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末扉

8、第六章

　　临邛·福临阁

　　“轩，我要吃鱼～～～”刘鸶用他特有的甜甜的声音对一旁黑着脸的白若轩说。

　　白若轩看了他一眼，虽然脸上依旧冷淡，却已经将一小块去刺的鱼肉放进了他碗里。

　　“轩最好了！”回以一个满足的微笑，便埋头苦干了。

　　白若轩什么也没说，只是愣愣的看着这个让自己痴迷的身影。

　　“听说卓府的千金为情自杀，至今仍昏迷不醒。”
　　“你说的是那个天下首富卓王孙的千金吗？”
　　“是啊！听说这卓大小姐天生丽质，貌若天仙，上门求亲的王孙贵胄可是络绎不绝啊！”
　　“哎！可惜红颜薄命，这么年轻就丧夫，难怪会想不开啊……”
　　“听说死的是她的未婚夫。”
　　“是啊，好象她未婚夫死后又有许多名门公子向她提亲，可都被拒绝了。”
　　“看不出来这卓小姐还是贞洁烈女，不愿二嫁，最后居然自杀了。”
　　“哎……不知可有机会醒来啊？”
　　“天妒红颜，难啊！”
　　“……”

　　一群市井小民聚在一张小桌四周聊聊东家长西家短，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是他们今天聊的内容，着实令刘鸶和白若轩都吃了一惊。

　　“轩，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刘鸶好象受了什么刺激，原本白皙的脸更是没了什么血色。

　　“这……市井之说，不可妄信。”白若轩也有些怀疑。

　　“可是，万一是真的，我怎么回去和皇帝哥哥交代。”嘴唇微微发乌，刘鸶深知刘彻平时对他是宠爱有加，可发怒时却可怕得让他不愿回想。

　　白若轩担忧的握紧刘鸶的手，微微含笑，“没事的，事到如今，只有快些去卓府把事情问个清楚，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不用怕，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恩。”刘鸶感到心中荡起一丝暖流，脸色也好了许多。“那我们快些起程，对了，如如呢？”

　　“刚才司马相如不是说出去走走吗？”白若轩显然对“如如”这个称呼有些不满，眉头微皱。

　　“哦，如如真是的，出去玩也不叫我。”撅撅小嘴，刘鸶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那我们等他回来再一起走吧。”

　　白若轩狠狠看着他，握着他手腕的手一紧，“鸶儿，不是说不要如如如如的叫吗？”

　　“呃……轩，放手，好痛……知道了，你快放手。”刘鸶疼得精致的眉都拧到一起，哇哇大叫。

　　“啊？对不起。”白若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手，“鸶儿你没事吧？手有没有怎么样？”说罢，心疼的抬起头，看见他的眉头紧皱，忍不住伸手想抚平。

　　“轩，你又欺负我。每次都是这样，为了皇帝哥哥，如如，阳阳和我生气。”打掉他的手，转身，刘鸶生气得头也不回的向客房走去。

　　鸶儿，为什么连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我总是伤害你？白若轩看着刘鸶离开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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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来人往，让卓闻均终于有了来到古代的感觉，自从醒后就一直待在卓府，被当成米虫养得白白胖胖，连出来爬的机会都没有。

　　“老板，最近有没有进西域的香粉啊？”彤云见卓闻均愣在街角不知所措的站着，便径直拉他拐进了一家看起来挺高档的店。

　　“我瞧这是谁了，原来是彤云啊，怎么？是夫人要用还是你要用啊？”一个老板打扮的人笑脸迎了出来。

　　彤云思索着该怎么答，“别管是谁了，反正把你这里的上品都拿出来。”

　　“好勒，彤云你来得正是时候，小店刚进了一批西域来的上品。”说罢，笑嘻嘻的将彤云请了进去，全当卓闻均是空气。

　　卓闻均看店老板见彤云像见了娘一样，不由心生厌恶，但转念一想，这做生意的，顾客就是上帝，见了上帝比见娘还亲切到不是什么怪事。也没多想，打量了一下四周，装修的确有一定档次，难怪卓家这样的大户会在这里买东西。

　　四处转转，只见手镯、玉钗、戒指、耳环、胭脂水粉应有尽有，的确不辱没这店的装潢。逛了一会，才见一个穿着类似小二的人走了上来。

　　“公子，您需要点什么？”店小二忙完手中的活儿，出来见老板不在，知道是遇上大主顾进内屋去了，又见一个公子在店中四处观望，小二看这公子虽相貌平凡，却衣着亮丽，凭着经验知道定不是没钱的主，连忙上前招呼。

