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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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心中无限酸楚，如醉也快被逼疯了，“从来都是你无法回应我的感情！”
征了征。随之，步虚吟叹息着，极尽温柔的环拥住他，“那以后不会了。”
“我答应你的事，都想做到。如醉，你描述过的未来，我都要去验证。”
如醉缩了缩身子，不吭声。
步虚吟靠了过来，很轻地，贴着他的脸颊，“我要回晴雨山了。”
如醉动了动，想看他，却又低了头。
步虚吟松开他，两人坐在床上，都沉默无声。
最后，步虚吟取了衣裳，披在如醉身上，“你等我。”
如醉摇了摇头。
“你不肯？”
步虚吟声音也很轻，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
如醉默默整理衣裳，身后那个人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好一会，如醉松下手来，“我们一起去。”
身后那个人，轻轻的笑，伸手把他勾回来。
一路上，见过不少江湖中人，聚集着越来越多，日夜兼程，均是往晴雨山去。这日，步虚吟与如醉在茶馆中坐下歇息，如醉看了看窗外，又是一拨急匆匆的配剑男儿。
“再来几拨这样的人，晴雨山是要被移平了。”如醉道。
“你在担心我？”步虚吟抬眼，轻轻的看他。
同样是暗金面具，玄蓝龙纹，清柔玉眸，水色薄唇。如醉不由低了头，见了那么多天，还没习惯他恢复溯月时的打扮。
步虚吟轻轻的笑，一只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放在桌上，细长白皙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扣着节拍，敲出不规律的节奏，“又让你想到溯月了，都这么多天了。那我把面具摘了…”
如醉抬眼，阻止他，“好好的，那么张扬干什么。”
步虚吟依然悠闲，“你肯看我，要我怎样都可以。”
如醉轻松不起来，“山上那么多人等你，你去了，又怎么样？”
步虚吟轻轻道，“予之教训。”
如醉反击道，“以一挡十，你可以。以一挡百，你也可以？以一挡千，又如何？”
步虚吟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复又瞥了他一眼，“我是不是现在就该拉着你，调头就走。隐居起来，过着执手长相看，结发对笑颜的日子。”
如醉扭过头去，“休息够了没有，休息好了，我们还要赶路。”
步虚吟轻放下茶杯，故意问道，“我们往哪赶？向前走，还是退回去？”
“回你的晴雨山去！”如醉这声吼大了，惹的堂上众人皆投目过来。如醉放下茶钱，拉着步虚吟走入大街上去了。
不几日，就进入晴雨山境内了。如醉透过窗，仰望上去，深濛濛的夜里，总仿佛人就在山脚下，群山笼罩下的感觉，近在咫尺的距离。
“你这几天走慢了。”步虚吟来到他身后，动作很轻。
“我只想你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如醉不肯看他，依然望向窗外。
“我做不到。从我步入晴雨山的第一天开始，我的立场就在那里，完成我该完成的事情。”步虚吟淡漠道。
如醉回过头来，“成为魔尊，也是？”
“也是。”步虚吟来他身边坐下。
“步，…”
“什么？”
“我们回到晴雨山后，以后再说。”
进入晴雨山下，镇上还是一如往夕，只是略清静了些。如醉伴着步虚吟登上山路，早先，步虚吟还给了枚药丸让他服下，说是晴雨山上，沈雨布下过毒。
依然领着一众晴雨山弟子，誓守在山门之前。夜澄澈及一众江湖正道围住山门，众人皆是席地而坐，一脸凝重。
只听得，此时，身后有人上山来，却个个动弹不得。
皆摒住呼吸，却不知此刻性命攸关之际，来者是敌是友。
依然倚坐石阶之上，轻轻吐了声，“尊主…”，已是极不易。
如醉大惊，一片众人，皆东倒西歪，倒不见血流成河，却是个个重伤不轻。
如醉见得最前面，一身明黄衣衫，正是星夜七皇子，夜澄澈。至众人身侧掠过，正欲扶着夜澄澈的臂膀，却被步虚吟一阵劲风推开，冷冷道，“不要碰他。”
