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初涉妓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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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染阁位于冬舞著名的离实街上，整座阁依水而建，背倚琼江，温柔婉约，婷婷玉立。
如玉记得母亲曾用诗句描绘她出身的地方，母亲最喜欢的就是那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想来恰好就似眼前这般景致吧。
这里小桥流水，柳绿花红，繁花似锦，浮花浪蕊，好是一片热闹景象。
如玉骑着马走在前面，而高一辰则伴在她身后不远处。他们行进的速度很慢，似有意游玩欣赏一番。风染阁就在离南门不远处，两人虽一路晃悠着来，也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高一辰先牵了马去马厩喂食，让如玉在风染阁门口等着。
风染阁的匾额做的很精致，黄杨木刻的浮雕，涂金漆，还镶了小玉石。字体是冬舞惯用的台体，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下方还用小书落了款，落的是元洛璧的字。看来，此人想必风采不凡了。
风染阁门外就站了两个壮汉，大概是起保护作用的。这里的姑娘们是不出来拉客的，一般都是客人自己送上门去。所以即使如玉直挺挺的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也没被香风席卷。倒是看到不少男子或单或群的进了里面。
有冬舞四大美女之一的染烟姑娘坐镇，想来生意肯定是不会差的了。
等高一辰来了之后，两人进了阁内。里面那是一个莺歌燕舞，酒池肉林啊。
如玉看的眼睛都直了，着实落了个乡巴佬的名头。
他们进门没多久，就有一个打扮火辣、徐娘半老的女人扭腰摆臀的朝他们过了来。如玉心里想着，这人肯定是个鸨子，看那德行，完成是一个商业精英的架势。
待她一到他们跟前，那股子荷花粉的味道把如玉熏的够呛。不是说不好闻，而是如玉一向厌恶人工味道，她欣赏的是天然去雕饰的美。而眼前这鸨娘显然不合格，典型的浓妆艳抹、庸脂俗粉一个。
只见她挥着手中的粉色巾子，用格外热情灿烂的嗓子说道：“哎哟，我的姑娘们哟，看看这是哪里来的俊俏的小公子哟，我们姑娘可有福了。”她的惊艳之情从那夸张的表情、动作还有话中即可见一斑，她接着以异常温柔和蔼的对他们说：“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需要白嬷嬷我给你介绍几个姑娘伺候吗？我们这儿的姑娘可个个都人比花娇，人品才情在这冬舞可都是数一数二的。”然后拉过正好走进她身边的姑娘，又说：“看看，她叫豆花，很可爱吧，很多皇宫子弟可都喜欢死我们豆花了。要是公子不喜欢豆花这样可爱的，我们这里也有妖艳的、知性的、柔情的，只要你想的到，我们这里都有。”接着叽里呱啦，又是一大啪啦。
自这位白嬷嬷的鸨娘出现又在他们面前没完没了的推销她的姑娘以后，如玉就一直以憋气状态存活着。一开始是受不了这源源不断的香风，最后则是怕自己笑场丢脸。所以她的脸有点泛红，又有点抽筋。
连高一辰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我们是来见元洛璧元公子的，麻烦嬷嬷领个路。”有句话说的好，那叫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何况对象是眼前这位。
这白嬷嬷一听他们来此的目的，表情倏然变化，眨眼间已是一派严肃正经，跟刚才的搔首弄姿完全两个人，不过在如玉看来却是顺眼了许多。只听她轻声的问道：“两位是来见我们公子的？可是清韵坊的当家？”
显然这个白嬷嬷是个知情人，这种人通常是心腹，高一辰为此特意留意了一下。
“我们确是清韵坊的，烦请嬷嬷带路了。”他也不说谁是当家人，其用意十分明显，在这非常时期越少人知道如玉的身份越好，虽然也并不一定能瞒得住眼前的人。
那白嬷嬷也是聪明人，心里显然也明白过来，她特意看了看如玉，露出一副分外诧异的表情。确实，以如玉的年纪和外表作为清韵坊的当家没几人能不惊讶的。
白嬷嬷对着如玉微福了福身，表示恭敬。然后对他们说：“安公子，我们公子正等着您呢？奴家这就给你们带路，请两位随我来。”说完就领着如玉两人上了风染阁的楼梯。如玉两人相觑一眼，随即跟上。
一路九拐十弯的，终于停在一间雅房的门口。白嬷嬷轻叩了叩门，并柔声说：“公子，清韵安公子到了。”
里面的回应意外的快，那人的声音平稳低缓，带着慵懒随意，他说：“既然到了，就请人进来吧。”看来里面的人应该就是元洛璧了。
白嬷嬷赶紧推开门并退开身让两人入内。她并没有跟着进去。待他们进门则悄声把门给合上了。
房内的布置很高雅，却不会显得过于奢华，摆设装饰都恰如其分，不会让人觉得扎眼。层层透明质感的纱帘垂地将内室和外室隔了开来，透过帘子可以看到里面的身影，远远看去令他笼罩在朦胧中。
身影缓缓走进，挑开了纱帘。
在如玉看来，世间男子不外乎几种：正、俊、邪、清、冷、美、妖。好比说高一辰属于俊，任长兴属于清，郁长青属于美，馒头公子则属于妖。
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属于邪。
男子的长相其实还算平凡，并不特别的出色，只是比常人多了份尊贵之感。
但是他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冷魅且邪恶的英俊，他的眼角是微微向上翘起的，带着种诡异的不安定感；他一直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四十五度对角切割，几乎毫厘不差。只是眼中的黑色太过深沉凝重，隐隐带着劲风，凌厉肆人，显得他的笑更形邪恶。
看到他们进来，他直接把视线朝向如玉。如玉内心嘀咕，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
他进了内室后就挑了八仙桌的东北方位就坐，然后笑着招呼他们也坐下了，如玉也很随意的挑了他正对面的位置坐下，而高一辰则选择坐她旁边。
也只这么瞬间。
三足鼎立，风生水起。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初涉妓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