　　总算有人来招呼了，我当这里是卓家开的，卓家的人来买东西，其他生意就不要做了。“你是店小二？”卓闻均不确定的问。

　　“是的。”店小二有些诧异，但又想定是那家公子很少上街才会如此，心中又是一喜，“公子，您看看要买点什么？”

　　“你这里有珍珠没有？”卓闻均想还是少说废话，赶紧进如正题，要赶在彤云出来前买好。

　　“有、有，不知公子要那一种？”小二见他猜得不错，更是满脸堆笑的介绍，“这洞庭湖珍珠，阮白珍珠，缎黄珍珠……”

　　“行了，行了。”卓闻均可等不了他如此的滔滔不绝，招手叫停。“普通一点的，这里哪种最便宜就要哪种。”

　　小二一听，脸霎时黑了下来，，心想还以为自己终于碰上财主，怎知不过是普通人，“本店最便宜的是龙眼珍珠，公子看是不是……”

　　“好了，就要这个吧。”卓闻均见他言行变化如此之快，心中不由感叹，人果然不管古代现代都一个样儿。

　　“少爷，大概就这些了，你进来从中挑几个吧。”彤云和店老板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少爷？”店老板显然有些大吃一惊，连忙重新打量卓闻均一番，“彤云，不知这位公子是？”

　　“哦，薛老板不知道啊，这是我家夫人远房妹妹的儿子，来我们府里小住些日子，今天夫人就是命我和他来采购些香粉的。”彤云显然是成竹在胸，说得头头是道。

　　“哦！原来如此，请公子随在下去内堂挑选。”老板一副恍然大悟，摆出了职业笑容。靠，刚才不是还把我当空气嘛！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早弄完早超生。卓闻均也没犹豫，跟着他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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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这是什么鬼地方啊！选个香粉选得我都快散架了。”卓闻均在老板半个时辰的炮轰下，终于选定了几盒看起来比较精致细腻的。

　　“彤云，走，我们去逛逛。”顾不得反对了，卓闻均迫不及待的拉着彤云冲出店门，彤云随手仍了张银票在柜台上，特爽的叫了声：“老板不用找了。”那老板笑得跟大街上被银子绊到脚似的，连忙说：“欢迎下次再来。”卓闻均心中小小心疼了一把，就算不是你的，可这么浪费国家的货币是不对滴，万一造成个什么通货膨胀多不好啊，再说了，要浪费也该我这个少爷来啊，怎么一小丫头都这么大牌。

　　“彤云，你知不知道哪里有赌场？”

　　“恩？少爷问这个做什么？”彤云瞪大了眼睛吃惊的问。

　　“这个……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也该去个好玩点的地方，彤云你也应该没去过吧？一起去怎么样。”卓闻均此时整个像一逼良为猖的妈妈桑。

　　“可是……”彤云好象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最终显然是好奇心大获全胜，“好吧，我早就想去看看了，不过少爷，可不能玩太久。”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卓闻均特爽的发现原来逼良为猖是这种感觉，以后有机会再找个人试试。（某扉：这是什么ＢＴ心理。卓闻均：没办法，和漂亮娘待久了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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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停在了一个装修豪华的两层小楼，金壁朱漆，门坊上金漆写着“进珠楼”三个大字。

　　进珠楼？我还“进猪楼”呢？这么白的名字也敢金漆招牌的弄这么大，哎！难怪混了怎么久也就是个高级赌场。

　　大摇大摆的进了赌场，看门的见彤云是女的还特意多留意了两眼，大概是见她衣着就不象是没钱的主，哼，算他还有点见识，不愧是看门的，不过也只能当看门的。

　　吃喝嫖赌，人间几大乐事，卓闻均自从来到古代，山珍海味可是没少吃，吃喝就免了。这嫖嘛，卓闻均虽然早想见识一下古代的妓院什么样，可大白天的上妓院，别人还以为你欲望过盛。所以，他这才决定先上赌坊去玩玩，万一手气不错赢了一大把银子，这晚上不就能享受一掷千金的快感。

　　一进大门，那种赌场特有的气势便倾泻而来,一大群一大群的人围着一个长桌，下注，叫喊，争得面红耳赤。

　　卓闻均也没有多看，径直走到最后面的一张大桌前，看那里人最少，想必赌的最大，正好合适他的心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庄家大声吆喝。

　　很平常的赌大小，在卓闻均看来是最不用费神最简单的，也没想什么，便压了10两银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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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我就不信我今天赢不了你一次。” 卓闻均此时已经在爆走边缘，从开始下注到现在，一次也没有赢过，他真怀疑今天是什么日子，应该去买□□，就凭这“压大开小，压小开大”的手气，怎么也是个一等。