“听他的，不要靠过来。”夜澄澈勉强苦涩一笑。
见虚无幻境之主到来，依然等众人，也同样不曾上前迎接。比之江湖正道人士，受伤之势并好不到哪去。唯一不同，却是，此刻，眼中闪耀光芒。
他自虚无间走出，轻裘缓带，销魂蚀骨的飘然。在正邪两道，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拉起如醉的身子，目光满溢着温柔。
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美得教人怦然心动。终明了，何以是冠世之美，一身清远淡雅，是最轻，最美，最飘逸的云。
眸光流动，宛若深泉幽暗里的一缕光。他对眼前的少年才有这样若隐若现浅薄的笑，在瞬间闪出一抹动人的神采，却在不经意间，早已是魅惑众生。
绝世风华浑然入骨。
“他中了沈雨的毒，就是我也不能轻易碰他。”步虚吟缓缓道，“你小心。”
如醉回过身去，再看看依然、雨蒙，紧抓着步虚吟，带着渴求问道，“你会怎么做？”
“犯我魔界至尊，死。”
如醉惊恐，望向来人。
“魔尊。”来者峻冷冰颜，一袭风雪的坚毅，远远与步虚吟对望。
步虚吟轻轻的看，远目，只是不语，如醉猜不透他的心思。
那人也不再上前，立于正道众人身后。其后，一众魔界之将，那人竖立着，那样的气势，那样的冷傲，魔者荣耀。
那人冷冷看过如醉，依然是不动声色。
“天狼，我有没有说过，近我虚无幻境者，是何等下场？”步虚吟生得实在是过于貌美，平平一句话，众人不自觉的被他所吸引，又被他的气度所折服。
如醉想他行事乖张，邪性手段，非常人可解，亦不明他言下之意。
天狼垂目，“是。”
“退下。”步虚吟的话，简单，却有效。
天狼微一点头，率领一众魔将，退的悄无声息。
如醉想他无意杀戮，略安了安心。小心地试探，“澄澈的毒，可有解药？”
“有。”步虚吟淡淡一句，轻描淡写，“可我不愿意解。”
如醉被堵的无言。此时，又不好发作，忍了忍，略加缓和了些，“你不杀，不放，不救。我们也就这么陪站着？”
眸光流动，步虚吟道，“除非…”
如醉抬头，“除非什么？”
步虚吟伸手过来，揽了揽他的腰，如醉忙推开他。
“别动。”步虚吟道。
如醉真的定住了。
“你求我…”那殷殷切切的艳丽，近在眼前。如醉想，自己早就醉了，醉到天荒地老。无力痴迷道，“你无聊。”
步虚吟搂着他，舒心一笑，恍若东风拂过，这三千世界，花开遍地。
至此，江湖上，谁人不知。步虚吟此生独爱如醉。
那三件珍宝算什么，人都交给他了。
沈雨倚着门，酸道，“从前不知道，你有这么爱炫的毛病。”
步虚吟拉过如醉，进入山门前，转过身来，远远看了绿扬一眼，“你对上医邪，输的不枉。”
如醉还想说什么，步虚吟拉了拉他，往庭院深处去了。
沈雨摇了摇头，无奈，无可奈何。
沈雨解了绿扬的毒，“你再动心思，也不过是眼前的结果，仔细了这位小兄弟的性命。他都带着小情人快活去了，你们也赶紧了。”
不管绿扬脸上挂得住挂不住，沈雨一边说着，一边解了他的毒。
绿扬调息了会，缓缓站起来，走过去，解了虚无幻境众人之毒。方回到夜澄澈身边，轻轻的挨着他。沈雨瞧了他们一眼，“怎么天下情种都跑到我眼前来了。”
等沈雨送走这批不请自来的人，仍是倚着门，十分感叹，“浪费了不少好物。都不知道毒药比补药贵。”
雨蒙匆匆出来寻他，沈雨看了她一眼，紧跟着她去了。
屋内，沈雨搭过他的脉，狠狠吼了出来，“胡闹！”
站起来，转了圈，还是吼道，“荒唐！”
如醉从外间走进来，默默看着两个人。那时候，步虚吟只顾牵着他，抛下众人，扬长而去。如醉只感到那只手，越来越冰冷。
步虚吟倚着床头，朝如醉道，“过来。”
如醉急切的来到他身旁，情不自禁的握着他的手，较之刚才，又失了些许余温。关切道，“你怎么了？”
步虚吟淡淡的道，“我倦的很，你躺到我身边来。”
如醉微微脸热，侧了侧头，沈雨还站在床前。
步虚吟往里面躺了躺，拉了拉他的手。如醉受不得他这样的渴求，挨着他身边，缓缓平躺下。
沈雨叹了声，出去了。
“步，…”如醉喊着他的名字
“别说话，让我抱抱你。”步虚吟侧了侧身，伸手搭上他的腰。
不知道为什么，涌上心尖的酸涩，如醉顺从的，将头抵在他颈项肩，“步，…”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