来。

      艳丽的小姐贴过去服侍赦生,那刺鼻的香水味令他说:“离远点。”

      螣邪郎对那小姐招了招手,“我小弟讨厌人挨著,去陪别人。”

      大约到半夜,不知喝多少酒的赦生一回到房便朝床躺,那小孩早已熟睡,他仍是没习惯自己的床上有别人,但至少她没什么味道,挺好。

      沙罗被吵醒,睡眼惺忪的揉揉眼,鼻子嗅了嗅后用手遮住,她才坐起身想开口,身旁人就说:“躺好。”

      “喔……”沙罗听话的躺好,但她皱著眉表情像在忍耐什么。

      她实在是闻不习惯那人身上的刺鼻酒味,想说又怕太失礼,干脆用被子盖住头,可一盖上又被扯下。

      赦生抓著被褥瞅著她看,眼神带著疑问。

      沙罗琢磨了会,以她能想到最委婉的方式说:“我义父说过没洗澡睡觉,身上会有很多细菌……而且会臭臭的。”

      一阵沉默后,赦生去了浴室,一会后便出来,躺上床说:“睡觉。”

      薰人酒味被沐浴香气掩盖大半,沙罗安心的闭上眼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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