　　“那个，少爷……”彤云在一旁小声的说，“少爷，我们走吧，已经没有钱了。”

　　“什么？没有了，你带的钱都输光了？”卓闻均有些不可思议。

　　“恩，都没了，加上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所以，少爷我们还是快走吧！”

　　“哦，那……好吧。”卓闻均当然不想走，可是想到漂亮娘知道他借买香粉的机会上街赌钱，还输个精光，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两人转身欲走，见四个大汉挡在前面。一个看似这里管事打扮的人站出来，“这位少爷慢走，看少爷是第一次来我们进珠楼，不知道这上桌的规矩。凡是上桌的主，临走时都要给三十两银子的租费。”

　　租费？我看是小费才对，有这么正大光明的强要小费吗？还要三十两，敲诈啊？卓闻均不满的回看他，“老板说的是，我的确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现在我已经没有钱了，不如这样，我下次来时再双倍还上。”

　　“这可不太好办，本店是概不赊帐的……”管事故作难办，站在了四人之前。

　　“那你想怎么样？你别太嚣张，你那点小钱，还怕本少爷还不上吗？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可是……”

　　“少爷！”彤云急忙出声止住他，“少爷不要随便泄露身份，小心夫人发现你来赌坊。”彤云在卓闻均耳边小声的说。

　　“哦？小人眼拙，真没看出您是哪家公子，敢问公子贵姓？”庄家显然不信，眉头一挑。

　　“我……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反正我不会赖你那几两银子。”

　　“这，可让小人难办了，不如……”庄家说着，转头瞟了眼彤云，眼中带着淫意。“不如这丫头在这里抵债如何？”

　　“你……你别欺人太胜！”彤云大声呵斥。

　　“休想！”开什么玩笑，敢打我的人的主意，男的都算了，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门都没有。（某扉：我女人？彤云什么时候变成你女人了？卓闻均：你没见她对我迷恋啊？我估计是早晚的事。某扉：是吗？你认为我会这么好心？卓闻均：寒，这人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那么，就修怪小的无礼了。”管事说罢，脸上露出一阵恶心的笑容。“上，把那小丫头拿下。”

　　“你们……放手，快放手，不然我家夫人定不会饶你们。”转眼间，彤云以被两个大汉围住，虽说会些武功，可力量上的差异很快让彤云占了下风。而卓闻均被另两个大汉死死的扣住手，根本无法动弹，想曾经只有别人挨自己打的份，没想到到了古代却只能看自己的人被别人欺负而无还手之力，这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

　　“快给我住手！”卓闻均拼命的挣扎，可是这个身体什么力气也使不上。周围已经围上了好些人，可没有一个有上来救人的举动，一个个都傻傻的在一旁看着，眼光中充满不屑和冷漠，这不由的让卓闻均感到寒心。

　　没想到这“见义不为”的优秀传统还是从古代传下来的。可是这英雄救美总该是屡见不鲜吧！（末末啊，关键时刻俗套情节还是要用的，反正你这文本身就一恶俗，干脆就俗个彻底吧！就算不救我，我家彤云长得也不差啊，你怎么能让这些人无动于衷呢？）

　　“住手！！”就在卓闻均愤愤不平时，一个在他听来宛如天籁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两个大汉围攻一个姑娘，这进珠楼莫是当街强抢民女的地方。”说罢，身形矫健的两记飞腿，踢开了围住彤云的大汉。“姑娘，你没事吧？”极为关切的口吻。

　　“没事。”彤云反应过来时，围住他的人已经倒在地上了。“谢谢你。”

　　喂！无视也该有个限度吧？感谢你及时出来“英雄救美”，可是要调情也该先把我救了再说，（卓闻均：我说你不会打算让这种人来当主角吧？我说你俗你可不要自暴自弃啊，这也太没品了。某扉：……）卓闻均不满的说，“喂，快放开我，没见到你们的同伴已经爬下了吗？再不放开我叫你们也去陪睡。”（汗！陪睡？这是什么词？）

　　“对了，少爷！”彤云听见声音才反应过来卓闻均还没有脱险，“你……你快救救我家少爷。”

　　“这……”来人有些犹豫，但见美人相求，也不好拒绝，随即一跃，跳到两人身后，两手一劈，两个大汉应声倒下。

　　“少爷，你没事吧？都是彤云不好，害少爷受苦了。”彤云连忙冲上来，扶着卓闻均的手，眼泪婆娑。

　　靠近了，卓闻均才有机会仔细看看来人为何。此人一身素衣，个子和卓闻均差不多，脸上稚气未消，年纪最多不过十七八岁。

　　正当众人放松警惕时，地上的大汉有一人已悄悄爬起，手持一根木棒，朝那人袭去。

　　“小心！”彤云眼明，最先发现，大叫了一声。可是为时以晚，那人还来不及转身，眼瞧木棒带着十分的力气落下。

　　“嗖——”，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大汉已随一个黑影向后飞去，重重的撞在柱上。细看，一根长凳完好无损的压在大汉身上，大汉整个昏了过去。

