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略见端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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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洛璧会提到如玉倒是让两人怔楞了不小会儿。
他这么问，如果思想复杂点的人绝对会以为又来个嘲笑带讥讽的，而元洛璧怎么看都一副聪明相，所以他的意思基本算是单纯的。毕竟高一辰的身份表面上还是蔚如玉的家仆，于情于理的确该问候一下对方的主人以示礼貌。
蔚如玉作为郁长青之女的身份几乎已少有人不知了，虽然这其中是否另有出入只有当事人知晓，再加上如今闹了这么一出，倒是把她以往的低调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虽然这些完全是她自找的。
元洛璧也是对此人有点兴趣的，虽然从种种情报得出，这个女子除了身份特殊一点，行事低调了一点，又跟清韵坊走的比较近之外并无其它，不过经过这次风波他却对这个女子更有兴趣了，总觉得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单纯，至少从她孩子的父亲身份至今仍是团迷雾这件事上来看，这中间必藏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况且就是在这风气还算开放的冬舞，会做出未婚生子这种事情的女子还是少有的，需要的可不仅仅只是勇气而已。
而他一向对不为人知的人事很感兴趣。
如玉和高一辰各自心中一番计量以后，高一辰不动声色的说：“多谢元公子关心，小主她一切安好。”不就坐你眼前吗？要不安好能来这地方欣赏这几出别样风景？
高一辰还是比较孩子气的，加上他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孩子气，全然没有了大男人的英姿，所以除了在琴清流处外他基本上是不笑的；曾经莀草分析此人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还属于重症患者，无药可医。当然这其中含有高度水分，自然是因为莀草对他偏见深重。
元洛璧对此也不深究，毕竟这探人私隐之事，他一向喜欢背着人来，所以他颔首说：“如此甚好。”然后转头对如玉说，“安公子，今日请你来所为何事想必任管事已经跟你说了。咱们今儿个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以为清韵坊打通夏琴的商路，甚至可以提供金钱和物资上的援助，但是我有条件。”单刀直入。
如玉闻此唯有感叹，她本以为至少能让她喝杯茶，吃点菜，再跟染烟姑娘谈个情说个爱，现在倒好，这华丽的酒菜和美丽的女子顷刻间竟成摆设。
这种奢侈，是一种精神上的层次，甚于物质迫害。
不过倒是没想到元洛璧是如此激进之人，她本以为这人会循序渐进、步步为营的来，想不到他采用的却是直接进攻的招。其实如果不是元洛璧欣赏如玉这个人，他也不会这么直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个严重以貌取人之人，也就是说如玉的形象为她省却了不少前期试探的步骤。
如玉却真实的应验了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情形，她与一辰原先的推演在如今看来简直就成了笑话。看人家多爽快，直接捅了几层纸，雄赳赳气昂昂的。如玉分外纠结了。
她突然有点自怜，以令人不解的郁闷说：“既然元公子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且听听你的条件吧，也好做下一步判断。”
元洛璧虽不解她的低沉，仍严肃的说：“对于春歌国的方丝楼，安公子知晓多少？”
如玉看他一脸慎重，看来此次的事情必与方丝楼有关了，对于方丝楼她想业界没几个是不知道的吧，差别只在于知道的多少的问题。她细想了一想说道：“虽不能说完全知晓，但是一二还是通晓的，方丝楼怎么说也是清韵坊将会面临的最大的敌手，虽然现如今好像也并不存在多少针锋较劲的事情，不过这显然也将是必然趋势。如果清韵的势力进一步扩大以至危及方丝楼的地位，那么必然会引起他们的不满，将会形成的竞争态势不可避免。不知元公子会如此询问是否对方丝楼存了什么心思？”如果真有什么心思，倒是明白了他为何不挑已是纺织服装业霸主的方丝楼了。
“那么安公子可知方丝楼与春歌皇族间的关系？”
“他们是春歌的御用织贡，提供给春歌皇族的织品九成来自方丝楼，其余也都是其他各国礼邦的贡品和礼物，这其中也有很多是出自方丝楼。而且两者似乎也有嫁娶关系，据传上届方丝楼当家夫人就是位春歌公主，也就是如今当家的母亲。”其实这些也绝非私密，是从商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的事，如玉只是陈述了一遍而已。
“安公子所知的其实只是方丝楼愿意暴露在外的情势，他们只摆了光明的地方给人看，却不知方丝楼其中的黑暗绝不如面上的如此坦然。据我多年的探查得知，方丝楼作为春歌王的地下杀手集团已存在多年，他们的杀手直接听从春歌王的命令，由方丝楼当家组织训练与调遣，他们负责的暗杀任务达成率几乎到达百分之百，暗杀范围涉及大四国各个方面。这其中的可怕之处安公子可否体会？”
听到这里倒是让如玉震惊，如玉虽然身在商场，但接触的却非常单纯，很多黑暗的地方都被任长兴和之后的高一辰挡在她的世界之外。所以即使她是略有耳闻方丝楼可能从事别的买卖，也没特别在意过。却不想是这样血腥残酷的现实。
如果元洛璧所说皆为真实，那这方丝楼也太过于可怖了。
如玉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声问：“那么元公子希望清韵坊做什么？”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恐怕他们合作的条件也就浮出水面了。
元洛璧自是看出她的沉重，毕竟还如此年轻，很多地方都保留的太过于美好，但是有些事、有些成长却是必然的，“我和我旗下所有的产业都会作为清韵坊的支柱全力辅助清韵坊在各国的势力扩张，直至清韵坊完全压倒方丝楼成为纺织服装业的霸主；换句话说，我要清韵坊打败方丝楼台面上的生意，这就是我的条件。”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略见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