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分为二》不亦六乎

4、第 4 章

　　4. 我时常梦见宇智波鼬在我面前自杀的景象，每次都会将我惊醒。最近做类似的梦的频率增多了，因为他看起来每况愈下。
　　我不想救他。这样痛苦的人，死一个就能少一个，对于他、对于世界来说都会轻松一些。所以我对面具男撒了谎。
　　但他又坚持着活到了现在。也许就是因为我曾看到的灰烬中的那一点光亮吧。
　　“你最近去见佐助了吗？”
　　我看着宇智波鼬，他眉宇之间挥之不去的疲惫，近几年越发明显。
　　“是的，我见到他了。”他说，“在跟随大蛇丸修行。已经成长许多了。”
　　“那不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吗？”
　　他似乎想要微笑，却笑不出来。我知道他带着漠然的面具已经太久了，忘记该怎么笑了。
　　佐助是个好孩子，只是有点骄傲，有点倔强。其实他哥哥也很倔强，他俩真的还挺像。
　　“还有三天。”他垂眸。
　　我一时无语凝噎。他始终没看我，但能告诉我这些已经实属不易。
　　他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帮你挺到了今天？我在心里默默地反问了一句。
　　茶泡得深红，如同血珀，瑰丽无比。我倒入了他的盏里，他拿起来小口地品着。
　　“有什么心事吗？”他喝完这杯后，如此发问。
　　这孩子长大了，越发别扭，都不愿叫我姐姐了。可是真想再听一次啊。
　　“有啊，有很多的心事。”我托着下巴，对他笑了一下，“其中最大的一件就是，鼬君什么时候能再喊我一声姐姐呢？”
　　他愣住了，然后语气有些无奈、甚至还有些害羞地叫了一声姐姐。
　　“你知不知道，刚刚的茶泡得有点浓了。”他用这句话掩盖了刚才的窘迫，却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有失蹄嘛。”我摆了摆手，“不喝了，我想出门逛逛。”
　　我没让他跟上来，自己出了门。
　　初秋时节，我最讨厌的季节，空气中带上了不由分说的冷意。而且在山里，比起城市更易感受到四季的变换，这风也更凛冽几分。
　　“你看起来很忧郁啊。舍不得你的弟弟吗？”
　　这讨厌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回头看去，许久未见的面具男正双手环抱着靠在一棵树旁。
　　“我只是觉得不公平……”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又觉得是自作自受。”
　　“不管是什么，总之他都活不久了。”面具男说得很轻快，让我忍不住想把他揍一顿。
　　但他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