　　不是吧？凳子？这电视剧里的武林高手不都是“唰”的几只筷子就毙命吗，凳子是不是太庞大没品了点。卓闻均顺着来势看去，发现凳子是从窗户外踢进来的，移步窗边，向外看去，对面一座差不多高的小楼，是临邛有名的茶楼——茗伊苑，二楼靠窗有一个暗黑的身影，隐隐约约见他正在悠闲的品茶。莫非是他？有可能，所谓高手，就是这种深藏不露，伤人于无形中，杀人于谈笑间。卓闻均在心中下了结论，此时他才发现原来卓文君是个远视，要不，怎么一看远处就模糊一片。卓闻均可是很想见见这高手是谁，交流联络培养一下感情，搞不好以后就有免费保镖了。

　　“哼，还想搞偷袭。”玩“英雄救美”的那人狠狠的踢了大汉两脚，“在我家少爷眼下也敢玩偷袭，你真是嫌命长了不是？”

　　管事见此景对自己不利，“扑通”一声跪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几位爷，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给爷赔罪。”

　　说罢，四人都跪在地上磕头，口中不停念叨，“爷，小的知错，请爷饶命。”

　　卓闻均见他们也都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也不打算追究，挥了挥手。管事连忙的示意让四人退下。

　　来人好象有点不满卓闻均自己做主放了他们，只是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

　　管事起身讨好的说，“这位公子，小店无意得罪，租费就不用给了，这五十两银子小人奉给公子和小姐压压惊，还望见谅。”

　　这脸变得可比女人还快，刚才不是还盛气凌人，现在怎么怕得跟老鼠见猫似的，真是欺软怕硬的混蛋。卓闻均不屑的说，“本少爷受的惊吓回去自己压就好，银子可不敢当，万一老板来句银子是高利贷，一天一倍还，本少爷恐怕是消受不起。”

　　“这……公子哪的话，当然是不用还的。”管事的脸由绿转青。

　　“彤云，这进‘猪’楼可不是我们人待的地方，还是早些离开为妙。这位公子，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说罢，欲拉上彤云走人。

　　“等等，姑娘留步！”熟悉的声音自后响起。

　　卓闻均和彤云不约而同的转身。

　　“这为公子，不知还有何事？”彤云礼貌的问。

　　“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叫美邦，你可以叫我阿邦，敢问姑娘芳命？”

　　what?美邦？美特斯邦威？Metersbonwe?这周董的魅力怎么还波及到古代了，真是不可小窥啊，敢情你主子还崇拜他崇拜到连身边小厮的名字都要取他代言的牌子。（某扉：你是白痴啊？这是古代，怎么可能有这个牌子。卓闻均：自己取了个白痴名字，还不准人联想，你是在扼杀我想象力）

　　“彤云。”彤云一点也没有察觉什么，微笑着回答。

　　“呃……”阿邦脸有些红了，“那个，可不可以……”

　　“不可以！” 卓闻均坚决的回答。开什么玩笑，在我的面前和我的人搭讪，就算是恩人也没这个特权，再说我从来是知恩不图报的，乘还没提出喝茶，约会，逛街，聊天的请求前先断了你的念头。

　　阿邦有些怨念的看着卓闻均，好象在提醒他刚才是他救了他们，可惜，对于卓闻均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再哀怨的眼神都宣告无效。

　　“美公子（这是什么鸟名字？！），今天色已晚，公子有什么事还请改日再说，在下和彤云就先告辞了，请公子自便。”酸啊，我最近学古人文绉绉的说话是越学越酸了，真不知道这古人是不是盐酸水里泡出来的。（某扉：盐酸水里能泡东西吗？你不要怎么没文化好不好。卓闻均：打比方，真是的，语文没学好还在这里教育我）卓闻均强忍住吐酸水的冲动，拖着彤云走了。

　　“真是的，这人真讨厌。”阿邦不满的哼哼。“少爷？！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转身便看见一个人影立于他身后，他却一点也没有察觉。来人个子高他很多，长长的影子完全罩住了他。周围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管事更是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刚刚才来。”阿邦看他嘴角痞痞的笑，那是发现猎物的笑容。阿邦不由打了个寒战，为那个倒霉鬼默哀三秒钟。