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分为二》不亦六乎

5、第 5 章

　　那天过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搬走，也许是心里还希望着能再见到他一面。
　　但他们之中的哪一个都没有再来。反而是一个我从没想到的人出现在了门前。开门的瞬间我怔了好几秒，差点就问出了“是鼬君吗”这样愚蠢的话。但立刻我就发现不是他，只是轮廓实在是太像了。
　　“是佐助君啊。”面对着来人，我拼了命也没能挤出一丝笑容。
　　他见到我愣住了，几秒钟后才迟疑地开口：“由乃……姐姐？”
　　他会迟疑是有原因的，当初我离开木叶的时候，他才刚上忍者学校呢。
　　佐助坐在我的桌子前，我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反目成仇的兄弟俩坐在了同样的位置上，就仿佛那天大的恩怨不过是一个笑话。
　　我自顾自地回想起在木叶度过的时光，“时间过得真是快啊。记得小时候我还背过你，但是你不愿意我背，非要鼬君。”
　　“说这些做什么？”他突然生气了，制止了我的回忆。
　　我看向佐助，他经不住我看，几秒钟后把头别向了一边。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我在赎罪啊，佐助君。”我也把头转向一边。
　　如果不是我将一个完整的灵魂分裂，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我竟然哭了，当着一个年轻人的面。太失态了。
　　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的鼬，他抹着眼泪来找我，说他忘不了那些战场上拖回来的鲜血淋漓的忍者们，说不想再在梦里见到他们了。那时的他，小小的一个，故作坚强，眼泪却连成线一样。
　　我对他说：忘记他们吧，会有一个勇敢、坚强的人来替你难过，安心睡一觉吧。
　　那时我还只是一勾玉，却足以让他相信了我的话，睡了个好觉。也让他相信了，有一个人会背上他的痛苦，替他前行。
　　我答应了面具男让他活下去，却没有对他做任何治疗——既然是已经到极限了的人格，自我毁灭也许是最快捷的一途。但没想到他牵挂着他那可怜的弟弟，迟迟不肯放过他自己。
　　“真的很不公平，明明他也不光是哥哥，也是我弟弟啊。”
　　……
　　还是迎来了这一天，带着面具的男人露出了他的写轮眼，对我说：“我不知道你从鼬那里了解了我多少事情，所以不好意思，我必须要除掉你。”
　　我平视着他，维持着不多的体面。
　　“是吗？那你不知道的事可真是太多了。”
　　他听到我的话果然迟疑了，红色眸子直直地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在看到我的写轮眼之后，他还是惊讶地睁大了眼。
　　“真是可惜……”他却这样说着。
　　“不需要你可惜。”
　　我知道也许是以卵击石，可无处安置的情绪让我不顾一切地对他用出了我最强的幻术。
　　那个酿成了无数恶果的瞳术：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